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漆漆的,今晚的天空好像異常的詭異,沒有月亮連一顆星星的都沒,沫沫掌著一盞燈,走到院子
的石凳上,透過微弱的燈光看著這個被布置一新的清雅居,明天這裡將會迎來一個新的主子。
突然一個念頭從沫沫腦子中冒出來,這樣寂靜的夜晚,連一絲光亮都沒有,是不是自己偷偷出去了也不
會被人發現。
這個念頭一出來,沫沫就開始執行了,總而言之她就是不想呆著這個地方總覺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沫沫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隨隨便便挽起了一個發髻,翻出她許久未用的包袱,
悄悄的走出了房門。
沫沫站在清雅居的門口,看著裡麵的一片漆黑,竟然有一點不舍,駐足一會之後沫沫毫不猶豫的轉身從
唐國公府最偏僻的小院後邊的一個圍牆翻了出去。
讓新的一輪太陽升起的時候,和煦的陽光溫暖的灑在李世民的身上預示著今天將是李世民的大喜之日。
國公府一派喜氣洋洋之色,各處張燈結彩敲鑼打鼓,今天的李世民比往日更為帥氣了,眉目如畫一襲紅
衣金冠如若一幅畫卷中更完美的少年,李世民騎著十歲時候父親賞賜給他的那匹白色的刺青,浩浩蕩蕩
的一行人抬著八抬大轎迎著美麗的新娘。
就在這一群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在接到新娘回府的途中,就在路過隋安食府的時候一直飛鏢朝著李世民
直直的飛射下來。引起了一陣騷亂,馬兒被驚的抬起來前腿。
李世民伸出手指在眼前一掃,一支綁著字條的飛鏢便被李世民截住了。看來對方並不是想要他的命,而
是另有意圖,想要暗算他在這大庭廣眾的長安街上動手也不是明智之舉。
李世民用嘴咬下飛鏢上的字條,看了一眼這支普通的看不出一絲破綻的飛鏢,射到了隋安食府的牆柱上
。
李世民在看到字條上的內容的時候麵色凝重,一把拉起來韁繩掉轉了馬頭,李世民駕著白馬疾馳而去,
留下來還在大街中央的一行人。
長孫無忌猜到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一向聰明的李世民不出露出這麼慌張的神色。自己駕著騎著馬帶
著一行隊伍去了國公府。
轎子突然停下,從外麵的騷亂聲中,長孫瓏兒料到外麵勢必出現了什麼狀況,在轎內為無忌和李世民擔
心,同時也擔心著自己的大喜之日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有種不好的預感,直至長孫無忌掀開轎簾從窗口
對著裡麵的妹妹說,“妹妹了!”
瓏兒的心才算平靜下來,之後便是一路安穩的進入了唐國公府。
李世民在看到宇文成都送到自己手中的字條的時候,便皺緊了眉頭,也來不及確認沫沫現在是否真的在
宇文成都的手裡就調轉了馬頭,急急的朝著宇文成都所說的郊外的魚子山趕去。
也就是在今天,咱們高中曆史上多次聽見老師講的敢於直諫的魏征登場了。
當時的魏征正從南邊前來長安城,決定投奔李淵,當時時下也亂,其形式魏征幾乎已經了然於胸,在他
看來李淵雖然身處危險的位置,可是卻有著無限的可能,魏征是想著來幫李淵一把,也是想早日解救人
民與水深火熱之中。
由於心地太好,一路上沒少遇上難民的魏征,早就把自己為數不多的盤纏全部給發了出去,現在的魏征
已經一身空空,正在魚子山下一條去長安城的必經之路旁邊的一條小河裡挽著褲腿在河間摸著魚。
不過一向才略過人的魏征在浦魚這件事上好像並沒有多少謀略。在河裡摸了半天還沒有抓到一條魚,好
不容易看到一條不小的魚從自己腳下溜走,自己竟然踩到它一腳滑進了水中打濕了一身的衣服。
正在魏征一腳滑下水在從水中冒起的同時,一側過眼便看見了岸上一行黑衣蒙麵的人影扛著一個似乎已
經暈過去的女子快速的從小路上走過。
魏征就是心地善良,看不得有人受苦,這擺明了是一個弱質芊芊的女子被一群黑衣男子弩去了,魏征也
不看看自己不會絲毫功夫,就從河中爬上岸,拎了一下還在滴水的衣褲就拿著自己的包袱急急的跟了上
去。
魏征躡手躡腳的跟著那一行上了山,躲在一旁的石堆上,看著這一行人進了林中的一個破爛的宅子麵前
。
魏征暗想,走了兩個也好,走了兩個更有下手的機會。
魏征在沒有救出那名女子的把握前一直潛伏在小屋子側麵堆著乾柴的柴堆裡。
一會聽見從屋內走出一名穿著不凡的公子。
顯然這兩名黑衣人是那名公子的屬下,“屬下參見宇文成都公子,公子讓我綁的人已經帶到,請公子看
一下是不是這個女子!”
宇文成都走到暈睡在椅子上的沫沫跟前,用手指挑起了沫沫的頭,確認的點點頭,“很好,你們做得很
好!”
直接宇文成都又指了指其中的兩名男子,你們去城中監視著李世民的一舉一動,找機會把這個東西交到
他的手裡。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卷起的字條遞到其中一個手下的手裡。
“是,公子!”
他們一行四個人,其中兩個把那名女子關進了裡麵的一間小屋子後站在屋門口看守著,其餘兩人順著山
路返回去。
不一會又出現了一大隊人馬。之後宇文成都給兩個防守女子的手下叮囑了幾句之後帶著剛過來的一行人
朝著外麵走去。
如果魏征猜想的不錯,這個宇文成都定是要去見剛才嘴中提到的李世民了。這李世民是李淵的二公子,
自己要成為李淵手下的一名客卿如果有李世民引見那麼肯定能讓李淵對著自己重視幾分,也能多心信任
,不管這名女子是誰,他魏征也一定要救回去。
帶他們幾人走後,魏征偷偷的朝後山走去。
一陣子過後一個頭發花白,滿把胡須的老頭子,艱難的背著一捆柴火從這破宅子前院走過。
兩門手下頓時警惕了起來,但是一看到是一個走路都走不穩的老人之後便又放心的雙手環臂站在原來的
位置一動不動。
老爺爺弓著背,邁著蹣跚的步伐,艱難的一瘸一拐從兩個人前麵走過,就在快要走過兩人麵前時候突然
崴了腳連人帶柴的倒向其中一人。
那人不得不伸出手去扶住即將壓向自己的東西,老爺爺感激的從地上爬起來穩住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從腰間掏出了瓶子酒喝了一口。
兩人驚訝的看著這個老頭子,走路都走不穩了還喝酒。
老頭子似乎感覺出來兩人驚奇的眼光,“哎!我活了一大把年紀,家裡就我一個人,想我兒女在的時候
也和你們差不多大,可惜早就死在了戰亂之中,我年老不中用了,可是還是的打點柴火換點銀兩買點鹽
回家養活我唯一的孫兒!日子難熬啊!”
興許是兩名男子家中也有孤寡的老人和孩子,所以對老人的態度也友善了那麼幾分,同時也懷念起了自
己家中的妻兒和老母,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如此艱難的過日子。
老頭子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酒,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兩位兄弟,剛才多謝你們拔手相助,要不然我這摔
下去,可能腳就廢了,我家的孫兒就隻有受苦了。這是我自己釀的酒,二位要是不嫌棄我就收下這份薄
禮!”
老頭子說完又是一陣答謝,然後又艱難的把柴火扛在了肩上,背著這困柴火下山去了。
看著這個白發胡須的老年人邁著蹣跚的步伐,就像隨時又會到下一樣朝前走去,那樣的背影有點讓他們
這些鐵血錚錚的男兒流淚。
這兩人本沒有打算要老頭子的酒,在老頭子的身影消失之後竟看見地上放著的那壺酒。
兩人竟然拿起酒壺,拔開蓋子各自往嘴裡灌了一口。
已經恢複正常摸樣的魏征在不遠處,數著時間,差不多一盞茶時間過去了。魏征輕輕的站起身子朝著小
屋接近。
遠遠地便看見兩人倒在地上的身影,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兩人定是把他那加了料的酒給喝下。
魏征還是小心翼翼的一溜煙小跑到了小屋前,輕輕的推開屋門,看見一個頭發淩亂,滿臉臟兮兮的女子
正倒在屋中間的地上。
魏征也顧不上把她叫醒了,時間緊急,可不能剛才出去的人又回來,那他魏征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
了眼前的人了。
魏征不做絲毫考慮扛起地上的女子就急急的從後山的路下了山。
本來就不會武功的魏征,就是一個文弱的書生,終於到了山腳下,已經把魏征給累得氣喘籲籲了。
魏征把女子小心的放在地上,然後用力的搖著女子。搖晃了半天也不見清醒,肯定也是被人下藥了。
魏征有扛著女子到了河邊上,也顧不得女子願意不願意。就把女子的頭按進了河水裡。
半分鐘過後水裡終於傳出了動靜。這個女子掙紮著使勁一仰從水中冒出來不停地咳嗽。
魏征生怕女子誤會他,趕忙解釋,“我不是故意將你按下水了,你中了迷藥,不這樣你清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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