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想明白,似乎是事後諸葛亮於事無補。但是,曉蓓,我們是否在重蹈覆轍?
我試圖找出一千個理由來證明我們不是因為寂寞的開始。
然而,一條也沒有。
從開始那場潮濕的夏雨到分彆飄雪的冬夜,讓我深深迷戀的,始終都是那份驅趕寂寞的溫暖,還有那縷似曾相識的幽香。
是否在我的心裡蘇曉蓓隻是周茗的一個替代品,一個化身?
我也不知道。
我歪歪斜斜的躺在床上,房間裡已是煙霧繚繞。
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一條未讀短信。
都是蘇曉蓓的。
“培訓的怎麼樣?”
“還行吧,沒有什麼實際東西。”我敷衍的回複。
蘇曉蓓的電話追過來,一上來就用責難的語氣問:“乾嘛去了?一整天短信不回,電話也不接!”
我說:“沒乾嘛,隻是回學校看了看。”語氣非常低沉。
蘇曉蓓聽出了我的低落,逗我:“聽你這麼戀戀不舍的,是不是想起了大學的舊情人了?”
一槍正中靶心。
我有些心煩意亂:“沒什麼事我先掛了啊,今天挺累的。”
蘇曉蓓頓了幾秒,仿佛有話要說,最終還是失望的說:“哦,那你早點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無比煩亂,腦海裡過像電影般濾過周茗和蘇曉蓓的身影,堆滿我整個回憶。
當一份嶄新的感情擺在麵前,突然發現我還是沒有準備好,唯有逃避。
可是,在你的麵前,我無處可逃。
此刻身體裡隻剩下蒼白的寂寞。這種明明即將溢出體外的寂寞卻讓我生出無比空虛的錯覺,就像是忽明忽暗的鬼火,在使勁燃燒著我殘破的靈魂。
終於我下定了自己的決心。
我狠狠把煙在地上掐滅,一腳踢開被子,打開筆記本電腦,連上賓館提供的網線,登錄QQ。
蘇曉蓓灰色冰冷的頭像讓我踏出了邁向懸崖的最後一步。
我在桌麵上建了個文檔,題為:臨彆贈言二三語。
眼前一時有些模糊,隻剩下手指在飛速的敲擊著鍵盤,把胸中的煩悶投影成屏幕上的字符。
“曉蓓。請原諒我此刻說出離開二字。
一路走來,萬分慶幸有你陪伴。但是,前路漫漫旅途未知。在眼前這片濃濃霧靄裡,等待我們的有身份差彆,有理想鴻溝,有家庭阻力,有舊情陰霾,有殘酷現實,也有彼此之間的信念考驗……
我想,我們誰都沒有弄清楚霧裡腳下的路會通向何處。
當前是否已經因為彼此間的引力偏離了自己原本的航線?答案如果是不知道,
那麼此刻,我們的牽手對你對我來說,都將是一種不恰當的羈絆。
還記得嗎?我說過,不要因為迷茫而盲從,也不要因為寂寞而選擇。
所以,請允許我這個路癡在這沒有路標的十字路口前暫時的停留,深深駐足踟躕不前,目送著你的背影引入迷霧裡。
離彆是短暫的,或許吧。也許當我們沿著自己的方向踏出那片迷茫時,不經意間可能就會發現,對方正在不遠處等著自己。
廢話不說了,既然要離開,臨彆贈言無論如何都是少不了的。未來一段時間缺少我的陪伴,請務必參照以下幾點照顧好自己:
1、過馬路時一定要小心。先看左邊再看右邊,不要以為旁邊有人陪伴就可以無視車輛,紅綠燈不一定總是正確;
2、要學會堅強,學會孤獨。因為最初我們都是孤零零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最終也注定要一個人離開。誰離開誰就不能活下去的話隻能是說說而已;
3、保持童心。其實失去了之後才知道童心真的是無價的,繼續保持你的童心和單純吧;
4、天天快樂。快樂才是生命力量的源泉。何況,你笑起來的樣子確實相當迷人,100分哦,親;
5、多讀書。哈哈,這可不是諷刺你讀書少的意思。不過讀書總比逛街看韓劇強多了吧;
6、最好的不一定是合適的。若是再遇到談得來的,不要管他會什麼亂七八糟的學問,或者像我一樣貧,關鍵還是要對你足夠好。胡文輝那種花花公子絕對不行!
以上內容,時間倉促不能多寫,相信絕大部分都是廢話。憑借曉蓓天下無雙的智慧和魅力,什麼事情不是手到擒來呢?!
那麼,我們約好在下個路口見嘍!
沒有勇氣愛你的葉雲飛
2011年1月15日”
點擊發送之後兩秒鐘,網頁提示郵件發送成功。
回想落款日期,心裡隱隱覺著有些不確定的突兀感。
打開手機上的萬年曆,2011年1月15日,臘月二十三。
突然想明白了,蘇曉蓓的欲言又止。
今天,竟然是她的生日。
那一瞬,麵對著心中如海嘯般一波波的龐大悔意,我突然泛出一陣無從抵禦的脫力感。
不敢猜測蘇曉蓓的感受,那樣隻會讓我更加心如刀絞。
一晚上就在忐忑不安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第二天中午,手機鈴聲急切,蘇曉蓓的電話打了過來。
打破沉默的,是蘇曉蓓的抽泣聲:“你要離開多久?”
“對不起,我不知道……”
電話裡我完全不知道該做何種解釋,隻有不斷重複“對不起”這三個字。
“怎麼還不掛?”蘇曉蓓帶著哭腔詰問我。
“對不起……”
末了,還是那句“對不起”為我們劃上了一個不圓滿的句號。
電話聽筒裡隻剩下了嘟嘟的掛機聲。
蘇曉蓓,你成了我靈魂最深處的痛。
手機換號,不再上QQ,我倉皇而逃,如喪家之犬。
在新單位的生活緊張而有序。新同事、新工作、新城市,讓我對過去的一切都感覺像是割裂開了一樣。忙碌的生活使自己忘記了周茗,忘記了蘇曉蓓,不再去想也不願意去想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更無暇去想。
慢慢的,自己從一個才剛剛入門的新員工,變成為了富有經驗的骨乾,又成為了部門的一個小頭目。銀行卡裡的數字在無聲無息中默默地增長,上班也不再去擠公交車,而買了一輛汽車代步。房價雖然一直都在漲,但我並不屬於買不起的人,而是一直徘徊在買了有沒有用的那一撥人的行列裡。
身邊也有過自己喜歡的女人,但不知為什麼從內心裡就是不想去追;更不缺少喜歡自己的女人,可我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去再迎接一場新的愛情的洗禮。冥冥之中,總感覺像是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在牽絆著自己,使自己的心伸不開,放不下。
也許……大概……嗬嗬!
2013年12月24日。
夕陽越過對麵20層的廣茂大廈射進來,讓冬日的空氣中略帶上一層溫暖。
我正在辦公室裡奮筆疾書。
“葉哥,葉哥。”小宋從門外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閃進來。
這兔崽子又整什麼幺蛾子?
我敢打賭一百個人看到小宋的壞笑,有九十九個都會覺著毛骨悚然,剩下的一個直接會被嚇暈。
上次看到這個笑容時,我正端著咖啡,看他往小穀的便當裡放蟑螂。
“還不走?等著老張請你吃加班餐嗎?”小宋故作好心的提醒我。
老張是我們技術部的總管。
時間已經是5點30分了。我揉揉發脹的太陽穴,看著電腦屏幕上複雜的設計圖,一種無奈的抓狂感油然而生。
“你先走,我把這個設計圖做完。要不然明天老張非掐死我不可!”我誇張的向小宋訴苦。
“今晚可是平安夜啊,不去陪女朋友?”小宋接著問詢道。
平安夜啊,誰發明的平安夜要兩個人一起過!
我仰頭靠在椅背上,蹬著地“噌”的轉了個圈:“哪有女孩子會看上咱啊?”
“哈哈,這可難說,看看這個——”小宋嬉皮笑臉的把背後的手拿出來。
精致的編花紙籃裡裝著一個蘋果。
小宋擠眉弄眼的說:“看來財務處的小徐對你挺有意思的,特地讓我把蘋果給你捎上來。可不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啊。”
我笑罵著隨手放在桌邊。
小宋擠眉弄眼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那種明顯有話要說,還特地等著彆人問的表情特彆欠揍。
我無奈的配合:“還有什麼事?”
小宋不懷好意的笑:“葉哥,既然晚上沒安排,是不是把車借我用用?”
我拍案而起:“我擦,上個月剛買的車都讓你碰三回了!你還有臉說借車?沒門!”
“誰不知道葉哥一向是為朋友忠肝義膽為情義兩肋插刀,兄弟有難還能看著不幫嗎?況且我得到內部消息,這次老張可能要上調到公司總部,技術部的下一任主管非葉哥莫屬啊。到時候光年薪就幾百萬,彆說是車,私人飛機都沒問題啊!”
我趕緊打斷一臉發春的小宋,把車鑰匙扔過去:“小心點,再碰一次提頭來見我!”
“還有,我覺得雪雪並不適合你。”看著小宋走到門邊,我還是忍不住吐出那句憋了很久的話。
小宋自從上個月與15層的雪雪撞了個滿懷後,一發而不可收拾。用他的話說,這一撞就撞出了愛情的火花。
此刻,在我看來被撞腦殘的小宋正一臉不爽的看著我,等待我的掃興下文。
“雪雪是個頗具野心而且又很現實的女孩。你跟她在一起注定隻能是陪襯,或許某一天你就會像是用過的衛生巾一樣,被隨手扔進垃圾箱。”我比劃著痕跡。
小宋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我知道啊。”
“那你還有什麼理由再繼續?喜歡體驗心情自由落體的感覺嗎?還是有嚴重的自虐傾向?”我是一臉不解。
小宋斜倚著門對我的毒舌嗤之以鼻:“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為了不讓這段經典的鬼扯持續到天亮,我比劃了個中指讓他滾蛋。
兩個小時之後,終於把那個萬惡的設計圖做完。我伸個懶腰,眼光落在窗外的天空上。
夜有些深了,對麵大廈樓頂的廣告牌已經點亮。一波一波的LED廣告,你方唱罷我登場,匆匆忙忙的如同都市中心擁堵的路段。
我收拾東西下班,隨手把燈關掉,回頭檢查是否有遺漏的東西時,視線突然被桌邊的那個蘋果所吸引。
對麵的霓虹燈照在玻璃紙上,紅色藍色的光在紙上流淌。
我呼吸忽然一滯,眼前這個物體像極了一樣東西,那種感覺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像什麼,我確定從前在什麼地方有相同的場景。
我在記憶裡慢慢搜索著,想象著化身為工兵,拿著儀器在腦皮層的各個記憶神經上掃雷。
近了近了!
0.001秒後,腦皮層上那個我渾身觸電般顫抖著,排雷儀器從手中滑落。
我終於知道那個記憶神經的突觸下埋藏著的是什麼了。
一個蘋果。
是兩年前在火車站,蘇曉蓓手心中捧著的那個蘋果。
一樣的晶瑩,一樣的那一抹攝人心魄的流光。
這抹流光就像是茅山道士祭出的符篆,狠狠的撞在我的心門上。一聲轟鳴,我與蘇曉蓓在回憶上本來堅不可摧的封印,隻一擊便迅速支離破碎。
封印甫一解除,往事便如潮水般澎湃的襲來。當記憶被引爆時,情感竟是這樣的讓人措手不及,毫無準備。
我扶著桌子坐下,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靜。
打開電腦,試圖找些其他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心卻忍不住隨著QQ自動登錄的窗口陷入兩年前沉澱的聊天記錄。
……
“嗬嗬,我隻感受到來自屏幕的輻射。”
“你是公務員啊?”
“真辛苦啊,白天在培訓班睡一天覺,晚上還要來加班。”
“你的文學造詣太高了,看得我滿頭大汗,不知所雲!”
“你的引力還不夠大,無法打破廣寒宮的封印,再修煉兩年吧。”
……
已經明明把你從好友裡麵刪除,為何還是時時忍不住登陸QQ?
蘇曉蓓的頭像早已無跡可尋了,可我還是習慣的點開QQ那個獨酌無相親的好友欄,再關閉。
那個純淨如水的女孩被我丟在了兩年之前。
封印繼續剝離,如同連鎖反應,往事如走馬燈般浮現在眼前,每一句話都帶著獨特的色彩,代表著獨特的場景。
……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初次邂逅的青蘋果色。
“那個……胡同學,你能不能幫我把車子修好?”——冰釋前嫌的槐黃色。
“出發,目標是前麵拐角的永和豆漿。”——春風初至的草綠色。
“我根本就不該相信你,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崩離分解的灰褐色。
“原諒你了。”——大海般深沉的寶石藍色。
“我!不!在!乎!”——為愛堅定不移的洋蓮紫色。
“聖誕快樂!”——守候浪漫溫馨的酒紅色。
“是啊,而且要在朝陽的那一麵裝上落地窗,這樣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你無限留戀的夕陽了,怎麼樣啊?”——充滿希冀的粉紅色。
最後,當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揮發完畢,流光溢彩的場景凝結成一把透明無形的玻璃刀,在我的心上狠狠刻下幾個字:“你要離開多久?”
我已經離開D市兩年了,其間曾經無數次想回去但又無數次無數次克製住自己。
恐怕那支柔若無骨的手早已經被彆人緊緊握著,甚至早已經戴上了晶瑩剔透的鑽戒。
我時常這麼告訴自己,以斷絕心裡麵那份渴望。
可是每當受了挫折碰了釘子,心裡又隱隱有著什麼,支持著我走出陰霾趟過泥淖。
我隻好想像著,在腦海中把有關蘇曉蓓的一切回憶全部封印。黃色的封條上書寫著這樣幾個大字:“我們到底因何相愛?”
拚命地尋找答案,然後又不斷的否定答案。
往後,希望一一落空的我接受了這個問題永遠都沒有答案的現實,於是逐漸放棄了尋找答案,放棄了解開封印。
再往後連希望都放棄了。
就像是臨刑前的死囚心如死灰的等待監斬官拋出的令牌落地。
恰恰在此時,小宋那句話突然浮上心頭:“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吧?”我喃喃自語。
答案原來如此簡單。
如同潰堤般,淚水夾帶著所有關於蘇曉蓓的記憶從眼角溢出來,淚流滿麵。
我再也無力抗拒,也沒有理由逃避。
隻能用顫抖著的手拿起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接通了,傳出了久違的蘇曉蓓悅耳的聲音:“喂,你好。”
我清了清嗓子,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他大姨媽(日語:意思是,我回家了。)”
……
蘇曉蓓“嗯”了一聲。
我說:“曉蓓,情感的事,另外人性什麼的我也不太懂得。我隻能說的是,我真的喜歡你,有時候我也對你有著那些肮臟的想法,但我不能如此乾,並不是說我就是個好人。我確實是花心大蘿卜一個,我就喜歡全部漂亮恬靜的女子,在這上我的欲望是很大了,正式由於太大了,我就不急於一時了,至少不能亂來。人生的路很長的,我們不能隻想我們自己,我絕對不能因為這個欲望而毀了我的其他牽絆。如此說你懂嗎曉蓓。”
她說,恩,還是不太懂。
我樂了說:不懂就行,我自己也不懂,嘎嘎。既然弄不懂那跟著心走就得了,假如覺得違背了初衷,也隻能承擔了。
真是越說越神。
哈哈,有同感,越辯越迷糊了。
你是否仍舊喜歡那個周茗?
我說又個敏感話題。你今天也撿了,那個周茗漂亮得震撼,就我的標準我無法不喜歡她?
你們以前發展到什麼程度了?能……跟我說嗎?
我停了停說,曉蓓,你今天不是問我花嗎?實話說吧,我把姑娘的隱蔽處稱為鮮花。但是,見了,隻是停留在這個層麵,懂得不?
恩,貌似懂得了。那明兒咋問呀?
我說了我不擅長玩弄手段提前計劃什麼的,我就會見招拆招。這會兒人精為主審,就讓他審好了。我隻有一個底線:跟事實不能相悖,曲解真相大家都不好過,真相隻有一個遲早會浮出水麵,到那時大家的報應也就來了。你信不曉蓓?我堅信這點。
恩,我也是。以事實為準繩,這但是能是我們背負的信念啦。
見了她,我就有說不完的話,接著侃侃而談:“曉蓓,說到情感。我懂得你喜歡我啥?因為我既無錢也無權,在這些上麵沒能力幫上啥。其實你剛剛自己都說了,跟我在一塊你會覺得高興,我的為人處世的方式是你期望的那種你崇拜著,在彆處你感受不到這種精神,這就說明你丫個姑娘眼睛獨到。俗話說,人,需要有點兒精神追求的。跟追求物質跟金錢的姑娘你高尚多了曉蓓。這就是情感,我對你是有情感的,你對我同樣有情感。記住自己的話曉蓓,真正美妙的情感是雙方的,例如我們彼此想念著。當然包括你的先天條件啦,例如你是個漂亮的姑娘,而我身體強勁跟魅力的五官。”
電話掛掉,我還意猶未儘,覺得這或許真的是緣分。
早上起來揭開窗簾,這個城市如此的乾淨。已有不少的人們開始掃雪了,夾著那呼出的哈氣,談話悠悠飄來,好一幅歡聲笑語的跟諧場麵呀真是好不愜意呀。
早上看到蘇曉蓓,她的眼裡有紅血絲,一看就知昨夜未眠,上了奔馳在我身後坐下後還拿著一個煎餅果子跟小白兔一樣吃著。
一見她那招人喜歡樣就想逗逗她,我說:曉蓓昨晚必定春夢了無痕了,兩眼都快趕上小白兔了,嗬嗬,真是夠紅的呀。
蘇曉蓓瞪我一眼,忽然把剩下的那些煎餅果子一口塞進我的嘴,我如此堵住你的嘴,看你還耍嘴不!
我手裡緊握方向盤,眼看躲不過去了,乾脆張著嘴收了那塊不算小的煎餅果子,不過嘿嘿我還咬住啦她的手指頭。
蘇曉蓓極其誇大地喊著,幸好剛下過大雪這會兒路上人還比較少。
我鬆掉被我咬住的指頭把餅噎了進去說道:曉蓓就是乖,懂得老哥還沒吃早飯,就是太素了,好不容易咬到點葷腥還不給叔吃,太小氣啦。
蘇曉蓓邊撅起嘴來吹那被我咬到的指頭邊調侃的說:走著瞧小葉,這筆賬以後慢慢算。
我說:嗬嗬,幸虧老哥昨夜挺住了誘惑,沒碰你,否則還真跟給你給黏上了,嗬嗬。
蘇曉蓓剛想弄我癢癢肉,我馬上說,算了,曉蓓彆打擾我,難不成跟我同日歸天呀?
另外你怕的呀?稀奇。
當然當然,雖然活著沒什麼意思但叔還不想死呢,怎麼著也比不上賴活呀,況且周圍有你如此一個秀色但是餐的尤物,咋舍得死呀。
我扭頭瞅了一下,小姑娘一副曖昧癡情的神色,忽然覺得一陣騷動,真想研究一下這姑娘的鮮花。
我笑了笑問,曉蓓,我假如說錯花了你會不理我不?
蘇曉蓓說:哼,瞧你那一臉痞笑就懂得不是啥好問題。
小姑娘是精明啊,得不說啦。
想懂得什麼?你問吧。
不說啦不說啦。
說吧,我同意的,不會不理你的。
哈哈?當真?
是呀是呀。
此話當真?
恩,你快說吧。
你幾歲啦?
25啦,沒啦?你少忽悠我,這個你懂得。
恩,確實是。曉蓓你老實說,還是處女嗎?說後我衝她眨了個眼,她那臉不出所料紅透啦。
哼,這個是你想要懂得的吧?
我說:嗬嗬。
嗬個啥,我是。
真笨,想當年我十一歲就懂得姑娘是個啥了。
哇塞,吹牛皮的功夫見長呀?
我說不相信嗎,我首次見姑娘的鮮花並有著美妙絕倫的記憶就在十一歲,撒謊變兔子啦。
嗬嗬,變兔子,我喜歡,我家那小白兔叫小白,等我回去就給它換名叫葉四,稱阿葉也不錯,嗬嗬。
我說黃毛姑娘當心我打的你小屁屁。
得了吧,你就是耍個貧的能力。
我說說實在餓,你連初吻還沒獻出去嗎?
你嘲笑我?跟你說,我不是沒人追,是我沒給他們機會。有回,有回我的一個學長想吻我,我就是不允許,他,他最後都要掉眼淚了。
嗬嗬嗬嗬,我哈哈笑著。
笑個啥!不相信?
我趕忙說不對不對,我是同情那個男生呀。對了曉蓓,我都親你兩回啦,一次在你的額頭,一次在你的臉頰吧?你怎麼就如此老實沒反應呀?哈哈。
上一邊去。曉蓓叫了一聲,但身體卻傾向了我周圍。
我不出聲的笑了。
恩,你個該殺的!占了便宜就完事啦?
對呀,那之後她們全家般遷了。就沒以後了,當時太年輕了,假如這時……嘿嘿。
你想乾啥?
嗬嗬。
你就一肚子壞水,說話說半截。但是也太扯了吧,你說姑娘那如,如鮮花?
亞哈。
去,我不懂得。但是我覺得姑娘那挺漂亮的。
恩,挺漂亮的,挺過才漂亮。說完我又想樂,但忍住了,但還是掩蓋不了笑意呀。
痞笑,琢磨啥呢?
一句詞。
啥?
嘿嘿,你說你不懂得?我想到了猶抱琵琶半遮麵。
上一邊去,你真混蛋。
恩,哪天讓混蛋哥哥瞅瞅,仔細描述一下行不?
混呀你!曉蓓邊說邊用姑娘的繡花拳捶打自己的肩膀。
我說:算啦哥還是貧貧得了,還沒如何你就上手了,假如怎麼著了你還不殺了我呀。
我這會兒就有那種衝動,老實話。
我好像看到了個迷茫的小姑娘。
蘇曉蓓,假如真有那麼一天我把你怎麼著了,你就肯定要嫁我嗎?
那是必須的。
蘇曉蓓猛然沉默了,想了片刻字正腔圓的說:小葉,我假如沒人要了準是你害的。
我緊接著說:不要呀曉蓓,你以後但是肯定不要跟像我一樣的年輕人談朋友,我是什麼都不順心整個混日子的,一般的小青年哪有像我這德行的?正經八百的才是你該找的好小夥。說實在,有時我都鄙視我自己啦。
我一心兩用邊跟曉蓓東拉西扯的瞎聊著,另一邊小心謹慎的聽著樓道裡的聲音,開始事三聲兩語的有人嘀咕,後來當當的女士高跟鞋落地時發出的美妙的響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噌的起身跟蘇曉蓓說:極但是能是個大美人,我得避避嫌,你懂得我革命脆弱,看見美人一時蒙了就不好啦,求你啦曉蓓,把這事弄托了。
話一講完我順勢走到裡屋把門帶上了,從窗戶縫隙裡往外看注視著裡麵的一舉一動。
剛看一會我幾乎就要憋不住笑聲了,我瞅到曉蓓滿眼疑惑地注視著門口不動,跟剛見周茗時差不多,那嘴大的但是以裝乒乓球啦。真是同情這鬼精靈,最近總碰到這種事啦。
蘇曉蓓走進了我的眼睛。極肩的秀發,一款淺藍色的長到膝蓋以下的合身的風衣在身,配上一條雪白雪白的絲巾,身材再加上小巧的臉蛋真是婀娜多姿,擁有一種彆樣的存在感十足的風味,親眼所見的她比照片更加漂亮動人上。我瞅到她不急不慢地向曉蓓說著話,曉蓓這時才回過神來趕緊讓她坐了下來,把通知書遞給她。
蘇曉蓓細細的瞅著通知書,又向蘇曉蓓說了些不懂的地方,之後就是簽字蓋章啦。曉蓓轉身去拿那個貂皮衣服以及周茗的其他的個人東西,並讓她確認之後開證明。
蘇曉蓓向曉蓓表示感謝,帶著一絲微笑,走了。
我趕緊走出來,此時一股似有似無的法國香水的味道迎麵飄來,那個我沐浴在浴盆中跟她講電話時場麵出這會兒了我的腦中,我難以把這個漂亮動人的年輕女子跟那個在我的話語的挑逗中喘氣啜泣以至忘乎所以的哀嚎的女子結合到一起,但我明顯覺得一股躁動在我的內心流淌,那是一種我思念了許久的猛烈的激情。我的腦海中拚湊她的風情,那將是如何的奪目呀?一種無比強大的饑渴感貫穿了我全部的神經末梢,我忘乎所以的表情也跟著發生了改變。
蘇曉蓓走過來張著手晃動了半天,過意調高了聲調地說:喂,嗨嗨嗨嗨,小葉小葉彆愣神啦!
我恍如夢中一般,一下抓起曉蓓的手將她帶進裡屋順勢踢了門說道:鬼精靈這會兒彆拿我尋開心,小葉正神魂顛倒呢,小心我要了你呀!話音一落我不知不覺的一下子輕輕的但緊緊的抱住了她。
蘇曉蓓肯定覺察出了我身體敏感部位的變化,她恩的叫了一下臉唰的變得通紅,合上眼被我抱著輕輕得動著身子,她的轉動使我更加難以自拔。
哦哦,感覺自己的那裡的一團火急切的想要發泄出去,我已經忘乎所以了我的唇已經觸上了她軟綿綿的唇上,我的右手也不安分了不停的在她的身上遊走。當我碰到那嬌小而又柔韌的傲人時,我再也無法移動一點像一個饑渴的猛虎一般在那裡捏揉著,我的激情正在迸發著。
蘇曉蓓啜泣似的喘息聲,這才使我回複了意識,我輕輕得卻又戀戀不舍的離開她那軟綿綿的唇將她扶到椅子上,瞅著她的臉旁使勁地喘息著。
蘇曉蓓呆呆的瞅著我,回過神後趴在旁邊的桌上哭了,隻見她的香肩止不住的發抖著。
蘇曉蓓,我……能跟你說句……抱歉嗎?我的聲音充滿著內疚,絲毫沒有半點男子氣概。
蘇曉蓓不說話,還在哭著。
我說:曉蓓彆哭了,這裡不行呀,懇求你啦曉蓓。
蘇曉蓓真的是很聽話的小姑娘,肩膀發抖的程度減了下去。沒一會之後,她抬頭擦掉滿臉的淚花,瞅著我一臉寧靜地地說:這不是你的錯,是,是我自願的,小葉。
哦,招人喜歡的曉蓓!我默默的發出了一聲感慨,但滿滿的內疚占據了我的內心,我無法不身心疲憊。
在此刻,耳旁蘇曉蓓那使我魂牽夢縈難以忘懷的嬌聲響起了,她說過我是惡魔,我真是惡魔嗎?不對惡魔是你蘇曉蓓,你的魅力使我難以拒絕因你而發生的一係列身體的變化,假如你那音色使我進去夢境般的渴望的懸崖,而你實實在在浮現則讓我成了忘乎所以隻為你存在的赴死者。不想了愛咋的咋的,非拿下你不行,就是死了也值了。
我像個基督教徒一般禱告著:仁慈的上帝呀,原諒我這一回吧。
蘇曉蓓瞪著眼眸瞅著我,就如同觀看動物園裡的動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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