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不記得自己受萬蟻噬心之苦有多久了。她的視線逐漸渙散,痛覺神經已經完全麻木,全身哆嗦不停,整個人的神誌也開始不清醒了。
日夜交替中,白琳甚至不記得自己睡了時間多還是受苦的時間多。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那些卑鄙猥瑣的大漢們,還趁那個惡劣的家夥不在時,對她上囘下囘其囘手!
好怕,好痛,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白琳心裡在哭泣,在瑣碎地祈禱,秉持著最後的希望,等待阿陵和歐陽來救她。
再忍一會兒,忍久了也就不痛了。
吳非韓皺著眉頭走進密室,就見白琳無助蜷縮在地上,俏囘臉被萬蟻噬心劇痛折磨得憔悴蠟黃的樣子。
現在還不能逼得太緊。一旦讓那兩個人發覺白琳在他這裡受苦,後果可不能想象。
吳非韓手指連點,登時封閉住了白琳的痛穴,同時將人點昏了過去。“你還有價值呢,我怎會允許你在我眼皮底下痛死?”
白琳招不招那兩塊玉佩的下落已經對他不重要了。
倒是那兩人的身份,足夠借此良機好好運作一下了。
吳非韓麵上浮現一抹另有深意的笑容,得意暢快無比。
有了這一功績,回國之後,某些人還有何資本在他麵前猖狂!
天色放亮,後院處處可見慘烈的鮮紅血跡,戰況激烈。
歐陽鱗從容震懾全場,不苟言笑,足讓那些有心之人膽戰心驚,不敢造次。與此同時,另外兩方人也在白琳的房囘中展開交戰。
“皇上!已經逼問出那些大漢們夜探的目的了。”成宇一宿忙碌,眼底帶著青黑的眼圈,人倒是精神。“他們是為了一塊碧色玉佩而來!而且據大漢們的首領所供,那塊玉佩似乎是一分為二,分彆在秋少俠和白姑娘身上!”
碧色玉佩?歐陽鱗心中狐疑,這個他好像從哪裡聽說過。
對了,上次琳兒親手交還給秋陵冷的玉佩,不就是一塊碧色玉佩麼?“立刻去秋陵冷房囘中找!再帶一隊人,隨朕去琳兒房間找!”
“是!”成宇點齊人馬,行動迅速地帶著帝王一路氣勢洶洶地去到白琳房囘中,正撞上兩撥人打得不分上下。
歐陽鱗見此二話不說下令:“助黑衣人,擒住那些大漢!”
“是!”眾暗探聞令而動,頓時以虎狼之勢撲向戰局,並很快控製了上風,和黑衣人們一起將彆有用心的大漢圍住。
歐陽鱗在眾人亂戰一團的時候,兀自進了白琳的閨房囘中搜尋碧色玉佩。照吳非韓幾次三番的動作看來,他的第一目標確是這勞什子碧色玉佩。
隻要找到這玉佩,他們就能搶占先機,借此與吳非韓談條件,救回白琳。
歐陽鱗這段時日和白琳相處和樂,也了解這大咧咧的姑娘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習慣。比如——
心頭所好的東西一般藏在妝奩中。
歐陽鱗一找就是一個準,在拉開白琳妝奩的第二層小抽屜時,成功找到了那塊碧色玉佩的下半段。
黑衣人中有眼明手快的想從歐陽鱗手中奪去這玉佩,不想歐陽鱗早有準備,長袖中寶劍再度出鞘,直指那人要害,迅疾的動作逼得那人無法動彈。
劍尖顫抖,歐陽鱗的手穩穩地持著長劍架在這個黑衣人脖頸上,“回去告訴秋陵冷,為救琳兒,我不跟他計較這次。還有,讓他好生保管著自己那塊玉佩,彆讓吳非韓得逞!”
話畢,歐陽鱗麵無表情地收劍而去。
在白琳房囘中遇上這些黑衣人,不出他所料。既然秋陵冷已有準備,那就說明他洞悉了吳非韓的動機,並早早藏起屬於自己的玉佩。這麼說來,秋陵冷對著碧色玉佩的背後意義肯定十分清楚。
哼,目前也就朕被蒙在鼓裡,惱人啊!
秋陵冷很快收到了歐陽鱗的口信,俊容一片冷凝,牙根緊囘咬。“歐、陽、鱗,你最好不要因為自負而錯失了救琳的良機!”
狠話撂下,秋陵冷全然不顧歐陽鱗所打的算盤,繼續派遣黑衣人四處搜尋吳非韓行蹤,並放出消息,願意以完整的碧色玉佩交換白琳。
歐陽鱗被將了一軍,差點沒氣歪了鼻子:“豈有此理!”
“皇上您彆生氣!”成宇適時勸阻他,“秋少俠也是救人心切,才會兵行險招。也許吳非韓那群人就能上當呢?我等還是靜觀其變為妙。”
歐陽鱗龍顏沉下,負手在客棧大堂走來走去。“可朕等不及了!秋陵冷若是搶先一步救到琳兒,朕之前做的一切努力不是白費?朕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來人,跟秋陵冷散播一樣的消息,務必要引出吳非韓,探明位置!”
而此時正在某處秘密落腳點打聽風聲的吳非韓,聞訊後意味深長地笑了:“大魚上鉤了。按照計劃行囘事吧!”
“是!”
在下屬匆匆離開後,吳非韓施施然起身去到密室望了一眼白琳,不由嗤笑:“此等庸脂俗粉。我倒是不明白你究竟有多大的魅力,竟引得兩位大人物同時垂青,不顧一切地尋你?”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吳非韓話語中充斥的濃濃笑意也不假。
管她是什麼寶貝呢?我隻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他們越是珍重,我越有把握控製住局麵,不是麼?
吳非韓哈哈大笑著準備計劃部署去了,徒留密室中淒淒慘慘地倒落塵埃,一身凋殘的白琳。
歐陽鱗和秋陵冷尚不知白琳時時刻刻遭受著萬蟻噬心的痛楚,他們正著急地等待著吳非韓這狡猾的狐狸落入陷阱。當然吳非韓有意將計就計,便沒讓他倆白等。
午時,一封匿名信被牢牢釘在客棧大門口。
歐陽鱗這方暗探們即時拿下這封信,奉給聖上。
一直藏身客棧附近盯梢的黑衣人下一刻聽到風聲,通知秋陵冷。秋陵冷二話不說,急忙趕到客棧,也不管自己會否曝光在歐陽鱗麵前引起他更深的懷疑了。
“歐陽兄,信上說得什麼?”帶人闖入進來的秋陵冷,眼前還是朦朧昏花,不得不詢問他討厭的歐陽鱗。
好在歐陽鱗知曉輕重,在有關白琳的大事上也不屑跟他玩陰的,直接讓成宇把匿名信上的內容如實轉述給秋陵冷。
“秋兄,這信上所說的地名,我猜有八成可能是關押琳兒的地方。”歐陽鱗對秋陵冷說道。
秋陵冷眉頭深鎖:“這不一定。這封匿名信很可能是吳非韓故布疑陣,可信度不高。”
“誒,秋兄所言差矣!吳非韓此人陰險狡詐,如果聽到我們放出去的風聲,十有八囘九是會做出回應,叫我們拿著玉佩換人的。而不是直接鋌而走險,將關押琳兒的地方告知。這匿名信固然可疑,總也有可查之處,隻要我們派人去確定真假,便能肯定其內容可信。”
“既然歐陽兄信誓旦旦,那便查了。”秋陵冷道,“你我各派人,或明或暗查探虛實。等到結果出來,一切自能分曉。”
“好。”歐陽鱗一點頭,當即叫成宇等人前去探查。
而秋陵冷則示意黑衣人首領帶著一隊好手跟隨而去。
這時距離白琳被擄已經過去兩天一宿了,秋陵冷和歐陽鱗都迫切地想要知道白琳的所在。
他們各自的屬下知道君上(皇上)的焦急,都不敢怠慢,仔細探查了好一番後才回去複命。
結果自然是喜人的。
成宇神采奕奕地大步走啦,稟報歐陽鱗:“回稟皇上,匿名信上所寫地址不假!白姑娘確實被關在那處山洞中,被高手看守!”
歐陽鱗聞言大悅:“很好!”
“事不宜遲,未免吳非韓臨時更換地點,還是先發製人為妙。”秋陵冷卻沒被喜悅衝昏頭腦,冷靜道。
歐陽鱗擺擺手:“秋兄不必如此小心謹慎。你我兩方聯手,定能打得吳非韓一個措手不及!區區幾名高手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
聽著歐陽鱗狂然的語氣,秋陵冷沒有辯駁什麼,隻是眉頭皺得更緊。
接下來,兩方眾人急速待命,往匿名信上所寫地點迅速趕去。
同一時刻,吳非韓命人準備好車馬,急匆匆趕往未知方向。看著一隊車馬行駛方向,似乎是某處深山老林。
“是誰把山洞的秘密泄露給外界的!?”吳非韓破天荒沒了以往的從容,怒聲對自己的親從質問道。
“主上冤枉!我等真沒有泄露機密啊!”這些人連聲喊囘冤,可憐兮兮。“我等事先都不知道主上謀劃,又豈能做出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請主上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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