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一個人心裡有些煩悶。
果然談情說愛這種事情還是非常不適合她的,她天生就是一個當殺手的命。
除了在感情上總是一塌糊塗外,她在殺手生涯中,可是無人能及的,想象她現在手下的親兵就連南宮奕都在擔心。
甚至有人要對付南宮奕首先要對付的不是他本人,而是要乾掉冷情的親兵,隻要乾掉冷情的親兵,就相當於折斷了南宮奕的左膀右臂,如此這樣可想而知,冷情的親兵對於南宮奕和他的對手來說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而且,冷情不傻,自己的實力隻有自己知道,怎麼可能讓其他的人知道的那麼清楚。
就連南宮奕都有可能懷疑自己,還有誰可以信任呢?
所以,儘管南宮奕看到了自己的親兵,也了解其中的事情,數量,以及位置等等,但是還有一支他根本就不知道的隊伍在暗中慢慢長大。
冷情原本想到最後,當殺手鐧拿出來幫助南宮奕登上皇位的。
可沒想到今天卻……
冷情深深的歎了口氣,誰知道剛歎氣便聽到身後那讓人討厭的聲音。
“你在這裡歎什麼氣?”
冷情眉頭一皺,為何什麼地方都能碰到這個南宮景。
連頭也不回直接超前走。
南宮景抿唇一笑,雖然對於冷情的冷漠有點不甘願,不過如果冷情不這樣,那就不是冷情了。
“我是來關心你的,你就這樣對待關心你囘的囘人嗎?”南宮景追上冷情說道。
“我用不著你來假慈悲。”
“怎麼是假慈悲?我是真的關心你。”南宮景糾正冷情的說道。
冷情猛然止步麵對南宮景,長劍頓然拔囘出,架在南宮景的脖子上,不遠處的多納看到想要上前,卻被南宮景揮手製止。
南宮景的表情也暗了下來。
“冷情,你這是何意?”
“何意?哼…如果我在這裡殺了你的話,南宮奕就會很順利的當上皇帝,你說是何意?是不是覺得我一開始沒有對你下手,沒有殺了你,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麵前?還是你一直認為我真的下不了手?”冷情語氣冰冷。
周圍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看到這陣勢,早就躲的遠遠的了,多納站在不遠的地方盯著冷情手中的長劍。
隻要冷情稍稍有一點要殺南宮景的意思,他就會立刻撲上去,將她撕個粉碎。
他才不管南宮景是多麼喜歡冷情,多麼在意她,隻要她威脅到南宮景的生命,那就該死。
“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你以為你已經看穿了他的計劃?如果你昨天晚上親自去的話,受損嚴重的必定是你們!我隻是不想你去冒險。”南宮景說道,感覺冷情對自己的仇恨越來越大,真的有可能會殺了自己。
南宮景如此一說,冷情眉頭一動,長劍稍稍從南宮景的脖子上離開,多納趁機上前,從冷情的長劍下,救走南宮景。
但是南宮景沒有離開,卻依舊望著冷情。
“看來,你的確知道很多事情!”冷情眼眸眯起,這個南宮景的確不簡單,太不簡單了。
她竟然忽略了這麼大一個對手,怪不得南宮奕一直都非常在意南宮景。
“有些事情我想告訴你,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南宮景提出這樣的想法。
冷情由於了一下,現在南宮奕還在懷疑自己,如果自己和南宮景一起離開的話,這事傳到南宮奕那邊,情況可能會更加糟糕。
不過看南宮景的樣子,似乎知道黑衣人是誰,原本南宮奕和南宮景之間就有過同盟關係,或許可以信他。
而且冷情也想了解一下,南宮景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除了因為南宮奕的原因,冷情自己本身也想知道,想要知道他這個人,想要了解更深。
“我知道你想要找的人,也了解那幫黑衣人!”南宮景見冷情在猶豫,繼而說道,目的就是想要讓她跟自己走。
果然冷情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理智,跟著南宮景來到一個茶樓,一間雅間之內。
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南宮景深情的望著冷情,不知為何,那樣灼灼的眼神,讓冷情有點想要躲閃,卻又忍不住想要去對視。
“現在可以說了!”冷情避開南宮景的眼神,看向窗外,車水馬龍。
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構建自己的小王國,擁有了自己的親兵。
可是到頭來卻總覺得心裡空空的,或許是當殺手的時間太長,或許是因為內心太過冷漠,冷漠到自己都感覺冷,那種說不出的寂寞,隻有她自己知道。
原本以為自己不懂什麼是寂寞,可是這些年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連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都沒有。
當初在冷輝身邊的時候,自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他,甚至可以把生命交給他,為了他去死,但是現在……有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其實現在才明白,當殺手,並非是她的本意,當初在冷輝身邊,不過是因為冷輝才那樣做,冷輝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一切,可是現在……任何事情都難以再提起她的興趣。
死灰般的心,如何對這世間再有任何眷戀?
或許是自己老了,或許是每一個殺手到頭都會這個樣子。
冷情的冷已經到了內心的每一個細胞。
可是當她看到那張令她厭惡的表情的時候,內心的平靜似乎在一瞬間被打破。
“乾嘛這麼盯著我?趕快說你要說的,我還有事。”冷情瞪了南宮景一眼,自己在出神的時候,他就在那樣凝望著自己。
“你心都不在這裡,就算我說了,你也未必聽的進去!”為何露出那樣寂寞的表情?為何能夠看出你內心如此的不愉快,這些年你真的過的一點都不好嗎?
真的後悔,當初為何要將你留在南宮奕的身邊,為何不把你帶走。
除了那絕望中的微笑,你臉上再沒有笑過。
冷情深吸了口氣,這個人還真是會找借口,“說吧,我認真聽著!”看看你到底能說出什麼道道來。
“南宮奕在懷疑你吧,就連他身邊對他最中心的人都在懷疑,果然他還是那麼多疑。”南宮景說道,一句中地,說中了冷情最不開心的事情。
不過南宮奕懷疑自己,她早已經接受,如今所做的事情,不過是讓自己問心無愧罷了。
她沒想過自己也有做殺手做煩了的那一天,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冷情重新認識了自己,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殺手,不過是為了打發無聊時間。或許隻不過是為了冷輝的執念。
“那又如何?我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當皇帝才是他的目的,至於如何利用那是他的事。”冷情的反應讓南宮景有些意外。
“他如此對你,你卻絲毫都不生氣?你何故如此對他?”真是羨煞旁人啊。
“他救過我,沒有他也沒有我的今天,所以作為報答助他一臂之力罷了。”冷情在心中微歎了口氣說道,隨後轉移話題,“你要說的不是這些吧,莫非你叫我來這裡隻是為了談心?如果是那樣,我就不奉陪了。”
冷情盯著南宮景等著他的回答,可是南宮景的樣子就像是剛才的自己一樣,整個人的心都不在這裡。
她又怎麼知道,南宮景在心想著什麼。
“我也救過你!”南宮景並非是要在冷情麵前邀功,也不是為了和南宮奕爭奪什麼,如果冷情認為這是一件對她很重要的事情,隻是不想讓她忽視了自己。
但是對於冷情來說,南宮景如此說就像是來要賬的一樣,我也救過你,你應該為了這份情報答我。
冷情自然記得當年在鬥獸場,南宮景的手下救過自己一次,如果不是那一次,恐怕早就死在那野獸的手中了。
冷情深吸了口氣,“如果你今天叫我來這裡,隻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麼很抱歉,你如果是想因為你救過我,我就要報答你,而讓我出賣南宮奕的,我隻能回答你一句,不可能。”
說完這句話,冷情似乎明白了南宮景叫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原來不是告訴自己黑衣人的事情,說白了就是想私底下賄賂自己。
原本以為南宮景會是一個高人,可沒想到竟然也使用這種下囘流的手段。
心裡頓時有了一陣鄙夷,作為結束語,冷情冷看了一眼南宮景,果然自始至終還是不喜歡這個男人,不過卻也沒有心裡想的那麼厭惡,至少這個男人麵目看上去倒也養眼,而且他的能力也讓冷情頗為佩服,隻是今天這事,讓冷情倒是看低了他幾分。
“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提,還有之前說要讓我跟隨你的事……”
南宮景身體微微一動,是回到京城之後第一次見到冷情說的那番話,那話是真的,隻是說的太急了。
“還是不提也罷!”冷情繼續說道,“就算將來我到了你的手下,不過也是一顆棋子,即使如此到哪裡都一樣,倒不如跟在南宮奕的身邊,最後如何,至少還留個忠誠的名頭,也奉勸你一句,此時不對你動手隻不過還不到時機,以後也不要對我手軟,否則吃虧的必定是你。”
冷情已經將話說的如此明白,而且也劃清了兩個人之間的界限,轉身要走,再次被南宮景攔下。
“並非如你想的那樣,的確像我們這樣的人,手下的棋子甚多,有一顆好的棋子,自然要歸入帳下,可是你對我的意義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隻是留給南宮景的隻是冷情冷漠的背影。
到頭來還是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誰,看來是要自己親自去查了。
隻是離開那茶館之後,南宮景的話一直縈繞在冷情腦海中,“你對我的意義並非你所想的那樣!”那又是哪樣?
不管在哪個時代,人們都隻為自己活著,就算是冷情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為自己活著。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對錯,不為自己活著,一輩子為彆人而活,豈不是白來這世上一回。
可是人們又總是在期待,有誰可以為自己活一回,眼中,心中,全都裝滿自己。
哪怕隻是短暫的一段時間也好!
冷情還沒有回到南宮奕的府上,消息就已經傳了回去,南宮奕正表情嚴肅的坐在書房內,等待冷情回來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晚,南宮景不顧一切來南宮奕的府上與她“幽會”,可能這個詞有些誇大,不過在南宮奕看來就是如此,而這樣的幽會並非是兒女私情,最讓南宮奕關心的是,冷情知道太多自己的事情,如果她真的是南宮景的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單要說隻是南宮景看上冷情,如諾他肯讓出皇位……
“看來南宮景很喜歡你!”冷情前腳剛走進書房,後腳還沒落地便聽到南宮奕酸不溜丟的話丟了過來。
冷情雖然冷,但是還不至於傻,南宮景的確對她有那麼一絲模糊,從他看自己時候的眼神裡也能看的出來,但是冷情把這所有的一切都歸咎在南宮景想要將自己招致手下,為他效力。
一來傷了南宮奕的元氣,自己更好的當上皇帝。
二來冷情手下的親兵可不是吃素的,如果可以為南宮景效力,他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喜歡我的人何止南宮景一位皇子,以前也沒見你如此吃醋過!”冷情語氣冷漠,坐了下來,將長劍放在身側。
以前冷情以女子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曾引起過不少騷囘動,也有不少皇子專門來南宮奕的府上尋找這位美女的,南宮奕可從來沒有因為這樣的事情吃醋過。
南宮景回京,不過見了自己兩次罷了,卻讓他如此警惕。
不知道是真的在意自己,還是擔心自己出賣他。
南宮奕沒再說話,冷情說道,“南宮景的目的是皇位,並非是我,莫非你認為他回京城的目的是為了尋花問柳?還是來看熱鬨?所以接近我必然有他其他的目的,這一點你應該想的到,他不過才靠近我幾次,便讓你心生如此多的懷疑,你難道不覺得他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嗎?”
"而且……"冷情繼續說道,“他靠近我不一定是壞事,這樣一來我們倒是可是從他那裡知道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不過這些都要建立在你信任我的基礎之上。”
說完,冷情拿劍起身離開。
剛走,南宮奕身後便走出一個黑衣人,“主子,看來你這位奴才管教不嚴,敢如此違抗你。”
南宮奕對於身後的人說冷情是奴才,心裡有些不愉快,不過也沒有責備,這些年,雖然冷情跟隨在南宮奕身邊任囘勞囘任囘怨,但是南宮奕的確沒有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奴才。
而且南宮奕對於冷情的付出,也的確是真的,隻不過在當他權衡江山還是美人之間的分量的時候,冷情的分量自然是輕了很多。
冷情走後,南宮奕也想了一下冷情剛才說的話,也有那麼幾分道理,畢竟冷情跟隨在南宮奕身邊這麼多年,如果真的是南宮景的手下,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都露不出馬腳。
所以,也不是完全的不信任冷情,隻是心裡有些事情解釋不通,所以無法完全信任罷了。
冷情回到自己房間,滿腦子的鬱悶,如果南宮奕不信任自己以後做事肯定就像被束縛了手腳一樣,因為你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就是做了,對方未必領情,領情倒是小事,如果做了,對方不相信,反倒不如不做。
冷情微微歎了口氣,翻身在炕上躺下,腦子裡卻突然浮現出南宮景的樣子。
“你對於我的意義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到底是如何?
自己對於南宮景是什麼意義?要說自己和南宮景之間不過是五年前的一次相識,隻不過因為他的長相自己對他印象深刻了一些罷了。
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長的都跟女人一樣。
可是每次南宮景出現的時候,如止水的心莫名的就會被驚起波瀾,冷情最後將此事歸咎到了,南宮景沒事找事,又暗送秋波,陰險之際的緣由上。
迷迷糊糊中睡著,冷情回到了五年前,她才剛九歲,那一宿被元太子關押在監牢中,發燒渾身難受的時候,那個溫柔的胸膛,踏實的感覺,這個夢不止一次的出現過,冷情隻當是自己懷念那種虛無的感覺罷了。
可是這一次卻在夢中囘出現了南宮景的樣子,而且他穿的衣服,說話的語氣……
冷情猛然驚醒,額頭上微微滲出汗水,不知道這該是一個噩夢還是好夢,不過幸好行了過來。
慌亂之中沒有再回憶夢到的東西,隻知道南宮景連做夢都不放過她。那就是噩夢了。
等到冷情有心情去回憶的時候,又仿佛有些記不起來,冷情不擅長記憶那些東西,記的太多了,會心疼,這是當殺手養成的習慣,她從來不記太多人的樣子,也不記太多的事情。
因為在她身邊發生的糾結的事情 太多了,會徒增煩惱。
而且對於冷情來說,忘記那些事情並非難事,這就仿佛是一個獨有的天賦一樣。
隻是為何南宮景卻如何也揮之不去,不過是有過幾麵之緣,對最多隻是幾麵之緣,再多了就是和南宮奕一起分析這個強大對手,其他的時候與他之間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瓜葛。
為何,如此記憶猶新。
越是想忘記的就越會想起,因為你想忘記,所以一直想著不要去想他,不要去想他,然後你就在一直想他。
不想要見到的卻偏偏總會遇見,因為你總是不想見不想見,見到了總會覺得,怎麼又是他。
當冷情在大街上看到南宮景麵帶春風得意的笑容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怎麼又是你?我今天沒空。”冷情轉身要走,每次南宮景似乎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自己說,可結果他什麼都沒有說過,而且說什麼都不在重點上。
現在南宮奕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她一定要躲避一些才好,免得真讓這小兔崽子鑽了空擋。
“我是來告訴你那些黑衣人的事情的,上次因為你走的匆忙所以沒有來得及說。”南宮景追上前說道,身邊一直跟著多納。
冷情止步,很生氣的轉身對著他,就像是在賭氣一般,可是冷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要跟他賭氣,甚至還帶著一點撒嬌的成分。
“你每次說話都不在重點,這一次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還有離我遠一點,想要利用我挑撥我和南宮奕之間的關係,你想錯了,就算南宮奕懷疑我,就算有一天我會離開,也絕對不會做你的手下。”
冷情甩了臉色轉身要走。
“我沒有說讓你做我的手下,我也沒有說過一定要你跟我走,隻不過這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南宮景說道,有些心急,每次看到冷情想要丟下自己,一個人離開南宮景就心急。
這話你算是說對了,冷情心裡想。
“不過,我的確是想挑撥你和南宮奕之間,畢竟你的親兵對於我和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如果讓南宮奕失去對你的信任,他就相當於自折了一隻胳膊,自然對我們有利。”南宮景的話說的非常明白。
這讓冷情頗為驚訝,他竟然如此明了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這一點你也應該想到了,隻不過南宮奕想不到!”
“你很了解他,似乎從小和他一隻生活在一起一樣。”冷情望著他,倒是對他有了另外一種看法。
“倒不是生活在一起就必定了解,有些東西根深蒂固,自從娘胎裡出來就有的,是改變不了的,南宮奕生性多疑,這也是他控製不了的。”南宮景解釋道。
南宮景如此說,也算表示出了自己的誠意,冷情倒是真的相信他會告訴自己關於黑衣人的事情。
可是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不是說這些話的地方。
所以,冷情在走進茶樓的時候,在自己心裡再次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之後再在南宮奕那邊好好解釋,隻要自己不出賣他,心裡坦蕩蕩,遲早南宮奕也會知道自己的忠心的。
“知道你的存在,並且知道你手下的親兵的人不隻是我一個人。”這一次南宮景沒有說那麼多閒話,直接步入正題,這也是冷情想要的。
“但是這宮中上下,能夠擁有這樣的手下的人並不是其他的人,我指的是想要對付你的黑衣人。你一定會想會不會是其他皇子,按兵不動,到現在果斷出手,又或者是元太子的人?”
南宮景說的都是冷情所想到的,因為隻有這樣的說法能說的過去。
“可是這麼多天的調查,我發現並非如此!”南宮景說道。
冷情眉頭一鎖, 南宮景在調查這件事情,當時她還在懷疑南宮景和黑衣人會不會是一夥的,畢竟哪天是他阻止自己出去。
不過再一想,南宮景能知道黑衣人的底細,那麼自己親兵那邊,他豈不是了如指掌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能查到這麼多事情,看來我最大的失誤就是你!”冷情冷漠的盯著南宮景。
南宮景不介意的笑了笑,“我並未調查你的親兵,擒賊先擒王,如果你能站在我這一邊,自然什麼都有了,我又何必去對付你的親兵,或許將來對於我來說,你的親兵可是非常有利的。”
冷情白了他一眼,帶著諷刺,“你倒是想的很美,想的很開!”
“在我心裡,從未放棄過這樣的念頭!隻不過還需要點小手段。”
“所以你就開始挑撥我和南宮奕?”讓冷情很意外,南宮景會將自己的心思說的如此透明。
“這不是挑撥的事情,如果你們之間的關係足夠牢固,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挑撥你們,但是如果你們之間關係脆弱,就如你現在看到的,我還什麼都沒做,不過是和你約見了幾次,他便心中生疑,也不能怪彆人。”南宮景笑道,笑起來甚是好看。
雖然聽著很不舒服,但是南宮景說的也算實話。
“我不會走入你的帳下的,這一點你還是死心吧,就是死也不會。”冷情將話說絕。
南宮景心中一痛,儘管知道冷情是這樣的人,但是還是想去嘗試,“世事難料,不去做又怎會知道!我從未羨慕過任何人,不過這一點倒是十分羨慕南宮奕。”如果你那麼輕易的就歸順了我,又怎麼會認為你如此珍貴?
雖然冷情和南宮景之間沒有什麼友好的談話,但是卻覺得和南宮景說話的時候更加的隨心所欲,儘管他是南宮奕和自己最大的對手,竟然神奇的對他沒有太多的防備。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子的麵目讓他看起來,像個更加真誠的人,還是因為自己腦子短路。
不過雖然爭吵和威脅的時候多 ,而且說的多半都是比較血腥的事情,但是冷情倒覺得很自然。
“說吧,黑衣人是誰?你們查到多少?”這才是重點,現在可不是找人談天說地的時候,就是找也絕對不會是南宮景。
“如果我告訴你,你如何回報我?”南宮景問道,現在冷情不會歸順自己,做任何事情也不會為自己考慮,那麼就自己要點什麼吧。
“沒有回報,你可以不說。”冷情說罷,準備想走,這不是第一次,和南宮景說話沒有任何結果。所以也不意外,隻是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你總是這個樣子嗎?隻要稍稍的給點好處我就可以告訴你,你懂得用權勢,金錢收買人心,為何就不能收買一下我呢?” 南宮景有些委屈。
冷情覺得他這種語氣有些彆扭,“如果那些東西可以收買你,我到時有一點想要收買。”
“什麼?”
“隻要你放棄皇位回到你的關外好好生活,你想要什麼?”
南宮景微微一愣,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人心哪裡有那麼好收買的,更何況,我不想買!”冷情知道,心是買不到的,出什麼也買不到,何必浪費感情。
轉身要走,卻聽身後南宮景說道,“隻要你跟我回關外,我可放棄這江山。”
冷情微微一愣,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回頭望著站在一旁的南宮景,說不出他是什麼眼神,可是他說出了她心裡想要的那句話,但是正如她所想的那樣,人心是買不到的,更何況南宮景這樣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人。
為何會為了她放棄江山?
不過一句謊言,如果冷情輕易的就被這樣的謊言所騙,那麼她也就不是冷情了。
對於男人,對於皇子,怎可能放棄皇位?
所以冷情對於南宮景的話,隻當是過耳的一句廢話,根本就進不到心裡。
看到冷情決然離去的背影,南宮景知道一時無法說服他,而且剛才說出的話,也太過心急,他都沒有好好考慮過。
難怪冷情會不屑的離開,隻是有件事情必須提醒她,那就是黑衣人的主人是誰。
就算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但是也要告訴冷情,讓她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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