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王朝的初秋時分,天氣透著微涼。
溪夢落雖然每日在華山腳下等候,但是總也得不到宋軒的消息,就這樣又過了十日,溪夢落原本一顆滿是期盼的心漸漸也涼了。她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這個宋軒的,隻是幾麵的功夫,她就已經再也放不下他了。隻是相聚總是短暫的,所以這才獨自上山來找他。好在她知道他是在華山的。
躲在房中的溪夢落暗自想著,若是總是在此等候,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不如自己如華山上找一找,說不定還有一線的希望。
這麼想著的溪夢落馬上就變想法為行動了,溪夢落收拾好了行囊,暗自決定若是這次再見不到宋軒,那自己也就不等下去了。
溪夢落帶著自己簡單的一個包袱,來到華山腳下。溪夢落抬步上山,不過才走了半裡地的功夫就見到了一個大大的石碑,上麵寫著:解劍石,三個大字。
溪夢落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兵器,這解劍石下也是不用解劍了。這麼想著,溪夢落毫不猶豫的就網山上走去。
不料溪夢落還沒有走開三步遠,身旁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了二個手持寶劍的年輕少年來。溪夢落抬眼一看那二個少年均是神采飛揚的年輕俊才,溪夢落剛想跟他們說明來意。就聽其中一人道:“你是誰?”
溪夢落先是一楞,總覺得對方的臉上帶著些不歡迎的冷意。隨即溪夢落麵上泛起笑容來道:“在下丐幫溪夢落,想見宋軒,不知道他可在這華山上嗎?”
二人一聽這話,先是一愣,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又上山下下的打量著溪夢落,半響才道:“你說你是丐幫的?”
溪夢落點點頭,她雖然知道自己這個打扮確實不像是丐幫的,而且丐幫中女人確實也不多,所以想說服彆人那就隻能看自己的運氣了。但是溪夢落還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對上那二人探究的眼光。
還好這二人雖然有些將信將疑的樣子,但是卻沒有再開口說什麼,隻是道:“宋師兄不在山中”
溪夢落一驚,忙道:“什麼?他不在?”
其中一個華山派的弟子顯然對溪夢落這樣的驚嚇的表情有些不高興了,隨即道:“怎麼,你以為我們騙你嗎,不在就是不在”
溪夢落心中一沉,雖然不知道這二人說的是不是真話,但是今日就算這宋軒是在山上的,恐怕想上去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溪夢落想了想還是道:“沒有,二位不要誤會,我不過就是有些疑惑罷了,我們之前約好了,我要來華山看他的,沒有想到他竟然不在。”
溪夢落這話不過是為了試探他們而編的瞎話,隻是為了看看這二人的反應。隻見一人聽了這話,頓時有些疑惑道:“哦?是嗎?大師兄下山的時候也沒有聽見交代此事,想必是忘記了”
溪夢落冷眼看著這人的表情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心中便道:看來這宋軒確實不在山中了。隨即溪夢落想了想又道:“那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二人搖搖頭道:“不知道,大師兄的去向是不需要跟我們說的”
溪夢落想想也是,便一拱手道:“如此,那就打擾了,多謝二位相告”二人回了溪夢落一禮。溪夢落這就轉身下山去了。
溪夢落背著自己的一個小包袱走在街頭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一時間竟然沒有了方向,想去找宋軒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找起。這就漫無目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
突然溪夢落的眼光落在了一個鋪子麵前,隻見那裡有一個大漢正在揮汗如雨的打著兵器。溪夢落心中一動,隨即想到自己似乎也該有一件兵器才是了。
溪夢落這麼想著便抬步往裡麵走去,溪夢落眼光掃過牆上掛著的各式各樣的兵器。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溪夢落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聽見旁邊有人說道:“姑娘你需要點什麼”
溪夢落轉眼看向那大漢,這才笑道:“我想打一件兵器”
“你是要寶劍還是刀?”掌櫃的笑著臉問道。
溪夢落搖搖頭道:“既不是刀也不是劍,我想要一根棍子”原來溪夢落是想到了那個神秘老者交給的打狗棒法,溪夢落覺得那棒法實在是精妙絕倫,隻是可惜自己手中沒有那麼一根趁手的棍子。所以今日路過了這個兵器鋪子,溪夢落便起了這樣的心思來,要給自己打一根棍子做兵器。
掌櫃的對於溪夢落的要求,倒是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現,隻是問道:“你需要什麼樣的棍子”
溪夢落照著老者用的棍子比劃了一下,最後說道:“最重要的一點是既要輕,又要結實,如此這樣就好了”
掌櫃的頻頻點頭,口中直道:“這簡單,您稍等幾天,三日之後來取就好”溪夢落含笑的點頭,隨即轉身出去。為了等這件兵器,溪夢落又在鎮上住了二日,第三日的時候來到這兵器鋪子,老板果然取出了大好的棍子來交給溪夢落。
溪夢落將棍子拿在手中左右上下的翻轉了幾下,便十分滿意的笑道:“不錯很好,就是我想要的樣子”
溪夢落從兵器鋪子出來以後,徑直就往城外去了。這二日她也想好了,既然等不到宋軒,也不知道往哪裡才能找到宋軒,那索性就去到處闖蕩闖蕩碰碰運氣了,或許也能碰上宋軒也不一定的。
這麼想著溪夢落就開始了她的江湖之旅。溪夢落先是來到了冀州,會來這裡也是因為這裡是丐幫的一個分舵所在地,而且溪夢落聽說,這裡最近會有一個重要的聚會,不少江湖中人都會來的。溪夢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想要來看看有沒有宋軒的消息。
溪夢落來到冀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到了丐幫的分舵。這分舵中的負責人是一個叫陳聰的年輕人,溪夢落看著這陳聰年紀輕輕便很有才乾的樣子,心中也很是佩服,二人一見如故。陳聰當即熱絡的歡迎溪夢落在這裡多留些日子。
溪夢落當即便向陳聰打聽了那聚會的消息,溪夢落想著的是,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去看看,或許能在那裡就能碰上宋軒也說不一定。
不料陳聰卻告訴溪夢落,她已經來遲了一步,這聚會前幾日就舉行過了。如今就算還留在冀州的恐怕也就是些小人物了。溪夢落心中不免十分的失望。總覺得她是無形中又與宋軒擦肩而過了。
溪夢落便就再也沒有了什麼心思留在這裡了,便起身想象陳聰告彆。不料陳聰一見溪夢落要走,竟然麵上帶出了有些焦急的顏色來。
“溪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溪姑娘能不能答應”陳聰麵上帶著尷尬之色,語氣頗為急切的說道。
溪夢落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忙道:“陳兄請說,我們同是丐幫中人,自然是願意為陳兄效力的,陳兄還是不要如此見外才是”
陳聰見溪夢落的態度很是誠懇,這才似乎稍稍鬆了一口氣似的道:“溪姑娘如此說,我就放心了。”於是跟著陳聰就將他的事情說給了溪夢落聽。
原來這陳聰所在的丐幫分舵,最近惹上了冀州一個很大的幫派飛鷹幫的麻煩,這件事情本是丐幫的不是。丐幫的一人,見了飛鷹幫有人拉扯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哭鬨不休,就誤認為是對方強搶民女,上前與他理論,二人言語不合打了起來,丐幫的人竟然失手將那人打死了。後來又證實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那女子本是那 的妾侍,卻背著那人在外麵幽會了其他的男人,這才是被那人捉住,不想遇見了丐幫的人,反而無辜的鬆了性命。
因為是自己人的責任,雖然陳聰幾次帶著人去向飛鷹幫的幫主請罪,但是無奈對方就是不肯放手,到如今還在揚言,若是陳聰不交出那人來,就要踏平了他的丐幫。陳聰也是沒有辦法便想出了比武的辦法,與對方約定在三日後進行一場比試,若是對方贏了,那人就給他。若是丐幫贏了,那此事就算了。
陳聰讓溪夢落留下來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增加自己這邊的砝碼,畢竟沒有人願意看著自己的弟兄去送死。
陳聰將這些事情一一說給溪夢落聽了之後,溪夢落當即道:“陳兄請放心,此事乃是我丐幫的事情,我當然義不容辭”
陳聰聽了這話,當下放心不小,他雖然不知道溪夢落的武功如何,但是好歹之前也聽過溪夢落的名字,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這一日,溪夢落跟著陳聰早早的就到了那比武約定的場地。溪夢落來了這裡後,抬眼一看,對方飛鷹幫的人已經來了,
溪夢落一眼看去心中一驚,這飛鷹幫人多勢大,今日恐怕就算是贏了也無法那麼順利的走了。
溪夢落看到這種情形,心中不禁思索起了對策來。此時隻見一人飛身躍上那台子上,朗聲道:“今日,飛鷹幫和丐幫的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雙方都請選好人”
陳聰一聽這話,忙於身邊的人交頭接耳的安排了起來。但是溪夢落覺得此時卻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應該先要將規矩從新說一便才是,否則到時候若是飛鷹幫的人出爾反爾,自己這方恐怕要吃虧了。
想到這裡,溪夢落轉身跟陳聰說了幾句,便徑直走到台上來對著飛鷹幫一方朗聲的說道:“請問,哪位是幫主?”
溪夢落話一出,原本喧鬨的壞境當即鴉雀無聲了。隻見飛鷹幫上來一人對著溪夢落道:“你是何人,有何事要對我們幫主說?”
溪夢落淡淡一笑道:“我自然是丐幫之人,今日比武事關人命,在下覺得還是有些事情先說清楚為好”
飛鷹幫的人還想說什麼,就見一個大漢飛身上了擂台,對著溪夢落便道:“在下便是飛鷹幫的幫主,姑娘有話便說吧”
溪夢落抬眼一看,這人氣宇軒昂,看上去似乎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心中一喜,心道這樣的話今日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來人正是飛鷹幫的幫主趙飛。溪夢落笑道:“趙幫主果然是爽直之人,溪某佩服。隻是今日有些規則還要當著眾人麵說清楚才是”
趙飛似乎對溪夢落一個女人很不在意,隻是淡淡的道:“你有什麼話說便是”
溪夢落這才道:“我以為,今日的比試分為三場便好,三局二勝,至於人選,雙方各自來定。但是隻有三場,輸了的一方就不許有任何的異議。”
趙飛和陳聰本來沒有想到這些,都打算是用輪流上台的方式來比武。隻是如今聽了溪夢落這麼一說,陳聰覺得這個方法很好,速戰速決,看著今日的情形,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陳聰心中不禁對溪夢落又多了一絲的佩服之情。
這邊趙飛似乎也沒有什麼異議了,想了想也就道:“如此就依照你的方法來吧”
溪夢落這才淡然一笑,也不說什麼了,轉身便下去了。
比武就這樣正式開始了,第一場雙方各選了一人上台。丐幫的人身材嬌小,那飛鷹幫的人卻是身材高大。台下眾人一看這架勢,都覺得此戰似乎是飛鷹幫的人占了上風才對。不料幾個回合下來,眾人就看出了情勢不對了。
原來這飛鷹幫的人雖然勝在有力,但是身子卻不夠輕盈,而那丐幫的人卻是如雲中飛燕一般的在那大漢的身邊轉來繞去的不停。隻不過十數個回合,那飛鷹幫的人就已經隻有招架的份了。急的幫主趙飛麵色都變了,而飛鷹幫的眾人也在台下摩拳擦掌的恨不能上台來替這人打。隻有丐幫的人臉上都是一臉的笑意。
溪夢落麵帶笑意的看著台上,她已經知道了結果,不出三招,飛鷹幫的人就要落敗了。果然,溪夢落的想法剛冒出了一個頭來,那丐幫的人就突然從側麵飛出一腳來,正中飛鷹幫的人小腿之上。隻見那飛鷹幫的大漢山一般的轟然倒地。第一場,自然是丐幫獲勝了。
第二場,飛鷹幫的人和丐幫的人打了數十個回合還是難解難分,溪夢落在下麵看著似乎這丐幫的人還要弱上一些。不過是憑著招式靈巧勉強撐到現在罷了。溪夢落有些焦急的看向陳聰,隻見他的臉色也跟溪夢落差不多,雙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再看那趙飛的臉上,此時卻是漸漸的舒張來了。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來。
果然,沒有多大的功夫,丐幫一方的人就露出了敗像來。那飛鷹幫的人趁著丐幫的人一時不慎露出的空門,狠狠的一掌擊在了他的背上。丐幫眾人在台下一陣驚呼,台上那人身子一個不穩也是轟然倒在了地上。結束了這第二場比試。
這樣丐幫和飛鷹幫就是各勝一局,局勢頓時變得十分緊張起來。溪夢落看看陳聰和趙飛的臉上都是陰雲密布,心中暗暗打定了一個主意。
陳聰剛要指派一個人上去應戰,隻見溪夢落來到陳聰身邊,沉聲道:“這一次讓我去吧”
陳聰看了看溪夢落卻道:“溪姑娘的好意,陳某心領了,隻是這最後的一戰,我們都猜測對方肯定是幫主趙飛親自上場了。那飛鷹幫裡就是幫主的武功最好,真有力拔山河的力氣。本來我們這邊也該是我上去才是,無奈我雖然是舵主,但是武功卻不是幫中最好的。所以隻有請這位張兄弟上去了。”
溪夢落看看身邊這個張兄弟,想了想還是道:“陳兄若是信得過我,就讓我上去,我定然不會讓陳兄失望就是”溪夢落與陳聰一樣,早就猜到了這最後一場才是最重要的,之所以自己要上去,那是因為溪夢落相信憑著自己才跟神秘老人學的那套精妙的打狗棒法,自己應該還是有獲勝的可能的。
陳聰聽了溪夢落這麼說,似乎也有些猶豫了,此時台上趙飛已經飛身上去了。對著丐幫這邊喊道:“喂,不要磨磨蹭蹭了,趕緊上來”
陳聰正猶豫之間,隻見溪夢落突然上前跨了一步,腳尖一點,身子似雲燕一般飛身就上了擂台。
陳聰一驚,已經阻擋不住了,而溪夢落的輕功身法卻是讓眾人眼前一亮。本還對她上來有些不削的趙飛,臉上也不禁露出了賞識之色,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請”
那趙飛果然是力有千鈞,但是溪夢落卻沒有去跟他硬碰硬,隻是用著手中一根黑色的鐵棍,碰上自己獨一無二的身法,上下左右的在趙飛身邊翻飛著。
台下眾人本沒有對溪夢落抱著什麼希望,這時候看著竟然是溪夢落漸漸占了上風。眾人正在疑惑間,突然溪夢落一個飛身,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鐵棍直直的掃向了趙飛的小腿,饒是趙飛山一般的身子,也吃不住這麼一下,轟然跪倒在台上了。
趙飛這下是真的服了,當真一句沒有說就帶著眾人退下了。丐幫的人這才回過神來,忙過來向溪夢落致謝。
溪夢落一戰成名,第二日就有不少江湖的朋友俠士們慕名來到了丐幫,一時間弄的丐幫好不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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