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冷燕飛自從當了南宮霸天之後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雖然以往她也總是被要求去各種場合,但扮演的多數都是安靜聽他們講話的女伴而已,可今天卻因為南宮霸天一個並不算高明的玩笑將兩人之間的氣氛直接降到了冰點,冷燕飛全程板著臉,每一個人都幾乎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怨念,以及恨不得將身旁這個男人撕成碎片的憤怒!
冷燕飛真是氣急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惡劣呢!這世上還有誰能像他這麼惡劣!她一開始說得明明白白,他們之間名義上是主仆,但是她當她的侍衛,他做他的商人,互不乾涉,他也不能限製她的人生自由,可是現在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謊稱自己是他妻子,雖然很多人或許就是這麼紛紛揣測的,但是不去理會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這麼一來不是從他這個當事人的口中佐證了這件事麼!
簡直可恨!
這次在冷燕飛眼中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進行的聚餐最後終於在兩人十分明顯的不和諧中結束了,所有人包括這整件事情的導火線那個新來的不知道是做什麼生意的商人一起紛紛走出了門,冷燕飛雙腿因為被人控製著而有些發麻,她轉頭對南宮霸天怒目而視,可這人竟然一點事情都沒發生似的好整以暇得喝著茶!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南宮霸天笑著沒有開口,這女人怎麼總這麼不識趣呢,這麼美妙的氣氛又被她破壞了!
“南宮霸天!我什麼時候嫁給你了!”
威脅的話說不出口,她原本想說你要是再這麼說我一定閹了你,但是一想這話要是說出口指不定怎惡魔惹毛眼前這個活菩薩呢,於是後半句又被活生生吞進了口中。
南宮霸天挑眉,知道她想挑釁自己又不敢明目張膽,還是一如既往得能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這一點果然還是如此呢!
見南宮八天不予回應,冷燕飛鬨鐘一團火蹭得一下子竄了上來,想想這段日子以來莫名其妙的各種事情,她難道真的要為了一頭畜生把自己賣在南宮府一輩子?她並不是這古代的女人,也沒有她門那麼在意自己的名聲,可是沒有的事情被他平白無故說成了事實,偏偏自己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在意,這真是意見十分窩囊和令人不爽的事情!
於是,冷燕飛想都沒想,反正屋裡已經沒人了,掙脫了南宮霸天的鉗製,左手舉掌成刀,衝上來就是一掌,南宮霸天沒想到她說翻臉就翻臉,要不是她反映迅速的話,自己脖子上搞不好已經多了一條淤青了。
這女人,還是頭狼呢,發起狠來還真擋不住!不過既然人都已經散了,就陪她玩玩兒吧!
屋子裡乒乒乓乓打砸聲不斷,門外站著的侍者卻因為之前被交代了沒人喊他不能進去而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在門外焦急得乾站著,而屋內,冷燕飛跟南宮霸天已經鬥成了一團,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不,或者說,隻是冷燕飛一個人失足了勁跟南宮霸天打得起勁而已,南宮霸天根本沒認真,連三成功力都沒有用。
依舊是當時在森林裡那種貓玩兒老鼠的狀況,冷燕飛也不知哪裡來的氣,隻覺得心裡那團火焰越來越高越來越旺,快要燒毀了她的理智,她沒了往日的冷靜,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南宮霸天卻還是一次次攻上去,因為她心裡知道,他雖然十分厲害,自己根本連他一隻手都打不過,可是他不會真正傷害自己!
正是這種明知對方不會傷害自己的有恃無恐讓冷燕飛整個人像是一隻發威的母貓,一招招也不管是不是會真的傷了南宮霸天,隨手舉著任何手邊的東西便攻擊,筷子,盤子,勺子,甚至凳子,燈盤……
南宮霸天意識到這人跟平時有些不同,他似乎真的開過頭了,不過一聲小寶貝而已,這人也不像一般女人那麼腐朽,單想想那日他們初見時她那一身打扮就能看出她並不是迂腐的人,或者應該說相當開放,可怎麼一個小小的玩笑就讓她這麼失控呢,難道說……
“好了,不打了,我認輸,這樣可以了嗎?”
南宮霸天心思百轉,在窗邊站穩了腳跟笑著投降,卻不想另一邊的冷燕飛根本沒有聽他說話,也沒有顧忌這地方是窗戶,她要是這麼直衝衝衝過來是否會衝出窗外,竟然當真就這麼飛速衝了過來,她已經亂了章法,南宮霸天有些得意她的這種失控,這至少說明她不是真的不在意他,不管是喜歡還是討厭,他至少是特彆的。
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定要將這個女人製伏,讓她這輩子都離不開自己,可是她總是逃避,這讓他十分棘手,但是今天的事情倒是個重大的突破,好歹自己對她來說是個特彆的人,既然如此,其他的事情都好辦,對付女人,他自有一套。
等冷燕飛意識到自己太衝動這麼衝過去來不及改變方向,自己已經掛在了窗外,上半身已經懸空,而自己的腰卻被南宮霸天死死摟在懷裡。
他不過雙臂稍稍用力,冷燕飛整個人已經被一下子帶到了他溫暖的懷中,因為晚上喝了許多酒而有些酒意,冷燕飛雖然並不討厭酒味,卻因為這是南宮霸天的懷抱而十分抗拒。
“放開!”
知道打不過,剛才衝過頭的憤怒已經漸漸收斂,冷燕飛被南宮霸天控製在懷中掙*紮著,企圖從他懷中掙脫,可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抬頭,死死盯著南宮霸天,他的雙眸十分深邃,尤其不知因為現在是黑夜還是因為剛才稍稍喝了些酒頭有些暈,她覺得自己正掉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而深淵內是朝自己揮著雙手最後展開雙臂歡迎她的南宮霸天!真是個惡魔,哪兒都少不了他!
兩人對視了良久,南宮霸天突然歎了口氣,他真是不知該拿這人怎麼辦,要是換了上京城裡任何一個女人,他如此特殊的對待那人恐怕早就已經繳械投降並投懷送抱了,可是自己懷裡這個,怎麼這麼不識趣呢,他的好感已經這麼明顯卻始終不敢正視,真是……!
這聲不輕不重的歎息讓冷燕飛怔住了,這人是被什麼事困擾著麼?看起來十分苦惱,當下也不掙*紮了,反正他抱煩了自然會鬆開。
可這在南宮霸天看來似乎是某種意義上的暗示,他突然勾起薄薄的唇瓣,冷燕飛隻來得及看到一個好看的弧度,人卻已經被掰過肩膀狠狠吻住了,她懵了,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當時第一次遇上的時候就被強吻過,可是這一次,卻因為情況的改變而不知該如何回應,她該怎麼辦?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咬舌,也不是狠狠推開這個男人,而是她該怎麼辦!
因為冷燕飛的沒有拒絕而變得肆無忌憚的南宮霸天,雙手狠狠箍著對方的腰,一寸一寸往上侵略,冷燕飛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軟下來,最終整個人都幾乎掛在了對方身上,連站在原地都成了奢侈。
這一切都助長了南宮霸天的氣焰,他就知道她對自己是有感覺的!
可冷燕飛雙眼卻突然清明了,或許是彌漫在鼻尖對方濃烈的酒氣衝醒了她有些混沌的大腦,雙手發力,將南宮霸天狠狠推開,雙眼幾乎蹦出火來,右手手背狠狠擦了擦雙唇,想說什麼卻終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南宮霸天一如既往得笑著,甚至還有意無意盯著冷燕飛已經有些紅腫的雙唇瞧著,這讓冷燕飛十分難堪,她該拒絕的,哪怕像第一次那樣狠狠咬了人家的唇瓣也沒關係,她不應該因為不知所措而什麼都不做,等著對方輕薄,這對他來說恐怕就是默認!
冷燕飛欲言又止,很恨得瞪了一眼南宮霸天轉身往門外走去。
原本站在門口的侍者見剛才一陣詭異的安靜之後終於有了聲響,臉上驚喜的表情溢於言表,趕忙站在門邊等候貴客出門,卻不想隻換來冷燕飛一個冷冷的白眼,而她身後似笑非笑的南宮霸天心情似乎十分喜悅,跟來時一點都不同。
奇怪,這兩人在裡麵發生了什麼事麼,怎麼看起來像是吵了一架,難道剛才是在打架?侍者偷偷往裡望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臉色都青了,這裡麵的鍋碗瓢盆,幾乎都在地上,幾乎連桌子都快翻了,剛想壯著膽子說點什麼,卻不想南宮霸天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意圖:
“讓你們老板讓人把賬算清楚了送到城中南宮府,讓黃管家給你雙倍賠償。”
那侍者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雙倍,雙倍耶,這裡的東西可十分名貴呢,價格高昂,雙倍的話,他們豈不是掙翻了?
冷燕飛冷冷得哼了一聲,十分瞧不起南宮霸天這副暴發戶嘴臉,她就知道這人不是做生意這麼簡單,這些日子都沒有見他打理過什麼生意上的事情,雖然她從來沒有主動過問過這人白天一般都在哪裡,但是看他回到南宮府也不過是在房中不出門,或者在外麵練功,連個賬本都看,現在看到他這副銀子滿地都是的暴發戶嘴臉真是讓人忍不住聯想,他這麼高深的武功該不會是個搶劫的吧?難道他是個江洋大盜?而生意人的身份不過是個掩護?真正的生意是打劫各大錢莊?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看南宮霸天的功夫,就算一個人在一夜之間將上京城裡各個錢莊全部打劫一遍也不是什麼難事,搞不好打劫完了還能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燕飛挺直了腰杆在前麵走著,儘量不跟南宮霸天走在一起,但是這人雙腿比自己高上許多,他不過三兩步就已經追了上來,而又不急著往前走去,看起來倒像是自己跟在他身邊不想讓他先走似的,遇到一個厲害的角色真是她來到古代之後最為棘手的一件事情!
回南宮府的一路上都十分沉悶,南宮霸天因為之前的事情心情頗好,而冷燕飛則是十分冷漠,等回到南宮府之後連開門的門人都似乎已經感受到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因此並不敢多說話,隻彎著腰將黃管家已經賠償完畢的事情告知了一聲,冷燕飛又狠狠哼了一聲,真是哪兒的人都一樣,彆說古代了,她剛來上京的時候還以為這是個路不拾遺的地方呢,卻原來都一樣,他們才剛到南宮府門口呢,那什麼掌櫃竟然已經粗糙得算好賬將賬單送來還零錢走了,不知道他從南宮府坑了多少錢!
呸!坑不坑錢關她什麼事!那又不是她的錢!
冷燕飛在心裡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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