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等幸不辱命,終於有所發現了!”
等吳非韓心滿意足地逛完春集回去,就見幾個大漢興奮的邀功,耳聽得他們一一彙報來,吳非韓心情大好。
“這麼說,古囘月國的大內總管又出現了?而且還是為了和古囘月國皇帝接頭?”
“正是啊主上!如果我等所猜不錯。古囘月國皇帝就快出現在我們視線中了,到時主上您的大計劃便能順利進行了!”
吳非韓一聲嗤笑:“那也得先等古囘月國皇帝浮出囘水麵吧?我的時間可所剩無多了,不久之後就要回國,在我離開之前他能否出現還是未知之數,你們怎麼知道古囘月國皇帝會適時出現?這人,藏匿得深著呢!”
“那還不好辦嗎?隻要我等小心跟蹤古囘月國大內總管的去向,便能查出古囘月國皇帝的所在!”領頭大漢小心覷了一眼吳非韓的臉色,見他興致缺缺,神色一凜。“主上若不信,我等已做好完全準備,今晚就能一查究竟。”
“哦?”吳非韓平靜地看著他們。“那我就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但願諸位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否則,後果你們都擔待不起。”
大漢們身體一縮,僵硬地點頭:“主上放心!我等定不負使命!”
夜幕悄然降臨。
在江南鎮被完全籠罩在靜謐的黑暗中時,隻見幾道動作迅疾的身影翻上屋簷,飛速奔走各處,隱蔽地繞了幾個大圈後縱身跳到了白琳他們入住的客棧。
“君上,召屬下來有何要事?”黑衣人恭謹跪在秋陵冷麵前,語調微尖細地問道。
“上次要你查的兩個人,都查出什麼來了?”秋陵冷疲倦地揉了揉額角,麵色沉凝。
黑衣人身體一僵,有些泄氣地垂首道:“屬下未查到歐陽鱗此人的消息,請君上責罰。”
“嗯?”查不到?秋陵冷心中生疑,麵上不露分毫。“那名叫成宇的隨從呢?他也查不到?”
黑衣人頓了頓,道:“成宇此人,是炎啟國成大將軍獨子,炎啟國皇帝的伴讀。”
秋陵冷眉頭倏然皺起。“大意了。竟然沒想到歐陽鱗來曆如此驚人!能用得上成大將軍之子作為隨從的,除了那位炎啟國皇帝還能有何人?對了,有沒有查出這主仆二人為何出來微服私訪?”
黑衣人道:“據探子回報,炎啟國皇帝的最終目的是機密,無從獲悉。目前從炎啟國幾個大臣口中探得的消息,不過是說炎啟國皇帝貪圖享樂,純粹是為了出來遊山玩水的。”
這怎麼可能?秋陵冷第一個不信這個理由。
歐陽鱗此人,弑親奪位,手段何其狠辣?現在他居然能拋下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出來遊山玩水,必是有所圖謀。
等等,他隨著自己和白琳來到古囘月國,看似瀏覽各地風情,誰知他是不是來探清古囘月國的虛實,好為日後大動乾戈做準備?
秋陵冷想到這點,不禁憂心起來。“兄長現在何處?”
黑衣人回道:“正在江南。君上是要去見……”
“不。我目前尚無空閒,你隻要讓兄長小心,彆被人發現行蹤即可。”秋陵冷才囑咐完,眼角無意間瞥到窗外晦暗人影閃動,立時眼神一冷。“誰在外麵!”
問話同時,秋陵冷身化疾影,一下從窗口鑽出橫攔在偷聽者身前,伸手成爪便要扼住其咽喉。黑衣人緊隨其後,目現狠戾之色,雙手再度從袖中滑出,各執一匕幽靈般地剜向此人的眼。
偷聽的大漢見此陣仗亡囘魂大冒,臉色慘白,不甘心地瞪大了眼。正待呼救,秋陵冷麵無表情收緊了手勁,憋得大漢臉色漲紅,甚至翻起了白眼。
眼瞧著黑衣人的匕囘首陰毒地就要奪去大漢的眼眸,吳非韓一身黑衣突然出現在三人麵前,朝秋陵冷玩味一笑,手腕朝下一翻,忽見一道迷彩幻影,秋陵冷和黑衣人麵前就憑空出現了一大團可見性極低的煙霧。
為防敵人偷襲,秋陵冷隻能放了大漢專心戒備,黑衣人忠心地附在秋陵冷背後,兩人心下凜然四顧,誰知等夜風徐徐吹散煙霧後,竟不見了吳非韓和那個大漢的影蹤!
“不好,中計!你快離去,告知兄長我這裡情況,順便查一下吳非韓此人!”秋陵冷緊皺眉頭,輕喝道。
“是!”黑衣人聽命行囘事,身影轉瞬縱上房簷,三兩下跳躍徹底隱沒在了黑暗中,見此秋陵冷才鬆了一口氣。
但很快的,秋陵冷的心又懸了起來。
吳非韓,究竟是何人?他深夜探聽又有何圖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沒弄清楚歐陽鱗的盤算,竟又出現個不懷好意的吳非韓!
然而秋陵冷千想萬想也無法預料到的是,吳非韓此刻竟是大搖大擺走進了他的房囘中,肆意翻找著可能證明他身份的物件。
誰能料到,吳非韓故意打草驚蛇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
顯然秋陵冷不笨,能及時反應過來,不然像個無頭蒼蠅四處追尋可真真要中了吳非韓的下懷,白白拖延了發現其的時機。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漸趨漸近,吳非韓翻箱倒櫃的動作一滯,嘴角勾起一抹彆有深意的笑,人也迅速躥到了屋頂橫梁上,小心潛伏。
“阿陵,你睡了嗎?”
讓吳非韓比較吃驚的是,來人卻不是秋陵冷,而是白琳!
白琳當然不是睡不著來找秋陵冷聊天的,她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入眠,就聽到朦朧的吵雜聲從秋陵冷房裡傳來。白琳蹙起娥眉,自然是不樂意了,撅著嘴就來找秋陵冷討囘說囘法。
“阿陵,我說你太過分了哦!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吵什麼嘛!”
白琳哈欠連天地揉著眼角嘟囔道,然而等她走進房囘中才發現不對了。“哇!遭賊了?!阿陵——”
白琳一聲大呼,頓時驚動了其他客房內的人。包括歐陽鱗和成宇,兩人一聽白琳略帶慌張的聲音,連外衣都來不及披,歐陽鱗更是直接鬆散著中衣光著腳跑去了聲源處,“琳兒,怎麼了?”
“歐陽你快看,阿陵這裡遭賊啦!有小偷!”白琳喊道。
歐陽鱗粗粗掃視了房間內的狼藉場景,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哦,那可不得了啊!秋兄人在何處?可有丟了什麼貴重的財物?”
“這還不知道哪!我猜阿陵是去追那個飛賊了。”白琳道,走進了房間開始為秋陵冷收拾亂攤子。
沒想到她才把被子疊好,剛要把枕頭安置在炕頭時,驀地發現了秋陵冷隨手擱在枕頭下邊的半截碧色玉佩。
“這個玉佩,怎麼看起來如此眼熟?”白琳忍不住拾起了它,仔細查看。突然恍悟,從自己身上解下了一枚跟秋陵冷這半截相差無幾的碧色玉佩,鬼使神差地將兩塊玉佩按照斷口拚接在了一起。
奇怪,阿陵怎麼會有這玉佩的上半段?
白琳正覺奇怪間,橫梁上的吳非韓已將她背對屋外人拚接兩塊碧色玉佩的動作收入眼底。
眼中猛然閃過一道精芒,但是這種思緒一閃而過,讓他隱隱摸不著頭腦,隻是下意識覺得這兩塊玉佩絕不簡單。
吳非韓不自覺地激動之時,他的呼吸粗重了一瞬,很快便被兩個練武之人察覺。
便聽得歐陽鱗一聲厲喝:“大膽宵小,居然敢藏身在橫梁上!成宇,抓他下來,送交官囘府!”
“是!”成宇毫不含糊地飛縱向上,一掌拍出,一點不留情地打向吳非韓的要害。吳非韓自然不肯栽在這裡,嘴角笑容微冷,懷中一紙折扇倏地打開,遮住了半邊麵容。
滑向旁邊,躲過一掌,吳非韓的眼與成宇的眼對上,一個略帶錯愕,一個老神在在,紛紛出招相向。
橫梁上的較量很快驚動了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的白琳,她忙收起兩枚玉佩,緊張地觀視著戰況。
歐陽鱗則是在她害怕的時候,從容擁護在白琳的身邊,語氣堅定。“琳兒莫怕,我定不會讓你受到危險。對付那一個賊人,成宇還是綽綽有餘的,你也不用擔心。”
白琳點點頭,目不轉睛看向歐陽鱗:“我在想,阿陵現在何處?房間招了賊偷,他到底知不知道?”
琳兒在關心秋陵冷……歐陽鱗嘴唇抿起,有些不悅。
可偏偏說曹操曹操就到。
“發生何事了?”秋陵冷匆匆走進來,冷視了歐陽鱗一眼,便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明顯是受到驚嚇的白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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