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總署有一支特勤部隊常年負責處理極端危險犯罪事件,這次選出了6個人組成突擊小隊,三個突擊手、一個盾牌手、兩個火力掩護,在一比一的模擬場地開始日複一日的演習,針對可能出現的各種現場情況做出各種計劃和應變措施,134名特勤警備部隊負責抓捕現場五十米內的警戒和掩護。
黑幕調查組的退休警察已經撤出了調查組被隔離保護出來,剩下的活兒是尼爾的強項了,他手下有一支雇傭兵小隊,都是以前他在軍界認識的朋友,從聯合國維和部隊退下來後,他和他的戰友加入了國際保安公司,一直口碑不錯。他的隊員已經集結完畢,幾個月來不停的換人偵查,小區的地形已經熟悉,這些作戰經驗豐富的老鳥甚至冒險在小區另外一個公寓樓裡做了一次沒帶裝備的演習。黑幫抓人當然不需要證據,他們隻需要保證沒抓錯人就行,剩下的自然有黑幕的人自己去管,尼爾隻需要完成抓捕,怎麼招供就是黑幕的事了,他是軍人,不是刑訊專家,可黑幕有的是刑訊專家,很殘忍的那種。
4月10日 晴有時多雲
小剛的心亂了,葉婷在信義區泡吧的時候被一個喝多了的黑幫頭目騷擾,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擺脫,可是沒想到這貨勢力還不小,找來找去的居然找到了小剛這兒,在小區門口碰上外出歸來的小剛和葉婷,祖宗奶奶的問候了一番,小剛從沒跟兩個以上的人動過手,街頭格鬥畢竟隻是訓練班裡練的東西,一拳把人的骨頭打碎小剛也不敢光天化日在小區門口使出來,他頭腦簡單,可還沒到傻的地步。警察叔叔正好在小區保安室,幾分鐘就到了,及時製止了可能發生的鬥毆,但是小剛很憋屈,心裡一股邪火壓也壓不住,葉婷罕見的閉嘴,貼心的給小剛做飯,偶爾拍拍小剛的背,給他講笑話,但是小剛笑的很勉強。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小剛把葉婷送回了家。回到住處,他把小屋打開看了下下午專門讓懲罰者打出來的那個黑幫份子的資料,一個叫刀仔的家夥,在一個叫長樂集團的公司負責看場子,信義區是他的主要活動範圍,剩下的就是他的“豐功偉績”,小剛也不想看,再次確認資料信息後,對他下一步的活動路線和場所要求懲罰者進行預判。
10:30分
信義區藍妖會所。
刀仔摟著兩個太妹出來上了他的野馬250,一路揚長而去。天空開始變黑,烏雲壓城,隱隱有雷聲傳來,春天第一場雷雨就要來臨。
偉世鋼鐵家屬樓41號樓立在眾多同樣有些破舊的樓宇之間顯得很不起眼。小剛開的是一輛普通的斯邁天鵝,在這種樓群中隨處可見,在離41號樓二百米遠的另外一個家屬樓停車區裡停車,天越來越黑了,開始有雨點落下。小剛裹著一件連身雨衣,走過41號樓2單元的時候看了一眼裡麵又繼續走向不遠處的42號樓,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大雨還是來了,碩大的雨點兒砸在地上濺起一個個的灰點兒,很快一切都藏在了雨中,偶爾還會看到幾個冰雹劈裡啪啦的砸的轎車一個接一個的報警。
雨中的小剛手有些抖的躲在41號樓西側拐角,一呼—— 一吸——一呼——一吸,在不斷的深呼吸中,小剛平靜下來,完美的融入了黑暗。
一輛野馬250在雨中發出響亮的急刹車聲停在了41號樓2單元門口,刀仔舌頭打結說笑著從車裡鑽出來,跟出來的不是太妹,是兩個壯實的漢子,臉膛發紅,顯然也沒少喝。
就在三人瀟灑的站在大雨中話彆的時候,拐角處一個穿著雨衣的人快步朝他們走過來,打算從本來不讓停車的人行道上過去。
“啪啪啪啪啪……”並不算響亮的槍聲在大雨中幾乎就被忽略了。0.22口徑的女士手槍從設計之初就充分考慮到了女士的心理,消音減震的性能非常棒,而且考慮到女士奇差無比的槍法,加大了彈匣的容彈量,一個槍管下方的小圓筒藏了驚人的30發子彈,采用螺旋供彈方式給手槍提供了穩定持續的火力。
三個人幾乎是在彈雨中抽搐著倒下。雨夜中露出小剛平靜中隱藏著少許興奮的臉。過了一會兒,在樓宇之中出現了一部斯邁天鵝平靜的融入了街道上眾多斯邁天鵝的車流中。
第二天一早,才4點多小剛就醒了,打開所有能打開的窗戶迎接清新的空氣,樹木混和雨水的味道充斥著每一寸空間,讓街道上的人們都忍不住莫明的高興起來,整個小區都經常聽到開朗的笑聲。
小剛拿著一摞資料到廚房,一張一張的扔在炭火爐通紅的炭火裡,人工合成炭散發著持續穩定的熱量把一個又一個充滿了罪惡的麵孔融化,變成一片一片的紙灰,輪到刀仔的時候小剛停了下,又看了一眼資料,其實他本來可以就這樣消滅他,乾淨又省事兒,可還是選擇了那樣的方式,他覺得就好像他家鄉的兩個法國鄰居一樣,一邊高喊著“決鬥!決鬥!”一邊凶狠的用法國特有的踢打術拚的砰砰作響,隻是因為一個人多看了另一個人老婆一眼,而那個老婆風情萬種的笑了,然後晚上的時候就看見這倆貨在酒館裡摟摟抱抱的出來,高聲朗誦著莎翁的名句。那一刻,小剛覺得他們特爺們兒,雖然小剛天生不是那塊料,可還是佩服他們,覺得隻有那樣快意恩仇才是真正的男人。
小剛又看了一眼手裡的資料,繼續一張一張的扔在火裡……
長樂集團總公司。
市場部經理高樂緊張的站在尼爾的麵前,尼爾的手下5個人麵色不善的盯著他。
“說吧”,尼爾強壓著怒火看著他。
“是,尼爾先生,上個禮拜我接到上級的指示打電話告訴我信義區的一個小兄弟刀仔留意一個叫葉婷的人,前天在信義區歌樂坊酒吧堵到她,趁說話的時候在她包裡放了一個追蹤器,正好趕在她和男朋友回家的時候在小區門口堵住,快要動手的時候警察來了,就沒把事兒辦成”。
“滾吧”!尼爾衝門口一指,右手摸著腰間的槍套,隻要這貨再敢多說一句,他馬上斃了他。高樂趕緊離開了。
“黑幕等不及了,終於開始出昏招兒了”,旁邊的光頭男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要是目標再警覺一點兒、專業一點兒,咱們就全白乾了,整整一年全白忙乎”。
尼爾擺擺手,“也不全是昏招兒……”話還沒說完,電話響了,尼爾接了一會兒電話,臉色平靜下來了,掛掉電話,“先生們,剛才那個笨蛋說的刀仔死了,0.22口徑手槍,幾乎就是近距離掃射被乾掉”!
剛才的怨氣沒有了,所有人看著尼爾,尼爾一揮手,“準備吧,先生們,趁警察總署還沒有發現,打完收功”!大廳裡一陣沉默的收拾裝備、檢查槍械的聲音。
航天小區。
垃圾處理中心。
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藍色清潔工製服的女人耐心的把一袋一袋垃圾扔在自動分撿機傳送帶上。突然一袋畫著一個大大的紅叉的黑色垃圾袋出現,清潔工把這袋垃圾送到一個等在旁邊的麵包車上,關上車門。
車箱裡3個同樣清潔工打扮的人拿著價值上億的藥物殘留物檢測儀耐心的檢查著……突然檢測儀報警音響了起來,一個人耐心的翻找著,一個纏著膠帶上了鏽的美工刀片出現在眾人眼前,再次確認以後,一個人拿起身邊的加密手機,拔了一個號碼,“老李呀?來我這兒吃飯哪?彆等著了,就我家,妥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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