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身影在叢林之中不斷穿梭,其速度快如奔馬,迅如雷電,勁風呼嘯咧咧作響。
但是柳岸的實力和方威二人卻是有著一個巨大的鴻溝,精卞中期對兩個人境初期,這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可是老天好像要和柳岸作對一般,一道寬約近百丈的巨大懸崖橫亙在他的麵前,而懸崖的下邊則是濃濃的迷霧,將懸崖底部的情形完全遮掩。
柳岸的身形猛然停頓在懸崖邊上,看著這寬大的懸崖,卻是無計可施,前有懸崖,後有追兵,現在想要再轉變方向卻是不可能。
轉身看著不斷接近的兩人,柳岸卻是豪氣頓生:“哈哈哈,既然已經注定了今天的結局,那我柳岸就好好的和你們鬥過一場,看看精卞期和人境初期的實力到底有多大,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回。”
方威二人也在柳岸轉過身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他的麵前,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曾經的屬下,卻是沒有絲毫的憐憫,有的完全是一個對待敵人的冷漠。
“乖乖和我回去,免受平肉之苦。”
對於方威到現在還說這樣的話,柳岸不禁嗤之以鼻。
“回去?說的簡單,我柳岸既然敢脫離殺手組織,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有本事就來抓我回去好了。”
“唰。”
柳岸手中的寶劍脫鞘而出,閃著凜冽的寒光,在陽光之下耀人眼目,而他丹田中的靈力也完全凝聚到了手中的長劍之上,嗡嗡之聲不絕於耳,仿佛一條靈蛇一般,隨時發出致命一擊。
對於柳岸的動作,方威二人沒有絲毫的動容,一個精卞中期的小子,永遠也體會不到人境初期的強大,如同螳臂當車,不堪一擊。
“翁兄,這柳岸以前是我的屬下,就將他交給我吧。”
被稱之為翁兄的中年人,毫無表情的麵容淡淡掃了一眼柳岸,對著方威微微的點了點頭,將戰場讓給了兩人。
對於柳岸的事情,當初長老交代過,必須活抓,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不會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很明顯這柳岸是抱了必死之心的,否則也不敢和自己兩人正麵對抗,萬一他因此受到什麼傷害,到時候長老怪罪下來,自己也可以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他巴不得方威能夠主動出手。
方威的手中並沒有任何的武器,在他看來,區區一個精卞中期的小子,根本就沒有必要,那樣做隻會有損自己人境強者的威嚴,最主要使用武器難免會有損傷。
“柳岸,我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跟我走,我不會留難你。”
對於自己這個相處了十幾年的隊長,柳岸早已知之甚深,心狠手辣,簡直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哼,方威,你我同在殺手組織十幾年,對你的為人我豈會不知,想要我回去,癡..心..妄..想。”
柳岸一字一頓將自己的想法完全告訴了麵前的兩人,強烈想要脫離殺手組織的信念已經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挽回的。
“好好好,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我就親自動手抓你回去好了。”
聽了方威的這句話,柳岸的神經頓時再次緊繃,這是方威動手的前兆,雖然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也不會乖乖的束手就縛。
方威的身影隨著他的話落之後,動了,一道道的殘影劃過,卻是瞬間已經到達了柳岸的麵前,一雙肉掌平滑的向著柳岸當胸落下。
而柳岸手中的長劍在方威身軀剛一晃動之間就已經迎風而上,一道銀白色的寒光直取方威咽喉,長劍頓時化作一抹飛虹,森寒的劍氣籠罩方威身周方圓兩丈,逼人的劍氣,卷起無數枯枝敗葉,一劍之威,足以震人心魄。
就連出掌的方威看到這無與倫比的一劍,臉上也不禁掠過一絲驚訝的表情,以為自己早已看透了柳岸的劍法,想不到最終還是小看了他。
掌至中途迅速變勢,而他眼中的一絲銀白色的光點也迅速變的明亮起來,方威身軀頓時一個旋轉,蘊含深厚靈力的一掌繞過劍尖猛然拍擊在劍麵之上。
深厚的靈力頓時透過劍身傳入到柳岸的身體之中。
漫天的劍影頓時杳無蹤跡,柳岸的身軀也在這勢大力沉的一掌之下踉蹌後退,胸中的一口淤血頓時噴灑出來,染紅了自己身前的土地。
方威並沒有趁勢追擊,隻是靜靜的看著已經站在懸崖邊上的柳岸,眼中的不屑更加濃重,即使你劍法在高,又能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依然沒有絲毫的用處。
以劍撐地的柳岸,靜靜的和方威對視,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劍術,竟然會敗的這麼徹底,這麼乾脆,現在擺在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跟方威回去,經受那錐心蝕骨的疼痛,要麼轉身跳入懸崖,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再戰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意義,隻會自取其辱。
“哈哈哈,方威,想要我回去,簡單,你就在跟我來吧。”
隻見柳岸猛然轉過身軀,沒有絲毫的猶豫,向著身後的萬丈懸崖跳去。
站在旁邊觀戰的翁姓中年人聽了柳岸的話之後,警兆頓生。
“不好,快阻止他。”
可是這時已經晚了,柳岸的軀體已經落下了懸崖,當兩個驚恐的中年人到達懸崖邊的時候,柳岸早已消失在濃濃的迷霧之中。
此時的方威看到柳岸在自己兩人的麵前跳入懸崖,頓時也失去了主意,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中年人。
“翁兄,這..這…。”
翁姓中年人充滿殺氣的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方威,就是因為他的輕敵,給了柳岸機會讓他跳入懸崖,長老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好,自己也被牽連其中。
“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人境初期在聖皇大陸雖然算是一個不錯的高手,但是在殺手組織卻是不下千餘之眾,長老吩咐的命令沒有完成,他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長老會不會一怒之下將他們給斬殺。
落下懸崖的柳岸明知道自己的必死無疑,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遺憾,殺手生涯他早就做夠了,無數無辜的生命死在自己的手中,他們哪一個沒有親人,沒有自己牽掛的人,而自己在這個世間卻是無依無靠,即使所有人看到自己掉下懸崖那又如何,自己殺手的身份隻會讓人恐懼和不安,沒有人會為了自己傷心痛苦。
此時麵對著萬丈懸崖,柳岸心如明鏡,一絲絲的解脫之感頓時襲上心頭,從未有過的滿足讓他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目,去感受周圍那雲遮霧繞的濃霧。
一絲絲清涼之意從身體萬千毛孔中鑽入身體之中,柳岸不禁舒服的呻吟一聲。
就在這時,迅猛下墜的身形頓時被一層軟綿綿的東西阻隔了一下,但也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身體再次垂直落下。
“撲通。”
崖底一個巨大的湖泊,平靜的湖水承載了柳岸幾乎全部的力量,激起一團浪花,而他的身體卻是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再次從湖底緩緩的漂了上來,如同死屍一般浮在湖麵之上。
此時的柳岸從萬丈懸崖之上落下,重若萬鈞的拍擊之勢,再次帶動了他體內的傷勢,一縷縷的鮮血從嘴角流溢出來,意識卻是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原本平靜無波的湖水因為柳岸的落入,發生了巨大的波動,一個碩大的漩渦緩緩在他的身下成型,但是他的身體卻是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一般,絲毫沒有向漩渦中下落的跡象,一縷縷無形的水氣通過柳岸的七孔進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身受重傷的柳岸在水氣進入到身體之後,就自動的融入到了他受創的內腑經脈之中,緩緩的修複著他的傷勢,其他的則是進入到他的丹田之中,緩緩和他丹田內的靈力不斷融合。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而柳岸也在這詭異的湖泊之中沒有絲毫的動靜。
久久之後,柳岸體內的傷勢基本痊愈,而丹田中的靈力也達到了一個飽和的狀態,實力一舉達到精卞大圓滿,想要在進一步就必須要拓寬經脈,強化丹田,單純依靠靈力的灌充卻是根本就不可能。
意識逐漸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一絲柔軟的感覺從身下傳來,伸手摸去,卻是沒有任何東西,扭轉脖頸看去,頓時發現了自己現在所處的詭異境地。
但是做為殺手的柳岸,意識早已被鍛煉的堅韌異常,雖然感到絲絲的驚訝,但是也並沒有太大的震驚,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做那不可為之事,即使是再詭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在無形力量的托舉之下,柳岸走到了岸邊草地上,感受著自己體內莫名充足的力量,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頓時充斥在自己的心底。
精卞大圓滿的法力充斥在自己的拳頭之上,對著再次恢複平靜的湖水猛然轟去,一道巨大的波浪在這強悍的一擊之下,升起兩丈多高。
“殺手組織,等著,我柳岸總有一天要將你們從這個大陸之中給抹除,還大陸一個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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