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芊芊剛走進戲院,就見到了場中央站著一位身姿高挑,長發齊腰,麵目清秀的年輕女子。見素芊芊推門進來,年輕女子身邊一個正在與她談話的男人對她說道:“喏,這就是素芊芊”年輕女子立馬麵上盈著笑走過來牽著素芊芊的手說:“你就是芊芊嗎?”素芊芊被她的熱情搞得有點不知所措,笑著點了點頭。
“大哥說這個戲班裡就你會變臉的戲法,今天難得遇見你,希望能有幸親眼目睹”
素芊芊一下子明了了,年輕女子這樣的大膽,她所說的大哥一定是指班主了,從她急切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對素芊芊表演的期盼,以至於都忘了介紹自己的身份,素芊芊也沒有多問。
“客氣什麼呢!明天有節目安排,我明天去準備準備,變給你看”素芊芊轉身要走,年輕女子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唐突了,“芊芊,我叫肖婷”
素芊芊回到了那個容下十幾個人住宿的房間,她邊忙著整理早起沒有整理的書桌,一邊猜測這肖婷到底是什麼人。
沒多久,電話響了,素芊芊拿起手機,是班主打來的電話。
“芊芊,回來了沒有”
“恩,已經回了”
“我有一個妹妹,遠道而來,經過這裡,鎮上沒什麼有趣的東西,我想讓你好好表現表現,展示出我們戲院的風采”
“哦”素芊芊淡淡的回道。
“她在這裡隻待三天,後天就要離開了,我希望你能收一收你那傲慢的脾氣,她叫肖婷,你會見到她的”
“恩”
電話那端,班主早已有點沉不住氣了,他咬著牙按下了掛斷鍵,素芊芊對他的那種冷漠,他軟硬兼施,卻都未曾改變分毫。
素芊芊剛收拾好書桌,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是暮小溪的聲音“今天鎮中心還真是熱鬨,記得下次去我們去那家新開的電影院看看”
“好,小溪,那我走了”
“明天見!”暮小溪推門進來,滿臉幸福的表情。看著素芊芊在,走過來把手放在素芊芊肩上,問道:“上午去哪了?那麼早就不見了人影?”
素芊芊推開了暮小溪的手,“你好好約會就是了,管人家這麼多事”
暮小溪以為素芊芊害羞,麵對著素芊芊的臉,眼中洋溢著欣喜問道:“你也去約會了?哪位帥哥,也讓我見見”
素芊芊在心中苦笑著,若不是暮小溪是她在這裡最好的朋友,這種情況,她早起了逃離的念頭,“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魅力超群麼?我啊,還選的很呢!你和肖奕倒真是緣分中的一對”
暮小溪沒察覺出素芊芊的強顏歡笑,繼續說道:“肖奕這個人啊,人倒是長得乾淨,為人也老實,不好的就是看不出他有什麼男子漢氣概”
“演戲演多了,他那是穩重”
“說的好聽,今天我們去鎮中心的路上,經過一段還沒裝修好的路,突然竄出了一條蛇,看他的樣子,比我還怕呢”暮小溪說完,捂著嘴笑了起來。
“是你膽大,不是人家膽小!”
“嗯嗯,知道了,謹記芊芊的教誨”暮小溪說完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素芊芊如約完美無暇地展示了自己的絕活,肖婷看得很癡迷,看完拍著手連連叫好,第三天,肖婷便離開了戲院,留給肖婷的,除了那靈巧的演出,還有就是一個謙遜、清純姑娘的印象。
這些天,由於排戲頻繁,戲院一定範圍內,忙裡忙外,戲子也並不常脫掉戲服出去走動。素芊芊偶爾會奉班主之命,到戲院不遠處去置辦一些材料,素芊芊走路時總會低著頭沉思。方明黎在路上見到過素芊芊很多次,素芊芊都始終沒有抬頭,一次次擦肩而過。
這天,方明黎從素芊芊身邊走過,第一次好奇的看了看素芊芊麵部的表情,他看到的,是一張愁容滿麵的臉,又一次隻好路過,細聽,素芊芊似乎在淺吟低唱著什麼,那調子像是《第三十八年夏至》裡的“一出紙醉金迷鬨劇,一襲染儘紅塵的衣”
方明黎詫異於這首她應該唱過無數遍的曲子,怎會如此讓她入迷。素芊芊邁著略顯輕快的步伐,絲毫沒有注意到甬道裡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方明黎。
方明黎走出甬道後,大步走進了一家高檔的國際化餐廳,這天是他們老同學每月一聚的場所,他到場的時候,人已來齊了大半,方明黎走進房間的時候,就有一個已經喝的有點醉的兄弟拿著酒杯走過來,用胳膊肘駕在方明黎的肩上,“黎明,你今天又遲到了,該……罰酒”
方明黎推開了那隻碩大肥胖的手臂,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好,我向大家賠罪”說完將麵前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黎明,我看到你進門來的時候麵頰緋紅,是不是遇見什麼好事了”坐席中一個兄弟L說道。
方明黎沒有意識到自己麵部的變化,說道。“哪裡?應該是被冷風刮的”
“哈哈,黎明,你不會是遭了桃花劫吧”座中另一人M說道。
方明黎自嘲地說道,“你看像嗎?你們一個個的到好意思挖苦我,我現在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去你的桃花劫吧!”
“是你自己的問題,黎明啊,你這個人還真讓人搞不懂,前段時間追你的那姑娘身段多好,你去打偏偏對人家那麼冷淡!”L經常和黎明在網吧見麵,對方明黎的生活也了解的比較多,有時候看著方明黎的處事態度,總是忍不住要發出一陣感慨。
“追黎明的女孩子太多了,談過的他自己大概都數不清了吧,哈哈”M說。
“玩弄感情的高人,來,我敬你一杯”進門時那個身體肥胖的兄弟把酒杯舉到方明黎的麵前,醉醺醺得站起身,說話時呆著濃厚的拖腔。他笑著,麵部的肌肉擰做一團,看起來是那樣猙獰的一張臉。說完,舉著酒杯一杯一杯地狂飲。
“重申一下,我不是啊,他醉了,彆聽他胡說八道”方明黎沒有回應胖子的敬酒,隻是對其他人說道。
“他失戀了,不管他,一來就喝了很多,現在已經醉的不像話”
方明黎看了看胖子兄弟,他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幾乎每一次,他都是最先醉倒的那一個,一陣觥籌交錯,談笑過後,宴會完畢,方明黎和其他人抬著幾個醉倒的兄弟離開了酒店。晚秋的風肆意地穿過行人的衣襟,不過那感覺對方明黎來說很舒服,這節奏更像是一曲低吟淺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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