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叢林之中,一條淡淡的虛影不時的掠過,而在虛影的手中仿佛是抓了一條灰色的彩帶一般,隨著他的不斷移動轉換著軌跡,身形所過之處,粗大的樹木攔腰而斷,無數的雜草被卷起在空中,在灰色彩帶的卷絞之下化為絲絲碎屑,彌漫在空氣之中,但是卻沒有一絲進入到彩帶籠罩的範圍之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條淡淡的虛影四周,出現了一個大約二十丈方圓的空曠地帶,在這巨大而茂密的叢林之中,這個空曠地帶,顯得特彆的顯眼,地上的雜草和倒下的樹木在灰色彩帶劃過之後,化為無數的碎屑彌散。
這個淡淡的虛影不是彆人,正是從神秘峽穀得到絕世好劍的柳岸,而他自己在這片叢林之中也已經呆了兩年的時間,在這期間,陳海夫妻二人也來過數次,每次看到柳岸那專注練劍的表情,心底都會閃過一絲的震驚,他們每一次的到來對柳岸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而在陳海夫妻二人的心中複仇的希望也越來越大,他們輕易不會打擾柳岸,隻不過是在遠處看著瘋狂練劍的神秘年輕人。
自從兩年前,柳岸發現了在冥冥之中五式劍法產生了一絲的融合以後,就在這片碩大的叢林之中,努力練習,依靠手中的這把絕世好劍,五式劍法竟然讓他在兩年的時間練到了大成境界,五式劍法施展起來卻是那麼的圓潤自如,沒有絲毫的遲滯。
急速掠動中的柳岸在將自己所融合熟悉無比的五式劍法一氣嗬成之後,身形卻是出現了一絲的停頓,手中絕世好劍微微上揚,在殺靈力灌輸之下,劍身突兀的震動起來,一絲肉眼難辨的灰色光束頓時劃過虛空。
方圓十丈之內的空氣流動似乎在突然之間加速了許多,而在絕世好劍劃過之處,虛空仿佛裂開了一條灰色的裂縫一般。
直到柳岸手中的動作停止下來以後,這道存留在空中的灰色裂痕才慢慢的消失不見,看著自己所造成的威勢,柳岸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仿佛是對自己所造成的影響還不太滿意一般。
直到這時,柳岸的整個形象才清楚的顯現出來,現在的他再也不複兩年前的英俊,臉上的胡須長滿了臉的兩側,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在何時換成了一條斑斕猛虎的虎皮,粗略的圍在腰間,古銅色的肌膚中似乎蘊含了強大的力量,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他手中的那把絕世好劍。
兩年的時間,柳岸餓了就吃叢林中的野味,渴了就喝山泉水,其他的時間除了睡覺,幾乎都是在這幾式劍法的練習之中。
他在最後所使出的那一招劍法,卻是道殺劍法的第六招,‘劍震傷天’這一招在他將前邊五式融合之後,就開始練習,到現在也已經有了半年的時間,卻也隻是小成,與前邊的五式沒有達到一絲的融合之勢,但是這一招的威力也不言而喻。
看著自己兩年的時間所造成的傑作,柳岸的眼中卻是出現了一絲的滿意,整個叢林之中被他拿來練劍的地方出現了數百個空曠的平地,寸草不生,仿佛劍中所散發出來的灰色劍氣帶著一絲的毀滅氣息。
叢林中的那些鳥獸,也早已知道在叢林之中來了一個比之獸中之王更加狠辣的角色,柳岸所到之處,頓時鳥獸四散。
柳岸的身形瞬間掠動,在這茂密的叢林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滯,再次來到了自己經常飲用的山泉水旁,看著泉水中映出的自己現在的模樣,心中卻是不禁苦笑,兩年的叢林生活,卻是造就出了一個十足的野人形象。
用手捧起山泉水,洗了洗自己的臉龐,將自己臉上的胡須用手中的這把絕世好劍削去,如果被人知道這把聖皇大陸的第一神兵,竟然被柳岸拿來當做剃須刀,不知會作何感想?
沒過多久,柳岸再次恢複到了兩年前的英俊少年模樣,滿意的笑了笑,可是當他去掰手指的時候,卻是出現了一絲的疑惑,往日陳海夫妻二人總會三五天來這裡看望一下自己,而今天距離他們上次來過卻是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顯然有些蹊蹺。
但是柳岸也並沒有多想,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麼事給耽擱了,而現在自己的劍法在短時間內很難再有寸進,兩年前的那種頓悟哪裡是這麼容易出現的。
頓悟對於修仙者來說,可謂是一種驚險而又刺激的奇遇旅程,這種情況普通人恐怕終其一生也不可能遇到一次,而柳岸三番兩次的奇遇得寶,也造就了不去強求的信念,有些東西如果強求隻會適得其反,隨性而行反而更好。
緊了緊自己腰間的虎皮,柳岸的身形頓時向著小村莊掠動而去,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如同一條獵豹一般,卷起一道勁風,對這茂密的叢林仿佛也已經是輕車熟路。
隨著他的急速掠行,原來足足兩個時辰的路程,這次竟然隻不過是用了一個多時辰,體內的殺靈力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仍然是源源不斷,洶湧澎湃。
隨著與村莊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在風中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也頓時傳了過來,柳岸的眉頭卻是緊緊皺了一下,身形猛然頓住,距離如此之遠就能聞到血腥之氣,這絕對不是一星半點,而隨著這血腥之氣傳來的還有一股濃濃的殺氣。
隨著這道氣息的臨近,柳岸的身上猛然爆發出一道驚天殺氣,整個殺氣似乎已經化為了實質,不斷壓迫著身邊的雜草發出一陣陣的顫動。
“殺手組織,又是殺手組織,想不到你們竟然連無辜的村民都不放過,我柳岸不殺光你們,誓不為人。”
濃重的殺氣和怨氣澎湃而出,但是隨著他頭腦的不斷冷靜身體之外的殺氣也漸漸被他給隱藏了起來,以海伯的實力,如果隻是簡單的幾個殺手,絕對不會對村莊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唯一的解釋就是殺手組織出動了破滅境的強者,甚至是地皇強者,才能夠在海伯存在的情況下,殺了這麼多的無辜村民。
將全身氣息隱藏的柳岸,在烈日當空之下卻是猶如一個幽靈一般,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氣息,即使是一個絕頂高手站在他的麵前,恐怕也不會以為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整個小村莊的情形也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原來的木質房屋早已經變成破木殘桓,無數的普通村民的屍體倒在村莊之中,血流也已經彙聚成了一條條的小河,向著遠處的江流之中流去,紅的耀人眼目。
看著曾經樸實的村民倒在血泊中,柳岸頓時目赤欲裂,瞳孔頓時變成了血紅之色,巨大的仇恨充斥在內心深處,一股滔天的殺氣和怒氣再也無法掩飾,如同一道巨大的風暴一般瞬間爆發出來。
隻見他的的身形如同一隻大鳥一般從巨大的山石之後騰空而起,瞬間劃過幾十丈的的距離,落在了早已生機全無的村民身旁,每當走過一具屍體,眼中的恨意和殺意就會濃重一分,這些從來沒有紛爭的村民竟然全部因為殺手組織的殘暴而身首異處。
在這些屍體之中,柳岸卻是並沒有看到海伯和海嬸的屍體,想來現在二人活著的幾率大上許多。
想著兩年前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象,柳岸的心中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感受著似乎還存有一絲溫熱的屍體,柳岸的目光頓時望向了遠處,一絲絲的殺氣也正是從那個方向傳來,想必是殺手組織的殺手還沒有遠離。
隻見柳岸的身形猛然暴起,向著殺手離去的方向急速掠去。
在距離村莊三裡之處,江河的下遊,十餘名麵色冷峻的殺手在一名老者的帶領下緩緩前行,當看到自己屠殺過的村莊爆發出強橫殺氣的時候,眾人的眼中卻是出現一絲的敬畏之色。
“想不到長老身上的殺氣竟然能夠達到這麼強橫的程度,恐怕單單這種殺氣就不是我們能夠達到的境界,沒有殺過幾萬人恐怕很難凝成這樣的殺氣。”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精瘦,麵容陰冷的中年男子,這名男子名叫陳侯,人如其名,像猴子一樣精瘦,但是他的實力卻是已經達到了人精中期的境界,而這十餘人也大部分都是處在這一境界,隻有那名帶頭的老者實力似乎強過他們許多。
聽了陳侯的話,十餘人的眼中紛紛射出一道炙熱的光芒,對於隨行而來的那名長老,所有人都知道是破滅境界,但是到底處在哪個小境界眾人卻是根本不清楚。
帶頭的老者聽了陳侯的話之後,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陳侯,於長老是組織的第一長老,實力自然毋庸置疑,破滅大圓滿的修為即使是你們修煉一輩子恐怕也很難達到,我看你還是安心的做好自己的每一次任務才是要緊事,其他的事情現在的你根本沒有資格多說。”
“是是是,使者說的是,是陳侯多嘴,還請使者看在往日陳侯儘忠職守的份上,千萬不要向長老提起這件事情。”聽了使者的訓斥,陳侯的臉上頓時現出了一抹蒼白之色,自己也隻不過是順口一說,想不到會觸怒這位長老。
其他的人境殺手聽了使者訓斥陳侯的話,卻是再也不敢有人隨便多嘴,對於這名老者,眾人很清楚,實力已經達到了幻虛初期境界,即使是他殺了自己等人其中的一個,組織也不會去詢問自己等人的生死,自己等人的生命完全掌握在這名使者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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