當天中午,村裡是人滿為患,都擁護在張寡婦家院子,都想知道這張寡婦一夜之間大了肚子是怎麼一回事。
至於我?那當然是要湊湊熱鬨,想要看看這金大圓究竟有什麼本領,也算是漲漲經驗!
然而在看到金大圓的那一刻,我頓時無語了,因為這家夥就跟土豆成了精一樣,完全的五短身材,身穿紅色道袍,更重要的是五官都給擠在了一塊,滿頭的大汗,一臉油膩的模樣!顯得格外另類。
此時的我湊進了張寡婦房間,而張寡婦正躺在床上,一旁還有村長劉大腦袋,村支書張二愣子,當然了,這些都隻是農村的彆稱。
除此之外就是金大圓,還有一名身穿紅色道袍的男子,約二十出頭,是金大圓的徒弟,腰間挎著一個木箱。
我也隻是稍稍打量了一眼,接著我的視線就完全落在了張寡婦的身上!
隻見張寡婦躺在床上,被子沒蓋,挺著個大肚子,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通紅不說還遍布細小的汗珠。
“金道長……您…您看看,我這是……這是怎麼了?好難受……難受……”張寡婦喘著粗氣艱難地說著。
金大圓對此擺擺手,雲淡風輕道:“莫要慌張,讓貧道來算上一算!”
接著,金大圓便眯著眼睛,然後掐起手指。
好一會兒過去,金大圓輕咳一聲:“咳,這並不難解決,而這也並非懷孕,這隻是一般的小鬼在作祟,隻要貧道畫上一張符籙,點燃混著清水一喝,將體內陰氣排儘,這自然也就罷了!”
“真的嗎?”張寡婦艱難開口:“如果……如果真的能讓我少遭點子罪,我……我定會報答道長……”
一旁的村長笑著臉,拍著胸脯保證:“這金道長可是縣城裡的名人,多少人求著想要金道長幫忙的,還有不少花重金隻求能和金道長吃個飯以求善緣!絕對不會有錯的!”
村長劉大腦袋四十多歲,為人雖然貪些小便宜,但人還是挺不錯的,也經常幫助村裡的村民。
不過我倒是相信村長,可這金大圓?我總感覺哪兒不太對勁,一張黃符解決張寡婦的問題?而且張寡婦這情況隻是小鬼捉弄?僅此而已?
一想到人命關天,若非對症處理,恐怕張寡婦的命都要搭進去!都是一個村兒的,我並不想任何人出現意外!
所以我看向金大圓,當著所有人的麵質問金大圓,絲毫猶豫都沒有:“金道長,你說張……張姨隻是被小鬼纏了,然後陰氣入體?你可確定?莫要白白害了張姨,有些錢……不能貪!”
我話音剛落,金大圓還沒有說話,金大圓的徒弟卻是一聲嗬斥:“哪兒來的小娃娃,我師父判斷的莫非還有錯?你不懂就不要信口雌黃!”
村長也是附和,但語氣還是溫和的,畢竟我是陸國忠的孫子,村長也是不好做的太過分:“小晨啊,金大師可是有道行的人,我知道你是陸叔的孫兒,但話可不要亂說呀……”
我知道村長有些不滿,但我的猜測可不是什麼小鬼糾纏這麼簡單,因為我鬼眼開,相當於雙眼乃是陰陽眼,能夠看清一切邪魅之物,自然能夠看到陰氣彙聚在張寡婦的肚子之上,並且張寡婦印堂同樣黑氣蓋頂,最重要的是張寡婦雙肩陽火並沒有熄滅!
所謂陽火,隻要是活人便會有三盞陽火,分彆在頭頂和雙肩各一盞,若是被鬼魅糾纏、報複,首先要做的就是滅陽火,三盞陽火全滅,那麼人則死,一般來說鬼物戲耍活人,都隻是滅其兩盞,會讓人大病一場,並且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走黴運!
然而張寡婦三盞陽火都是好端端,這怎麼可能被小鬼糾纏,並且張寡婦肚子上的陰氣,若是我沒猜錯,定然這張寡婦是懷了鬼胎!
將這番話解釋出來以後,張寡婦、村長、村支書、金大圓徒弟都是臉色大變,不過金大圓卻是依舊雲淡風輕。
隻見金大圓晃著肥豬一樣的腦袋,有些不屑地用綠豆般的眼睛看著我:“非也非也,雖然你說的有道理,想必你也是道門中人,但你根基尚淺,還是回去吧!”
說罷,金大圓慢悠悠走到我的身前,湊到我的耳邊,用二人僅聞的聲音道:“小子,乾我們這一行可是先來後到,莫要壞了規矩!”
聽到金大圓的話,我沒好氣地笑了起來,冷冷回了一嘴,壓低聲音道:“當我是來搶生意的是吧?同樣的話我也告訴你,彆以為學了點兒道術就連坑蒙帶拐騙的,小心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說完,我目光深邃地看向王寡婦,不緊不慢道:“王姨,你怎麼看?”
“閉嘴!”村支書張二愣子厲聲嗬斥,滿臉的怒容:“金大師也豈是你這個小娃娃可以質疑的?彆以為你爺爺很厲害,你就會三分本領了?毛還沒長齊,就想裝大師?”
對此,王寡婦有些為難地來回打量我和金大圓,雖然艱辛,但還是忍著疼痛,帶著歉意對我說道:“小晨……既然…既然金大師是村長請來的,要不……要不就讓他們先試試?”
聽聞此話,我便不再多說轉身就走,就在我離開房間的那一刻,我撇了一眼金大圓,冷笑一聲:“嗬,多行不義必自斃,沒有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
在說完這句話以後,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王寡婦家,至於後麵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已經懶得再多說什麼,若是王寡婦因此而喪命,那麼這也是王寡婦命中的劫!
等我回到家中,我便開始著手符籙的繪製!這繪製符籙,無外乎黃紙、朱砂、狼毫毛筆、黑狗血這四種。
當然了,這繪製符籙千千萬,方法肯定不止這最基本的材料,也有用公雞血、中指血、舌尖血為引,其中心頭血乃是繪製符籙引子最困難的,也是繪製出來威力最為強橫的!
采購這些東西,並不難,不過村裡肯定是沒辦法的,因為朱砂的獲取也隻有縣城能夠搞到,黑狗血也可以在縣城的農貿市場買到,而黃紙符這是最重要的,需要特定的黃紙,必須要經過土地廟祭拜過得黃紙才行。
不過我哪有那個功夫去祭拜?所以我直接去了老王村,我爺爺的朋友劉老三在那裡做匠人,也就是民間常說的剃頭匠!他也會一些道術,直接去他那裡購買一買一個準,根本不用擔心上當受騙!
在忙活完一切事宜後,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三十分!
同時,我也聽聞一個消息,那便是王寡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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