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不再強行控製真氣運行的方向,任其信馬由韁,海闊天空的在體內亂轉,一忽而想起真正生死訣的功法,便按照其上記載的穴道順序運行,一忽兒想起偽生死訣功法,便又按照上麵記載的穴道順序運行。
倒也瀟灑。
一番修煉,葉凡倒是覺得真氣按照生死訣功法運行時頗多掣肘,反而按照偽生死訣功法運行時順暢淋漓,十分暢快。
漸漸的,真氣運行的方向便按照偽生死訣功法運行的次數多些,按照真正生死訣功法運行的次數少些。
如此過了幾日,到了師傅上官水入葬之日,也是葉凡正式拜入斜月洞的日子。
當日賓客盈門,客流不絕。葉凡早早就一身孝服跪在上官水棺木之前,每有賓客上前上香便趨前跪拜施禮,如此循環往複,任他身子在幾日中稍有恢複,又有修行真氣相助,也自承受不得,隻是想及師傅生前音容,敬服愈深,苦撐而已。
正自疲累傷神,忽聞三師兄在旁邊高唱一聲:“五色峰段天南峰主,水月宗宗主定慧真人,金光宗段逸少俠,水月宗了凡仙子上香,徒弟上前行禮呐!”
葉凡聞言一震,想不到修行界大名鼎鼎的五色峰峰主居然親至。五色峰是修行界正道第一大門派,下轄金光宗,青龍宗,水月宗,火炎宗,土德宗。段天南以金光宗宗主身份擔當峰主之職,以其為首,各宗宗主儘皆修為高深,乃是修行界了不得的人物。
葉凡膝行上前行跪拜大禮。禮畢,偷眼觀瞧,但見為首之人一襲素白長袍,四十許年紀,麵如冠玉,濃眉細眼,懸膽鼻,嘴唇略薄,下巴上兩尺多長濃黑胡須微微飄揚,顯得極有氣質,若與上官遠誌站在一起,倒是一時瑜亮。
段天南的旁邊,一名身穿玄袍的女子臉上蒙著白色紗巾,如雲般秀發高高挽起,露出她雪白修長脖頸。紗巾下的臉龐朦朦朧朧,如在霧中,瞧不出年紀,不過瞧她得體服飾下稍顯豐滿,凹凸有致的身材想來定是絕色。
兩人身後並排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劍眉朗目,腰懸長劍,昂首挺胸,眉眼間和上官遠誌依稀相似,應該就是段逸,卻不知道和上官遠誌有何關係。
女的定是了凡仙子,隻見她一身雪白衣裙,同樣麵上罩著紗巾,卻是黑色,隻露出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這雙眸子黑白分明,澄澈的沁人心脾,幽深又猶如洞前深潭。她的身材略顯消瘦,雙肩如削,偏又胸脯高聳,屁股翹挺,想來歲數不大。
葉凡與她眼睛對視,驀然一驚,忽的想起一人,緊接著苦笑一下,暗暗搖頭。
“你便是上官水兄的徒弟葉凡罷?抬頭讓我看看。”定慧真人的聲音微微低沉,顯得有些沙啞,偏又帶出一股奇異的魅力,為她成熟的韻致相得益彰,令人聞之,心下頓生向往。
葉凡依言抬頭,與定慧真人對視,但見對方視線灼灼,良久喟然長歎道:“想上官水兄鐵骨錚錚,義薄雲天,驚聞噩耗,令人痛心。今天見到你,果然資質奇佳,水兄眼光獨到,在天有靈,應可瞑目了!”說罷雙目一紅,淚光瑩然。
旁邊上官遠誌上前一步道:“仙子節哀,葉凡這孩子甚好,你與水伯相識多年,情同兄妹,日後還望您多多照看才是!”
定慧仙子點頭道:“那是自然。”頓了一頓又道:“昔年若非水兄助我,哪有我的今日,他的弟子,就是我的弟子,照顧他是分內之事,上官兄即使不說,我也不會坐視!”
“葉凡,還不見過你的師姑?”上官遠誌輕喝一聲道。
葉凡愣了一瞬,不知道師傅和定慧之間有何糾葛,心下卻生親切,匆忙上前大禮覲見,口稱師姑。
“起來吧孩子,”定慧伸手摸了摸葉凡的腦袋,柔聲道:“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徒弟了凡,我看你歲數不大,以後叫她師姐就是!”
葉凡衝了凡躬身施禮,心中卻很奇怪,怎麼不先介紹那段天南呢?
定慧壓根就沒提那段天南和段逸,倒是段天南自己爽朗一笑道:“水兄後繼有人,可喜可賀,我這裡有個小禮物贈予賢侄,以做慶賀,還望賢侄不要嫌棄啊!”
說著也不見他如何,手中突然憑空出現一把金光閃閃尺許長的飛劍,想來定是有儲物的寶貝在手。飛劍不知是何材料所煉製,小巧玲瓏,溫潤如玉,卻閃金光,甚是喜人。
“這,”上官遠誌驚呼一聲道:“段兄,這不是你昔年賴以成名的金靈劍嗎?怎麼……這禮物太貴重了,叫葉凡如何承受啊?”
葉凡聞言一驚,心說這段峰主不愧領袖風範,這麼寶貴的東西都奉獻了出來,果然大手筆。
段天南哈哈一笑道:“吾輩雖則追求長生之道,然則人生天地之間,大道渺渺,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一切一切,包括身體,儘皆身外之物也,何況區區一把飛劍?相見即是有緣,況水兄乃是我平生敬仰之人?受得,當然受得!”
“這……”上官遠誌遲疑了。
“行了,既然彆人願給,上官兄就不要推脫了!”定慧真人說道,說著伸手一招,飛劍如同有人托著般飛到她的手中,將手一伸遞給了葉凡。
葉凡接劍在手,看了看上官遠誌,又看了看段天南。
上官遠誌臉色無奈,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收下吧!還不謝過你段師伯!”
“行啦,小小飛劍,謝來謝去的,沒的弄的生分了。”上官遠誌哈哈一笑,接著麵色一板道:“昔年我仗此劍誅殺魔道無數,日後它在你手,莫要墮了它的威風才是!”
葉凡將金靈劍收入懸龍戒指,遙想段天南仗劍江湖的威風,不禁肅然起敬,躬身應是。
段天南又道:“此劍乃是金靈所煉製,玉清一階即可使用,這裡有劍訣一篇,你且收好了。”說完手中出現一方黃色布帛,飄飄蕩蕩飛入葉凡手中。
葉凡略微一掃,但見上麵有蒼勁小字,不及細看,收入戒指,躬身拜謝不已。
敘話已畢,上官遠誌引著五色峰來人去了後廳歇息,臨去時,段逸看了葉凡一眼,頗有意味深長之意,倒讓葉凡心下揣揣。他倒不是怕事之人,隻是怕麻煩。不過現在煩惱也是無用,搖頭拋開思緒,跪在上官水前繼續等待前來參加葬禮之人。
緊接著玉淨宗,聞人家族,等都派人前來。玉淨宗來了兩人,全是光頭,身穿黃色袈裟,葉凡這才明白,原來這玉淨宗就是以前世界當中的佛門。
按理說聞人家族與斜月洞有婚嫁關係,上官水在斜月洞中的身份又十分重要,就算家主親來也是使得,不想聞人家隻派來一位管事,言說家主閉關,不能親至雲雲,真假不知,想來和日前葉凡與聞人逐日間的齷齪有關。
葉凡並不在意,一一施禮,自有人將其引入後廳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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