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
葉父親一早起身,要到方圓五十裡的大山上摘集草藥,要去大概四天左右。作為女兒的葉凝兮,把葉父親送出門後,上官風就來她家拜訪,說是金府有邀請信給她,順道給她送來了。
打開信件,信中隻有寥寥幾句:
葉姑娘:
今晚我府為就醫者設了一道酒宴,請葉姑娘賞臉前行。
管家
金府
酒宴?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請我們幾位就醫者前去恐怕是要宣布最終就醫者的人選吧?何必要如此麻煩,我看金大少爺的病就是單純的感冒,沒必要要請醫術高明不過的人選啊。就像上官叔叔所言,金府成員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令人費解不已。
上官風看葉凝兮讀完信一直不說話,看出了葉凝兮又為金府的事而疑惑不解,他也隻是看在了心裡,沒有多說些什麼,與葉凝兮寒磣幾句,便揮手告辭。
太祖府邸。
“主人,我們從金府附近打聽得知,金府今晚會設宴邀請幾位就醫者參加酒宴,我們要不要借此機會到金府內部打探一下錢財的放置地呢?”
白影人思索了一會兒,應道:“恩,機會難得。這次就由我出馬,今晚金府的所有成員都在大廳裡,集中點就成了一處。在我看來,錢財的放置地很有可能被放於金大少爺的房間內,我得好好留意。”
“主人真是英明,相信主人這次親自出馬我們必定會有所收獲!”
在誇耀主人計謀英明的同時,白影人的臉色卻露出絲擔憂,這是在白影人臉色上從未見到過的情況。
房間內的燈光,依舊忽近忽遠、忽大忽小,一步錯步步錯,在這條無法回頭的道路上,是沒有“放棄”這個詞可言,就連白影人都清楚這其中的道理。所以,“放棄”在白影人眼中隻能是無謂的妄想而已。
金府大廳酒宴。
來參加酒宴的人果然如葉凝兮所料,不止葉凝兮和上官風兩人。左邊是南方的陳就醫者,右邊的是北方的吳就醫者,而葉凝兮坐於上官風旁。但有一點令葉凝兮又生好奇之心,為何這些就醫者彼此之間會如此友好敬重?難道他們還不知金老爺會在我們之中選出最終的就醫者?
正思索之時,金老爺問葉凝兮的家父家母可好,葉凝兮便回答家父名為葉家榮,是位摘集草藥的人,身體還好;而家母名為方敏賢,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另一方麵,金大少爺還是將視線緊緊放在葉凝兮的身上,但聽到“方敏賢”這個名字時,他夾到一半菜的舉動驟然停了下來。什麼?葉姑娘的娘是方敏賢,這不是我三年前遇到的老婦人嗎?她竟然去世了!就因我當時揭穿她當的玉佩是假貨,她無錢財治病而抱憾去世了?!
對於金大少爺的這一舉動,葉凝兮並未留意,她更留意的是,金老爺接下來會怎樣選擇醫術更勝一籌的就醫者。
“金老爺,剛才我的下手寄信給我,說是我的老顧客突然得病,需要我前去就醫。恕我先告辭。”上官風站起身,對金老爺說道。得到了金老爺的同意後,上官風與葉凝兮告彆,就此離去。
處於回想懊悔回憶之中的金大少爺,竟突感不適,與爹說想回房休息,金老爺同意後,並讓葉凝兮送金大少爺回房。
回房途中,金大少爺幾經看了又看葉凝兮的臉,這令葉凝兮很不自在。其實,金大少爺隻是在確認,她是否與葉母親有幾分相似而已。當然了,得到的答案肯定有幾分相似。
快到大少爺房門口時,突然見到一黑衣男子從金大少爺的房間走出來。一看,葉凝兮認定那人不是小偷就是什麼暗賊,便立馬撇開金大少爺讓他去叫人來,而她自己則奮起直追,黑衣男子見狀,先是一驚,但看眼前形勢不妙,便縱聲一躍想翻出圍牆。不過幸好,葉凝兮身上有幾根銀針,葉父親讓她防身之用。從衣服間拿出,順勢朝黑衣男子射去……但畢竟沒做好什麼準備,射出之時,偏了一些,沒有射到黑衣男子,他逃走了。
當金老爺等人來到大少爺的房間外時,黑衣男子恐怕已逃之夭夭,就沒有再追的必要。見天色已晚,葉凝兮向金老爺提出告辭的要求。但金老爺笑笑,說是心裡已有個決定,要她留下聽聽。金老爺倒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她就是最終的就醫者。
至於他說出的兩點理由則是:一、說葉凝兮並未像其他就醫者那樣,因為是名醫就對此次酒宴並不放在心上,還沒到酒宴中,就已走了大半。二、說葉凝兮不顧生命危險救了金大少爺一命,理應把最終的就醫者給她所有。
這些話聽得葉凝兮是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金老爺心思這麼複雜。的確,她是猜不出他的想法。但話又說回來,誰有事沒事想猜出彆人的心思來作為消遣呢?
而金老爺所說的第一點,其實是因為葉凝兮沒什麼要緊事要乾,自然會領金老爺的心意。第二點則是保護病人生命安全就是就醫者分內事的一件,是沒必要多加感謝的。
哎。既然得到了最終就醫者的資格,這也是意外的收獲。爹摘完草藥回家聽後,也會很高興的吧?葉凝兮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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