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大驚之後,店裡的人稍微收拾了一下狼藉的酒館,就各回各家休息了。羅西大嬸有些心事重重的宣布,第二天酒館暫時休業,為的是讓大家都能把今晚發生的慘劇所造成的心裡創傷好好的整理一下。此時,住在店裡的蓮麻站在自己的床前,看著外麵已經快要離去的月亮,自言自語的說道。因為,凜離去時那決然的目光和最後她對自己的笑容,處處都讓這個有著相似經曆的女孩子害怕,她害怕,害怕像凜說的那樣,就此永彆了。
而此時,我們的主人公,凜.斯蘭.葛瑞西,正在總執事的府上,與那個不可一世的凱特米總執事怒目相視。如果凱特米總執事是一張紙的話,凜眼中的怒火恐怕早就把他燒的連灰燼都不剩了吧。可是,跟正常人一樣,那個凱特米總執事,也是個人,有血有肉。
“今天你也累了,讓下人帶你回去休息吧。”與凜對視了一會兒,凱特米總執事自覺忽略了凜眼中的怒火,淡淡的吩咐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酒館的大家那麼殘忍!”看著他風輕雲淡,蔑視生命的態度,凜就覺得越發的火大,此時,她再也顧不了那麼多,大聲的質問著,聲音回蕩在執事府寬闊的大廳裡。
“賤民們,隻有給予適當的教訓才會學會聽話。”凱特米總執事仍舊淡淡的回答,“不然,他們就會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而且。”說著,總執事的眼睛一眯,伸出手,輕輕的抬起凜的下巴,目光中滿是戲謔,“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你怎麼肯乖乖的打消逃跑的想法,做執事夫人呢?”
什麼?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出走的事情,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所有的事情,包括對大家夥兒的非難,都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像是被偷窺了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凜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臉色因為憤怒愈發的通紅,一種羞恥感從凜的心中突然升起來,讓她的自尊心感到極端的被踐踏了。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周圍一直低眉順眼的仆人們也嚇了一跳,都驚恐的望著凱特米總執事,還有那個,由於憤怒,出手在總執事臉上印上了響亮的一巴掌,以下犯上大不敬的平凡姑娘,凜。
喘著粗氣,凜的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她恨,恨極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她看來,剛才的一巴掌是輕的。雖然知道對總執事暴力相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是,凜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看著眼前的女人,和她止不住淚水流出的雙眼,以及那顫抖的肩膀,弱小的身體,凱特米總執事沒有說什麼,而且轉過身,走到仆人們麵前,仍舊淡淡的吩咐道:“送她回去休息吧,不要出了什麼差錯。”白皙的臉上,還有剛才被凜打出的紅指印。
其他人沒有凜那麼好的膽量,伺候那個一呼百應的總執事那麼久,下人們早已了解了他的脾氣,此時的他,恐怕出於爆發的邊緣了吧。於是,一群仆人們擁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拖著凜朝彆處走去。凜雖然極力掙紮,但是,卻怎麼也無法逃脫,隻能任由他們將自己帶離總執事的身邊。
等到凜他們完全消失在大廳的時候,吵鬨的聲音也漸行漸遠,一直站在旁邊的人,輕輕的走到還愣愣站著的凱特米總執事旁邊,掏出自己乾淨的手帕,溫柔的貼上了他的有些發紅的臉頰。
“想不到,你竟然被一個平民打了,”好聽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女人溫柔的為凱特米總執事擦著發紅的臉,“疼嗎?”
總執事轉過身,看著眼前那個溫柔如水的女人。乾淨的女仆裝整齊的穿在身上,漆黑的長發挽成髻牢牢的固定住了,清澈明亮的眼神如水波動,白皙的皮膚宛如嬰兒初生,纖細的身姿筆直的站立著,如此一個可人兒正在伸著手臂為總執事處理著剛才因為某人的無理而導致的傷口。
“好了,佩琪。不疼。”凱特米總執事抓住為自己擦拭著臉的手,輕輕的放下,但是,從小沒有收到過如此屈辱的他,從眼神裡,還是能看到一絲的不甘。
而那個被稱作佩琪的女子,慢慢收起自己的手帕,恭敬的站在他的麵前,靜靜的看著這個自己從小到大一直服侍的主人,這個已經漸漸長大的主人,和這個唯一一個外冷內熱的皇族。她的心裡,也漸漸的難過起來。
亞當?佩琪,從小被賣到凱特米家的女仆,一直服侍著凱特米總執事,是唯一一個可以理解凱特米作法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在私下裡可以跟凱特米總執事沒有等級芥蒂談話的人。她的另外一個身份,則是凱特米總執事不為人知的保鏢,雖然外表柔弱讓人覺得沒什麼特彆,但是在總執事府上的這些年,她已經學會了包括日本忍術,中國功夫等多樣高深的技能,為的就是在千鈞一發的時候,能保護青梅竹馬,自己又一直愛慕的凱特米總執事。像剛才凜對總執事的無理,還沒有到佩琪出手的程度。
但是佩琪仍然不能理解,為什麼堂堂的凱特米總執事,會對那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如此的忍讓,如此的驕縱。但是,對他的脾氣很了解的貼身侍女佩琪,此時縱使有一千個一萬個疑問,她也隻能選擇了沉默。
她隻能在心底默默的希望,總執事隻是一時興起而已,不要對那個有些囂張的女人,動了真情而已,因為佩琪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個女人,會對總執事的一生,產生非常巨大的影響。至於是好是壞,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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