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我剛想走，王強拉住我：“給你看張相片，劉佳還記得嘛。”

我好奇的說：“怎麼了。”

王強低著頭說：“劉佳瘋了……腦癱，現在已經就是個廢人了”

王強接著低著頭說：“都怪我，當初不應該那樣欺負我。”

我牙齒氣得對王強拳打腳踢：“都是你，劉佳也不會變成這樣。”

王強女朋友在旁邊勸架：“鬆開，劉佳本來就是先天性的。”

我還狂打，我悲痛，我把所有的悲痛發泄到王強身上，王強竟然沒還手。

我覺得王強該打，要不是王強，劉佳也不會得這個病……

等我打累了，我在巷子裡，累的坐下來，我哭完。

王強說：“劉佳爸爸要我把相片交給你，因為你是劉佳最好的朋友。現在劉佳已 經瘋了，我下海去了外地，在外被人 欺負，當時開漁船，每天就靠體力掙點小 錢，後來就認識現在的女朋友

，後來我就 認識解放路這邊的頭子。連市長都要給 我麵子。”

王強接著說：“他叫董蠻頭，以前董蠻頭是包身工，隻是個農民工，因為有力 氣，能打，就靠拳頭打出來，把很多工程 都搶下來了，那時候收了三個手下，一個 搞軍火，一個搞毒品，一個

搞人販，後來 三個人出事被抓，沒人接他班，就叫他兒 子董大頭，接班。現在他們家已經開始走 正道了，房地產，歌舞廳，網吧一條街， 東方紅附近的夜店全是他開的，我已經是 他們幫的人

，現在他們都做正道，隻是像 警察那樣收點稅而已，還有高利貸，這些 是法律管不著的，完全鉆法律空子，再說 現在貪官又多，他們做的全是正經生意， 已經把背景洗白了，現在董蠻頭已經是

XX代表，可笑吧。”

王強接著說：“人家有錢啊，在說捐了那麼多錢，你知道現在多少冤案啊。”

我聽著聽著很好奇，這個社會怎麼會這麼復雜，自己隻是個學生，我跟王強說： “彆在我麵前炫耀了，正義早晚戰勝邪惡 ，你要是厲害，你也不會被杜濤打了。”

王強說：“那是他不知道我的靠山，這是我的名片，謝謝你救我，有什麼幫助的 就找我，你也打夠了，我欠你太多，隻要 你一句話，兄弟連命都可以不要，你救了我的女人沒有失身，也就是

救了我的命。”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思想很復雜，我從來不知道社會是這樣，那做好人永遠 是吃虧，講道理那一套已經過時了嗎？

我心裡好多問題，為什麼有錢可以買官，為什麼成績好就要按等級分，為什麼現 在的學生都欺生怕惡，怎麼就沒人站出來 反抗，為什麼王強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 了，以前那麼討厭他，聽

了他的故事，感覺有很多個為什麼？

王 強的故事……

王強從小就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因為沒錢，奶奶一個人 照顧王強，因為王強的家庭，很多人都不 願意理他們，王強媽媽做小姐的，農村人 嘴巴就會說，怪不得會把人說死，王強

就開始對社會不滿，開始報復，小時候王 強就經常被欺負。

王強為了爭口氣，努力掙錢，結果老被欺負，王強學會了要想不被欺 負，首先要自強，於是去練武術，可惜學 武不夠厲害。他隻通過武力解決，但是收 保護費的做法我很不同意，那也不是

連老實人也欺負，因為環境的影響，王強一 有錢，就請奶奶出去吃飯，王強覺得爸爸媽媽都不要他了，他還有什麼值得去珍惜 的，唯一的就是奶奶。

可能當時我不了解王強，王強說這個世界沒有人願意無緣無故去變壞，好 人壞人沒有個標準，人無完人，我們都不 是聖人。我們都是肉食動物，這個世界就 是勝者為王。

我想起爸爸媽媽的話，要學會誠實，學會拾金不昧，結果撿到錢父母既然要自己 不要交工，要我不要管閒事，為什麼外麵 有那麼人不站出來，為什麼要自己人打自 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

都是中國人。

我心裡每次都是這樣想的：“如果我看見彆人打架，我就說我們都是中國人，彆打了，結果彆人會說我假正經。媽媽為什 麼那麼恨外公，還是我不了解，像剛開始 那麼討厭王強，我聽了他的

故事，覺得每 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麵，每個人都有心魔， 我又不是超人，自己不想了，好好學習吧 。”

於是，我回到學校宿舍去，那時候初中沒有宿舍，隻有高中有宿舍，宿舍裡的人 都是高中生。有學音樂的，有練體育的，有學畫畫的 ，不過那個畫畫的都畫女人，我還是喜歡 運動，那個練

體育的舍友叫我去跑步，於是跟著高年級學生去跑步，看見彆人踢足球踢的好，很受歡迎。

我感嘆：“是啊，自己該有個特長了”

於是我去學打籃球，跟著高中生一起打籃球，每天除了早上跑步，打籃球，聽音 樂，那時候我一個月生活費才200元，都 很省著用，因為沒錢買鞋，

隻能穿解鞋，我下午去食堂吃飯，然後打開 水，帶熱水瓶去打，1毛錢一壺。就這樣 一天過去了，我晚上睡覺聽他們講好玩 的事情。宿舍裡的人比較喜歡我，日子過的還蠻開心的。

就這樣晚上睡覺時間到了，每次都是我關燈睡覺，我晚上經常做夢夢見太姥姥了 。

第二天接著上課，班上打架最厲害的黃偉剛，每次都遲到，算老大哥了。（我在給 大家講講黃偉剛的故事。）

黃偉剛，比同齡人都長的成熟，一看就是20多歲的人，其實才14歲，因為發育的早 ，這時候一群人圍著走廊，這是下課時間 ，每次下課，一群人就在走廊曬太陽，唱 著黃家駒的音樂，隻要有美女過來，黃偉剛 總要調戲美女。

我經常看不貫，但是心裡覺得彆人隻是開玩笑而已，乾嘛去管這麼多，我剛吃完 早餐過來，他們看著我穿解放鞋，他們 就笑話我，杜濤攔著我，問黃偉剛：“ 你看他順眼嗎。”

黃偉剛笑著說“順眼”

“嗬嗬”我傻笑著，我覺得也許老實就不會被人欺負。

我每次都在自己的文具盒裡寫一個忍字：“他們怎麼說我都沒關係，不過還好， 沒人扒我褲子。”

黃偉剛有個女朋友叫濤鴻，星期六下課的時候，黃偉剛都會召集大家來一場罵人比賽，可以動手，也可以吐口水。

對於這種事情班上的好學生有多遠都會躲多遠。

這一天，罵人比賽開始了，分兩隊，紅方是以黃偉剛為首，參賽選手就是黃偉剛的新馬子康滴，藍方以劉俊為首，參賽選手是劉俊的馬子，也是個美女，這個美女叫李夢，是班上的文藝委員，不光

歌唱的好，還會脫衣舞，罵人也是一流。

我非常氣憤黃偉剛這種行為，男人竟然能拿自己的女友當玩具取樂。

而康滴居然這麼犯賤，我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瘋狂，這個世界沒有規矩，人人都是瘋子。

比賽的道具是桌子，幾十張桌子排成兩排，藍方和紅方罵人都要趴在桌子上，屁股翹起來。

劉俊和黃偉剛這2個被人成為魔鬼人渣的學生，之所以這樣做，因為我們喜歡看著自己的女友翹著屁股跟對方開罵，那種感覺，兩個人渣覺得相當刺激，他們既然拿自己的女友跟對方換，玩換“妻

”性愛遊戲。

我屬於那種非常有正義感的男人，雖然我也是男人，也有男人應該有的衝動，但是我從來不會那樣做，我覺得君子愛色，取之有道。

比賽開始了，一群富家惡魔還有一些窮家人渣，還很開心的圍觀，還有一幫喜歡攝影的家夥，既然喜歡玩拍照。

裁判就是那個黃偉剛，他一吹口哨，兩名美女開始大罵起來。。。。

李夢：“TMD,乾你老母，草尼瑪。”

康滴：“尼瑪，你MA的B被人的搞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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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堪入耳的話我都沒聽過，什麼牛逼，豬鼻，TMD,NND,你妹，他妹，乾你老，還加點英文， fuck you....

兩名美女從一開始慢熱罵人開始打起來了，這群男生竟然沒有人去幫忙，還看戲看的滋滋有味。

兩名女子打起來都非常狠，你一拳，我一拳，邊打邊吐口水，口水在空氣中飄蕩著。

場麵非常激烈，那個該死的人渣竟然放著那種我非常喜歡的音樂，邁克傑克遜的beat it 。兩名美女開打了，鼻子都留著鼻血，打累了，就結束了，基本上每個星期六都有這樣的表演。

每次他們這些人都會讓我去買東西，把我當跑腿的，我可以掙點路費，掙的錢，我拿去掙的錢買小人書看，跟著黃偉剛的朋友有羅磊，聶磊，餘忖，他們最喜 歡欺負的就是餘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