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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要舉行三天,各處門派都可以來參加。比武台上武藝不精被打死也是經常的事。上任武林盟主叫傅鑫赫已經稱霸武林十二年之久,其勢力無人可敵。
西山,武林大會的舉行地,西山上有專門為舉行武林大會而造的大廳。可容三萬人。每年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要尊崇比武時不給使用暗器,不能用毒,不能使用一些歪門邪道來魅惑人心。西山是江湖人士每四年來聚集最多的地方。各種奇人異士都不會錯過。
下午,西山上,各路英雄坐下,靜待大會舉行。
宮主和公孫艾繞過人群密集的進口,戴上草帽,從窗子翻了進去。無意間看見了傅端台,公孫艾感受到了很強的殺氣來自宮主的身上,傅路棠抬眼朝他們看了一眼。公孫艾輕拍了宮主的肩,宮主明意地收攏了殺氣。
“在下聞知今年武林大會召集了不少江湖義士,隻可惜這幾日家父不在,若有挑戰者,犬子為父代其勞,接受所有江湖各派的挑戰。若有人勝過在下,武林盟主之位就是誰的。”傅路棠站在武林盟主的寶座上朝來者抱拳相迎。
場下聽完傅路棠的話後,鬨哄哄的一片。有不少人對傅路棠露出不屑的眼神,有人躍躍欲試,還有些老輩很不高興。
“傅公子,老生代表崆峒門,問公子,為何傅盟主不來參加武林大會,卻要派你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接受挑戰。若打傷你,是不是算我們這些老輩合起夥來欺負你這個小生,豈不是太傷和氣了。”
一個老生站了起來,滿臉不悅地站在一群人間看著傅路棠。但是,隻是一瞬間的事,老生倒下了,沒有絲毫掙紮,有血從胸口流出來,弟子滿臉怒氣,疾呼長老,隻看見毒鏢刺入心臟,一招致命。
宮主皺起眉頭,那是傅端台的暗器,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可以一招致命。看來過去了八年,他的武功已經上升了不少。
“傅端台,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故使用暗器傷人?”與崆峒門掌門關係較好的千指門掌門一同站了起來。
傅端台滿臉不屑的看了一眼他們,拿出兩個飛鏢寶貝似地摸了摸,“兩位,你們沒有聽見他瞧不起我哥嗎?這就是出言不遜的後果。如果隻敢說說卻不敢上台挑戰的人,留著何用?還不如死了好,免得在後麵嚼耳根子。”
“你??傅端台,家父不在就可以這樣無法無天了嗎?”崆峒門另一位長老也站了起來。
“請指教。”一位芙殤派弟子浮花上了比武台。芙殤派的掌門就叫芙殤,一身粉色羅紗。此派四年前建立的,初建時就遇上武林大會,芙殤上場借著花瓣送葬打敗了傅端台而吸引了大批女子的加入。最後卻因為修行不夠接了傅辰一掌倒下了。
接下來上來的是一個無名小卒,對著浮花抱拳後就開始緊促的急攻,浮花抽劍輕鬆應對。幾個回合之後,無名小卒被刺傷了三下,直到劍指無名小卒的喉嚨才徹底認輸。
芙殤點頭微笑,淡淡的微笑似剛開出芙蓉一樣令人移不開眼藏在麵紗之後,傅端台看呆了。他一直在觀察芙殤,他清楚地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她笑了。芙殤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炙熱的目光,抬眼看了傅端台一眼,又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
芙殤,江湖的一美女。以她無瑕的臉以及傾倒萬人的微笑而引人注目。曾有多少英雄拜倒在她裙下,卻都是失望而歸,甚至是未睹美人芳容。
接下來又有人上台挑戰,一直打到傍晚,最後勝者是浮花。
第一天過去了,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住在了西山上,樸素的木質味道以及碧螺春的清香充斥著整個房間。
入夜,宮主撫琴,憂傷的琴聲蔓延在濃濃的夜色中。
敲門聲響起。宮主未斷琴聲。
“進來吧。”宮主抬起頭,望著女子,笑意在嘴邊綻開。
芙殤輕推門,走了進來,又關上了門,“宮主,你準備何時為姐姐報仇?還是??你想借我的力量來報仇?”
宮主挑斷了琴弦,琴聲停止,宮主微笑,望著芙殤的臉,內心不斷抽囘搐,很像何瀠洄。可是她也隻是何瀠洄的妹妹,再怎麼說,她也不是她,隻是像而已,“何瀠?,你會幫我吧。”畢竟那是你親姐姐。
芙殤輕笑,“抱歉,我??不會。因為她搶走了我愛的人,她卻隻是在利用那個男人。趙健弦,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你還是愛著她,要為她報仇。可是我不會。”如果不是拜她和白訣所賜,那麼她現在就不會處於現在的地位,在趙健弦的身邊安安心心生活著,不用參加江湖上的打打殺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感覺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宮主搖搖頭,“你記得你當年答應我一個願望的,我的願望??”幫我殺了傅端台。
芙殤臉色一變,“趙健弦,請你記住,我當時說的願望,是不牽涉何瀠洄的,你如果要我幫她報仇的話,恕我不能答應。不過,也不是??”話鋒一轉,“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說的事是絕對不會違反道義的。”
宮主不解地問道:“什麼事?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去辦。”
“等我幫你殺了他我再說吧,記住,不管我提出的是什麼,你都不能反悔,這是你自己要付出的代價。”芙殤甩甩袖子,走出門外,門也自動關了起來。
第二天,傅端台死在了自己的房間內,經查證,是傷於芙殤的花瓣送葬,卻是死於崆峒派的短刀。
芙殤的說辭是晚上傅端台邀她到房間裡小憩,卻是貪圖她的美色,對她動手動腳,她不從,也不想傷了和氣,就想私了,卻不想傅端台對她動粗,連出幾掌想要傷她,她隻好為了自保,用花瓣送葬傷了傅端台,離開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知曉了。
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崆峒門,有一個崆峒門弟子出來以死謝罪。
芙殤笑笑,她知道崆峒門會為死去的長老報仇,所以才隻是傷了傅端台,而傅端台也確實識大體,沒有動手動腳,隻是芙殤自己假裝不小心倒在了傅端台的懷裡,就在傅端台心渙散的時候對他使用了花瓣送葬。
傅路棠對此有很大的疑問,傅端台不是那種太好女囘色的人,隻是不知道他在自己心愛人的麵前會不會??做了一些不大體的行為。比如說,對芙殤動手動腳。
第二日清晨,用完早膳的宮主聽聞傅端台已死的消息,心放了放。他沒有辦法接近傅端台,沒有辦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殺了傅端台,他更不能公然出現在傅端台的麵前殺了他,否則會使禁宮落入大批人士公然攻擊的困境中。但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何瀠洄死了,殺死何瀠洄的人卻還是活得好好的。
武林大會並不會因為誰死了就停止的,武林大會還是照常舉行,崆峒門滿腹愁容,芙殤派滿麵春風,一個傷了人,一個殺了人,心情卻還是相差十萬八千裡的。
浮花依然站在台上接受挑戰,但是都是些武藝修行較低的人,不用幾招就贏得勝利了,誰都知道高手一般都是最後才出手的,前麵幾位都會是一些不自量力的小人物在台上出出風頭,台下像看猴子一樣看著台上的人,比如浮花那個小姑娘,多數人都是處於不屑地看著她在台上伸展拳腳。
芙殤在台下輕鬆地玩弄著垂到胸前的發絲,並時不時露出傾倒眾生的微笑。宮主凝視著芙殤的側臉,心底卻一直悶悶的,他不知道,芙殤到底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雖然是兩張相似的臉,卻是不同的性格,摸不透。芙殤笑得很妖囘嬈,回過頭,迎上宮主打探的目光,又傲然地撇過頭。
浮花被一掌打傷在台上,芙殤吩咐手下將浮花台下台療傷。是被血詭門的小將所傷。
血詭門,比芙殤門創立早了一年,專門做“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情。本質上來講,它的定義是和禁宮是差不多一樣。隻是,禁宮不會去做一些違背道義的事,一直備受人尊敬。但自從兩年前,四處就開始散播關於禁宮的謠言,禁宮的清譽就遭到一些人的質疑。五年前,血詭門開始與朝廷勾搭,四年前遭到江湖的重創,直到兩年前現任宮主血痕的繼位,血詭門才又開始繁榮起來。
浮花的師姐浮霜抽囘出劍向芙殤示意,見芙殤點頭,便用輕功飛上台。浮霜舞劍刺向血詭門小將,幾次就要正中目標,卻被他輕巧躲過。
公孫艾十分震驚,隻是血詭門的一個小將就可以和芙殤門的中將匹敵。那麼門主的實力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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