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秦北衝進自己房間的刹那,他的身體再也壓製不住,發出雷鳴之聲,似乎整個身體,在這一刻要被體內的力量強行的炸開。
“噗!”
秦北吐出一口淤血,修煉講究的是循序漸進,可是他居然壓製修為的爆發,為此他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機會稍縱即逝,不能夠馬虎!”
秦北眼神平靜,直接盤坐在了炕上,這種突破的契機十分的難得,如果這一次沒有把握住,下次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儘管秦北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依舊不願意放棄。
時間流逝,秦北盤坐在那裡,雙手不斷疊印,這些都是萬象淬體訣中的手印,十分的淺顯,對於他這樣的境界卻是可以更好的駕馭,每一個手印,都能夠讓他身體內的血液,更加的純粹。
“陳叔曾經說過,我的父母都是大能之輩,我是他們的孩子,必然也不會差,儘管沒有他們的傳功受法我依舊可以變強!”
秦北低語,額頭的荒域扳指發光,其內一道黑色的霧氣溢出,在秦北的身體之內流淌,不斷的錘煉他的肉囘身。
練體境界,就是一步步的強大自身,先是激發人體最初的力量,然後才是由內而外的一點點的去改變。
從最初的揮手百斤,到如今的千斤,秦北的身體似乎達到了極致,可這種極致,就如同是一個盛滿水的瓶子,有些時候,唯有打破,才能夠去盛更多。
練體本身就是代表了不斷打破自身的極限,不斷的去突破,最終達到那唯有神話之中才會出現的神魔之軀。
隻是那種突破異常的痛苦,在生死之間徘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隕。
“轟!”
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秦北的身體內再次的爆發開來,瞬息就遊走了其全身,這一瞬間他的身體外,所有的血脈爆滿,就如同一條條青色的虯龍盤繞在他的身體內。
痛,這一刻的秦北感受到了從未體囘味過的痛苦,可是他卻沒有停止,結印的速度反而更快,因為隻有掌控這股力量,他才能夠真正的突破。
“不能放棄,隻要堅持,很快就能夠成功!”
秦北心中低吼,他能夠感受到身體內突然多出了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在不斷的變強,似乎隨時都要將他的身體撐破,這一刻他甚至連說話都已經無法做到。
最終秦北撐到了最後,那股力量快速的歸回丹田之內,而他的周囘身血脈,一道道,一條條似乎都接受了洗禮,變的比最初更加的堅毅。
“嘩啦!”
就在秦北長出一口氣,以為苦難終於結束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輕響,窗外下起了一場大雨。
這雨來的異常突然,沒有絲毫的征兆,在那雨水中,雷聲更是轟鳴,就如同天神在發威,壓蓋了世間一切的聲音。
這雨儘管大,可在大自然中並不罕見,可當那雨水降臨的刹那,秦北眉心的荒域扳指瞬間光芒炙熱,接著就見到一條嬰兒手臂粗細的水龍,直接從房頂衝了下來。
“天塌了!”
在秦北不遠處,吳子文的房屋之中傳出一聲驚叫,他猛然的從炕上坐了起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房頂。
“滴答滴答!”
房頂的青瓦間,水滴連成了一道細密的水簾,緩緩的滴落下來,在地麵上已經滴出一塊小坑出來。
“嚇死我了,還以為房頂囘破了呢!”吳子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又沒心沒肺的躺在了炕上,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此時秦北的房間內,隨著那水龍的落下,一股磅礴的生機在他的身體之內遊走,比之剛才的那股力量,這力量更加的柔和,在不斷滋補他受傷的經脈。
“好舒服!”
秦北低吟,剛剛經曆了地獄的折磨,儘管突破了,可是身體也留下了隱患,如今就如同荒漠被灌溉了一般,漸漸的生機盎然,而且這種生機並非是消耗,而是在他的身體內循環,無時無刻不在滋養其身體。
“這是練氣?”
最終荒域扳指沉寂,而那股力量卻是被留在了體內,讓秦北的心中充滿了恍惚,漸漸的意識到,這可能就是練氣境界才能夠有的感覺,而自己在扳指的幫助下,竟然不知不覺的邁到了這一步。
秦北很快就壓製下了激動的心情,慢慢的去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同時借助萬象訣,不斷的去引動那剛才的力量,如今他剛剛突破,正是熟悉自身的最佳時機。
修為的突破,讓秦北力量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提升,而此刻那些奇異的景象不在,他就盤坐在雨水之中慢慢的品味,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祥和於安靜。
“他怎麼沒有死!”
雨水中,兩道身影快速的朝著秦北的房間內接近,可是當借助破碎的窗戶,看到其內盤坐的秦北,其中一人不禁一愣。
此人正是將秦北踢下懸崖的甄建,解決了秦北之後,他就立刻找錢忠義邀功,可是這一刻他的臉色比吃了死孩子還難看,因為他一直吹噓已經死了的人,居然好好的坐在他的麵前。
“廢物!”錢忠義冷哼了一聲,直接拂袖而去。
“大師兄你聽我解釋!”甄建一臉苦瓜色,急忙要拉住錢忠義解釋一番,可是錢忠義根本就沒有聽的想法,身形一閃,就徹底的沒有了蹤跡。
“拽什麼拽?要不是師父溺愛著你,以我資質受到門內的栽培,一定不比你差!”甄建小聲罵了一句,似乎又擔心真的被錢忠義聽到,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對,我明明記得這小子是掉下了懸崖,他怎麼可能會沒事?這事有些古怪,莫非在他的身上,有什麼寶貝不成?”
突然甄建想到了什麼,很快他的臉色就變成了猙獰,直奔秦北的房屋而去,在其想來,他可以害秦北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而他想要的答案也會用他的方法去獲得。
“砰!”
穿過層層雨幕,甄建出現在了房屋外,一腳將那房門踹開,一步邁到了房間內。
“是你?”
就在甄建步入房間的刹那,秦北的雙眼猛然的睜開,在看到甄建的刹那,心中頓時生起一道殺意,若非是自己擁有荒域扳指,就算沒有墜崖,那身傷勢也斷然無法在那樣的環境下活命。
甄建微微一愣,沒有想到秦北在看到自己後,居然沒有害怕,這讓他隱約感覺到秦北似乎變的不同,可是很快這個念頭,就被他拋在腦後,肆無忌憚的在雨中大笑一聲道:“就是爺爺,害怕了嗎?”
“你要來殺我?”秦北的神色平靜,如今他已經鞏固了潔身境界,對於他來說,想要殺甄建不難,可這裡是南華劍宗,如此殺了甄建,必然會引來一係列的麻煩,他要讓這甄建,自己掘開墳墓。
“這個雨夜我要殺人!”
望著夜空下的這場大雨,秦北的嘴角微微上囘翹,夜黑雨大,正是一個殺人滅跡的好時機。
“小子,你笑什麼?”甄建被秦北笑的有些毛囘骨囘悚囘然,本能的選擇了後退,很快有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妥,他不應該去害怕一個普通的小子,快速的朝著秦北衝去。
“我笑你太傻了,莫非想要在這裡殺我不成?”秦北臉上的笑容依舊,目光掃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這?”甄建微微一愣,那前衝的身體猛然一頓,雖然秦北隻是門內的一個奴囘隸,如果就這也冒失的被自己殺在這裡,就算宗門不追究,大小姐追究下來,他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咱們去後山吧!如今大雨,你就算把我推下去,也沒有人知道!”秦北低語一聲,緩緩的站起身,一步邁進了那大雨之中。
“你腦袋被摔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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