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鳴在床上舒服的伸著懶腰,抬頭正好看見斜上方的張國良也在穿衣服,想起昨晚的場景,雷鳴猛地一激靈,騰地一下坐起來,直勾勾的看著張國良。張國良也感覺到雷鳴在看他,疑惑地看著雷鳴。
雷鳴看著張國良頭頂的腦電波雲團,一副平靜安穩的狀態,沒有任何變化,雷鳴揉揉下巴,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可能啊,自己明明親眼看著張國良從陽台翻身跳下去的啊。
雷鳴捏著下巴走到陽台向下張望,樓下是一個小草坪,種著很多冬青之類的樹和一些矮小的灌木,還有就是很多的垃圾。雷鳴皺著眉頭分析著,就算下麵是土地,從五樓跳下去也不可能不受傷啊,況且下麵還有很多樹,直接跳下去肯定會被串成糖葫蘆的。
從陽台進來之後,雷鳴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好奇怪,我昨天晚上做夢從陽台跳下去了,居然沒事,出去轉了一圈還能爬上來。”話剛說完,雷鳴終於看到張國良頭頂的雲團躁動了一下,然後伸展出各種恐怖的形狀。
這家夥絕對有事,雷鳴暗想:今晚一定得查出他到底有什麼貓膩。
上課的時候雷鳴也在想,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難道會變身?正好這個時候老師在講電的產生原理,什麼正負電子碰撞之類的,舉例的時候就說:“大自然中的放電現象,最普遍的就是閃電,電閃雷鳴的場麵非常壯觀。”話音剛落,雷鳴傻愣愣的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老師,老師更疑惑的看著雷鳴,過了一會才試探性地問:“這位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
“啊?您剛才不是叫我的名字了嗎?”雷鳴一臉無辜的表情。兩秒鐘後,雷鳴的舍友哈哈大笑,五秒鐘後全班同學哈哈特大笑。
下課之後雷鳴鬱悶的走在最後,這時一個正在拖地的保潔阿姨在雷鳴前麵賣力的工作著,雷鳴想繞過去,但那個阿姨似乎故意攔著雷鳴的路,試了幾次後雷鳴不耐煩的說:“阿姨,您先讓我過去好嗎?”
保潔阿姨抬起頭看著雷鳴很曖昧地笑著,看得雷鳴渾身冒電。沒辦法,他一受刺激就漏電。
保潔阿姨左右看了看,然後探著身子很神秘地對雷鳴說:“彆緊張,我是自己人。”
雷鳴心裡暗罵:誰特麼和你是自己人。嘴上卻笑嘻嘻的問:“您是……”
保潔阿姨又左右看了看,把雷鳴拉到一間教室,然後摘掉帽子和頭套,居然是個男的!雷鳴下意識的抱著胸口,警覺的看著這個人問:“你,你到底是誰啊?”
那人抹了抹臉上的妝,變成一個年輕人,他對著雷鳴笑笑說:“彆害怕,我是局裡的人,上頭安排我來這裡暗訪,快一個月了,昨天收到消息叫我暗中保護一個叫雷鳴的人,正愁著怎麼跟你接線呢,剛才正好在教室外聽到你們說雷鳴,就看到你了,嘿嘿,巧吧。”
雷鳴撇撇嘴,毫不掩飾的諷刺道:“保護我?是怕我跑了吧,放心,在這吃得好住得好,我還不舍得走呢。”
結果那人也說:“對,對,我也不想走,在這管吃管住還有工資拿,而且不用查案,還能光明正大進女生宿舍,真是太棒了。”
雷鳴看著那人一臉淫賤的表情,暗歎:有這麼儘職儘責的好警察,這個案子肯定能儘快變成懸案的。
那人看到雷鳴一臉的鄙視表情,略顯尷尬地笑笑說:“當然,我是來辦正事的。下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喬南,你可以叫我南哥,畢業於中國刑事偵查警官學院犯罪心理分析與動機假設專業,畢業後先後在各地方公安局實習,曾參與過五起重大盜竊案的偵查分析工作,成功追回贓款六百餘元,去年剛調進市局。另外,我原來和陸淳是同學,嘿嘿。”
雷鳴滿臉黑線的聽這個警察嘮叨了這麼半天,隻得出兩個結論:一,這人笨得很單純;二,他靠陸淳的關係走的後門。雷鳴乾笑兩聲說:“那南哥你潛伏這麼長時間都有什麼收獲啊?”
“有,有,有,”喬南忙不迭的給雷鳴說,“經過我長期的觀察得知,這個學校每晚十點準時關宿舍門,但還是有些女生偷偷溜出去和男人約會,而且約會地點大都集中在操場旁邊的小樹林裡,不信你去看,那地到處都是衛生紙。還有,還有,2號公寓的女生基本都不拉窗簾就在屋裡換衣服,但是質量普遍偏低,4號公寓倒是有很多長得漂亮的,但是經常不在宿舍呆著。而且我還知道她們溜出宿舍的秘密通道,就是從二樓一個女廁所的窗戶翻出去的。怎麼樣,詳細吧。”
雷鳴冷冷地看著這個喬南,心裡天雷滾滾啊,這都是什麼情報啊,這都是什麼警察啊,這都是什麼學校教出來的啊,這都是什麼領導派出來的啊!雷鳴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喬南說:“南哥,上頭派你來這是偵查女生宿舍內衣失竊案的嗎?您這消息也太沒營養了吧。”
喬南一聽雷鳴這話還有些急了,爭辯道:“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啊,這裡麵的信息量大了去了,你聽我跟你分析啊,首先,這個學校管理有漏洞,學生晚上還能夠從宿舍樓出去,這就增加了犯罪分子的可乘之機,而且我一直追蹤著從宿舍樓裡溜出來的學生的行蹤,順藤摸瓜啊,早晚會讓我找到線索的。”
雷鳴沒好氣的問:“那你找到線索了嗎?”
“找到一些,就是男生約女生出來的時候會用一個激光手電往女生公寓樓發暗號,女生收到暗號就會翻窗戶出來。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喬南信心滿滿地分析著。
雷鳴徹底無語了。
晚上回到宿舍,雷鳴特意留了個心眼,在枕頭旁預備了一條毛巾,然後就一直熬著不睡,他非得揭開張國良的秘密不可。
半夜12點左右,宿舍裡鼾聲大作,大家都睡得很香,黑暗中雷鳴聽到張國良穿衣服的聲音,急忙用毛巾捂住鼻子,然後裝作睡著。過了一會,張國良點燃迷香,特意在雷鳴身邊繞了幾圈,然後試探著推了雷鳴一下,最後才放心的走到陽台,翻身跳下去。
在他跳下去的瞬間,雷鳴嗖得一下躥到陽台上,探著頭往下看,這一看,把雷鳴嚇得渾身冒電,劈啪亂響。
隻見張國良在下落的過程中像貓一樣調整著自己的姿勢,然後一個折身,踩到三樓的陽台上,借助慣性把自己彈到一棵樹上,攀到樹上之後就靈活地到達地麵。這一係列高難度動作就算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或者雜技演員也很難輕鬆做到,這個張國良到底是什麼人,他每天出去又乾什麼呢?
雷鳴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他看到張國良跑到對麵女生宿舍樓下,然後掏出一個小型的激光手電,對著女生宿舍樓發射出一束紅色光線,有節奏的閃爍著,過了一會幾個宿舍的陽台上有人影閃動,過了一會幾個女生先後從二樓的一個窗戶跳到草坪上,然後就跟著張國良跑遠了。
雷鳴忍不住對張國良肅然起敬,一次帶這麼多女生去約會,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佩服得五體投地啊。不對,如果是約會至於把舍友迷倒嗎,而且還用這麼銷魂的方式下樓?嗯,除非他的約會對象是彆人女朋友。
雷鳴搖搖頭回去繼續睡覺了,夢裡他又看到那個閃電球,在他麵前溫順的閃著光,放著電,雷鳴又試著用手去摸它,在接觸到那個球之前,雷鳴看到自己的指尖放射出一股細小的閃電,連接著閃電球,與此同時雷鳴感覺自己的身體特彆舒服,索性他把整個手都按到那個閃電球上,舒服的感覺更強烈了,雷鳴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著那種奇妙的感覺。
第二天,張國良還是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照常起床上課。雷鳴揣著一肚子疑惑時刻觀察著張國良的舉動。
中午,喬南又找到雷鳴,神秘兮兮的說:“小鳴,你猜我查到什麼了,我告訴你啊,昨晚我又跟蹤了一夥女生,結果發現她們沒去約會,而是順著小樹林後麵的牆翻出去了,我覺得我的猜測沒錯,他們肯定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說不定他們就是犯罪團夥。前一段時間的集中作案說不定就是她們。”
雷鳴沒心情聽他扯那些沒用的,但是他提供的情報還是有用的,至於那些猜測嘛,隻能說嗬嗬。
下午雷鳴專門跑到操場後麵的小樹林勘察了一次,樹林後麵確實有道矮牆,從那翻出去很簡單。
雖然不確定那一係列案件是張國良他們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張國良絕對和這件事有關係,雷鳴感覺自己和答案已經很近了,但不知為什麼,內心深處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這件事沒自己想得那麼簡單,不管結果怎麼樣,雷鳴都打算查下去,他知道隻有自己查出這件事才有可能將功補過,回到家鄉和高潔高猛他們重聚。
所以,雷鳴決定今晚跟蹤張國良,他有太多的疑惑想不明白,張國良到底是什麼人,他每晚都去了哪裡,他和那個係列案件有什麼關係,還有那個看起來傻了吧唧的喬南,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麼,甚至他是不是警察都不一定,而這個張國良正是能引導他揭曉答案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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