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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東村外等著蘇文博的夏龍被一陣涼風吹過,有些渾濁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不少,一開始來回渡步的他找到了一塊比自己屁股大不了不少的石頭,以此來作為自己的凳子。

夏龍坐在有些冰涼的石頭上,雙手支撐著身體,抬頭仰望著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夏龍感覺此時的夜空像一個巨大無比的黑眸子,深邃看不到底,它正慢慢向自己吞噬而來。

“唉!!!!!”。

一聲長歎,眼神中迷茫無奈蔓延開來,心中開始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媽媽讓自己出國打工,隨後自己的好兄弟變成了殺人犯,這其中自己也脫不了乾係。想到這些夏龍渾渾噩噩的腦袋隱約有疼楚傳來。

夏龍想著想著,感覺自己被千絲萬線慢慢纏繞的腦袋,越來越膨脹,要不宣泄一下,一會就要爆炸開來。夏龍站起身來,一腳踹在了剛才自己坐著的那塊石頭上,大聲喊道:“爸媽,既然你們當初把俺生了下來,為什麼又要把俺拋棄呢?現在地動,天不容,天理不容你們啊。啊。”夏龍又一腳踢在了身前的石頭上,腳上的帆布鞋的前麵一下爆開來,可憐的石頭被夏龍一腳踢的翻了個身。

夏龍的眼睛有些濕潤,眼神中空洞洞的,一眼儘顯悲憤。

夏龍對於自己爸媽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在村裡打聽過,早先收養他的一對老夫妻在他麵前偶爾提起的時候,夏龍都會阻止他們,夏龍不想知道他們的任何事跡或訊息,管他們是不是跨國戀愛,還是出於無奈把自己拋棄,放棄自己的子女是不爭的事實。這樣的人縱然有一萬個的理由這樣做,那麼就這一條拋棄親骨肉的罪名,他們就不配做人,還苟活於世。夏龍的心裡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對於自己父母的事情閉口不提,彆人在他麵前也最好隻字彆提。

說實話,要不是蘇二炮殺了蚯蚓和夏龍的父母有關,夏龍根本就不會想起這些,這事情是他內心最深處,深不見影的一片小黑林,神秘、恐怖。

“夏龍、夏龍。”

人還未到,聲音先傳來了,夏龍一聽是蘇文博的聲音,就用手把眼角的濕潤抹去,坐在了被自己踢到一邊的石頭上,裝出一副無聊悠閒的樣子。

蘇文博看到夏龍在石頭上坐著,先是有些激動的跑到夏龍的身前說道:“夏龍,我們成功了,他們同意私了了。”

夏龍聞言,心中也是一喜,隨後看到蘇文博激動過後失落的表情,問道:“怎麼了文博?難道他們還有彆的要求?”

夏龍就是被這個喜訊衝昏了頭腦。人家要錢,那可是贖命的錢啊,能是小雞啄米嘛,獅子大張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們也沒提什麼彆的要求,但是我感覺他們要錢就跟要了咱們的命一樣,他們要十萬塊,這不等於在要咱們的命嘛,我猜他們就是知道咱們拿不出這些錢,才會答應的這麼爽快。”

夏龍想想也對,十萬塊啊,就算把自己的家和自己家的地都賣了,再加上蘇二炮家的房子和地,也弄不出十萬塊錢啊。想到此,夏龍臉上之前的喜悅消失殆儘,黯然了下來。

“好了,這樣總比讓二炮去送命好,錢不夠,我們可以慢慢的掙,慢慢的還,走吧,回去咱們再想辦法。”

蘇文博心想,也隻能如此,跟在夏龍的後麵向西山村走去。兩個人剛走到村口,就看到大牛在慌裡慌張的跑過來,然後就聽到大牛喊道:“前麵的人是不是龍哥?”

“嗯!是俺,怎麼了大牛?”

大牛快跑了兩步,來到夏龍和蘇文博的身前,然後著急的說道:“文博你趕緊回去吧,你爹媽在到處找你呢,像是發瘋了一般。”

夏龍看到蘇文博聽到這個消息,貌似一點都不緊張,說道:“文博你還愣在這乾嘛?沒聽到大牛說你爹媽在找你嘛,快回去。”

“他們找我沒什麼事,就是不想讓我和你們摻和在一塊。”蘇文博顯得有些生氣的說道。

夏龍也猜到了這一點,畢竟蘇文博是個大學生嘛,以後有著美好的前途在等著呢,現在有發生了殺人的事件,換任何一對父母都會擔心的。

“俺看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錢的事情俺來想辦法,他們現在一定非常著急,明天有什麼事情,俺會讓大牛去找你的。”

等蘇文博離開之後,夏龍就帶著大牛向他們現在藏身的山洞走去,夏龍問道:“大牛,二炮現在情緒怎麼樣?要你拿的東西,拿到了嗎?”

“龍哥,二炮現在老實了不少,也不哭了,對了,俺去山上拿東西的時候,你師父不在,俺就把你師父那裡能吃的東西都拿過來了,等你師父回來,龍哥你就說你拿的,好不好!”

夏龍苦笑了一下,說道:“好的,咱們快些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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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兒子的命值多少錢!”

花和尚的這一句話狠狠的敲在尹地保的心上,讓本來迷糊的雙眼瞬間充滿的精神氣。對著花和尚就質問道:“大師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俺兒子平常就算再不聽話,行為再不規矩,也不能說拿錢來說道啊!俺兒子的命,拿多少錢都不會賣的。”尹地保顯得有些激動的說完,順手拿起剩下半瓶的白酒,咕嘟了一氣。

花和尚見尹地保聽了自己的話如此激動,小聲的自言自語說道:“看來自己說的有些早了,這個家夥還沒有喝多。”

“咱們先不說這個了,來尹老弟咱兩個再乾一個。”花和尚拿起酒瓶灌了起來,看花和尚喝白酒就跟喝白水一樣,不知道他在當和尚的時候,就沒有練功潛心向佛,反正看樣子他的酒量是練出來了。

就這樣,在這黑暗涼風嗖嗖的夜晚下,一個稱職的酒肉花和尚,一個剛剛失去了兒子的人,你一口,我一口,一人一瓶白酒見底了。

花和尚看到尹地保的酒瓶空了,又從哪個麻袋裡拿出了兩瓶白酒,剛放下的時候,小聲說道:“你個老小子酒量還不錯啊。”

花和尚對麵的尹地保此時已經天旋地轉了,腦袋暈乎乎的,就在和尚為他打開白酒的那一刻,他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突然失去了一件心愛的玩具一般的傷心,看來是傷心事湧上心頭了。

“尹老弟要節哀順變,人各有命,據我算來,你兒子命中該有次一劫,他這次就算躲過去了,下去一定會遭難的,趁現在你們夫妻兩個還年輕,再生個一男半女的,也不是問題。”

像個小孩一樣哭泣的尹地保聽了花和尚的話,悲傷的說道:“大師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養個孩子容易嘛,俺和孩兒娘是遭了多大的難,操了多少心,才把秋兒養大,眼看就要成人到了能娶媳婦的年紀,就這樣沒了。”

尹地保說了話,拿起身前花和尚剛才打開的白酒,咕嘟幾下,下去了四分之一。估計他現在已經喝的麻木了,拿白酒當成白水了。

花和尚聞言嗬嗬一笑,說道:“尹老弟你不是就發愁錢的事情嗎,既然你都在這裡陪我喝了這麼長時間了,錢的時候我來解決。”

尹地保聽到花和尚的話,醉醺醺的看著花和尚說道:“你解決,你憑什麼幫俺解決。”

“我不是說了,隻要你陪我喝酒,我會幫你解決你兒子的事情的。”說著話花和尚一隻手拿過一邊的大麻袋,然後拍著這個鼓鼓的麻袋說道:“尹老弟你聽好了,這裡麵是五十萬,足夠你養活一個孩子了,如果你跟我簽了這個,這些錢馬上就是你的了。”說完之後花和尚就從口袋拿出幾張白色的紙張,和之夏龍簽的那份合同很相像。

明眼人一看,這就是個套,用喝酒這樣的辦法去騙一個剛剛失去了兒子的人,實在夠無恥。在人們印象中,和尚就應該是傳說中的十大好男人,男人的玩、樂、喝、色,全不占,最多也就是晚上簡簡單單的意淫一下,助人為樂,舍己為人,才是他們樂不彼此的事情。。

那像此時這個有著和尚外表的花和尚,貌似,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什麼都精通一般,這不,和尚拿出了一包珍藏版的黃鶴樓,拿出一根遞給了尹地保,本來很少抽煙的尹地保接了過來,雙眼定在了和尚一邊的麻袋上。

尹地保就算做夢也不沒有夢到自己有一天會有五十萬啊,最多也就是成為自己村裡的首富,手裡有個幾萬塊,就算這樣半夜也會笑醒的。

尹地保看了一會那個麻袋,又看到和尚手裡的那幾張紙,在和尚幫他點燃香煙的時候,舌頭有些發飄的問道:“大師你手裡的東西是什麼?為什麼俺簽了,你就會給俺這麼多錢?”

花和尚嗬嗬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我手裡東西對你沒有害處,隻會幫助你發家致富。可謂說百利無一害。”

這個和尚可是被尹地保信奉的人,他的話,尹地保根本就不會往壞處想,尹地保納悶的看著和尚手裡的東西,說話甚至有點結巴的問道:“大師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涼風一吹他的腦袋也清醒了一點,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誰能不激動呢。誰要說,天上掉錢是橫財,見到繞道走的,那就真是,七十八十兩五十了。

花和尚見尹地保有些動心了,就正色的說道:“尹老弟實話跟你說吧,給你這些錢,就是讓你彆去報案,你兒子死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尹地保一聽就急了,歪歪咧咧的站了起來,對著花和尚憤怒的說道:“大師,你沒有子女不知道失去子女是多麼的痛苦,你現在這樣,就等於讓俺賣了俺兒子的命啊。”

花和尚見尹地保又激動了起來,開始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攻勢。

“尹老弟,你說人都死了,就算你讓那個殺死你兒子的人償命了,這隻會讓另一對苦命的夫妻失去了兒子,你現在什麼樣的心情,他們到時候會和你一樣,這樣痛苦的輪回,何苦呢,看開些,幫人等於救己啊。”

花和尚的話,確實起到了作用,讓尹地保重新坐了下來。和尚一看尹地保有些鬆動了,就乘勝追擊的說道:“我今天跟你說的這個事情,誰都不會知道,到時候你拿錢走人,就說自己寬宏大量繞過了他們,這樣那個殺死你兒子的家人會感激你門家一輩子的,你也等於救人一命,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也算集了個功德。我算過了,你不會絕後的,不出兩年,你們家又會舔新人,他會一生平安的。有錢了,也就不用怕養孩子了。”花和尚看到越來越動心的尹地保,忽悠的就更來勁了。

“尹老弟,不出我意料,你們家明天就會有六十萬,彆說在村裡了,就算在咱們身後的縣城裡麵,也算是數得著的富人家了,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件事隻會對你有利,沒有害處的,人死不能複生,一段時間後,你就會擁有風風光光的生活,忘記這件事情的。”

六十萬啊,對於莊稼漢來說,是怎樣的一個誘惑啊,都說,抵擋得了美色誘惑的男人,不算男人。拒絕的了金錢權利的美女,算不得美女。

要俺說,蚯蚓命中有一劫,死了,他的爹爹命中就是有兩劫,第一劫,是失去了自己的兒子,第二劫,就是遇到了這個超級大忽悠的花和尚,就這樣暈暈乎乎賣了兒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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