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是不乏風流者,有的顧此失彼,有的流連忘返,侯德偏偏屬於薄情寡義之人,愛的時候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當擁有之後又會感覺自身被束縛,用他的話來說,他追求的是不羈放縱愛自由。
高建鳴不知道侯德的為人,但汪丹這種狀態下去餐廳肯定不行,而且經曆這麼大的恐怖事件,警方肯定要求自己一行人回去做筆錄。他不停的勸說汪丹,汪丹也知道自己的確無法去管理餐廳,無奈之下隻好給原先的大堂經理撥打電話,讓他代替自己照料餐廳。
排除完現場沒有遺留炸彈後,特警開始收押歹徒回去,普通的民警也準備帶目擊證人和高建鳴一行回去做筆錄。不知道是林詠雨的關係還是高建鳴所做的義舉,一旁的警察們對他們很是熱情,紛紛鼓勵他們是優秀市民。這倒把高建鳴誇得害羞,連連擺手,說:“我也就是三腳貓功夫,還是你們警隊出的人才厲害。”說著指向林詠雨。
當警隊知道林詠雨也是警察,而且是單身後。所有的誇讚又轉移到林詠雨身上,這下又把高建鳴愁壞了,自己剛準備近水樓台先得月,猛地冒出一群比自己還近的人,誰能不著急,好在林詠雨都是禮貌的回複,大都時間是和汪丹交談,幫助她走出陰影。高建鳴著急的心才平複下來。
忙完了所有,片刻安寧之後,高建鳴才想起該給母親打個電話,今天這麼大的事,母親肯定知道了。拿出電話正準備撥打的時候,發現沒有信號,不可能啊,自己的手機可是諾基亞神機,在山上也是信號滿滿。高建鳴無奈之好又去找林詠雨幫忙,像她借下手機。
林詠雨像汪丹說了聲稍等,轉過身指著不遠處的一輛乳白色噴漆的江鈴車道:“那是信號屏蔽車,現在很多炸彈事件會選擇用手機進行遙控爆炸,所以他們會負責將這一區域的移動信號屏蔽掉。你借我的手機也打不出去。”高建鳴見林詠雨也無法幫助,頓時有種智商不夠使用的無奈,自己在這裡一時半會又脫不了身,母親到時候打自己電話,聯係不上,肯定著急得半死。“你要給誰電話呢?”高建鳴語氣急促的說道:“我母親,今天出這麼大事,她肯定知道。到時候又聯係不上我,她會著急。”
林詠雨盯著麵前暗自著急的男人,心裡直罵他呆頭呆腦。走上前,一把拖著他走向公共電話亭,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硬幣,驕傲的說道:“笨笨笨,無線不行,都不知道該走有線通信。”高建鳴真想拍自己一搬磚,平時挺活絡的自己,怎麼今天什麼都沒主意,他快速的一刮林詠雨的小鼻子,嘿嘿一笑:“還是我們家小雨聰明。”然後一下子把電話亭的大門關上,他也吃不準這霸王龍的脾氣,要是一來勁,自己這點肉,怕是又送火葬場了。
林詠雨被高建鳴刮鼻子的時候,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陷入小時候的回憶,那會父親偉岸的身體,在自己每次哭泣和無助的時候都會刮著自己的鼻子,然後給自己買上一根糖果,讓自己坐在他的肩膀上,逗樂自己。長大後,很少在和父親聯係,她看著電話亭裡的高建鳴,決定等會也給父親打一個電話。告訴他,女兒很想他。
高建鳴撥通母親電話後,電話裡傳來母親略帶急切的聲音:“喂,是建鳴嘛?”高建鳴鼻子一酸,梗咽道:“媽,是我。”“建鳴,你現在在哪?剛才你舅舅打電話給我,說HY新華書店那邊出現了恐怖分子,你可千萬彆去那。”“額,我怎麼可能在那。你忘了我今天是去應聘工作。”高建鳴第一次對母親撒謊,他不希望讓自己的母親擔心自己,繼續轉移話題道:“媽,中午飯瘋子包了,你就彆等我了。”高母聽到兒子沒事的消息,心中喜悅,叮囑了幾句,讓高建鳴照顧好自己就掛斷了電話。
高建鳴輕輕掛斷電話,轉身走出電話亭,看到林詠雨呆呆地站在那,心中納悶:“小姑娘又在想什麼,難不成刮鼻子刮定了。”高建鳴走過去,把手在她麵前揮了揮:“妞,沒事吧。來來來,哥哥讓你刮回去咯。”林詠雨有點哭笑不得看著高建鳴,有時候像個成熟的男子,有時候又像個調皮的孩子。小腿輕輕一踢高建鳴:“有事,我要給我爸打個電話。”說完就準備進電話亭。
這時候跑來兩個黑色警服的警官,一臉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忙著清理現場,采集證據。把兩位英雄落在這裡了,現在還得麻煩二位和我們回局子做下筆錄。”高建鳴反正沒事,他一指林詠雨,準備解釋下她還有個報平安電話。可是林詠雨轉身回來,警隊的筆錄讓她把事情又放在一邊。她不希望自己的私事而浪費大家的時間。
坐在警車上,高建鳴有說不出的不自在,汪丹倒是安靜了很多,偶爾還反過來安慰高建鳴,倒是讓高建鳴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是見義勇為的好市民,警察很客氣地給他們泡了幾杯熱茶。讓他們平靜下心情,在開始做筆錄。“小夥子乾的不錯,接下來我們就想請你詳細的說下當時的經過。”一個中年警官對高建鳴和顏悅色的說道。高建鳴就把他從一開始的圍觀到恐怖分子抽刀砍人,林詠雨和自己奮力拖住歹徒,直到特警將其擒下。高建鳴後麵的猛誇警隊出警神速,將三個壞人一網打儘的行為讓審訊的耿警官很是受用。他微笑的點點頭,也自謙道:“還是你們兩個人的功勞大嘛,沒有你們,將會有許多市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受到損失。”
兩人聊的正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耿忠警官喊了聲:“進來。”大門被打開,走進一個年輕的警官,正是高建鳴高中的老班長,蔡彬炎!蔡彬炎給了高建鳴一個鼓勵的眼神後,對耿忠副局長敬了個禮說道:“區電視台來記者,希望采訪我們警隊和幾位見義勇為的市民。”“警隊的采訪先壓後,等書記和上頭定性之後在召開記者會。”耿忠無法替高建鳴做主意,抬頭問向高建鳴:“小高啊,你願不願意接受采訪啊?”
高建鳴擱平時倒是樂意在電視台露露臉,可今天要是一播,自己說的謊立馬就讓母親知道,而且警隊方麵還在對事情定性,自己出去巴拉巴拉的也不合適。於是搖了搖頭道:“謝謝電視台的好意,我還是希望平靜的生活。希望耿局長幫我婉拒下。”
高建鳴的一句耿局長讓耿忠很是受用,而且他的做事也讓自己省去很多麻煩,在這個國家,穩定壓倒一切,和諧才是王道。耿忠對著蔡彬炎說道:“你去和他們說,現在還不適合接受采訪,案情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見義勇為的市民需要保護,免受恐怖分子報複,無法接受他們的采訪。”他又擔心高建鳴不樂意這麼出風頭的事,被自己推掉,開始給高建鳴做工作:“小高,這次的事,你雖然不是警察,但你的行為讓許多人學習,鑒於此次案情的複雜和你的安全。我們希望你能夠理解,見義勇為獎我們將會頒發給你,但是無法在報刊雜誌上給你宣傳。”
高建鳴也不希望自己做出頭鳥,東土份子的報複可不是蓋得,這群瘋子沒什麼事乾不出來。點頭表示同意,又覺得這行為沒有禮貌,笑道:“耿局長的方案正符合我的想法,我在這裡先謝過局長了。”高建鳴有自己的想法,今天的行為無意中讓他認識到一些重量級警務人員,自己給他們留下好映像,才有更大的機會去結識他們。社會的磨練和對財富的渴望,有時候讓高建鳴掩藏了自己的本性,他想過人上人的生活,他更像《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裡的陳孝正,他的人生就像一棟精美的建築容不得一厘米的誤差。
做完筆錄,高建鳴四處尋找著蔡彬炎,蔡彬炎也在尋找高建鳴,兩人都有話想問對方。在一條走廊上,兩個男人靠在潔白的牆壁上,互相給對方點了根煙。高建鳴先開口:“老班好久不見,穿著警服的你真帥氣。”蔡彬炎生的一八零,剃著一頭板寸頭,多年的警務生涯讓他的體能保持在很好的程度,對於自己的帥氣他還是很在乎。
“你也是哈,鳴人。對了,今天的事怎麼了?”蔡彬炎很詫異今天的事,警隊裡的保密讓他也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一群賣切糕的人,然後跟城管起衝突,然後拿刀砍,接著就來槍了。”高建鳴雖然是第一目擊人,但對事情也不清楚,他也隻能把自己的分析告訴蔡彬炎,但這一切足夠讓蔡彬炎了解到情況。“對了,和我來的那兩個女人呢,其中一個還是咱們高中老師。”高建鳴才想起這兩個人沒有出現,詢問蔡彬炎。
“汪老師,一身的血,精神狀態也不好。我們先讓人去給她買身乾淨衣服,去清洗下臉上的血跡。她的筆錄緩做不急。不夠她老公倒不怎麼樣。聯係他竟然說要傍晚才能趕來。”高建鳴更加確認早晨侯德是在外麵玩女人,而不是陪汪丹,但是彆人的家事,他也沒資格插嘴。“那個林詠雨的女警官呢?”“她啊。回市局了。市局一接到我們這邊的恐怖襲擊,就部署治安警全城搜查殘餘份子,她正好是治安警的副隊。你懂的。”蔡彬炎看出了高建鳴對林詠雨的愛意,不由安慰道:“有國才有家,人家也是顧大家舍你這小家。”“去去去,少給我演政治老師。”高建鳴也知道林詠雨是個工作心強的女人,但對她的不辭而彆還是有點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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