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石內,清虛祖師一臉的悲傷。此刻的他,不複和紫霄聖龍對戰的張狂。隻是一個聽聞弟子戰死,親手創建的門派衰落甚至瀕臨滅亡的老道士罷了。
紫霄聖龍看著老夥計、老對頭門下這樣的遭遇,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些龍子龍孫。困在這亙古不變的虛空中,時間都變得沒有意義,記憶幾乎完全遺忘。現在想想,當初去闖天門的時候,小兒子那種崇拜驕傲、愛妻的擔憂落寞卻依然曆曆在目。
原來,我並沒有忘了他們,那是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啊,又怎能忘懷?可是,卻再也見不到他們了。經過曾經霸絕天下、縱橫無敵的絕代龍皇,依舊隕落在天門的威能下,隻餘下一縷殘魂在這徒自悲傷。
……。
朱鬆山腳下,一群錦衣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如疾風暴雨直奔清虛觀而來。
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少年身穿紫色袍服,紫袍左袖繡著一柄青光劍,右繡則是一頭猛虎。少年眉眼間透露著疲憊,略顯蒼白的臉龐,分明是縱欲過度。
“待會都給我上,滅了這清虛觀滿門!臭道士,敢打我,不宰了他我就不叫薑山。還有那個小道姑,太有味道了,千萬不要傷了她。公子要活活玩死她!”少年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又有幾分淫邪猥瑣,正是幾年前和清風三人發生衝突的薑公子。
旁邊的眾騎士大神應“諾”,鐵血冷酷,殺意凜然。
騎士坐騎是瀾州特產的白蹄烏。通體烏黑,唯有馬蹄白如冬雪。白蹄烏脾性暴烈,極難馴服。馴服之後,卻是忠心侍主,且日行千裡,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寶駒,先天高手都難得一匹。
薑公子一直派人在打聽清風、清心和敏敏三人的消息。半個月前終於得到了桑水城吳暉的稟報,這薑山立刻就帶了薑家內衛高手趕來。更有兩名在瀾州薑府作客的無極宮弟子也一同前來。
白蹄烏踏雪如飛,不到半柱香便到了清虛觀前。騎士紛紛下馬,把道觀團團圍住。薑公子相信,以內衛的實力,絕對是一隻螞蟻爬出來都會被亂刃分屍。
“砰!”
薑山興致勃勃地一腳踹開清虛觀大門,兩年前手無縛雞之力的惡少也不知道吃了怎樣的天材地寶,一踹之威簡直不下於後天巔峰的高手。
“喲嗬,小道士和小道姑乾嘛呢?膽敢在道觀之內,光天化日之下,行這般淫穢之事!看來本公子得好好管管了。”薑山一進院子就看見清心和敏敏十指緊扣,花哨調笑。
儀靜師太放下身體漸漸冰冷的岩陽道士,冷冷地看著這群明顯來勢不善的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本公子是什麼人,這你得問小道士和小道姑了。”薑山淫笑道,“小道姑,還記得本公子不?我薑山說到做到,要娶你做小妾決不食言。隻不過,現在隻能做一百二十八房小妾了。小道姑不會生氣吧?”
“淫賊,住口!”清心大聲怒喝。師父在臨死之前讓自己和敏敏在一起,這個惡少淫賊卻突然出現出口不遜。
薑山繼續輕浮笑著,“你叫我住口,你算老幾啊?公子我告訴你,瀾州就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張嶽,你上,把這小子的手剁了!”薑山向身旁一個精悍的男子下令。
“諾!”張嶽手持一把刀大步上前,回答帶著濃厚的軍伍色彩,顯然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住手!”儀靜大急。
張嶽卻是沒有絲毫停留,腳步反而更快了幾分,長刀狠狠地向清心劈去。看他這架勢,哪裡是剁手,簡直是想從頭到腳把人劈成兩半!
岩陽道士瀕死,清心本來就悲傷到了極點。這群人不分青紅皂白地衝進來,說什麼要搶敏敏做小妾,還要剁下自己的手,清風極致憤怒。看張嶽出手,清心悲憤仰天長嘯一聲,迷蹤步躲過大刀,一拳狠狠地打在張嶽的胸口。
張嶽悶哼一聲,退後兩步,大刀如匹練,再次呼嘯橫劈,想要腰斬清心。
清心經過兩年的苦苦修煉到後天巔峰,早已不是以前,再次飛身躲過,一腳踹在張嶽背後。
張嶽渾若未覺,反身繼續想要斬殺,卻被清心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紫袍薑山皺了皺眉眉頭,怒道:“廢物,連個小道士都打不過。你們一起上,把他們都拿下。小道士直接殺了,留下這兩個道姑。”
內衛們悶聲聽令,刀槍劍鞭齊齊上前。
儀靜見狀大急,施展聚火術,一顆人頭大小的火球憑空出現。內衛們嚇得紛紛後退大叫。
“仙術,速退!”
“這老道姑是仙師!”
……
薑公子也嚇了一跳,看著身邊兩個青衣男子,頓時又放下心來,拱手道:“還請兩位師兄出手,擒下這道姑。”
一名青衣男子都是矜持矜持笑道:“薑師弟無需多禮。不過是一個山野散修罷了。我趙武一招就能拿下她,師弟可看好了!”意念所至,飛劍如電,瞬間就架在了儀靜師太的脖頸上。劍光閃爍,一縷鮮紅的血跡滲出,趙武寒聲說道:“老道姑,你再動一下,我便取了你的性命。”
“師父!”敏敏驚呼,就要過去救助。
儀靜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製止了她無謂的行動,“你是無極宮的弟子?為什麼要摻進這些凡人的事端來?”
青衣趙武不屑道:“算你有眼光,還知道我無極宮。那你也應該知道在我麵前,你一個小小的散修,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儀靜無奈道:“我修為低微,鬥不過你。但你堂堂無極宮弟子,為何要聽命一個凡人,參與凡人的恩怨。不怕宗門知道,責罰於你嗎?”
“哈哈哈。”趙武笑道:“宗門知道又如何?兩個凡人和一個毫無背景的散修罷了。況且隻要把你們都殺掉,又有誰敢把這裡的事透露出去。”
薑山也得意地說道:“想不到,這小小的清虛觀還有修仙者,幸好我帶了兩位師兄過來。本公子很快也會成為無極宮的弟子,而且是拜在呂金執事門下,直接成為內門弟子。到時候,你們這樣的小修士還不是任我揉捏!”
“那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清心緩緩後退,有些絕望地問道。
“我想做什麼?你說我想做什麼?”薑山怨毒地說道:“你們當初在桑水城冒犯我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我堂堂瀾州府嫡子,豈是你們這些賤民可以冒犯的!小道姑,我還記得就是你給了我一個耳光。你個賤人,本公子今天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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