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對麵小子皮膚黝黑,麵相普通,隻有一雙不是特彆大的眸子有些怪異,顯得冰冷而又殘酷。這樣的眼神隻有在殺人無數的人中才會出現,與他凡人的軀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而勾勒出一副和諧而又詭異的特殊魅力。
資質尚可,也就尚可而已。
紫衣美女見多識廣,這樣資質的少年揮揮手能抓一大把,惟其如此,才顯得事情怪異——九轉魔魂大法居然對此子無效?
愣神中,紫衣美女幾乎忘記了身前還站著一個殺氣凜然的葉凡,直到身前風聲撲麵,她才從沉思中驚醒,發現葉凡雙眼湛然,冷冷的注視著自己,一隻大手叉開如爪,正向自己的咽喉襲來,雖然對自己並無威脅,但觀其動作狠辣,直欲取自己性命而後快,絕無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紫衣美女大怒,她活了二十多年,在魔道被譽為千年一出的修行天才,輕鬆擒住玉清八階的上官水就是明證,在整個修行界也算數的上號的人物,居然差點被一個普通凡人欺到麵前,最可氣的是,這人居然對她天仙般的姿容毫無憐惜之色,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決心要給這個小家夥一個教訓。
也不見她如何作勢,她的麵前突然升起一道淡紫色的屏障,如霧如煙,將她的身體完全掩蓋住。
葉凡去勢甚急,根本無暇反應就撞了上去,感覺如同撞在一堵堅硬而又有極大韌性的橡膠上般,大力反彈,哢嚓連聲,自己叉開的五指一下斷了四個,身體更是以比去勢更急的速度拋飛出來,騰雲駕霧一般,啪嘰摔在洞外。
屏障倏然散去,就像它出現一樣。
紫衣美女不知何時從地麵上站了起來,眉角含笑,分花拂柳般嫋嫋娜娜向葉凡走來,及至近前,用塗抹著淡紫色丹寇的粉嫩小腳輕輕踢了葉凡一下,“痛麼?活該,誰讓你這麼大力來打人家的,現在傷了自己吧?乖,起來,姐姐幫你看看。”聲音依舊甜膩,卻並未再用魔魂大法。
十指連心,刺骨的疼痛錐心一般襲來。葉凡強自忍住,腦門上冷汗直冒,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抓住斷指迅速接上,盯著女子不語。他心中明白,莫看眼前這女子笑語盈然,要殺自己簡直比撚死一隻螞蟻都簡單,神仙般的水伯不都被她抓住了麼?
隻是他生性倔強,雖然命懸一線,卻絕不願開口認輸,反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圓睜雙目,怒視著紫衣美女,用比萬年寒冰還要冷酷的聲音說道:“淫婦,要殺要……”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葉凡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是被那女子摑了一掌,將後邊的話抽了回去。
紫衣女子高聳的胸脯快速起伏幾下,隨即平靜下來,雙眉一展咯咯笑道,“小弟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噢!”
“呸!”葉凡和著血水吐了一口,將臉扭到彆處。
“你……”紫衣美女飛速閃開,一時氣急。活了三十多載,她還從未見過如此人物,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倒跟洞裡邊那老東西一個樣。
“老東西?”她這才想起,光顧著眼前這個小家夥,差點忘記正經事,不再理會葉凡,飄然進洞,手指靈訣掐出,將昏迷中的上官水喚醒,又加上一個護心的法決,這才重又施出嗜心訣。
上官水方才實在撐不住暈了過去,如今方醒,尚未看清周遭情景,便感覺周身如同爬滿了無數螞蟻,心口更是被啃噬一般的疼痛,比方才還要強烈。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青筋暴起,頭上更是白霧蒸騰。
他極力忍受著,不願再坐在地上,不知從何處借得力氣,居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搖花,魔,魔女,有本事,就,就殺我,彆,彆,彆想,從我這,這裡得到,得到任何消息!”
紫衣美女正是修行界豔名遠播的搖花,魔尊龐加的獨生愛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無論正邪兩道,大都稱她一聲仙子,像上官水這般直呼魔女的,倒是稀少。
搖花仙子嘴角含笑,梨渦乍現,端得是不可方物,她也被上官水的視死如歸感染,居然不再稱他老東西:“老人家你這又是何苦?上官飛天縱英姿,你輔佐於他小女子無話可說,隻是如今這上官家主好像並不是個可堪造就的人才,你又何必抱著一個死樹不放呢?隻要你告訴我《生死訣》在哪裡,我馬上放了你,非但如此,還給你三粒龍花果,如何?”
龍花果?這可是輔助修行的奇珍,上官水也不禁稍有意動。要知道一旦跨入修行之境,如同逆水行舟,一層比一層難。從最初的玉清九階到中期的上清九階,每一階都有無限凶險,稍有差池,就是飲恨的下場。
眾多凶險中,心魔乃是最為厲害之物,一旦沾染,輕則心動神搖,修為減退,重則走火入魔,修為儘毀,甚至有喪命的危險。
而這龍花果乃是不可多得的奇珍,擁有凝神靜心之效,仿佛上天也不忍世間之人為了修行過於苦痛,誕生這一神物,專為修行中人解除入魔後患。
說?還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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