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斐!明日那‘左丘部落’就要前來挑人,如今隻剩這最後一天時間了!”
“不錯!你我二人入選毫無疑問,不過就要看誰能在外人麵前為部落爭一絲臉麵了!”
清晨,部落廣場前的一片空地上,一塊巨大的石頭在半空中飛舞,空地上正有兩名年輕人急速跑動,相互拋接。
那巨石大概有近百斤重量,破空飛舞時發出陣陣呼嘯聲,可見十分沉重。
然而,那兩名年輕人你來我往,一連相互拋接了十餘次,卻顯得遊刃有餘,隻略有一絲疲憊。
這是‘盧山部落’中流行的一種鍛煉方法,兩個人相互拋接巨石,既能練速度,又能練力量,與《踏塵托雲法》相輔相成,十分有效。
兩名年輕人都是部落中的青年英俊,一個叫盧坤,身體高大結實,長於力量;另一個便是上次牧青羊見過的盧斐,此人身體相對敏捷,長於速度。
這二人都是十九歲年紀,已經距離‘顱骨開化’不遠,這次‘下山狩獵’必定是可以參加的。
一大早,空地上又相繼聚集了許多其他年輕人,有的嬉笑玩鬨,有的抓緊時間鍛煉。
另外,還有一些已經度過‘殘骨期’的成年人到場,他們負責指點後輩修煉,同時查看每個人的修煉成果,也算是在‘左丘部落’到來前心裡有底。
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裡,一個身體單薄的少年正在朝空地中央緩緩靠近。
“對不起,請讓一下,請讓一下。”
少年逐漸靠近場地中央,顯得十分低調。
“嗯?小心!”
忽然間,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原來那盧坤接到巨石,用力拋起時雙手一滑,方向略偏,居然遠遠飛出。
盧斐沒能及時接住,眼看著巨石落向空地上的一個少年。
巨石沉重,這少年又看起來十分瘦弱,若被當頭砸到,隻怕要被硬生生砸死。
“快閃開!”
眾人一陣驚呼,盧斐以及幾個成年人向這邊迅速飛奔而來。
“嗯?真是老天有眼。也好,我正愁沒機會顯現一下身手。”
令人驚奇的是,麵對飛來橫禍,那少年非但沒有驚慌,反而身體立定,左腳錯開一步,隨即輕輕躍起。
砰!
少年在空中微微借力,將那巨石攬在雙手之間,繼而輕輕一放,在地麵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坑洞。
直到這時,盧斐和那幾個成年人才匆匆趕到。
呼……
千鈞一發,沒有釀成慘禍,眾人無不長舒了一口氣。然而,當他們仔細看向那少年時,卻無不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牧青羊!是你!”
這少年自然就是牧青羊,他今早離開盧亞子的莊園是要依照自己的計劃行事,這一段插曲雖然突兀,不過卻正好給了他借機發揮的餘地。
在眾人注目之下,牧青羊微微點了點頭,有些呆呆道:
“不用擔心,我沒事。”
牧青羊自然沒事,那塊近百斤重的巨石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有事的反倒是其他人。
“怎麼可能!”
所有人心中迸發一樣的驚呼,剛才巨石飛來,被輕易接住,如果換做是另一個人,那還說得過去,可卻偏偏是這個牧青羊!
超過十年時間,牧青羊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孱弱無用,連個五六歲小孩都不如,因為這一點,在場人沒有少奚落過他。
可今天這一幕仿佛狠狠給了那些人一記耳光,提醒他們牧青羊並不是廢人!
“難道……難道真的是昨夜……”
許多人愕然想起昨夜的吼叫聲以及對話聲,感到越加不可思議起來。
“盧斐!盧坤!你們險些釀成大禍,還不快來認錯!”
突然間,在場一個中年男子暴喝了一句,令眾人從驚駭中覺醒。
這中年男子名叫盧東亭,淬骨境‘鐵骨’高手,在‘盧山部落’中頗有威望,如今族長盧有道不在,便由他來主持大局。
盧東亭和旁人一樣驚訝,目光緊緊盯著牧青羊,但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是,東亭叔……”
兩個年輕後輩來到牧青羊麵前,示意性地拱了拱手,表示道歉。
其實,盧斐、盧坤二人心中都有怨憤,盧坤失手將巨石飛出,盧斐沒有接住,反倒讓牧青羊這個廢人接了下來,這對他們來說,無異於一種侮辱。
盧坤心性耿直,沒有什麼壞心眼,心中不平也就罷了,可盧斐此人卻是小人心性,他自覺此事錯不在己,緊接著對牧青羊厲聲喝道:
“小鬼!你一向在盧大師莊園裡呆著,今天為什麼突然出來!”
牧青羊尚未答話,那盧東亭也順口問出在場所有人的心中疑問:
“對了,牧青羊,昨夜莊園中傳出的嘶吼聲可是你發出的?盧大師又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突然間……”
“額……這個……盧大師今日讓我來找族長說明一件事情,不知族長他……”
“族長昨日已經下山迎接‘盧山部落’高手,明日方回,盧大師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哦,那也好。”
牧青羊呆呆道:
“盧大師說明日‘下山狩獵’他不便前去,由我代他老人家參加。”
這話聽起來像天方夜譚,眾人許久沒有回過味兒來,到最後,許多人忍不住就要大笑出聲。
“為什麼?盧大師有什麼事情嗎?是否和昨夜之事有關?你細細說來。”
盧東亭強忍住心中疑惑,問道。
“嗯,是的,昨夜盧大師為了幫我脫胎換骨,耗費了大量體力和骨液,現如今正在沉睡。今早他特意囑咐於我,讓我向族長通報一聲,就說明日‘下山狩獵’由我代替他前去。”
話音一頓,牧青羊滿臉興奮之色,高興道: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雖然一直是個‘無骨廢人’,可盧大師憐憫於我,時常想方設法為我改變骨質。從十年以前,他便偶爾為我浸泡骨液,還利用種種方法輔助。這些方法雖沒有直接作用,可是日積月累,便逐漸有了成效。上次他下山時忽然找到了一種可以脫胎換骨的奇異骨液,便開始替我改變骨質。經過這半個多月來的煎熬,昨夜終於大功告成,現在我已經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了。”
牧青羊滿臉感恩之情,在眾人看來,他的確對盧亞子充滿感激。
可是這種事實在有些不可思議,盧東亭等人依舊久久不能相信。
“你說你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不同了,這句話的意思是……”
“哦,其實盧大師早已告訴過我,我天生的骨質並不差,隻不過幼年時受過重傷,所以一直殘疾,如今脫胎換骨,破而後立,可以很快達到同齡人的境界。我今年十四歲,剛好是‘脊骨立錐’的時候。”
“嗯?你是說你已經跨過大半個‘殘骨期’,隻差‘顱骨開化’了嗎?”
“不錯。”
牧青羊笑了笑,忽然半俯下身來,脊骨發力,一拳擊打在巨石之上。
哢!
巨石雖沒有碎,卻已經裂開一條短短的縫隙,這正是‘脊骨立錐’後可以擁有的力量。
見到這一幕,盧東亭以及幾個成年人麵麵相覷,顯然已經無法再懷疑什麼了。
而就在這時,牧青羊呆呆的麵孔上閃過一絲狡黠,那是一種計謀得逞的快意。
戲!
從頭到尾,這都是牧青羊演的一出戲!
牧青羊很明白,他要想安然離開‘盧山部落’,就必須事先安排好一切,避免到時候被人揭穿。
首先,他要參加明日的‘下山狩獵’,前提是要提醒‘盧山部落’眾人,讓他們相信自己不再是一個‘無骨廢人’,已經足夠資格下山;其次,他還要借機將已經死去的盧亞子推出眾人視線,讓所有人忘記此人。
昨夜,牧青羊先是假裝發出痛苦的嘶吼聲,繼而又假扮盧亞子的嗓音對話,目的就是驚醒‘盧山部落’眾人,讓他們心裡有準備,先入為主地以為牧青羊已經在盧亞子的幫助下‘脫胎換骨’。
之後,牧青羊打算今早在眾人麵前一顯身手,他原本還要尋找機會,可是無巧不巧,遭遇了‘巨石砸人’這麼一段插曲,簡直天公作美。
這樣一來,盧東亭等人有昨夜見聞在先,如今又是鐵打的事實,已經將疑心去了大半,唯一感到不可思議的便是世間居然還有這種‘脫胎換骨’的秘術。
其實這一切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盧山部落’的人絕對不會想到是牧青羊在說出一個瞞天大謊,他們也絕不相信盧亞子早在十幾天前便已經被牧青羊親手殺死,因為就在昨天,他們還親耳聽到盧亞子的聲音!
牧青羊事先設局,將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
以他如今的實力,當然不可能僅僅是‘脊骨立錐’這麼簡單,不過他為了掩人耳目,卻隻是將巨石擊裂,而非擊碎。
演戲演到如此逼真,也由不得盧東亭等人不信了。
“嗬,想不到,盧大師這十多年來殫精竭慮,終於是幫到你了,嗬嗬……”
盧東亭一聲乾笑,心中頗不是滋味。
其餘眾人也都覺得十分尷尬。
其實也難怪,被整個部落嘲笑十餘年的‘無骨廢人’,突然間變成正常人,甚至十四歲‘脊骨立錐’,已經算得上頗有天分。
這無異於對整個‘盧山部落’的間接羞辱。
若不是顧及著盧亞子的臉麵,隻怕盧東亭這些人並不會給牧青羊好臉色看。
“也好,既然盧大師讓你代替他,那你便認真準備一下,明天一早來這裡隨眾人下山。”
盧東亭皺眉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牧青羊笑了笑,就要轉身離開。
“且慢!‘下山狩獵’非比尋常,盧大師讓你去,那也要看你有沒有資格!”
忽然間,一聲清亮的嗓音將牧青羊喝止。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說話之人乃是盧斐。此人心性狹隘,睚眥必報,現在終於要出來為難牧青羊了。
“哼,早知道你們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牧青羊心中冷笑,表麵上卻裝作一臉不解,轉頭看向盧斐。
……
“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個廢物會一夜之間脫胎換骨,盧大師隻不過是可憐他才這樣說,難道我們明日真要派一個廢物下山狩獵不成!”
盧斐為人聰慧,他一眼看出在場眾人多數對牧青羊沒有好感,自己現在站出來雖然魯莽,卻正好合了眾人的心意。
“那怎麼辦?或者可以……”
幾個度過‘殘骨期’的成年人不懷好意,隱晦地提醒道。
“對了!這廢物不是說自己已經‘脊骨立錐’嗎?那好,隻要他在大家麵前展現出足夠下山狩獵的實力,我們便相信他!”
這話中意思顯而易見,是盧斐想要趁機和牧青羊爭鬥,一舉挫敗對方。
“胡鬨!”
盧東亭忽然一聲暴喝:“讓牧青羊下山是盧大師的意思,你們想要違背嗎!更何況,盧斐,你今年十九歲,比牧青羊足足大了五歲,難道還要以大欺小不成!”
盧東亭假仁假義,表麵上看去是在一力維護牧青羊,實則眾人早已經看出他不過是在裝腔作勢,心裡恨不得盧斐出手教訓牧青羊一番。
‘盧山部落’本是同族之人,自然站在一邊,牧青羊非其族類,遭到排斥再正常不過。
“哼……好一個‘盧山部落’,說起來也算是在這大山之中頗有名望,可是這些成年高手心胸如此狹小,居然容不下一個剛剛殘疾複原的年輕人!”
牧青羊原本隻是打算演一場戲,可是待到看清盧東亭等人的嘴臉,心中一股火氣上升,當即怒極而笑道:
“嗬嗬,其實不妨,我的骨質剛剛複原,盧大師也讓我找機會和大家切磋一二,就請盧斐大哥手下留情吧。”
那盧斐沒料到牧青羊答應得如此痛快,心中一喜,腦海中不假思索道:
“好!牧青羊,我畢竟比你大了足足五歲,你我交手,為了公平公正,我隻用一隻手,如何!”
“多謝,多謝。”
牧青羊連連作揖,看上去一臉緊張。
盧東亭等人心中譏笑連連,心想盧斐已經十分接近‘顱骨開化’的境界,即使隻用一隻手,也比一個剛剛‘脊骨立錐’的半大孩子強上許多。他們是打定主意要看牧青羊的笑話了。
……
很快,部落廣場前再次空出一大片空地,牧青羊和盧斐二人站在場中對立,盧東亭、盧坤等人都立在外圍觀看。
“對了,我還不怎麼懂得招數,我們便用‘巨石陣’來比試如何?”
臨交手之際,牧青羊忽然提出用‘巨石陣’作為比試的方法。
巨石陣,顧名思義,這種比試方法便是如同之前盧坤、盧斐二人那樣相互拋接巨石,既考驗速度,又考驗力量,隻不過這‘巨石陣’乃是將許多大小不一的巨石擺成一個簡單的陣型,雙方發揮的空間都更加大一些。
牧青羊提出這條件並不是無中生有,而是他突然考慮到自己左臂的‘金骨’十分強大,很有可能無意中暴露,而‘巨石陣’乃是間接比試,要容易遮掩得多。
這‘巨石陣’頗為凶險,是部落中成年人經常使用的方式,不過牧青羊既然提出來,他們也樂意奉陪。
不到片刻,盧東亭和幾個成年高手不知從哪裡找來許多巨石,擺放在空地之上。
這些巨石大小輕重不一,中間最大的那個大如房屋,隻怕有近千斤重。
“哼,‘巨石陣’又如何,那小子不懂招式,以為這樣一來可以占些便宜,卻不知我和盧坤之前使用過這種方法,早已十分熟悉!”
盧斐笑著站在一塊相對較小的石頭上,將左手背轉,表示他遵守約定。
對麵的牧青羊顯得有些驚慌,急忙躲在一塊巨石身後,顯得手足無措。
在眾人看來,之前牧青羊接住巨石,完全是因為臨死時爆發,如果真讓他和盧斐對戰‘巨石陣’,一定會輸得一敗塗地。
“嘿,牧青羊,巨石無眼,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
一轉眼,盧斐身形落下,右手搭在巨石側下方,向上一提,便穩穩抬到了頭頂。
這巨石縱然相對較小,卻也有百斤左右,隻見他毫不費力地高高舉起,然後一脫手,便飛向牧青羊。
唰!
巨石破空,跨越半個‘巨石陣’而來,牧青羊幼稚的小臉上顯得越加驚恐不安。
“幾位,我們雖看不慣這小子,不過因為盧大師的緣故,讓他知難而退也就罷了,切不可傷他性命,待會兒若有意外,便及時出手吧。”
外圍,盧東亭向身旁的幾個成年人低聲囑咐。
幾個部落高手紛紛微笑點頭。
“嗯?那小子還不躲嗎?”
“什麼!”
‘巨石陣’中,牧青羊被突如其來的巨石嚇得麵如土色,不過這些表象都隻是做給外人看的,當巨石落下,將他的麵孔擋住,牧青羊嘴角一揚,單腳後錯,身體彎成弓形,瞬間如彈簧一般倒退開來。
砰!
巨石落地,在地麵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坑洞,牧青羊幾乎是在最後一秒抽身而退,一切都顯得那麼慌亂而可笑。
此時,盧東亭等幾人幾乎已經衝入陣中,直到這時才長舒了一口氣,紛紛低聲罵道:
“不省心的小鬼……”
牧青羊驚險地逃過一劫,不過似乎已經破壞了‘巨石陣’的規則。
“牧青羊!‘巨石陣’對戰,要求一方必須接住另一方拋來的巨石,否則就算失敗,難道你不知道嗎!”
盧斐的怒喝聲提醒了牧青羊,牧青羊立時反應過來,心中大叫一聲糟糕。
不過,外圍的盧東亭卻笑著解圍:
“罷了,盧斐,難道你對付他還要這麼多規則嗎!快出手,速戰速決!”
“也好。”
盧斐懶得再和牧青羊糾纏,抬手提起一個更加沉重的巨石,穩穩飛向牧青羊。
這次的巨石怕有將近兩百斤,盧斐單手提起已經有些吃力,而牧青羊依舊是依靠速度狼狽躲過。
“混賬!”
盧斐一次又一次提起巨石,一次又一次砸在‘巨石陣’中,讓牧青羊猶如過街老鼠般逃竄。
“哈哈哈哈……”
外圍眾人一陣哄笑,笑牧青羊縱然不再殘疾,卻也如此不堪。
然而笑過多時,他們開始有些啞然。
牧青羊雖然隱藏的極好,可是終究還是露出一些破綻,那猶如獵豹一般的高速便讓許多人猛地一驚,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這似乎是我們部落《踏塵托雲法》中的第一重‘豹變’?這小子為什麼會使?難道盧大師連這門煉骨功法都教給他了?”
“的確很像,而且看起來似乎速度極快的樣子,應該是‘豹變’……”
身在局外,盧東亭等人無法看得準確,因而他們也根本不知道牧青羊此時的速度早已是‘豹變’頂峰,即使是一些脫離‘殘骨期’的成年人都有所不如。
這一切都是因為牧青羊全身骨骼破而後立,又恢複了部分骨質天賦,修煉功法之時便會異於常人。
“哼,無恥的方法!”
“牧青羊!你再這樣躲躲閃閃,這場比試便很難有結果了!”
“不錯!既然達到‘脊骨立錐’境界,那麼四肢骨、胸腔骨和脊骨都已成熟,速度、力量都該擁有,你現在隻有速度,沒有力量,明日如何下山狩獵!”
盧東亭等人終於忍不住,開始冷言冷語嘲諷。
牧青羊也心知這樣下去,自己終究無法證明實力,當盧斐又一次拋來一塊巨石,他忽然跳起身子,雙手在巨石上一搭,順勢便給盧斐反送回去。
一切都顯得如此瀟灑隨意。
唰!
巨石破空聲似乎更加劇烈,盧斐心中一笑,心想這小子終於還是被激將了。
他要在眾人麵前逞能,右拳上揚,準備硬生生擊碎巨石。
原本以盧斐接近‘顱骨開化’的實力,手裂巨石未嘗不可,可是當巨石襲來,那凜冽風聲立即讓他心中一驚,大叫不好。
砰!
巨石和盧斐的右拳硬碰硬相撞,巨石當空碎裂,盧斐匆匆後退幾步,右手擋在身後,指骨斷裂,劇痛無比。
“可惡!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巨石碎裂,在半空中揚起無數碎屑,盧斐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忽然感到又是一陣勁風迎麵而來。
突然間,他眼前視線被一大片黑影擋住。
那是一塊更加巨大的巨石,足足有三百斤重!
“怎麼可能……”
盧斐麵如土色,大難臨頭,隻好放棄之前的承諾,雙手一起平推,想要接住巨石。
然而巨石沉重,已經超出他的承受範圍,隻聽一聲脆響,盧斐右手腕骨斷裂,幸好左手勉強將巨石卸在一邊,才避免殺身之禍。
砰!
三百斤重的巨石落地,在‘巨石陣’中滾落許遠,直到碰撞在另一塊巨石上才停了下來。
盧斐斜躺在一旁,右手腕垂下,額頭冒汗,目光中一片呆滯。
“你輸了。”
牧青羊輕輕巧巧落在地麵,向盧斐笑了笑,就要轉身跨出‘巨石陣’。
……
“什麼!”
驚變突然,前一刻,盧斐手裂巨石,令盧東亭等人紛紛叫好,心想盧斐能在‘殘骨期’達到這種地步,日後前途無量。
然而緊接著便是盧斐沒能接住牧青羊拋來的巨石,狼狽倒在地上。
牧青羊氣定神閒,顯露實力的目的已經達到,就要轉身返回莊園。
“不!怎麼可能,這個廢物怎麼能搬得起三百斤重的巨石!”
落敗的盧斐麵色猙獰,忽然雙目暴睜,飛速向離去的牧青羊靠近。
盧斐不甘心,他原本要借機羞辱牧青羊,如今卻反倒讓自己心目中的廢物擊敗,這種恥辱,他迫不及待地要討回來!
“嗯?你要做什麼!”
盧斐背後偷襲,牧青羊早已發覺,他急忙錯身避過,卻被對方死死糾纏,一陣猛攻。
“廢話少說!廢人,你要想明日下山狩獵,得先從我手底下活得下來!”
此時的盧斐早已拋起之前約定,對牧青羊一陣窮追猛打,他不愧是‘盧山部落’中的有名後輩,《踏塵托雲法》前兩重‘豹變’‘熊變’十分精熟,牧青羊要隱藏實力,一時間倒也不易應付。
“東亭叔,你們!”
牧青羊轉頭看向外圍,想要向盧東亭等人求助,然而當他親眼見到盧東亭眾人臉上的微笑,便什麼都明白過來。
他們巴不得盧斐趁機召回顏麵,怎麼可能幫助牧青羊?
“嗬,是我太過天真,以為在他們麵前顯露一些實力,他們便會允許我明日下山。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我早該明白!”
一瞬間,牧青羊幡然醒悟,他如果再這樣謙讓下去,隻會令自己一直處於被動。
與其處處小心謹慎,不如一鳴驚人!
唰!
盧斐又一次從背後偷襲,左臂揮動,足有百斤之力。
他突然看到牧青羊的雙眼,感覺其中的眼神與之前迥然不同,如果說之前的牧青羊還是一隻溫順的綿羊,那麼此時他就是最凶狠的野獸!
“廢人,你……”
哼!
牧青羊不動聲色,忽然就勢拽住盧斐的左臂,將其拉扯至一塊巨石背後,這樣一來就避免盧東亭等人看到。
“蠢貨!我不是廢人!”
下一刻,牧青羊低沉的話音在盧斐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
“啊……”
左臂骨折,盧斐張大嘴巴,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便又見到牧青羊右手成刀,在自己後肩處狠狠揮了一記。
凶獸心性,在於一擊奏效,絕不拖泥帶水。
牧青羊全身骨質強大,早已超出‘殘骨期’極限,他能夠輕易拋出三百斤重的巨石,那麼自然也可以輕易擊敗盧斐。
這一記手刀並不致命,不過卻足夠將盧斐擊昏,免得他再三糾纏。
嗒!
盧斐遭受重擊,躺倒在地,顯然已經昏了過去。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
之前盧東亭等人縱容盧斐襲擊牧青羊,可是後來視線被一塊巨石擋住,便什麼也看不到。
心中預感到不妙,盧東亭等幾個成年高手迅速闖入‘巨石陣’,之後便看到牧青羊以及躺倒在地的盧斐。
“牧青羊,你做了什麼!”
盧東亭大驚失色,一把攥住牧青羊的手腕,連連逼問道。
盧東亭是淬骨境‘鐵骨’高手,手勁出奇得大,牧青羊手腕處骨骼劇痛,就要本能反抗。
不過他還是及時反應過來,不但沒有反抗,反而手腕微曲,順勢將腕骨折斷,發出一聲脆響。
“嗯?”
盧東亭第一時間注意到牧青羊目光中流露出的一絲恨意,那是一種冰冷的、毫無感情的恨意。
這種凶獸般的目光讓盧東亭全身一寒,心中猛地顫抖了一下。
再一轉眼,牧青羊雙目中又變得一片清明,那一絲恨意消失不見。
盧東亭眉頭一皺,以為自己看錯了,緊接著他又發現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個後輩的腕骨折斷,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便立即放下手來。
此時,‘盧山部落’眾人都已經圍了過來,一個成年男子將暈倒的盧斐抬到一邊檢查傷勢,其餘人無不麵露凶光,紛紛斥責牧青羊:
“廢人!你到底對盧斐做了什麼!”
一個年輕女子似乎和盧斐關係不錯,盛氣淩人,指著牧青羊的鼻子罵道。
“我不是廢人。”
牧青羊斜睨她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
話音平淡,可是那年輕女子霎時間感到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其餘眾人也驟然感覺到一股寒氣侵襲,居然沒有人敢駁斥牧青羊。
“牧青羊,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盧東亭麵色不善。
“很簡單,剛才比試,我明明已經獲勝,可是盧斐大哥破壞約定,用了雙手,還在背後偷襲,後來他不慎擊打在堅硬的巨石上麵,手臂骨折,便痛暈了過去。”
“痛暈了過去?”
盧東亭冷笑不已:
“盧斐不是三歲小孩,他已經是即將度過‘殘骨期’的高手,手臂骨折,便能令他暈過去嗎?牧青羊,你不要想欺騙我們。”
“斷骨之痛,非同小可,這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牧青羊提起自己折斷的手腕,淡淡一笑。
盧東亭麵上無光,心中十分惱火。
“再者,東亭叔,剛才明明是我獲勝在先,而盧斐大哥偷襲在後,是非黑白一眼看得出,怎麼你現在卻隻顧著逼問我呢?”
“這……”
“嗬嗬,罷了,我想我明日應該可以參加下山狩獵了吧。”
牧青羊話音一落,四周有人憤憤不平,怒罵道:
“做夢!你打傷盧斐,罪不可恕,明日不可下山!”
“是嗎?”
牧青羊臉色陰寒,望向盧東亭道:
“其實我也並不想下山,不過這是盧大師的吩咐,如果有什麼想法,還請東亭叔親自去和盧大師說個明白。”
盧東亭神色變幻,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許久後才淡淡笑道:
“不必,既然你已經有足夠實力,便隻等明日‘左丘部落’來挑選,如果合格,我們自然會帶上你的。盧大師一向喜歡清靜,我們便不打擾了。”
“多謝。”
牧青羊笑了笑,很快離開人群,返回莊園而去。
“東亭,我剛才檢查過了,盧斐的右臂不像是撞擊巨石斷裂,反倒像是被人打斷,而且他後肩處也有傷勢,隻怕那小子在撒謊!”
牧青羊走後,‘盧山部落’眾人也大多散去,幾個中年男子聚攏在盧東亭身旁,低聲議論著。
“哦?那盧斐明日還能下山嗎?”盧東亭問道。
“傷勢不輕,需要靜養,等待斷骨重續,已經不可能下山了。怎麼辦?那小子實在蹊蹺,我們要不要去莊園中找到盧大師詢問一番。”
“不可,族長的嚴令你不是不知道,除非你想冒險承受族長的懲罰!”
盧東亭心裡頗不是滋味,不過為了大局考慮,還是鄭重道:
“罷了,明日就讓他參加‘左丘部落’的挑選,盧斐受傷,正好由他頂上。每次‘下山狩獵’,各個部落中強者越多,事後分得的獸骨、骨液就越豐厚,我們也不必跟自己過不去。再者,盧大師和族長交情極好,他的話,誰又能不聽呢……”
清晨過後,眾人各自散去,開始準備迎接明日‘左丘部落’到來。
那盧斐傷勢嚴重,被人抬去靜養,已經注定不可能參加‘下山狩獵’了。
……
滴!
一滴骨液滴落,立時將一桶水都化為濃稠白色,牧青羊端坐在木桶之中,開始全心全意浸泡骨液。
返回莊園之後,牧青羊沒有浪費時間,很快又開始修行,他知道時間緊迫,明日‘左丘部落’到來時,自己表現得越好,便越有機會引起重視,繼而脫離‘盧山部落’。
到時候,或者加入‘左丘部落’,或者等日後脫離,都任由牧青羊抉擇。總之,在這段時間內,一個大型部落足以保護他的安全。
之前斷裂的右手腕骨很快已經愈合,牧青羊的骨質天賦已經在這十多天內恢複了許多,盧亞子的那兩塊顱骨也已經讓他融化了一半左右。
嘶!
一圈圈骨液精華被牧青羊吸收入體內,先是溫養著四肢骨、胸腔骨、脊骨,繼而又全部彙聚到了牧青羊的兩塊顱骨之上。
牧青羊的顱骨上開始發出淡淡光華,那是‘顱骨開化’的前兆。
顱骨乃是人體全身骨骼中極重要的部分,隻要跨過這一步,其餘骨骼將立即煥然一新,變得致密而堅硬。
而這時候,也就是度過‘殘骨期’的關鍵時刻了。
這一天,牧青羊在水桶中接連浸泡許多次,之前煉製的骨液已經耗儘,而他的顱骨已經將骨液精華吸收到飽滿,隻差最後一步便可以徹底開化了。
“‘顱骨開化’僅僅表示度過‘殘骨期’,卻還不能更進一步跨入‘淬骨境’。度過‘殘骨期’意味著有了保命之力,而‘淬骨境’卻是真正的高手,部落中便有許多成年人遲遲不能踏入,看來我還需努力了……”
按照天骨大陸上的修行方法,度過‘殘骨期’之後,在‘淬骨境’之前還有一個過渡期,這個過渡期被稱為‘白骨期’,此時的牧青羊已經距離‘白骨期’不遠。
深夜,牧青羊再練習一會兒《踏塵托雲法》,便準備好好休息。
然而,突然間,他隱隱聽聞山下傳來一陣凶獸的咆哮聲,便立即驚醒,心中愕然道:
“獸潮?”
牧青羊自殺墜崖,激生‘葬氣’,返回‘盧山部落’複仇,擊斃盧亞子;以‘葬氣’製作骨液,修行,至‘殘骨期’頂峰;下山狩獵在即,威懾‘盧山部落’眾人;獸潮來襲,下山奪寶,巧遇‘左丘部落’左丘石;秘密暴露,被‘盧山部落’高手圍攻,擒人質保命;
‘左丘部落’高手趕到,左丘石援救牧青羊,開始選拔;選拔,牧青羊手舉千斤巨石,敗盧東亭,下山,與左丘山約定貢獻獸骨數量;
進入‘海山林’外圍,與‘梵穀部落’高手爭奪獸骨,完勝,成就‘鐵骨’;進入‘海山林’內圍,追殺‘銀骨’凶獸,被盧有道偷襲,僥幸生還,得知‘密羅府’才是自幼殘害自己的罪魁禍首;偶遇‘赫連部落’高手,被陷害,救援‘左丘部落’眾人,孤身入險境,生死之際,激發‘葬氣’修煉第一重‘葬骨’;
成就‘銀骨’,獲得大量凶獸‘銀骨’,製作骨液,偶遇百裡妝,相遇日後一起去‘海山林’核心險境探險;加入‘左丘部落’,受到左丘橫接見,受禮遇,得到剛柔級煉骨功法;
以‘葬氣’為左丘石治傷,成為‘左丘部落’新一代‘化骨師’;
目睹左丘橫父子親情,羨慕,對‘左丘部落’生出依戀之情,性格改變;
‘赫連部落’赫連聰前來挑釁,幫助左丘橫勉強擊退;與左丘石返回‘盧山部落’,尋訪盧有道不果,預感到‘盧山部落’有難,返回;遭遇‘赫連部落’高手攔截,橫掃,‘銀骨’頂峰;
親眼目睹左丘橫、左丘山被殺,左丘蓬成為‘左丘部落’族長;仇恨,與左丘石一同逃難,左丘石性格改變;又遇‘百裡部落’百裡妝,求援,前往‘百裡部落’,說服‘百裡部落’族長;恰逢‘拓跋部落’拓跋燕前來,說服一同對付‘赫連部落’及左丘蓬;
赫連部落’傳出消息,號召四大部落前往‘海山林’核心險境狩獵,一同前往;至‘海山林’核心險境‘青澤海’,遇‘水木麒麟獸’,與百裡妝聯手擊殺,吞噬骨氣‘水木生機’,激發‘葬氣’第二重‘葬五行’;
偷襲左丘蓬,得手,左丘石親手擊斃,骨氣‘金蠶’被赫連聰掠奪,左丘石重新掌握‘左丘部落’;三大部落聯手,抵製‘赫連部落’;牧青羊成就‘金骨’。
牧青羊離開‘海山林’,前往大秦帝國國都‘天府’,被‘密羅府’高手追殺,用計擺脫;
偶遇中山郡世家子弟孟巍,取出‘海山林’部落信物,一同前往孟家;孟家‘土井’封閉,牧青羊潛入查探,得到骨氣‘地心’,‘葬五行’五得其三;大秦國世家羅家、嚴家上門刁難,牧青羊發現盧有道蹤跡,擊退;
牧青羊、孟巍前往‘天府’,路遇‘厲劍宗’副宗主黎青郎,黎青郎憂愁不堪,後與牧青羊結為忘年之交;
四大世家排名,牧青羊暗中相助孟巍,孟家奪冠;‘天府神軍’征兵,牧青羊參加,‘密羅府’在盧有道的教唆下刁難,與赫連聰激鬥,不分勝負;牧青羊被大秦皇室九公主看中,征召牧青羊為皇室‘化骨師’,進入‘天府神軍’;
‘天府神軍’化骨師大賽,九公主送牧青羊入皇室寶庫,意外獲得神秘骨紋;
與‘密羅府’化骨師比賽融化大師級骨液,運用‘葬五行’,勝出,深得皇室器重;受黎青郎之邀,去‘厲劍宗’做客,被赫連聰暗害,落入劍塚,意外得到奇遇,成就‘玄骨’;離開劍塚,殺入‘密羅府’,擊斃赫連聰,奪回骨氣‘金蠶’,‘葬五行’五得其四;與‘密羅府主’結怨;
受‘天府神軍’軍主木子冶接見,二人骨質天賦雷同,有莫名關係;
大秦皇室開放‘骨元秘境’,‘密羅府’勾結外來勢力‘禦獸門’,掠奪‘骨元海’,被牧青羊破壞;
牧青羊與大秦皇室滅亡‘密羅府’,擊殺盧有道,意外得知自己與木子冶竟然是叔侄關係,且是大陸神秘種族後人;
‘禦獸門’聯合秦嶺獸群,發動獸潮,進攻‘骨元秘境’,牧青羊返回‘海山林’,並召集四大世家高手;和李冶率領‘天府神軍’守衛‘骨元秘境’;成就‘骨師’,擊潰‘禦獸門’;幫助黎青郎奪得‘厲劍宗’宗主之位。牧青羊重入劍塚,得到大陸唯一劍仙‘絕劍仙’傳承,以及‘滅仙劍’;李冶被神秘高手抓捕,牧青羊決心前往大陸核心‘天骨域’找尋;
得到大秦皇室贈予‘五行骨紋’,前往天骨域蕭家求取骨氣‘炎岩’,遭遇‘火族’高手尤暘,大戰,劍仙後人的名聲傳出;激發‘葬氣’第四重‘葬陽’,獲得‘炎岩’,‘葬五行’完整;誤入妖獸深山,結識妖獸王咆頓;與咆頓前往妖獸埋骨地,激發‘葬氣’第五重‘葬妖’,獲得妖獸骨紋;
‘天骨坊’召集大陸‘化骨師’製作王者級骨液,牧青羊前往參加;遇‘天骨坊’年輕化骨師‘穀一浩’,相互切磋。以五行、兩儀之力融化王者級骨骸,成為‘天骨坊’貴賓,吸納王者級骨液,成就‘骨尊’;從‘天骨坊’聽聞,李冶被劍宗高手所擒,劍宗副宗主古痕準備大擺‘絕仙會’,引誘牧青羊前來;
牧青羊前往天骨仙域險境‘玉國’探寶;偶遇神秘女子莊華,莊華為殘骨之人,牧青羊助其修複部分骨質,互生情意;
有謠言稱李冶被囚禁於‘劍宗’下屬門派‘戮劍堂’之中,牧青羊偷襲‘戮劍堂’,卻不料是個陷阱,與劍宗天才孔另一大戰,負傷;
牧青羊重回妖獸深山,找咆頓救治傷勢,複原;殺入‘戮劍堂’,奪取‘戮仙劍’;‘絕仙會’開啟,牧青羊孤身闖入,得到火族尤暘支持;與孔另一再戰,‘滅仙劍’‘戮仙劍’對敵‘誅仙劍’,不分勝負;古痕背信棄義,想要擊殺牧青羊,被‘天骨坊主’攔下;
牧青羊救出李冶,終於得知自己的身世乃是大陸神秘種族‘墓族’之後,並由此揭開千年前九位骨仙‘葬骨頂天’的往事;
李冶傷重,唯有墓族‘墓氣’可以醫治;莊華出現,為李冶續命,並囑咐牧青羊,要想進入墓族墓地,必須要晉升‘葬氣’第六重‘葬天’;第一次前往‘天之骨梁’,路遇風族後人聶彩裙、雷族後人屈鳴彬;
聶彩裙挑唆牧青羊與屈鳴彬大戰,牧青羊以‘葬氣’五重,完勝屈鳴彬‘雷罰’;風火雷三族後人齊聚,登天骨;尤暘邀請牧青羊加入,‘火融仙’尤融欲對牧青羊下死手,但顧念他是‘絕劍仙’傳人,並未動手;登天骨開始,三族後人最高至第五天梯,牧青羊獨上第六天梯,聶彩裙對牧青羊心生愛慕;進入天之骨梁‘小仙界’,聚集陰陽兩儀,激發‘葬氣’第六重‘葬天’,成就‘骨王’;解放‘陰仙’‘陽仙’後人歸元歸元出世,大戰‘火融仙’,不分勝負,隨牧青羊離開天之骨梁;路遇劍宗宗主白化塵,相約一同進入墓族墓地;墓地一層,遇險境重重;
墓地二層,遇墓族年輕高手李天然,牧青羊引發風劫,激發‘葬劫’一變,重塑風骨,成就三分骨聖;墓地三層,拜見墓族族長李賀,懇求救治李冶;李冶複原,重歸墓族;牧青羊徹底看清李賀真麵目,了解當年墓族與劍宗往事;
李賀欲奪取牧青羊的‘葬氣’,歸元、白化塵合力保護,衝出墓地;牧青羊重傷,前往‘天骨坊’求取骨聖骨骸;
風火雷三族高手合力融化骨聖骨骸,牧青羊複原,度火劫,‘葬劫’二變,成就六分骨聖;
白化塵贈予‘弑仙劍’,孔另一贈予‘誅仙劍’,一同前往‘絕劍仙’墓地,求取‘絕仙劍’。
劍宗副宗主古痕掠奪‘絕劍仙’骨骸,牧青羊以‘滅、誅、戮、弑’四劍,召喚‘絕仙劍’,五劍合並,擊殺古痕,繼承‘絕劍仙’骨骸;
李賀煉化‘半葬仙’骨骸,一舉擊潰‘火融仙’‘風行仙’‘雷鳴仙’三人;‘火融仙’投靠李賀,以無上火劫襲擊牧青羊;牧青羊葬滅三骨,破而後立,度雷劫,‘葬劫’三變圓滿,九分骨聖;去往‘玉國’找尋莊華,歸元自爆,將陰陽之氣給予莊華;
牧青羊與莊華去往天之骨梁‘小仙界’,為莊華塑造陰陽之骨;李賀前來,與牧青羊大戰,平分秋色,天之骨梁即將折斷;牧青羊以劍仙五劍支撐‘天之骨梁’;牧青羊得到金木水土、風雷六仙灌體;
擊殺‘火融仙’,五行圓滿;兩儀、二象、五行交彙,牧青羊、莊華成就半仙;激發‘葬氣’第八重‘葬仙’;李賀融化墓國,成就‘骨仙’;千年大劫到來,牧青羊、莊華大戰李賀,不敵;莊華化身為本體‘生骨’,回歸‘天之骨梁’;牧青羊心如死灰,激發‘葬氣’第九重‘葬滅’,掠奪‘墓氣’,擊殺李賀;葬骨頂天,完成千年前墓族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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