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當然沒有做到,因為晚上林一蘭和羽澤一個房間,而她其實也有地方睡覺,這豪華遊輪上的房間很多的。
一到房間裡麵,林一蘭就自覺的先去浴室把洗澡水放好,直到放出來的都是熱水,才對羽澤說道:“澤少,水好了,可以洗了。”
一直沉默的羽澤站了起來,他脫掉外麵的西裝,往浴室走去,並沒有把浴室門的全部關掉。
林一蘭看著他在浴室裡麵脫掉襯衫,褲子等等,走過去想把臟衣服拿到衣簍裡麵去。
“你進來。”羽澤在浴室裡麵突然說道。
林一蘭以為自己聽錯了,接著羽澤又說:“你進來,給我擦背。”
林一蘭這才走進浴室裡麵。
這個時候浴室裡麵已經是熱氣騰騰的,羽澤坐在浴缸裡麵看著她。
她默默的走到他背後的那個方向,拿起毛巾來為他搓洗著身體。
他的身體很硬,很硬,即使隔著毛巾,她也能感覺到那強健的肌肉,她覺的這應該不是健身房裡麵能練出來的。
輕輕的從左邊擦到右邊,又從上麵擦到右邊,林一蘭鬆了口氣心裡想著總算好了。
卻不料羽澤又說道:“還有前麵。”
林一蘭隻好緊繃著臉換了個方向來到他的麵前。
又洗了一會兒,羽澤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他的麵前,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林一蘭心裡突然害怕起來,她想掙紮著卻掙脫不了,浴缸的水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羽澤另一隻手伸出來撫摸著她的臉頰,動作很輕柔,輕柔的讓她覺得眼前的人是不是被調了包,她承受不住那樣專注的目光,偏過頭去,羽澤又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
“先洗澡吧,等一……”
“不要說話,讓我好好的看看你。”羽澤打斷了她的話,還是那樣看臟她,兩人的臉也越來越近,直到彼此之間再也沒有距離。
溫柔的親吻讓她放下了防備,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對方慢慢的允吸她的嘴唇,就好像被珍寶一樣對待著。
卻在轉瞬間對方換了心思,蠻橫的吻著,不顧一切的吻著,她甚至能感受到嘴角已經破了,口舌已然發麻,她很想推開他,但是雙手卻被對方控製著,一點動彈的機會都沒有,這讓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砰”的一聲水花蕩起多高來,林一蘭終於推開了羽澤,卻在剛剛獲得自由的時候被羽澤一把拽進浴缸裡麵。
“阿!”林一蘭驚慌的大叫起來,她的裙子完全的濕透了,她伸手想遮住自己的前胸,雙手卻又被羽澤拉住。
“彆動!”羽澤扣著她的手臂威脅著她。
“放開我!”
麵對林一蘭的怒氣,羽澤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深沉的看著她,讓她在那樣的目光之下無從遁形,無路可去。
離開這所遊輪的時候,蘇蘇還很舍不得的不停回頭看看,那個一步三回頭的樣子逗笑了一直無意中看著他的瞿楓。
“蘇蘇,是不是還想來啊。”瞿楓走到她的右邊說道。
“想啊,昨天晚上玩的真過癮。”
原來,昨晚上蘇蘇並沒有去房間裡麵睡覺,而是讓瞿楓陪著她玩了一晚上的撲克,理由是暈船睡不著。
誰都知道這個理由太不靠譜了,瞿楓卻還是答應了,兩個人就縮在沙發裡麵玩到天亮,才趴在桌子上補了會眠。
“我好久沒有那麼的痛快的打過牌了。”蘇蘇對於玩樂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隻是愛打牌,隻是她打牌的技術太高,她一直找不到對手,每次玩的都意興闌珊的。但是昨晚讓她遇到瞿楓,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碰到這樣強勁的對手,這才讓她一玩玩到天亮。
“我也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玩牌的技術像你這樣的,要知道我一直是打敗天下無敵手啊!”瞿楓一臉可惜的表情。
蘇蘇沒有去理會他那副欠虐的模樣,而是對林一蘭說道:“蘭蘭,你怎麼了,怎麼一直不說話,昨晚沒睡好嗎?”說著還看著林一蘭的眼睛,想看看她有沒有黑眼圈。
“沒有,我沒有事。”林一蘭搖頭說道。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停車的位置,林一蘭坐上了羽澤的車子,蘇蘇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坐上了瞿楓的車子。
那個遊輪之夜之後,羽澤和林一蘭之間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在公司的時候還和之前一樣,看不出來彼此之間有什麼特殊,有時候兩個人還奇怪的一句話都不說,好像他們是陌生人一般,但一回到家裡,他們就像老夫老妻一般,默默的關心這對方,就是一直冷清的羽澤也對她的生活上的事情非常關心,甚至現在都會派車子送她去看母親。
“林一蘭,這是丁師傅,以後你去醫院的時候打電話讓他來接送你了。”
林韻請對羽澤的這一安排很是感激,這以後要去看母親的話不會像之前的那樣比較麻煩了。
“媽媽,你最近怎麼樣?”林一蘭坐在吳雲之的床邊,握著她的手說著,雖然她是閉著眼睛的,但是她總覺得母親會聽的見的。
“媽媽,我最近很好,我換了一個新工作,工作壞境很好,同事很好,老板也很好。”林一蘭說道最後一句的腦海裡麵不由自主的浮現起羽澤的麵容來,她搖搖頭,把這個幻想甩掉接著說道:“媽媽,你什麼時候能醒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能和我說說話,想你能抱抱我。”
看完吳雲之之後,林一蘭找到醫生詢問母親的最近情況。
“你媽媽現在身體機能都還比較穩定,狀況良好。”醫生說著從抽屜裡麵拿出一份資料說:“這是我幫你選擇的一家醫院,約翰.霍普金斯醫院 ,這是我收集的資料,你可以看下這家醫院的介紹。”
林一蘭接過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上麵寫的很詳細,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附屬醫院,位於馬裡蘭州巴爾的摩市,建立於1879年。醫院設置全麵的強調科學方法的醫學課程,將臨床教學與實驗室研究相結合,並確立了醫學院和下設附屬醫院的發展模式,已經發展成為世界一流的醫院和醫學院 。
“醫生,那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就這家醫院把。”林一蘭很高興,她一直對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希望。
“好的,我會儘快聯係上他們的。”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林一蘭看到丁師傅正守在醫院的停車場裡等著她,林一蘭走到他的麵前說道:“丁師傅,今天你先走吧,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林小姐,你想去哪裡,我載你去吧。”丁師傅當然是不可能先走的,要是讓老板知道這事可不好辦了,這麼輕鬆的動作可就沒了。
林一蘭搖搖頭說:“不用,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你先回去吧。”她說完之後看到丁師傅的表情猜到了他在擔憂什麼,便又說道:“我不會告訴澤少的,你就先走吧。”
丁師傅聽了她這話有些放心了,他又想了一會說道:“那好吧,我先走了,但是林小姐你有什麼需要的一定要打電話給我阿。”
林一蘭自然是答應了,於是丁師傅便開著車子走了,他心裡想著這工作果然真好,不上班白拿工資。
走在行人紛紛的大街上,林一蘭看著那些為生活而忙碌的行人,突然有了一點迷茫的感覺,雖然醫生的話給了她保證,但是她不知道母親是否能不能再次醒來,會不會客死他鄉。
她坐在公園裡麵的小石凳上,低著頭看著草叢裡麵活躍的小蟲子,心裡有一種突然而來的想打,她的人生還沒有一隻渺小的蟲子快樂。
她忘不了當她從昏睡中醒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記不得的滋味,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天地之間好像隻剩了你一個人。
後來她也才知道,她原來還是有父母的,母親整天陪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回憶過去的事情,父親一個月卻隻能看到一次,那時候母親還說那是因為她在治病,父親沒有時間過來。
可是一回國她就知道了原來父親是早就準備拋妻棄女了,看,一等她病好父親先是要和母親分居,之後乾脆就天天不回家了。
母親是身體不好,有時候還會因為癲癇發作,樣子嚇人。但是那麼多年的夫妻連這一點疾病都不能容忍嗎?她總是在想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還沒有等她想明白,父母離婚了,父親火速的娶了另一個女人,還是他養在外麵的女人。
有時候林一蘭會想,,如果有一天她恢複了記憶,那麼當她看到這樣的情景,當她知道過去慈祥的父親原來是這樣一個冷清無疑的人,會不會寧願永遠失憶下去呢,畢竟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林一蘭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潛意識裡排斥過去的記憶,她寧願就一個人,還有媽媽,這樣也很好。
“阿姨,你在乾什麼,你是不是很難過?”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
林一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站在她的麵前,穿著白色的公主裙,長長的頭發紮成兩根辮子,大大的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看著她。
她一下子就被這個小女孩萌著了,她摸了一下小女孩的頭發說:“沒有阿,阿姨沒有難過。”
“阿姨騙人,阿姨都流眼淚了。”小女孩一本正經的說著。
林一蘭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淚流滿麵,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擦掉臉上的淚水說:“好好好,阿姨流淚了。”
小女孩這才滿足的拍拍手說:“媽媽說誠實的孩子就是一個好孩子,阿姨你是一個好孩子。”
林一蘭被逗樂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被稱為孩子,她笑著對小女孩說:“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你媽媽呢?”
“樂樂,樂樂。”正在這是一個女人往這邊走來,小女孩一看到她就撲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說道:“媽媽,媽媽。”
“樂樂,你剛剛跑到哪裡去了,媽媽找了你好長時間了。”女人把小女孩抱在懷中。
“媽媽,我在和阿姨說話呢。”
那個女人這才注意到林一蘭坐在那兒,她走了過去說道:“我女兒剛剛麻煩你了。”
“沒有,樂樂她很乖。”
“嗬嗬,我先要走了,這孩子的爸爸還在前麵等著。”
“那你先去忙吧。”
“樂樂快跟阿姨說再見。”
“阿姨再見。” “樂樂再見。”
等小女孩和她的媽媽走了以後,林一蘭感到自己又有了活力,她最後又打量了一下這個公園,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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