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看著李夢瑤那扭動的屁股,心裡一陣邪火噌噌的往上頂,好歹林師弟也是位自控力強的人,連念了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壓了下去那邪火。
林洛呼吸著殘留在倉庫內的芳香,一陣心曠神怡,這才是美女的天然之香,普通的庸脂俗粉怎麼能比得上。
正當林洛沉浸在這氣氛中的時候,突然倉庫傳來一聲低喝,“林洛,你給我滾出來!”
林洛聽到這聲音一陣苦笑,這來的也太快了吧,最起碼等自己把這些芳香的味道銘記下來再過來啊。
林洛慢騰騰的整理好衣服,從容的走出倉庫,果然,前麵是七八個身穿白衣的雲浮宗的弟子,為首的是兩人,一人手拿扇子,臉色陰沉,是穆子柳,另一人則是滿臉的焦黑,頭發更是彎曲飄逸,像極了林洛印象中的犀利哥,可是歪脖的造型卻遠非犀利哥可以比擬的,這人正是歪脖鄭舟。
鄭舟看到走出來的林洛,眼睛閃爍著凶光,指著林洛道:“你個混蛋,哈哈哈,看到沒有,我師兄來給我助威了!”
鄭舟想起來昨天收到的屈辱就恨不得千刀萬剮了林洛,後來鄭舟回到南宮被鄭業狠狠的批了一頓,然後安排了穆子柳過來擒拿林洛。
穆子柳重哼了一聲,拿眼瞪了鄭舟一眼,隨即扇子輕搖,慢騰騰的道:“林洛,兩項罪名,其一你擅離崗位是為對雲浮宗不忠,,其二你欲殺死同門師兄,是為不義,不忠不義之人,我雲浮宗如何接納你,留你隻會敗壞我雲浮宗的名聲,來人,給我帶走!”
林洛突然道:“慢,誰說我不忠不義?誰能見證?”
“我!”鄭舟終於揚眉吐氣的說了一句話。
林洛笑眯眯的看著鄭舟道:“我擅離崗位了嗎?我那是在倉庫的周圍巡邏,請問你看到我去了哪裡,就說我擅離崗位,我告你誣賴我!”
“你——”鄭舟氣的身體發抖,忽然道:“那你用黃符燒我算什麼事?還不算是殺同門師兄嗎?”
林洛奇怪的‘啊’了一聲,張大嘴巴道:“我殺你?我殺了你嗎?那我現在是在和鬼說話嗎?雲浮宗就是除魔的,我就消滅了你這個鬼!況且當時我是處理倉庫的雜草的,誰知道你躲在草叢裡乾什麼,在偷窺我換衣服嗎?你還是個男人嗎?真是無恥,我還告你非禮呢?”
噗嗤——
陣陣輕笑從四周傳來,西宮的來領取物資的李夢瑤等人還沒有離去,看到這個陣仗於是圍觀過來,聽到林洛這麼犀利的話頓時一陣輕笑,紛紛拿怪異的目光看鄭舟,有的甚至還警惕起來,既然偷窺男人,也可能會偷窺她們,看他那歪著脖子的豬哥樣,都讓人惡心。
噗——
鄭舟本來受到重創,這再被林洛一激,西宮的美女那麼嘲笑,頓時急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血霧揮灑分外壯觀。
他身後的幾人急忙扶住鄭舟,道:“鄭師兄,你沒事嗎?醒醒!”
穆子柳凝視著林洛,沉聲道:“花言巧語,不管怎麼說,既然你受到懷疑就要跟我走一趟,到刑罰室接受調查。”
林洛的心一沉,這個穆子柳不一般啊,居然這麼沉得住氣,林洛知道自己這麼一走,不知道會遭受什麼刑罰,而這個鄭業會怎麼對自己,最重要的是進去後還能不能出的來。
穆子柳道:“怎麼?難道林師弟心虛經不起調查?”
穆子柳說這話的時候,他身後的六個白衣冷麵弟子已經往前走了過來,那氣勢幾乎每一個都達到煉氣期十層以上,穆子柳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文請不動,就用武請。
李夢瑤突然走了上來,道:“穆師兄,你也不能光聽彆人的一麵之詞就妄下結論啊,調查清楚再動手也不遲啊,我們都在這麼看著,你就地調查吧!”
穆子柳微微一笑,道:“李師妹,我知道你們是表哥表妹的關係,但是也請你要支持我們的工作,放心,隻要查明真相,我一定會告知你的。”
穆子柳口中的表哥表妹那幾個字咬的很重,現在知道了一些端倪,聽到穆子柳這公式般的話後,李夢瑤更是害怕,轉過臉緊張的看向林洛。
林洛嬉皮笑臉的道:“放心,表妹,表哥一身正氣,做事坦坦蕩蕩,不懼怕小人惡鬼的誣陷。”
穆子柳的臉愈發的陰霾了,手一揮,喝道:“帶走!”
麵對著這麼一大幫子人,就算林洛再牛逼也抵不過穆子柳傻逼似的堅持,早在林洛扔出那幾道靈符的時候就推測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後果已經計算好了,最不濟就是逐出師門。
林洛看到虎視眈眈的六個人圍過來,冷冷的道:“不用綁我,我是協助調查的,我還沒有確認有沒有罪!”
那幾人都看向穆子柳看他的意思,穆子柳微微頷首,那幾人都站在林洛的背後陪著林洛往山上走去。
林洛路過李夢瑤的時候怪異的看了李夢瑤一眼,然後林洛大搖大擺的往前走著,仿佛這幾個人是他的守衛保鏢一般,往常趾高氣揚的六個刑罰室的弟子頓時一陣鬱悶,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
等林洛的背影消失後,李夢瑤跺了跺腳,眼睛裡閃過一絲猶豫的光芒,接著也往山上走去,她明白了林洛的意思。
刑罰屬於南宮掌管,刑罰室也坐落在南宮這一脈,雲浮宗的刑罰長老正是鄭業。
此時的鄭業正一臉陰沉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少年,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一個煉氣期三層的少年在自己麵前會那麼淡定,甚至氣勢會強過自己。
鄭業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正值壯年,結丹後期,毫無疑問,在未來,鄭業將會是雲浮宗長老團的重要一員。
“你的兩個罪名都認嗎?”鄭業淡淡的道,即便這個外門弟子在自己的麵前螻蟻一般,自己也不想授人把柄說自己草菅雲浮宗弟子的命。昨夜自己那不爭氣的外侄一臉焦黑的跑到自己麵前來哭訴的時候,自己想一腳踹飛鄭舟,鄭舟的不成器,鄭業也清楚,但是想不到居然會輸在一個煉氣期的弟子手裡,直到鄭舟說這個煉氣期弟子有靈符的時候他才知道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最重要的一點是鄭業護短,即便鄭舟是自己的一條歪脖子狗,他也不允許有人侮辱它,當下讓穆子柳第二天帶著刑罰室的人去將林洛帶回來。
“不認。”林洛回答的很乾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仿佛該認罪的應該是鄭舟,全部的錯都是鄭舟的。
鄭業的眉毛一挑,道:“那你這個月十二號和十五號這兩天去乾什麼了?”
彆說十二號和十五號,從十一號開始,直到二十九號林洛都不在倉庫看守,但林洛自有一番狡辯,他奇怪的道:“難道看守倉庫非得在倉庫裡麵嗎?外麵不需要去巡查嗎?就是沒有匪類盜賊進來雲浮宗,但是一些妖獸老鼠如果在倉庫周圍搞破壞造成損失誰賠的起——我在倉庫內外費心費力,為雲浮宗鞠躬儘瘁日夜操勞,非但沒有功勞,沒想到還遭到這般的猜忌,真是沒天理啊!”
林洛說著說著似乎委屈起來,眼睛通紅,乾嚎起來,嚎啕大哭狀竟然真的擠出幾滴眼淚,林洛的一番話將鄭業真的說的啞口無言,是的,如果真如林洛說的話,那林洛都夠資格評得上‘雲浮宗優秀弟子’,甚至連‘感動雲浮宗十大人物’的稱號都能攬入懷中。
刑罰室裡的人呆了,歪脖鄭舟呆了,穆子柳呆了,鄭業呆了,整個刑罰室進入短暫的石化狀態。
“咳咳——”鄭業咳嗽了幾聲,道:“好,那這個一會再說,可是你傷害你的師兄鄭舟,這個你要怎麼為自己開脫?”
“開脫?”林洛奇怪起來,“我為什麼要為自己開脫?我連鄭舟是誰都不知道,哦,我今天才知道的,我就不明白了,我為了將倉庫周圍的野草燒光,就放了把火,沒想到居然說我燒了人——那人是豬嗎?就是豬也會跑啊!非得等著自己被燒死啊!沒有人賤到這個地步吧!你說是吧,鄭師兄?”
“你——你說謊!”鄭舟差點沒有再吐一口鮮血,因為自己的血差不多都吐光了,再吐就是心啊肝啊肺啊之類的,話說這鄭舟不知道有沒有心肺……
鄭業的眼睛一瞪,對著鄭舟喝叱道:“你給我住口!”有這個這麼廢物的侄子,是誰之過啊!到了這一步,鄭業總算是明白個七八分了,這林洛確實有點門道,尖牙利齒,而且膽子奇大,怪不得自己的侄子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連自己都不懼怕?
忽然,鄭業心念一轉,露出幾絲奸笑,大喝道:“林洛,你不認罪也沒關係,可是你哪裡來的靈符?你是不是其他的門派潛入到我們雲浮宗的密探,來盜取我雲浮宗的秘密而前幾日你是在調查我雲浮宗的防禦情況,卻被你的鄭師兄發現陰謀阻止你,於是你對你鄭師兄下殺手,這些情況是也不是?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日——”林洛呆了一呆,居然有人比我還無恥!
山外青山樓外青樓,賤人背後更有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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