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言朵兒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越來越康複。轉眼,就變得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了。在言朵兒住院的這段日子裡,司徒空偶爾來看看她,告訴他婚禮布置的情形。季小魚偶爾來看看她告訴她一些校園裡的趣事。安幕綾偶爾來看看她,對她說一些不冷不熱的言語。還有雅麗,偶爾也來一趟,不說話也不動作。就那麼靜靜的站著。不出一個時辰必然會離去。
然而,在這幾天的療傷過程中,不知道為什麼言朵兒總會做同一個夢。夢中她跪在一個男人的麵前,乞求他施舍給自己一點愛,乞求他讓她留下。可是那個男人卻頭也不回的跟著令一個女人走了。隨著結婚日子的接近,那個男人的麵龐也越加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而真相越接近她就越想躲避,因為她言朵兒不會這麼可憐,而又可悲的去奢求一份已然逝去的愛情。
------------------------------------幾天後--------------------
在東方的某座島上,即將舉行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
亞洲第二財團——司徒家族的總裁司徒夜,即將迎娶亞洲第一財團的女兒言奪兒。
為了今日的婚禮,司徒家族不惜花天價買下了這一座私人島嶼,並且僅用了一個星期,請了幾萬名的工作人員在島上開始建造房子、種植花草樹木、開辟室內、外兩座遊泳池,布置婚禮現場……
主屋采用可以達成“永續建築”環保理念的鋁結構建築,一百坪的樓中樓設計,靛藍色屋頂搭配乳白色外牆,風格獨特,內部典麗堂皇,整個工程采用快速方便的乾式施工法,再加上人多因此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已完工。另外,四周還有一、二十間度假小木屋。這一時間轟動了整個建築界。
為了不讓閒雜人等擅闖,以維護所有賓客安全,近千名的安保人員,在兩天前就已進駐島上,幾百艘快艇圍繞在島的四周圍,所有的賓客上岸之前,都得接受內、外場安全人員的搜查。
四周處處可見豔麗的玫瑰綻放,島上光是玫瑰花就種植了將近一萬株,還有其他的花卉加總,幾十萬朵齊放的鮮豔花朵,把整座島嶼點綴得五彩繽紛。
而賓客耳邊優美的樂聲,則來自世界知名樂隊的演奏。
一艘快艇在此刻抵達,是先行來到的伴郎、伴娘。
“季小魚,你就不會牽我一下啊!”穿著一身LV豹紋裝的伴郎,哇啦哇啦的喊著。
伴娘回頭看她一眼,額上頓時冒出了三條黑線。她不穿禮服,要穿名牌服裝也就算了,偏偏她的身材——唉,怎麼穿,怎麼怪!不過,也沒關係,今天的焦點不在她身上。
“來了!新娘子到了!”
在伴娘興奮的高喊聲中,眾賓客紛紛聚到前方來,翹首引領想看堪稱這個世紀最美、最耀眼的新娘子。
作為安幕綾的女人和司徒夜的女人,言朵兒戴著鑽石皇冠,穿著一萎由名設計師設計、鑲滿了鑽石的結婚禮服,從載滿鮮花的快艇上,順著工作人員搬來的階梯走下來;而穿著一身白西裝的新郎,伸手扶著新娘子,讓新娘子緩緩地走下來四周響起狂烈的掌聲和歡呼聲,賓客們的喝采聲經久不息。
新娘子雪白的頸項上,僅僅戴著一條金燦燦的項鏈,亮褶褶的言朵兒三個字霍霍眨眨,那就是傳言中,新郎親自為新娘設計的定情物。
賓客們不時地發出驚歎聲。新郎俊逸挺拔,新娘子美麗嬌豔,而她身上錦上添花的行頭,莫不讓賓客們噴噴讚歎。
“希望這場婚禮能夠順利的進行。”司徒夜玩味的笑道。然後,挽首,新郎輕柔地在新娘子的朱唇上吻了一下,旋即挽著新娘子,步上紅地毯——
當經過了玫瑰花拱門步道時,新娘子看到眼前有近百人分站在步道的兩旁,每個人手上都握著長劍,下一刻,他們一同舉高手,兩邊的長劍互抵,形成一道以長劍為頂的步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卻出現了。
隨著一聲輕柔的夜,和新郎的回頭。整個場子都靜了下來,司徒夜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而言朵兒卻好奇的看著司徒夜和這個出現在婚禮上的女人。
經過大家的交談,言朵兒大概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陳曉君,司徒夜的初戀情人,如果不是她臨時離開,那麼,站在這的就是她而不是她了。
全場人都屏氣凝神看著眼前的一幕,司徒夜僵著身子,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出現,明明是她先不要的自己,明明是他拋棄的自己?為什麼還要這樣?
“爹地……”一聲稚嫩的童聲飄進了眾人的耳朵裡。
“... ...”言朵兒心裡雖然詫異,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冷眼看了一眼安幕綾,然後靜觀其變。搶婚?還真是言情小說裡慣用的情節啊!不過,能搶得走嗎?其實她到希望她搶婚成功,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交易,不論是男方還是女方都不情不願。儘然如此,那還要她有什麼用呢!不過不管她再怎麼想讓她搶婚成功,也是不能表現出來的,畢竟這和她的麵子有關。不過她倒是真的很好奇,安幕綾會有什麼表情。
看見前麵兩個人親密的樣子,陳曉君不由得麵露痛楚,她頗為受傷的說:“夜,我以為你會等我。”
“.... ....”在場的賓客一片嘩然,紛紛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
“爹地……”幼小的孩子並不知道現在發生的事,看見不遠處的爹地,他抬腳就朝她跑去,誰知小手被陳曉君緊緊的抓住,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媽咪,我痛….”孩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神情。陳曉君意識到了孩子的痛苦,放鬆了手掌,但眼睛卻含淚帶傷的看著司徒夜。
“陳小姐,如果你是來參加我和夜的婚禮,那言朵兒在這謝謝你了,請你到一旁的空位上就座,稍後我會設宴為你接風,但是…”
話音一轉,語氣中包含了濃濃的不悅,低聲的說道:“如果你是來搗亂的,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雖然希望這場婚姻早點結束,但好歹自己也是新娘啊不是。
陳曉君苦澀的笑笑,“婚禮能不能繼續下去,決定權不在我。而在你身邊的那位俊美的新郎手中。”
看著司徒夜一身挺拔的婚服,陳曉君恨不得立刻將它撕碎。這可是她陳曉君的男人,不過表麵上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時,司徒夜再也無法忍受,冷漠的開口道:“陳曉君,你到底想乾什麼?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為什麼還要來搗亂我的婚禮?”
“如果我不愛你,如果我已經放棄了你,如果我真的不想在要你。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自討沒趣?”
“如果你還愛我,如果你不想放棄我,如果你真的還想要我。為什麼當初你要走,為什麼?”司徒夜冷冷的反問道。
“因為如果我不走的話,兩個家族都會完蛋。所以,我根本就彆無選擇。”陳曉君苦笑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司徒夜冷笑道。
“就憑這個。”陳曉君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錄音機,裡麵清楚的記錄著她和司徒克文的這樣一段對話。
“爸,我真的不能離開夜啊!真的不能啊!”錄音機裡一個淒厲的聲音哭喊道。
“我知道,知道你們相愛。爹也不想這樣,用你的感情來換兩個家族的平安。但是,就算爹求你。你離開司徒夜吧!不用太長時間,四年就可以了。隻要你離開了,兩個家族才能相安無事啊!"對於司徒夜來說,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就這一句話也可以讓他放棄一切,因為在司徒夜的心裡陳曉君是高於一切的。
陳曉君那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淒美的笑容,她淒然的笑了一笑,抱起孩子,“我尊重你的選擇,因為我並不是來逼你的,我隻是來告訴你。不管你心裡的人是誰,不管你娶的人是誰。我隻愛你一個,隻守著你一個,你放心我不會在出現了。我會消失在你的世界裡,乾乾淨淨。”
陳曉君每每出現這樣的神情,都會伴隨著一件不好的事情,看著被他抱在懷裡的童童,她的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覺,“你想要乾什麼。”
陳曉君淒然的盯著司徒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比美國還要遠,我唯一想說的是請你記得我。哪怕隻有一瞬間。”
這句話恍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的擊在司徒夜原本就不平靜的心裡,複雜的看著陳曉君,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緩緩的流下了兩行澀澀的淚水。
撇下這句話後,陳曉君狠心決絕的轉過了身,而是轉身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懷裡的孩子趴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害怕的樣子,不斷的揮舞著小手,嘴裡喊道:“爹地……爹地……”
看著離自己漸漸遠去的情人和寶貝兒子,司徒夜一臉的難以抉擇,他太了解陳曉君了,她這是……這是想去死啊!!!!!!!
不,他已經失去她一次了,絕對不能在失去她一次。他不要在放開她了。哪怕會讓自己的家族和自己的新娘成為笑話。他慌忙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原本精致的小臉瞬間變成了調色盤,說不出的狼狽。
司徒夜站起身,朝言朵兒機械的笑笑,說了一句:“對不起。”說完就朝陳曉君走去。
好啊!快走吧!趕緊走。不過撇眼看到安幕綾的臉色。。還是假裝一下好了。
言朵兒一臉痛苦的拉住司徒夜的手,拚命的搖頭,簡直是演淒然欲泣,絕對的演技派啊!希望司徒夜不要離開,但是為了情人,司徒夜不得不選擇傷害言朵兒,司徒夜輕輕的掙脫開言朵兒的手,滿眼歉意的看了看他,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住。你要是敢走,你就不是我兒子。”看著這一出鬨劇,司徒克文臉上再也掛不住了,起身嚴厲的製止司徒夜的胡鬨。
看著爺爺,司徒夜堅定的說道:“對不起,爺爺,為了曉君更為了我的兒子我必須得走。請你原諒我。”
“哼。”司徒克文狠狠的敲了一下拐杖,“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你這樣一走,叫我的臉往哪放?叫我如何麵對這些親戚朋友?如果你敢踏出這個門,你就再也不要叫我爺爺。”
左右為難的司徒夜看著爺爺,在看看依舊決絕的她,想起車上的兒子,司徒夜咬咬牙一狠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司徒克文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說道:“對不起爺爺,原諒孫子的不孝。”
說完,不敢看司徒克文鐵青的麵容。抬腿朝外走去,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你…..”看著去意堅決的孫子,忽然胸口感到一陣劇痛,漸漸的呼吸有些急促,司徒克文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司徒夜離去的背影,忽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而新娘言朵兒則故意冰冷的說了這麼一段話:“好,好你個司徒夜。”然後掃視著在場的賓客。絕望的說道:“各位都看到了是他對不起我,而不是我對不起她。從今以後我言朵兒和他司徒夜再無任何瓜葛。”說完扯下了頭上的紗巾,一分為二。代表了兩個人的恩斷義絕。而季小魚早已目瞪口呆。
而走到門口的司徒夜完全不知裡麵發生的情況,猶如一個精致的布偶娃娃一樣,俯身上了那輛早已等候多時的轎車裡。
“爹地..”看見了爹地,孩子高興的摟著司徒夜的脖子。司徒夜緊緊的摟住兒子,忍不住的輕聲啜泣起來。
陳曉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的笑容,腳踩油門,絕塵而去。
看著熟睡的兒子,司徒夜看了一眼前麵正專心開車的陳曉君,司徒夜喉間湧起一絲酸澀,轉頭看著車窗外,腦子裡浮現出他們初識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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