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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紫搖知道這樹林僅僅是很小的一片,是為了讓附近那些富人打獵用的,因此並不會有什麼太過危險地野獸,但是對於十歲的阮紫搖來說還是太過危險。

阮紫搖來不及傷心,她的媽媽就那樣死在了自己的麵前,也來不及感慨,她的家僅僅隻是那些富人老爺們暫歇之地而已。

生存的本能讓阮紫搖不得不專注於逃跑,跑,跑出去就能活下來。這是阮紫搖唯一能思考的。

終於那小小的身子被地上的盤根錯節的枝條絆倒了,嘭的一聲,阮紫搖趴在了地上。

她沒有哭,可是淚水卻無法控製的奪眶而出,那蒼白的嘴唇開開合合,隻重複著兩個字,媽媽。

阮紫搖從地上爬了起來,那知道自己不能再跑了,為了討父親歡心而換上的紅色小皮鞋已經滲出了血跡,而自己的身體也承受不住了。

唯一幸運的是,那些人並不想要自己的命。阮紫搖知道,她甚至可以判斷出來,那些人是衝著媽媽來的。

不然,僅僅憑借著沒有什麼本事的幼崽的身子,又如何能從那幾個彪形大漢的手裡逃出。

為什麼,為什麼,那些人為什麼要殺那個瘦到病態的媽媽,而放過自己。畢竟自己才是那個男人的女兒不是嗎?

阮紫搖沒有頭緒,但是她隱約知道,這裡麵絕對不簡單。多年的暗殺本能和那並不能讓她引以為傲的智慧,讓她堅信,放過自己也是出於某種原因,絕對,絕對不是善心。

僅僅跑了一個小時,天色就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阮紫搖抬眼看了看漸漸爬上枝頭的月亮,環顧了四周,最後隻能無奈的拖著疲憊不堪的幼小的身體獨自朝著不知名的方向離開。

十年後,這個世界的地下王國多出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名字。二十歲的阮紫搖,第一次執行任務,就是除掉地下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

沒人知道那位前代的世界第一是如何在地下世界沉寂的,也沒人知道那位被授予任務的新人是如何做到的。

隻是那天過了,阮紫搖,這個帶著淡淡的傷感的名字,卻讓人無不敬之畏之並帶著一點傳奇色彩。

而我們的主角阮紫搖此時正躺在自己柔軟的天鵝絨被下麵沉沉的睡著。

床邊不遠的地方一整麵的落地窗半開著,白色的紗帳帶著清晨太陽的餘韻隨風輕輕的晃動,第一縷的陽光照進這個簡約冷厲的房間時,房子的主人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阮紫搖抬起放在自己眼上的纖細的胳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深褐色的眼眸沒有一絲的迷惘,那雙眼中的清明,讓人覺得空洞到恐懼。

“哦,該死,昨天忘記關窗戶了。”阮紫搖低咒了一句。

揉了揉自己早已因為睡覺而變得雜亂的黑色長發,慢吞吞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阮紫搖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顯然在這樣的天氣,一夜沒有關窗戶的熟睡,給阮紫搖帶來了難得一次的感受——感冒了。

古老的西洋鐘發出了沉悶的響聲,早上八點整,悶悶的鐘聲似乎影響了主人的心清,阮紫搖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真是——”阮紫搖起身穿好衣服,默默的抱怨了一句。

拿起床頭的電話,阮紫搖看了一眼電話上十幾個未接電話,神情古怪的嘟囔了一句什麼,按了一下一號鍵,“老大,我要出去一下。有事你先頂一下。”趁著電話另一邊的人因為震驚而沒做出任何反應,阮紫搖果斷的掛了電話。

“一定在罵我吧。嗬嗬。”阮紫搖低聲的笑了。

十一月份的天氣在北方早就已經步入冬季不短的時間了,阮紫搖穿著自己習慣的運動裝。

一雙白色的加厚雪地靴,淡藍色的水洗版牛仔褲,外加一件緊身的T-恤,外套是一件看起來就知道重量不輕的過膝白色羽絨服。

阮紫搖遠遠地看上去還算是條形的,但是近看卻甚至比那些被棉絮厚厚包裹的小孩子還要臃腫些。

即便如此,阮紫搖本人對於自己的保暖還是有著一定的不滿,一邊流著鼻涕,一邊把她那雙精致的小手從手套裡解放出來,然後用力的拿著麵巾紙擦擦自己似乎漏了的鼻子,再努力的把手塞回手套裡,然後嘟囔上一句,“該死,昨天怎麼就忘記關窗戶了呢。”

阮紫搖就這樣艱難的移動著自己因為穿的過多而不太好活動的雙腿,慢慢的一步步的蹭上山。

荒涼孤寂的山披上留下了一連串不算大的腳印,偶爾還能看見一截小腿的長度出現在那一連串的腳印中間。

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正午的太陽已經有著下落的趨勢時,阮紫搖終於到達了山頂,站在山頂遠遠地看去,所望之處,皆是一座座的墓碑。

阮紫搖不再像之前那樣似乎玩鬨般的神情,一瞬間她似乎變得嚴肅了起來。默默的走向那一排排一列列的墓碑中的一個。

那人的照片看起來年輕極了,似乎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

阮紫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時,聽到的答案。這女人的家人找不到她更為年長的照片了,而這張照片還是從她的初中畢業照上剪下來的。

阮紫搖久久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媽媽。”

十歲的阮紫搖憑借著自己過人的意誌,竟然走出了那一片專門為了打獵而設計的樹林。索性,那樹林並不太深,但是,那也花光了一個十歲小女孩的所有力氣。

阮紫搖記得,自己是在看見了那個小小的發著光的屋子時倒下的,她相信會有人出來發現她的,不然,她也隻有在那樣的天氣裡凍死而已。

十年前的這天,似乎要比今天冷的多,不知道是因為溫室效應全球變暖,還是因為那一天早已在她心裡留下了刻骨的寒冷。

十一月二十十號。阮紫搖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

阮紫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簡陋的環境裡,虛弱的身體不足以支撐她的身體。阮紫搖唯有躺著等待救了她的人,或者等著自己的體力慢慢的恢複。

但是,無論如何,阮紫搖知道,她活了過來,而且也能繼續活下去。

半夢半醒之間,阮紫搖看到了那個救命恩人的樣子,他似乎是個男人,手指粗糙的布滿了老繭,似乎是個習武之人。

阮紫搖嗤笑了一下,僅僅是在心裡,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自己那種習武之人了。也許是上輩子的警覺性太強,導致了神經敏感了。

阮紫搖還沒嘲笑完自己,就感覺到了那人寬厚的肩膀,而自己小小的身子被他圈在懷裡,慢慢感覺到了溫熱的食物流進了自己的嘴裡。

哦,是粥。阮紫搖的身體先一步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努力地吞咽著。

阮紫搖感受到那人的輕笑,隻聽見他說了那麼一句話,“乖,寶貝,慢點。你不能吃太多。”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阮紫搖紅了眼眶,在心裡輕輕地叫著師父。

不過,阮紫搖卻不知道,她以為自己是在心裡說的兩個字,卻被那人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力。

男人的眉頭也因為阮紫搖這兩個字而微微皺起,但是旋即有展開了眉頭,輕輕地歎了口氣,“罷了,罷了。即是緣分,本,我便收你為徒吧。”

阮紫搖沒有聽見男人的這句話,便又沉沉的睡去了。她的體力消耗的實在了太多了。

再次醒來時,早已不是那個簡陋的小茅屋了。阮紫搖也有足夠的力氣下床走走了,興許還能跑上兩步。

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的阮紫搖,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地方,僅僅是一個而是平米的臥室裡卻所有家具一應俱全,阮紫搖甚至知道左邊的隔間絕對是衛生間。

整體的風格看起來也絕對不輸給自己家裡的豪華。

這屋子裡的衣櫃、桌子、椅子全部是紅木特彆製成的,隱隱中帶著一股古老家族的氣息,但是卻不容易發現。

如若不是阮紫搖看見了那類似家族紋飾的東西,阮紫搖也不會覺得自己是被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家族撿到了。

不待阮紫搖過多的思索,那日帶阮紫搖回來的男人已經出現在了阮紫搖的眼中。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英俊的臉龐棱角分明,身體高大魁梧,如若不是隱藏在頭發上的幾點斑駁,阮紫搖相信,即使說這個男子隻有三十多歲也有人信。

“小丫頭,你醒了?”男人上下打量了阮紫搖一下,“挺乖得嘛,既然自己穿好了衣服就過來吃飯吧。這幾天我也隻給你喂了些粥而已,肯定餓了吧,快過來吧。”

阮紫搖絕對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看著那個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重男性氣息的家夥,竟然對著自己笑得像個單純無害的小孩子一樣,阮紫搖覺得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層麵,比如眼前這個男人。

即便阮紫搖在心裡不停地吐槽,但是還是乖乖的走到餐桌旁邊,慢慢的爬到凳子上,準備亦或是等待著用餐。

男人點了點頭,輕輕地說了句什麼,然後就出現了幾個美麗的大姐姐,至少對於阮紫搖現在的年紀來說,絕對是大姐姐了,端著幾盤小菜出現了,優雅的把菜放到桌子上後,再次出去了。

男人看了看阮紫搖,輕咳了一聲,“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穆玉宇,也是你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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