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將所有屍體都整齊的放在山洞門口,清點戰利品,安排馬車送虛弱的少女們回家,沙麗安慰那些被擄來的少女,她們身心都受到很嚴重的創傷,見到陌生的士兵仍很害怕,有沙麗的幫助,好了很多。
“我們應該作什麼?”索羅從地上撿起一隻頭盔,戴在頭上玩耍,奧裡德斯搖搖頭,按這種形勢根本不需要自己來,劍士們就能搞定,傳言這夥強盜很厲害,言過其實了。
奧裡德斯看看了倒在地上的屍首,突然發現一名強盜左臂紋了一隻獰笑的骷髏頭,上麵還刻著一些文字,難道這是它們的標誌,掀開幾名強盜屍體,全是如此,盯著他們的紋身,奧裡德斯心立刻懸了起來,它不是紋身,而是咒語,不屬於自然係魔法,也不屬於亡靈魔法,而是魔法之外的邪惡巫術,就象精靈族人體內天生就有魔法元素,邪惡巫術來自於妖精族,用來控製人的身體思想,也是一種詛咒。
一聲梟啼,奧裡德斯警覺頓生,以亡靈之眼觀察著山林之間,看似安靜的山林中潛伏著莫明的危險,一隻隻妖精正獰笑著弓著身體,準備行動,它們頭大身小,隻有三尺高,尖牙利齒,相貌奇醜,渾身散發著陣陣惡臭,奧裡德斯明白,強盜是他們傀儡,用來獵捕食物的工具,正要警告力奧,空中緩緩降落一道人影。
全身黑霧籠罩,尖腦殼,敝開的衣裳中露出柴棒似的肋骨,雙瞳似黑夜般恐怖,手中一枚由人骨製成的骨杖,亡靈巫師摩多,他正好落在那群等待攻擊的妖精之間,他的目標正是奧裡德斯,落地之後才發覺身邊全是一群牙齒如尖刀般鋒利的小妖精。
小妖精們與摩多都愣住了,對方於已具有極大的威脅,摩多乾癟的額頭一皺,來得顯然不是時候,舉起骨杖,暗黑天幕立即將自己保護起來,亡靈箭似牛毛般從骨杖間激射,與此同時,小妖精們一部分向摩多衝去,一部分在草葉晃動之間衝向了正在掃擋戰場的劍士們。
它們瘋狂的似蝗蟲一樣鋪天蓋地的衝來,雙爪曲籠如鉤,齒如利劍,跳躍之間掠起一陣微風,就已經騎在了一名挨著樹林休息的劍士脖子上,咯嚓,揮動雙爪,將劍士的雙眼挖掉,骨肉一塊塊被撕爛,鮮血狂噴,數名劍士舉劍向小妖精砍去,卻被咬住咽喉,它們的速度太快,似離弦之箭,彈射之間就已經咬住了對方的脖子,它們在咬死數十名劍士後就要衝入人堆,少女們發出尖叫,有的已經暈到在地,包括力奧看見這麼多的食人妖精都變了臉色。
“大地之母,您的胸懷無比仁慈,防禦之牆。”奧裡德斯多少年前就與這些家夥打過交道,知道武技很難對付它們,憑著前世的戰鬥經驗,揚起魔法杖,一道雄厚堅固的土牆從土地間升起,揚起滿天沙塵,鑲嵌著無名晶石的魔法杖,給奧裡德斯加持了雙倍的魔法力,土牆升起的速度與厚度都是原來的兩倍。
不少妖精正獰笑著,撲向目標,空中突然升起一堵牆壁,似飛蛾撲火一樣撞在土牆上,暈頭轉向四腳朝天,嘟嘟吐著泡沫,後麵的妖精學得精了,雙爪伸直,狠狠的插入牆中,幾個起落已經越過了數米高的圍牆,它們從牆上躍下,眼中閃爍著洋洋得意的光芒,狂風似巨龍呼嘯,卷著沙石將它們再次吹回了樹林,在半空中發出漸遠的驚叫聲。
摩多召喚出數十名骷髏兵,正與妖精們混戰,因為離妖精太近,一隻行動如風的妖精從摩多枯瘦的大腿上剜走了一塊肉,鮮血直流,痛得摩多差點暈過去,氣得將骨杖向地上一插,雙手合攏,黑氣如濤,馬蹄聲響,暗黑騎士自黑霧中走出,骨刀一掄,將成片的小妖精斬成兩截,血雨腥風灑遍山林,一些妖精被奧裡德斯風係魔法吹至半空,正向摩多頭頂落下。
摩多正在與妖精大戰,頭頂勁風響起,才發現從半空落下的妖精,嚇得他縮頭在地上打滾,亡靈盾隻防身體四周,沒有注意頭頂,禿腦袋被抓了五道深深的血痕,血流滿麵,撕下衣服將頭裹上,鮮血浸失了衣服,召喚出暗黑騎士後,小妖精們懼怕來自地獄深處的亡靈,偷偷的從草葉間溜掉了,來得快去的也快。
借著摩多對付小妖精的時間,奧裡德斯已經與力奧他們向山下撒離,索羅太胖了,跑在最後,奧裡德斯給了他一個風之加速,讓他能夠與普通槍兵速度一樣,但是仍然太慢,這樣肯定會被摩多追上。
在威諾村,主要靠半精靈艾略特魔法箭與格雷才將摩多擊敗,摩多是中級亡靈巫師,奧裡德斯充其量為初級魔法師,戰勝他的可能性很小。
“你們先走,我去擋住他們。”奧裡德斯知道摩多追殺沒完沒了,不達目的不罷休,一旦展開黑暗天幕,這隊人馬都走不了,索性以魔法杖擊打山壁,暗運土震魔法,魔力瞬間延伸入山體之間,將大量的岩石震落,泥石流將山路封死,隻留奧裡德斯一人沿原路返回。
身後傳來索羅、沙麗急切的呼喚聲,奧裡德斯苦笑,就知道這是個陰謀,本想借此機會遠走高飛,若不是沙麗堅持要來,又怎麼會陷入圈套之中。
天色陡然陰暗,大塊的烏雲遮住了日頭,山風刺骨,摩多已經隱藏在烏雲之中,奧裡德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洶湧的亡靈氣息,主動的對他喊:“摩多,你想怎麼樣,殺了我,你能得到什麼?”
“嘿嘿,小子,威諾村那天,是你用亡靈之眼泄露我的行蹤,我們對叛徒從來不手軟。”摩多從半空冉冉落下,殺機洶湧
“我寧願不會讓你得到我的靈魂,我用滅魂大法,讓自己化成塵埃,你什麼也得不到。”
“你會用滅魂大法?高級巫師才懂的魔法,想蒙我?”摩多手中骨杖緩緩舉起。
“偉大的死神,讓我成你的奴隸……”奧裡德斯邪笑著念了句咒語,正是滅魂大法的開始的咒語,一道黑暗的氣息在動蕩不安,顯然咒語已經受到黑暗力量的認可,即將產生魔力,摩多趕緊打斷了咒語,他不想輕易的毀滅一個靈魂,它們對摩多來說無疑是豐盛的大餐。
“你最多是初級法師,怎能知道高級法師的咒語?你小子好奇怪,留你條活命,等我辦完了大事再收拾你。”摩多目光多了分驚訝與懷疑,奧裡德斯猜測摩多口中的大事必定與馬倫陰特從未來跨越時空有關。
山路上傳來馬蹄聲,人聲嘈雜,力奧他們已經將落石推落山穀,打通了山路,前來支援奧裡德斯,摩多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卻不想被他們打擾,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黑霧幻化成亡靈之索,將奧裡德斯緊緊捆住,令他動彈不得,從懷裡取出一隻巴掌大的黑色綢絲袋,見風猛漲,成為一隻大麻袋,將奧裡德斯套入其中,然後倏地變回原形揣入懷中,“你就好好的呆在我的空間袋裡吧。”張開雙臂,黑氣蒸騰,雲霧翻滾,飄浮術下,被陰風托入雲層之間,風吹雲散,陽光灑落大地,摩多從空中消失了。
當奧裡德斯從空間袋出來時,已經到了摩多身居之地,亡靈之城,是座遠古城堡,曆經數千年,自從埃拉西亞大陸元年就存在了。
陰暗天空中掛著一輪詭異紅月,黑霧彌漫,光禿禿的堆滿枯骨的山嶺高聳入雲,由巨獸屍骨堆砌的城牆高大堅固, 人骨鋪設的道路看不見儘頭,腐爛散發著腥臭的僵屍在路邊扭動著身體,閃爍著淡淡光芒的幽靈突然從僵屍身體中穿過,暴發出尖銳的嘶笑,被戲弄的僵屍喉頭發出野獸般深沉的低吼,伸出血淋淋的胳膊從幽靈空洞的氣息穿過,無法抓住它們。
披著暗紅披風,長著獠牙的吸血鬼從奧裡德斯麵前緩緩飛過,貪婪盯著奧裡德斯強健的胸膛,那裡有著滾熱而美味的血液,一隻龐大的骨龍低沉的從奧裡德斯頭頂掠過,數十丈寬大的骨翼摩擦出刺耳骨節聲,掀起狂亂的氣流,飛向天地交線茫茫的地獄深處。
亡靈之城,奧裡德斯少年時曾經向往,屬於亡靈的城市,它坐落於埃拉西亞三帝國之間三不管地帶的亡靈穀內,後來傳說被魔法公會一夜之間摧毀,人們為亡靈穀的毀滅歡笑慶祝,沒有人知道它毀滅的原因,奧裡德斯一直沒有目睹亡靈城的真正的麵目,隻到過亡靈穀的廢墟,但是今天卻能見到亡靈穀真正的麵目,感覺一切都很稀奇。
“摩多,這個人類可以賞給我嗎?”在城門口,一位雙瞳血紅的女吸血鬼攔住了摩多,水蛇一般的腰肢,濃鬱的黑夜般的眼影,紫色的嘴唇,露著高聳雪白的乳房,性感妖豔,目光充滿了火辣的渴望,緊緊的貼著奧裡德斯,柔軟沾滿唾液的舌頭舔著奧裡德斯的脖子,輕輕的吹氣,尖尖的黑色指甲在強健裸露的胸膛上溫柔的滑過。
“史帝芬,給我滾開。”摩多輕輕揚手,勁風四起,將吸血鬼似蒼蠅一樣吹開,史帝芬並不氣惱,放浪形骸的大笑,對著奧裡德斯拋個媚眼,扭著水蛇腰離開。
雖然摩多隻是中級巫師,在亡靈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許多亡靈巫師紛紛向摩多敬禮,包括一些高級亡靈巫師。
數名暗黑騎士身著黑色鎧甲,騎著骷髏戰馬,手執長刀威風凜凜的在城中巡邏,馬後一隊裝備整齊的骷髏兵,緩緩的從奧裡德斯身邊走過,按摩多的命令將奧裡德斯押往彆處。
亡靈神殿中骷髏椅黑氣盤旋環繞,一道淡淡的人影,“摩多,你受傷了,嘿嘿,又被魔法公會那幫人揍了?”
摩多畏懼此人,眉頭微皺,恭敬的回答:“山德魯長老,這點傷不算什麼,已經恢複了大半。”
“嘿嘿,聽說你有了新朋友,怎麼不帶來認識認識。”山德魯長老有著貴族般英俊的容貌,偉岸的身材,若不是環繞周身的黑氣,血紅的眼瞳,誰也不會認為他是名亡靈巫師長老,手中拿著一支鑲有死神雕像的權杖,從中傳來龐大的暗黑能量,正是亡靈權杖。
摩多知道新朋友是指馬倫陰特,一臉無辜的表情,“他用亡靈權杖命令我幫他做事,我也不敢不從。”
口中這麼說,其實摩多並非被迫,馬倫陰特承諾讓摩多成為長老,少年馬倫陰特再師從於摩多,就再也不會認奧裡德斯為師,命運將從此改變。
“哼,諒你也不敢自作主張,他可以象隻蒼蠅一樣飛來飛去穿梭時空,但不能插手我的事務,亡靈界現在還是我的統治。傳說亡靈寶典就在亡靈城骷髏山中,給我趕緊尋找,我要有了亡靈寶典,讓他有來無回,你給我多找點人來挖洞。”山德魯狠狠的訓斥著摩多,摩多低著頭,不敢出聲。
骷髏兵們將奧裡德斯押往一處山洞,骷髏山中,許多赤裸的骨瘦如柴的工人正在乾活,邁著沉重的腳步背著泥土,在山洞中爬進爬出,若不是長著眼睛,奧裡德斯還以為是骷髏呢,看來他們已經被奴役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比死屍都不如,他們是死不了的,靈魂被拘役著,隻能永遠的乾下去,就算累死,一個亡靈複活魔法,又得接著乾,骷髏兵凶惡的監視著工人,不容他們怠慢,隻要有慢下來的工人,粗大的泛著磷火的骨鞭立即就打了過去,在枯瘦的身體上留下道道疤痕,慘不忍睹。
骷髏兵扔過來一枝鐵鏟,命令奧裡德斯象工人一樣挖掘洞口,奧裡德斯隻能從命,監視的亡靈巫師至少有一名是高級巫師,亡靈城中戒備森嚴,想要逃跑隻是夢想。
亡靈巫師見奧裡德斯力氣大,拖著奧裡德斯走入洞中,進入洞中奧裡德斯眼前一亮,山洞非常高大,一支支粗大的骨柱支撐著洞頂,大洞還有小洞,工人分四個方向挖掘山洞,將泥土碎骨挖到大洞再由人背出洞外,小洞曲曲折折,走了好久才到儘頭,奧裡德斯將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工人換下, 奧裡德斯揮動的鐵鏟用力挖掘,一鏟一鏟,碎骨,石頭紛紛灑落,挖掘的進度明顯比剛才那個可憐人要快得多,亡靈巫師很滿意,覺得做了一件聰明事,若將此事報告摩多肯定會得到表揚。
奧裡德斯不知乾了多少天,想了千百種逃跑的方法都覺得不可行,一邊乾活一邊胡思亂想間,“想逃出去嗎?”一道沙啞的低沉的聲音在身後突然響起。
奧裡德斯嚇了一跳,什麼人會知道自己的想法,回頭一瞧,瘦削的臉龐,下垂的眼袋,高聳的顴骨,乾裂的嘴唇,眼中充滿著渴望,雖然臉上沾滿泥土,奧裡德斯還是能一眼認出,不是彆人,是自己師父法蘭。
“你……”奧裡德斯非常驚愕,
“我叫法蘭,是魔法公會魔法師,小聲點,我發現了一條通路,但是我自己一個人不能通過,你是這裡力量最大的,需要你的幫忙。”法蘭以為識破了奧裡德斯的想法感到得意。
奧裡德斯不能接受,對方證明了他就是法蘭,自己的師父怎麼會是魔法公會的魔法師?奧裡德斯頭腦一陣眩暈被法蘭扶住,無奈的推開法蘭,“沒事,我隻是無法接受現實。”
“嘿嘿,年青人,我也是,當年我來這裡時,跟你一樣年青,也不能接受。”法蘭狡黠的笑著,向身後偷偷張望,防止被亡靈巫師們發現。
“有路可逃?”奧裡德斯深吸兩口氣,平靜下來。
“就在另一處洞穴中,就在昨天,我和老佐治挖出一道深不見底的黑洞,唉,老佐治鑽入裡麵想逃跑,可惜失足當場就摔死了,我曾用火種向下偷看過,裡麵有條通道,隻是斷成了兩截,那個洞口現在被我埋起來了,我找到了一截繩子,隻要你幫忙,我們倆完全能跳過那段通道,。”
“如果你是魔法公會魔法師,怎麼不用魔法?”奧裡德斯懷疑看著法蘭,以為法蘭在胡言亂語。
“亡靈殿頂有暗黑天幕,在它覆蓋下,任何元素魔法無法使用……”
身後傳來骷髏兵的腳步聲,法蘭立即向奧裡德斯使個了眼色,默默的讓奧裡德斯向自己 背簍裡裝土,骷髏兵巡視一會就離開了,兩人商量好,夜裡行動。
深夜,唯一休息的時間到了,所有工人都被趕在洞裡,由骷髏兵看著睡覺,發了一塊比石頭還硬的麵包,算是晚飯。
奧裡德斯與法蘭專門睡在緊挨著裡麵洞口處睡下,趁著亡靈巫師換班時,溜入了分支洞口,亡靈巫師隻將最外麵的洞口看守住,沒有想過來會有人在裡麵扒出洞口,向裡麵逃走,借著火把的亮光走到山洞的儘頭,法蘭將側壁的泥土扮開,露出了一處黑黝黝的洞口,正好適合一個人爬進去,先由法蘭爬了進去,奧裡德斯遞了一支火把給他,自己再爬進去,用泥土將洞口封上。
裡麵是一處天然石洞,頭頂都是形狀怪異的巨石,一截石頭階梯下麵深不見底,隻感覺呼呼的冷風竄上來,差點將火把吹滅,對麵也是一截石梯,中間部分已經崩塌,如同被人從中間一刀削去一般,法蘭找到的繩索正好可以將他們從這邊渡到那邊的石階上。
法蘭來到了石洞中,想到自己有可能從亡靈城中逃出生天,非常激動,氣喘籲籲的指著前麵不遠處一塊突出的尖石,“打個結,將繩索拋過去,我沒有這個本事,我看你力氣大,應該可以成功。”
“這個不難。”奧裡德斯走近斷石處,比劃幾下將繩索拋了過去,其實奧裡德斯完全可以用漂浮術飛過去,因為他也是亡靈巫師,可以借用亡靈的力量,但是奧裡德斯怕嚇著法蘭,如果法蘭發現自己是亡靈巫師,會立刻恐怖的大叫著,與自己搏鬥,甚至會從這裡跳下去。
繩索安穩的掛在了石頭上,奧裡德斯想先試試繩索的承重,但是法蘭立刻搶走了繩索,生怕晚一分自己就會重新落入亡靈巫師之手,雙眼中仍有著無儘的驚恐。
法蘭很順利的蕩了過去,將繩索拋回奧裡德斯手中,奧裡德斯一手持著火把,一手抓著繩索也蕩到對麵,卻是險險的落在懸崖邊上,差點後仰的落下懸崖,連跨幾步離開了危險的區域,剛才所立之處數塊岩石滑落,久久才聽到回音,在空曠的石洞中格外響亮。
穿過坍塌的石階,走入一處甬道,奧裡德斯明顯的感覺到強烈的陰寒氣息,雖然沒有冷冽的寒風,豈非滴水成冰,卻令人不寒而栗,心情倍感壓抑,顯然是亡靈的力量,四周隱藏著無數的陰魂,法力強大,散布在岩石的縫隙中,地底的洞穴裡,從它們能量上感覺,至少千年以上的能量,奧裡德斯還好一點,法蘭麵如死灰,四處張望,什麼都沒有發現,卻感覺到極端的恐懼。
陰魂們感應到奧裡德斯體內強大的靈魂,隻有亡靈長老才有的能量,既然是自己人,它們沒有發動攻擊,靜靜的瞧著兩人沿著石階行走的,法蘭雙手不斷的劃著十字,奧裡德斯冷笑,在這裡劃十字有個屁用,要不是我在這兒,你已經被陰魂們吞噬了。
走了近好久心頭的寒氣才漸漸消散,法蘭吐了口氣,火把漸漸熄滅,但是洞裡也開始亮堂起來,根本不用點火把,紅朦朦的,有如戰後血色的黃昏,空氣開始熾熱,熱浪不斷的噴射而來,地底有如悶雷,轟隆隆響聲不絕,出了甬道,眼前一亮,這是一處石壁上的洞穴,卻底下是奔流不息,熾熱耀眼的火河,不斷的有火花自火河激流中噴射而上,鮮豔燦爛,似朵朵紅色玫瑰在黑夜中綻放,兩人汗立即湧了出來,對麵是一處高聳的懸崖,從甬道有一條狹窄的橫梁直通對岸。
腳下情景異常駭人,但是凶險的並非如此,狹窄的長石,已經被火浪烤得發紅,不知道能否承受兩人重量,就怕一腳踏上去,連人帶石頭全墜入火河之中,連快骨頭都找不到。
“你先過去。”法蘭臉色有點發紅,滿洞都是滾滾熱浪,耀眼的紅光,不知是因為彆有心機而發紅還是火河紅光映射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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