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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咱們就是舍友了。"我叼著煙,看著眼前這個和我差不多高,黑不溜秋熱情的小夥子,鬱悶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我點了點頭“我叫肖武”說完我遞過去一根紅梅,“貴姓?”
“哎呀你看你太客氣了”小夥子也就是我的第一位大學舍友很熱情地把煙接了過去,我順手給他點上,“P的貴姓啊,我姓高,高帥,叫我小高就行了。”
我嗬嗬的笑了笑,“那可不行,以後三年咱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同學,是哥們了,怎麼著也得叫聲帥哥啊是不是?”
一聽這個,高帥笑的更加燦爛了,“那成,以後我就叫你武哥了,哈哈。”
客套了幾句之後,我說道:“沒想到我大學第一個舍友就會抽煙,挺高興的,你抽幾年煙了?”
“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剛看你進來叼著煙,一下就感覺遇到知音了。我抽煙三四年了,高中的時候總是偷著抽,老怕被老師發現,連同學都得躲著點。現在上大學了,終於可以光明正大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哈哈,爽。”帥哥顯然有點小興奮。
“現在宿舍裡就你一個人?你到的夠早的啊”我掃了一眼空空蕩蕩的宿舍,“什麼時候到的?”
“早上到的,我就是石家莊的,早晨起來坐我們門口的小巴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你是第二個。”
我使勁抽了一口煙,“那你算比較近的了,咱學校這次麵向全國招生,到時候哪個省的都有,沒準一會就來幾個廣東福建雲南那邊的舍友來。”
我剛說完,門就開了,進來了四五個人,每個人手上都拿了一些行李。其中兩個我上午見過,應該是接新生的師兄。後麵一個個子不高,但是身體看起來非常結實的哥們,用一種標準的南方普通話衝著幾位師兄“謝謝謝謝,麻煩幾位師兄了,來師兄坐會歇會吧,剩下的我來弄就行了。”
幾位師兄將行李放到靠近門口的一張空床鋪上,客氣了幾句,然後又衝我和帥哥介紹道:“這是你們宿舍的新同學,以後都是在一起生活的,互相之間照應著點。”然後又轉頭問“對了你叫什麼?跟兩位舍友認識一下吧。”
個子不高那哥們連忙衝我倆點頭,“你們好,我叫黃海波,福建的,以後多多關照。”
我和高帥連忙站了起來,高帥小聲的對我說道“還真讓你給說著了”接著就衝著黃海波非常熱情的伸出手“你好你好,我叫高帥,他叫肖武,我們都是河北的,你這從福建一路上肯定很辛苦吧,來我們幫你”說著就上前幫忙,我上去給幾位師兄遞完煙後也過去幫忙。我們幾個人幾分鐘就把黃海波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幾位師兄看沒什麼事了,便告辭繼續自己的工作去了。
"呼"我們三個都倒在了自己床上."好累呀"黃海波說到"坐了快三十個小時的火車了,下車又辦入學手續,終於搞完了,可以休息一下了."
“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我看咱們也彆出去吃了,買兩份炒餅,買點花生米,拎兩瓶啤酒回來就在宿舍吃就挺好。”帥哥提議道。
“成,黃海波剛到,讓他休息下,咱倆去就行了。”我看了眼累的快要睡著的黃海波。
“靠,剛上學就喝酒,還是在宿舍,你們倆不想混了?”黃海波突然睜開眼。
我笑了笑,“我跟帥哥一見如故,不喝點不足以表達我倆之間的感情,你就說你喝不喝吧,要不喝以後我倆可把你排除在外了啊。”
大黃貌似很糾結,又怕喝酒造成不好的影響但又怕跟我倆關係沒處好,最後一拍大腿下了決定,“好!今天就豁出去了。那就麻煩你倆了,我坐了兩天火車確實有點累了。”我跟帥哥擺了擺手便出去了。
我們現在的校區是我們學校的分校,整個校區是一個長條形的形狀,隻有一條主乾路。從門口往裡依次為教學樓、科技樓、花園、足球場、荷花池塘、綠化區、餐廳、圖書館、辦公樓、籃球場、階梯教室、男生宿舍、女生宿舍,所以從宿舍走到學校門口需要很長的時間。好在學校裡綠化做的非常好,唯一的主乾路整個被樹蔭覆蓋了,顯得非常幽靜。
我和帥哥邊走邊看,不時還停下來欣賞評價一下。所以當我們拎著七七八八的東西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叫醒了大黃,我們三個用學校發的鐵飯盆每人倒了半盆啤酒,就著炒餅和花生米就吃了起來,邊吃邊聊。我和帥哥顯然對大黃比較感興趣,我問大黃“你們南方和我們北方比起來,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大黃道:“我們那空氣潮濕,我們到你們這邊來,都會覺得很乾燥。估計過不了幾天,我這手上嘴上就會開裂了,明天我得找地方買瓶保濕霜去。”
“濕你還會覺得習慣啊,我們這都是覺得皮膚乾爽的才舒服,濕的就會覺得很難受。你要想濕,就彆光吃炒餅,也喝口啤酒嘛。”
大黃端詳了一下飯盆裡黃澄澄的液體說道:“這玩意有什麼好喝的啊,那麼苦,看你倆喝的那麼上癮。”說著又端詳了半天,最後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氣似的端起飯盆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咳咳”大黃明顯是被嗆到了,我和帥哥很無良的哈哈大笑。
之後帥哥又轉移了一個話題,“你們說話舌頭真的不會打彎嗎?”
“我也不知道啊,我覺得我普通話說的很好啊。”大黃似乎並沒覺得自己說話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想了想,“你們說話好多字發音都不標準的,‘我’字你就說的不標準,還有帶兒化音的,你基本上都說不出來。”
“額話音似個森麼東西?”大黃很奇怪的問。
帥哥說:“你把兒和鵝分彆讀一次,你就知道了。”
大黃似乎感覺到了壓力,喝了一口啤酒,清了清嗓子,很鄭重的念道:“鵝,鵝,鵝。”
我在旁邊接道:“曲項向天歌。”然後我和高帥哈哈大笑。笑了好久我倆開始教大黃該如何發音。
十分鐘後,我和帥哥很無奈的放棄了這個想法,開始掃蕩最後的炒餅和啤酒。
大黃似乎不怎麼會喝酒,看樣子有些暈,熄燈之前嘴裡還在念叨著“鵝,鵝,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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