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時間就如同手中沙般一點一點消逝,轉眼便是除夕了,崎釧皇宮內布滿了喜慶的顏色,把原本因為人少而顯得有些孤寂的皇宮裝飾出了一些活力。
早晨,各品命婦穿上精致的朝服進宮朝見。因為中宮無主,原來的朝見皇後現今變成了朝見太後,於是就是皇帝在外麵招待外臣,太後在宮內招待命婦。等到了晚上,宮內會大擺筵席,宴請各位皇親貴胄與在朝大臣進行晚宴,也算是全國的一次團圓。因此,崎釧皇宮內最熱鬨的一天就要屬除夕了。
朝露殿是今年的宴客大廳,裡麵溫暖如春,傳出斷斷續續的寒暄聲,一個小小的影子從宮內走出,走到不遠處的簷廊處坐了下來。
天麟揉了揉今日笑得有些僵硬小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模樣,真不是一個五歲的孩童該有的。
“歎什麼氣呢?”
一個稚嫩的童聲在耳畔響起,天麟抬頭,看見了幕寒那張漂亮的小臉,奇怪的盯著他。
果然,幕寒看到那雙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對不對,自顧自的說起來:“本少爺看到你偷偷溜了出來,感覺裡麵也挺無聊的,除了說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話就隻剩下吃東西,其他沒什麼事兒好做,就跟出來看看。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欠扁啊?裡麵那麼暖和不待,偏偏要來這喝西北風!”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擔心才跟出來的,就隨便扯了一個理由,但是最後一句話卻透露出了自己的心意。
感覺到了話中的擔心,天麟對他投去一個安心的笑容,答道:“在裡麵太累,想出來吹吹風。”
是在害怕,以後要永遠像這樣,做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
蕭幕寒何等聰明,怎麼會聽不出來,天麟這短短幾個字內透露出來的悲哀,那雙清澈的眼睛現在正在透著一種完全不該屬於孩童的複雜神色,在這個富麗堂皇的皇宮之內,她好像過的並不輕鬆。握住那雙冰涼的小手,開口:“以後有我陪你。”
被幕寒握住握住雙手的時候疑惑地抬起頭來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徹底呆住了。他說,他陪我?
他說,他陪我?
他說,他會陪我?
刹那間,似有一股暖流席卷全身,那種隻會在皇兄身邊才會感受到的溫暖的感覺,現在在一個才認識半個多月的男孩身上再次感受到了。這種感覺,真舒服!
這一刻,天麟笑了,如同冰山解凍般綻放出了笑容。幕寒是第一次看到天麟笑,不由得看癡了。她那張清秀的小臉現在看來充滿了懾人的光彩,如此完美,如此吸引人。
蕭幕寒出奇地閉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兩人相對無語的坐在那邊。寒風吹來,天麟瑟縮了一下:“回去吧,再不回去,母後又該說我了。”
“好!”
走了一半的路,正好撞上要出來找人的淌兒,天麟不自然的掙開了兩人還握在一起的手,在淌兒莫名其妙的目光下走了,因此,兩人並肩變成了一前兩後。
於是乎,最唉的人走在前麵,較高的兩人在後麵跟著……
回到朝露殿,天麟又擺起了她屬於皇室成員的溫和笑容,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沒長大的奶娃娃。
做到晚顏旁邊的空座上,乖乖的找東西吃,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因寒風吹打的有些發白的臉因宮內暖爐的原因快速的恢複紅潤。
“臣妾聽聞淩奇王爺前幾日病了,現如今可好些了?”一個溫婉的女生想起,於是乎這身份最尊貴的一桌婦人都不吃飯了,緊巴巴的盯著剛入席不久的小王爺。
“已經好了。”間接地回答一句,看都沒看她一眼。
那位美麗的婦人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的王妃,可是現在她這個昔日高高在上的王妃似乎有些尷尬,許是沒想到回答的如此簡潔吧,笑了笑,說了一聲:“哦?那就好!”
看出了秦越王妃的尷尬,晚顏不動聲色飛看了一眼天麟和秦越王妃身邊的小女孩。適時的出聲:“哀家記得,九弟妹的小郡主是叫延嬈吧,今年多少歲了?”
那美貌婦人去了尷尬,恭敬回道:“會太後,是叫延嬈,當年還是铖皇陛下取的字呢,王爺有給她取了子,曰思佳,過了今年就八歲了。”
眼睛看著那唇紅齒白的小女孩,讚道:“的確是個美人胚子,那麼小就有弟妹的風采了呀!”
那女孩聽到讚美聲頓時站起身來,愉悅的聲音如同銀鈴乍響,煞是好聽:“延嬈謝太後誇獎。”
晚顏很是慈祥的說道:“快起來,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想了一想,繼而說道:“九弟妹,哀家看這樣吧,今日見了思佳這丫頭哀家喜歡的緊,你們幾家了就住在皇宮裡吧,彆回彆院了,否則下次見麵不知該什麼時候了,你與九弟住哪等一下讓天麒安排一下,思佳這丫頭麼……央宮內空屋子還有幾間,不如就住那吧,等過了祭天之後再做打算,如何讓?”
秦越王妃受寵若驚的站起來:“是臣妾的榮幸,怎會說不,臣妾在此謝過太後了。”那愉悅的神情完全沒有看見這一桌上的婦人們鐵青的臉色。在座的各位都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晚顏挽留的意思,隻恨自己出來的時候沒有把自家閨女兒帶上。
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天麟不自然的臉色,和離這不遠處飛一桌上,天麒突然之間皺起來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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