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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汶川,此時正上演著一幕幕人間慘劇,生離死彆。

汶川上空,在沒有發生地震之前,本來天晴日暖,碧空清淨,忽見一道黑雲如縷,婉如長蛇,橫臥天際,久而不散,之後轟隆隆一聲聲驚如炸雷,如十萬顆原子彈猛然爆炸,大地顫抖,山河移位,50萬平方公裡範圍內的都在劇烈抖動,幾百萬間房屋瞬間倒塌,大麵積塌方,地表龜裂,一個個城鎮變成片片廢墟,四處橫屍遍野,鮮血橫流,滿目瘡痍,人類在遭受厄難,哀嚎聲、呻吟聲、痛哭聲組成一命運交響曲,曲聲透著無儘的悲涼、淒慘,一如死神的樂曲飄蕩在人們心裡,那絕望的眼神、嘶啞的叫聲,顫抖地身軀,顯示出人類生命的多麼的渺小、卑微、廉價。

死亡就如劃過樹林的風,輕輕飄過,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救命呀!救命呀!”大批孩童無力的大聲嘶喊,爭先恐後地逃離,但是五層的大樓瞬間龜裂,牆體倒塌,百名孩童躲避不及,被重重的樓房狠狠地壓在地下,無法動彈,碎骨碎肉灑一地;

一座老人院,烏黑破舊的牆壁一震就倒,許多蹣跚的老人無力逃跑,硬生生被破舊漆黑的磚牆砸暈後掩埋;

一座儲水大壩受到地震影響,“哢嚓”一聲,鋼筋水泥澆築的堤壩被撕扯開來,形成一道道裂痕,山洪傾瀉而下,瞬間淹沒許多莊稼和村莊,許多人被水衝走,生死不知。

無論是花季少女還是暮年老人,都一一倒下,死神不帶一絲感情,默默地在後麵操縱著這一切,要想死裡逃生,唯有自救。

中國的首都北京,故宮的西側—中南海,是當時人族一個國家的權力中心的象征,占地麵積1500多畝,裡麵湖泊環繞,林木蔥鬱,繁花似錦,彆墅成群,建築精美,眾多的一排排綠樹和粉紅色的玉蘭花,使之愈顯的寧靜淡雅,在四周幾百米長、六米多高的紅牆內,古老的建築上高掛著大紅燈籠,使紅牆愈發顯得有曆史的厚重感,然而此時室內氣氛嚴肅,圓弧形的會議桌上兩旁坐滿了國家各部的領導。

一位國家領導人正處中間,正襟危坐,眾人都隱隱以他為中心,一個個噤若寒蟬,隻有一個人在彙報著情況,這是一個泱泱大國的國家領袖,此刻,他眉頭緊皺,耐心的傾聽下屬彙報的情況,臉上時而露出焦急的神色。

“地震的強度竟然那麼高,達到了8級,事前竟無法發現任何一點地震的跡象,國家地震局是乾什麼吃的?現在裡麵傷亡情況一無所知,難道唐山大地震的悲劇再一次上演嗎?”這位國家領導人還未等聽完彙報,已經忍不住大怒大聲叱問怒責,眼神犀利,透著一絲絲不容侵犯的上位者威嚴。

“主席,這次地震來莫名其妙,事前沒有發現一絲征兆,根本無法預測出來,科學家也不百思不得其解,和裡麵的通訊也已經中斷,目前還不知道具體的傷亡情況。”一位國家地震局官員臉色難看,戰戰兢兢的回答。

“馬上組織營救,派出部隊不惜一切代價打通進入汶川的生命通道,我要知道裡麵發生的災情如何。”這位國家領導人果斷地發出了命令。

“主席,我們按照預定的災害應急措施,啟動了國家緊急救災預案,已經及時派出了先頭部隊飛達汶川上空,隻是那裡乃山區深處,樹林密布,霧氣太大,空降師無法降落,特來向主席請示。”一位軍方部隊領導人恭敬地請示道。

主席聽了,臉色湧現一絲怒意,非常不悅,大聲斥責道:“請示?這還用請示嗎?你馬上電告部隊,把我的原話轉達給士兵們,就說:‘是人們養育了你們,現在人們深處水深火熱之中,該不該跳叫他們看著辦吧!’”

“是的,主席!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呀,我馬上電告部隊,馬上降落!”國家部門領導戰戰兢兢地說道,臉上儘是汗水,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國家機器的各方部門都緊急出動,就因為盤古無意間的“稍微動作”。

主席的命令如閃電瞬息到達了救援的先頭部隊空降師三0一師,三0一師在這裡不得不解說一下了,其前身是抗美援朝的臨時編製空軍,這是一支英雄的部隊,當時美國侵略朝鮮,把戰火燒到中國的邊境鴨綠江,形勢萬分危急,一觸即發,中國被逼無奈而派出誌願軍支援朝鮮。

軟弱的態度,並不會得到敵人的一絲憐憫,唯有憤起的拳頭才能贏得敵人的尊重。

在戰場上,當時中國並沒有空軍,是在蘇聯幫助下組建出來的臨時編製,仍而,就是這支臨時的三0一師部隊,在朝鮮戰場上令人刮目相看,屢建奇功,取得了光榮的戰績。

這支英雄的部隊共轟炸了美國航空兵2個師三個大隊,784名飛行人員,以151架米格-15戰機的損失擊落美英P—51野馬、B—26掠奪者等335架戰鬥機,取得了輝煌的戰果,威震朝鮮上空,一掃美國飛機在空中作戰的優勢。

這樣的一支部隊,在現代的作戰理念下,三0一師逐漸演變成現在特種兵種——空降兵部隊,常用於特殊任務,在特彆惡劣的環境下,拯救人質,深入敵方司令部暗殺首腦等行動,部隊裡的空降兵都是身經百練,智勇雙全,作戰經驗豐富,精通槍械,擅長射擊、暗殺,幾乎百步穿楊,殺人更是神乎其技,防不勝防。

白凡就是三0一空降師的一員,白凡出身於一個偏僻的山村,生於1989年,今年已經24歲了,家裡世世代代是農民,白凡他爹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莊稼人,白凡初中畢業後,家裡無力供其讀書,正好趕上部隊來村裡征兵,白凡內心也仰慕軍人這個光榮的職業,於是從容的參軍了。

曾記得,父親臨行前對白凡說的語重心長的一句話:“凡兒呀,你去吧,出去外麵闖闖,彆一輩子像爹一樣呆在這窮山溝裡,隻會耕田種地,一輩子都會沒出息的。”

在給白凡“送軍”那天,幾乎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停下手裡的農活,跑出來了,深山老林的莊稼人沒看過世麵,個個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奇的觀察著,隻見四五個穿迷彩服軍裝的兵佬把開著兩輛軍用吉普車把白凡接走。

“送軍”在當時農村來說是一個轟動的盛事,曆來的國家政策都鼓勵參軍,大造聲勢,獎勵軍屬,村長都號召大家來送行,對於白凡的參軍離去,村裡人像油鍋潑了水,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褒貶不一。

磊子山,一個中國普普通通的深山之名,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四周深森林密布。落日黃昏,夕陽西下,一顆百年的愧樹下鋪開十幾丈的樹蔭,黝黑皺皮的粗大樹乾周圍布滿了近百個莊稼人,個個樸實憨厚,大家都看著兩輛軍用吉普車越行越遠的車影,拉開了話咂子。

“我說白海大叔呀,你就這麼一個娃,你這樣就放心離開你身邊呀,以後要見麵都不知要猴年馬月了,你可真舍得呀。”一位頭發全白,臉色黝黑的老者問道。

白凡他爹名字叫白海,白凡是他的唯一兒子。

“哎,三叔公呀,你以為我舍得凡兒離開我身邊呀,這可是心頭上的肉呀,如今被割掉一塊,疼呀!可我覺得凡兒從小和彆的娃有點不同,自小懂事,對莊稼活不感興趣,總喜歡看書,天天往村頭王支書家裡跑,把他家裡的藏書都翻遍了,我家裡窮,他雖然考上縣城重點高中,我也沒法供他讀書,這事我一直覺得對不起這娃,讓他出去外麵見見世麵也好,彆像我們莊稼人一輩子都呆在山窩裡,一輩子沒出息呀,我這是不耽誤凡兒的前程。”白海兩鬢白發,臉色黝黑,憨厚老實樣子,說完,他老淚盈眶,臉上充滿不舍之情。

“白海大叔,我看凡兒這娃,虎頭虎腦的,自小做事精明,眼睛靈光靈光的,福氣之人,將來說不定弄個軍長當當,那我們磊子山可威風了,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呀”

“哼,軍長,這是很大的官了,那是首長級彆了,凡兒這娃能當嗎?我們磊子山有這樣的風水寶地嗎,聽說,當兵的要打仗,打仗可要死很多人的,想當年打小鬼子,十個當兵的死了九個哩,白海叔呀,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呢”

“呸,老鐵頭,你個烏鴉嘴,你腦子進水了呀,現在都和平年代了,哪來的什麼打仗的呀,彆儘瞎說。”

“哎喲,凡兒這娃,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一看就不平凡,很小就懂事了、又勤快,對長輩又有禮貌,人長的眉清目秀的,我本來以後把自家閨女嫁給他呢,如今去參軍了,回來以後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以後看不上山溝裡的閨女了哩。”

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衣著雖然簡樸,但是風韻猶存,可見當年是位美女。

“阿秀嬸呀,彆這樣說,我家凡兒不是那種人,大家都是土生土長的山裡人,那會看不起自家人呢?這小子敢這樣,我打斷他的狗腿子,你家玲兒自小就水靈水靈的,長大後那是百裡挑一的呀,能娶到你家玲兒的話,那麼是我家娃兒的福氣!”

白海嘴邊吸了口大煙杆,吐出了一口煙霧,望著白凡漸行漸遠的方向,眼裡充滿了淚花。

就這樣,白凡帶著一村人的寄望與猜測,成為了中國軍人的一員,也因此改變了他的一生軌跡。

在人生的道路上有著數之不清的腳步,誰都無法預料究竟是踏出了哪一步才改變了人生的命運,這意外的驚喜恰是人生意想不到的精彩所在。

汶川上空,一架伊爾-76大型運輸機如雄鷹般展翅飛翔著,俯視著下麵正發生地震的汶川之地,主席的命令如閃電般到達了救災的先鋒部隊——三0一空降師,在伊爾飛機裡,裝滿了250名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神色嚴肅的空降兵。

此時,飛機裡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一個個戰士神情凝重,都進入了備戰狀態,250名士兵都知道情況了,汶川發生大地震,兄弟同胞們正在受苦,但飛機下方霧氣太大,無法迫降,按照傘兵降落的標準,麵對這種情況是不符合降落標準的,這會造成戰士的很大的死亡率。

出師未捷身先死,很多戰士在降落時因為霧氣太大,影響視野,看不清楚降落地點的情況,撞上險山戈壁或掉入河流湖泊,未完成任務就先受到傷亡。

但軍令如山,主席的命令發過來隻有一句話:是人民養育了你們,現在人民正處水深火熱之中,你們看著辦吧!

是的,是人民養育了你們,現在人民正處水深火熱之中,你們看著辦吧!

這句話裡,主席沒有給先頭部隊下死命令,但身為人民的兒子,每個有血性的中國軍人都明白這句話的深深含義,心頭沉甸甸,這250名子弟兵身為特種兵的編製,更是受到長期的愛國教育,為國儘忠已深入骨髓,融入血肉,就算祖國叫他們去死,他們都不會皺下眉頭,他們都知道主席這句話的意味著什麼,就是下麵是刀山火海,也必須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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