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輪回,幾世愁苦肝腸斷,夜儘無明,多少笑淚付流沙。
深夜裡,房間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阿曆克斯伸手抓著虛無的空氣,胸口的沉悶卻是勾起回憶所致。比起江山,美人更讓阿曆克斯牽掛萬分,如此時安吉爾在自己身邊該有多好啊!
就在阿曆克斯與黑漆漆房間內,發出不未人見的淡淡笑容時,一雙手忽而從虛空抓住了自己的手。
那冰涼而柔軟的感覺讓阿曆克斯渾身一個激靈,旋即帶著絲絲顫音輕呢道:“是你?安吉爾。”
“我不是安吉爾。”黑夜裡飄渺的聲音,動聽而又虛幻,仿如從腦海裡傳來,似近幽遠。
“那你是誰?”阿曆克斯不無失望的淡淡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必須和我去一趟星海。”飄渺的聲音不冷不淡,不悲不喜的響蕩而起。
聞言阿曆克斯心中糾纏著好奇與疑惑,不過沒待自己開口尋問其中緣由。阿曆克斯隻感覺突然腦袋一痛,緊接著仿如天地顛倒過來了一般,直壓仰的氣悶不已呼吸急促,而就在阿曆克斯以為自己要窒息了時,周圍的氣壓突然又回歸了正常。
不過雖然周圍氣壓回歸正常了,可是明顯再度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不在所謂的房間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藍的空間,而自己仿如踏足與飄渺的星空中一般。
就在阿曆克斯為眼前美麗的空間而有些失神迷心,先前的飄渺聲音再度響起,而起是帶著一絲笑意的響起:“這裡是星海,沒時間和你解釋太多,你隻需要跟隨著你眼前的青色蝴蝶前進,到了地方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都已經到這古怪而神奇的地方了,阿曆克斯倒也不怕那神秘人對自己有什麼殺機。抬頭看著不遠的前方,一隻青色蝴蝶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青色蝴蝶流光翻轉卻是有質而無形,乃青色能量所化。
這凝形化物,阿曆克斯自認為自己是沒有那個本事,見此對於那個身在暗處的神秘人,更是好奇了幾分。不過當下也隻得跟隨著青色蝴蝶,在沒有方向的星海中前行。說來星海倒也奇妙,腳踩在其虛無的幽藍光華上,帶起波光粼粼的水紋,仿如踏著水麵一般。可是實際上踏上去的感覺卻是猶如踩在海綿上一般,先是一陷而後是一彈,在陷入與彈起之間,仿佛置身與仙境飛天而行。
星海的界海秘洞之中。
青衣女子盤膝而坐,淡雅如蓮的眸子透過一個圓鏡,將阿曆克斯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當看到阿曆克斯搞怪的在星海亂蹦亂跳時,縱然其的清雅如冰蓮的性子,都是不覺啞然失笑。
“弑神槍的主人,嗬嗬!不知道你又能發揮其幾成真正的威力呢?”喃喃自語了聲,青衣女子的腦海裡,隱約浮現了一道英俊的身影,那模樣倒是與阿曆克斯有著幾分神似。
走了不知道多久,阿曆克斯隻覺得自己快要抓狂了!這倒不是因為行程有多麼的累人,卻是走在一模一樣的星海之中,眼睛都看花了!除了幽藍色就是沉浮的星辰。此時的阿曆克斯再去看這片星海,也早不複起初的驚歎與迷神,當得是再美的地方,仿佛永遠走不出去那也隻不過是枯燥罷了!
“還有多久能到你說的地方?”阿曆克斯有些埋怨的嘀咕道。
“就快到了!”不知是多少遍的話,再次飄渺的響起。
聽得這樣的話,阿曆克斯有種吐血的衝動。不過再想吐血,再無奈,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神秘空間,自己也隻有暫且耐著性子隨著青色蝴蝶前行。若不然的話,阿曆克斯絲毫不懷疑跟丟了青色蝴蝶,自己會迷路與這片所謂的星海。
抱著這種無奈的心理,阿曆克斯這一走又是很久很久,按照其的估算自己在這片所謂的星海應該待了快有一整天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走了一整天了。初時覺得神奇的星海,到得現在自己覺得“神仙都不願意來這種奇怪的地方,簡稱神奇。”
“不走了!”阿曆克斯耍起小脾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幽藍的光華上,仍由那青色蝴蝶漸而遠去。
然而沒等阿曆克斯屁股坐熱,一道閃電突然從星海中當頭直劈阿曆克斯而來。分裂的幽藍空間,仿如碎裂的玻璃,銀白色的電蛇快速蔓延著,眼看就要劈中阿曆克斯。後者驟然頗為狼狽的一個驢打滾,險之又險的躲了開來。
失去目標的電蛇,“噗嗤”一聲擊打進了方才阿曆克斯坐過的地方,隻見那塊空間瞬時變得焦黑一片。詭異的那片焦黑之地,周圍的幽藍光華卻是不能彌漫而進,與星海的幽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這種詭異的現象,並沒有讓阿曆克斯太過沉醉與此。想起剛才那道險些要了自己命的電蛇,心中不覺火大,對著星海嚷嚷起來:“我不就休息下?至於來道閃電,想劈死我?”聽這話中之意,卻是阿曆克斯認為閃電是那神秘人所為。
“你誤會我了!方才那閃電並非我弄的,而是你已經接近雷域了。”飄渺的聲音難得有些柔和之意。
“雷域?”阿曆克斯疑問道。
“恩。雷域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不過更準確的說,你要做的是雷域的深處,所以你要萬千小心。”星海之中,飄渺的聲音提醒道。
一道閃電就差點要了自己命了,現在還要去那雷域深處,這可是在玩命?誰說不是。想到這,饒是阿曆克斯的也不得不開口尋問道:“要我去雷域深處可以,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理由就是你想救安吉爾的話,就必須去雷域深處。”飄渺之聲,如霧氣般淡淡。
可是就是這淡如霧氣的聲音,卻猛的讓阿曆克斯變得激動,甚至與情緒有些失控起來,吼叫著:“安吉爾她怎麼了?”
“看來她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飄渺之聲淡笑著說,頓了頓道:“現在的她倒是並無大礙,隻是如果你現在不去雷域深處,不久後你將隻能眼睜睜看著安吉爾死在你麵前。”
“我憑什麼相信你?”阿曆克斯嘶吼道。不過雖說嘴上如此,可是心裡已然心亂如麻,不管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願意用安吉爾的生命去開玩笑。
“你不相信我,就是在拿安吉爾的生命在開玩笑。”頓了頓飄渺之聲笑道:“你應該聽說過格蕾亞女神,現在安吉爾就和她在一起,你和安吉爾之間宿命中就有一劫,她注定會為你而死,所以你想救她,就必須承受自己的劫數,去雷域深處。”
聽得飄渺之聲訴說的這些話,阿曆克斯心頭有些震動,信了七八分。難怪安吉爾對於自己突然有些若即若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想到溫柔美麗的安吉爾,阿曆克斯閃爍的眸子裡燃起了堅決之意。
“我答應你去雷域深處。”淡淡的說著,頓了頓道:“這也是為了我自己。”
遠在界海的青衣女子,目望著阿曆克斯的身影,惚恍間有些失神,半響後這才起啟空間傳音,飄渺的聲音落入阿曆克斯耳中:“雷域深處危險無比,一路上的雷霆也是逐步增強,你多加小心。”頓了頓淡笑道:“不過你倒是可以正好借此機會,試下弑神槍或許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收獲哦!”
“弑神槍?”口中輕聲呢喃了句,阿曆克斯倒是忘了將是召喚而出了!弑神槍與普通兵器所不同,身為寶器的它能夠被人所煉化,平日裡存放與身體裡溫養,不僅可以增加與主人的契合度,而且還會緩慢增長其本身威力,當得是神奇無比。隻是弑神槍雖然神奇,但是這和雷域之行又有什麼關係呢?帶著點點疑惑,阿曆克斯卻也是明白人,既然那神秘人提起弑神槍,想必雷域之行,弑神槍還是會起點作用才是。
方才已經領教過雷霆之威的阿曆克斯,絲毫不敢托大,再度起身追隨青色蝴蝶而去時,一杆龍頭虎尾,渾身布滿銀色鱗片,猶如活物般的長槍被其握在了手中,拉風的造型不是弑神槍是什麼。
越行越冷,沒錯越走越冷,仿如置身與寒冬臘雪之中,陰冷的感覺雖未起風,可是仍舊讓阿曆克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星海果然神秘莫測,這空間的溫度說變就變,真是喜怒無常。不過話說回來了雖然溫度驟爾急劇下降,但是好在那讓人忌憚的雷電卻並未降至。
對於這一道雷霆都沒有降臨的古怪現象,欣喜之餘,阿曆克斯也隻得歸功與自己運氣好。他哪裡知道不是雷霆沒有降臨,而是普通的雷霆在降臨的一瞬間就被弑神槍給吸收了!而在吸收雷霆的瞬間過程,弑神槍銀芒微閃,槍身微微顫動著。平日裡,弑神槍一直與自己掌控之中,這微微顫動與銀光自動流轉,這倒是有些反常。不過縱然阿曆克斯腦袋不笨,卻也沒有將這反常的現象與沒有降臨的雷霆聯係到一起。
界海的秘洞中。
青衣女子清雅的麵龐為之淡淡一笑,凝望著鏡中的阿曆克斯,不覺喃喃自語:“這普通雷霆對於擁有弑神槍的你,自是沒有太大危害。不過雷域深處,那家夥所衝擊造成的亂流空間,雷霆之力太過狂暴。”
身處與界海多年,青衣女子除了加持封印彆無它法,可是縱然如此,那家夥的衝擊破壞程度,七星壇的禁錮根本入不敷出。為今之計也隻有看阿曆克斯能否徹底消滅那家夥了!遠古四惡獸,萬惡之軀靈魂不滅,想要徹底消滅其身,又談何容易,隻盼下界後遭到削弱的惡獸本尊,能再度被有緣人無儘封印。
正如青衣女子所言,就在阿曆克斯頗為悠哉的走進亂流空間時,強大的吸扯裡,好險沒把自己的肉身擠壓爆炸。而更為讓人頭疼的是,那沉寂了許久的雷霆突然齊刷刷的向自己劈來,黝黑的電芒多了一分詭異,劃破空間的“吱吱”聲,阿曆克斯絲毫不懷疑其擁有毀滅一切生靈的恐怖威力。
四麵八方的黑魔雷來襲,阿曆克斯一個頭頓時倆個大,不過此時也沒有煩惱的時間了,當下隻得揮舞起手中的弑神槍,越舞越快,快到極致時,一道聲音也爆口而出:“銀月護體。”
在眾多防禦手段中,無疑這招銀月護體是阿曆克斯最強大的防衛手段了,施展完這招後,阿曆克斯全身蓄力,也隻得默默等待即將擊中護體光罩的黑魔雷。
黑魔雷擊中銀月護體光罩的前夕,明明之間隻有那麼幾秒,可是卻仿佛過了幾十年,不過時間的長短終究有到頭的時候。恍惚而後黑魔雷直直的當著腦袋劈了下來,雖然腦袋之上有一層光罩抵擋著,可是阿曆克斯的腦門上還是不由出了細細的密汗。
黑魔雷的威力很大,不過好在銀月護體還是用接近破碎的狀態承受了下來。抵擋下黑魔雷的襲擊,阿曆克斯輕鬆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空間亂流刮起了空間風暴。撕裂空間的白色風暴,帶起空間的破碎之聲,那種毀滅般的力量,比之黑魔雷更是危險了不知凡幾。
阿曆克斯迎風而立,看著向自己卷來的空間風暴,咬著牙雙手橫握著弑神槍。微微虛眯的眸子沉入心神,仿如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旋即晦澀的口訣緩緩脫口而出:“銀風吞靈混沌開,金土納天鎖陰陽,萬法之初始於一,槍影亂舞化無形。”隨著最後一句話落輕輕落下,隻見阿裡克斯橫握手中的弑神槍,頓時銀光大盛,周圍的空間都被覆蓋在了諾大的銀色光幕之中。
銀色光幕看似平淡,可是在光幕形成的瞬間,空間內的空間風暴詭異的便消失與無形。雖然沒有直接看見空間風暴怎麼消失的,但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空間風暴的突然消失與銀色光幕的出現,有著直接的關係。
“我剛才怎麼了?”阿曆克斯恍然回神,搖了搖有些頭痛的腦袋。頓了頓掃視了下四周,訝然道:“咦!剛才的空間風暴哪裡去了?還有這銀色光幕是何物。”聽得阿曆克斯的口氣,似乎方才那銀色光幕的施展,其並沒有絲毫影響。
界海秘洞內。
青衣女子盤坐著的嬌軀,佝僂著輕咳了起來,旋即一口鮮血緩緩突破喉嚨,流出了嘴角。“沒想到哪家夥製造的動蕩,越來越強大了!”
彆看阿曆克斯舉重若輕的施展了銀色光幕,可是那是在青衣女子神魂入體,借身施展的,不過用阿曆克斯的身體施展“隕落無極。”這門高深的空間封印,饒是青衣女子的實力,也是遭到了不小的反噬。
強壓下身體裡的一絲亂流之力,青衣女子閉眸陷入了入定。而另一邊阿曆克斯也是在銀色光幕內坐下休息起來。開玩笑,此時銀色光幕之外到處都是空間亂流風暴和或黑或紫的雷電,胡亂出去,簡直與找死無疑。
坐在虛無的空間之上,阿曆克斯忽而覺得這麼乾坐著也不是個事,想起那個之前的神秘人,不由低聲衝著虛空問道:“喂!你還在?”
出乎阿曆克斯意料,這回虛無的空間出奇的寂靜,寂靜的讓阿曆克斯沉穩的心境有些沒底,直打鼓。
神秘人的聲音沒有憑空傳來,不過阿曆克斯的問話卻是在沉寂了一會兒後,招來了另外一道陰冷的聲音。
“安培克.米拉,難道這就是你找來的人?”陰冷的聲調,仿如萬年寒冰直入靈魂深處。
聞聲,阿曆克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有些狐疑的問道:“你是誰?”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來七星壇,小子你當真是勇者還是傻蛋。”陰冷的聲音帶著張狂而嘲諷的餘味,憑空炸響。
那陰冷的聲音沒有直接回答阿曆克斯的話,不過飄渺的聲音卻是突然其來的帶著一抹凝重響起:“它是虛冥雷龍獸的分神,其本體被封印與七星壇。”
“虛冥雷龍獸?”阿曆克斯嘴裡嘀咕了聲,初時其還沒有想起,隻是隱隱有些熟悉,微微沉吟了會後,阿曆克斯有些驚聲道:“難道就是傳說與遠古四惡獸的虛冥雷龍獸?”對此阿曆克斯也隻是在魔族古籍中,有著淺微的了解,傳說此獸生與星空之中,擁有駕馭雷電之力,而本身有精通虛化的能力,當得是虛無飄渺而又極其可怕的存在。在遠古四惡獸中,也就屬其最為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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