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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數十裡,周圍是一望無際的黃沙,法蘭置疑奧裡德斯是否走錯了方向,索羅也搖頭表示不對,這條路非常陌生,奧裡德斯啞然失笑,“索羅你是從鐵嶺堡過來的,這條路是去錫蘭或者是去西亞的路,當然沒走過了。”

忽然,奧裡德斯感覺到四周潛伏了無數的氣息,強大,神秘危險,是亡靈城的追兵?這裡已經離開亡靈城勢力範圍,那會是什麼人呢,正想著,數十名渾身包裹著黃色皮衣的戰士自黃沙間跳了出來,已經上弦的明晃晃的弓弩對著自己,陽光下,弓弩的箭頭閃爍著寒芒,鋒利無比。

“你們是什麼人。” 戰士們嚴肅的問,尖銳的目光釘著奧裡德斯等人。

“我們是魔法公會的人,是魔法師,剛從亡靈城逃出。” 奧裡德斯鎮靜的回答

“跟我們走,不要亂動。”

索羅想憑借巨人鬥氣與這些人戰鬥,奧裡德斯搖搖頭,它們的弓弩分明是大漠寒鐵製造,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有巨人鬥氣也難阻攔鋒利的弓弩。

“索羅不要動,聽他們的,跟他們走。”

奧裡德斯感覺到綿綿黃沙中傳出無數氣息,精純尖銳,從氣息就能分辯出都是武技精湛的高手,表麵上黃沙漫漫底下卻是殺機洶湧,戒備森嚴,與亡靈之城相鄰難免要格外提高警戒,看著隱藏在黃沙深處中巍峨的堡壘,奧裡德斯心底坦然,要遇見老對手蒙特沙了。

不出奧裡德斯所料,獅鷲低鳴,自頭頂掠風而過,它們是蒙特沙的使者,索羅厭煩這些扁毛畜牧的騷擾,用手去抓,卻隻抓到風中碎影,連根羽毛都沒碰著,法蘭有點惴惴不安,自己怎麼說投靠了亡靈巫師,懷中還揣著本亡靈寶典,風險太大,不時的緊張的看著奧裡德斯,心裡不得不承認,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會給人很強烈的安全感,呆在奧裡德斯的身後,危險被阻隔在另一個世界。

奧裡德斯微笑的走在前麵,摩多的空間移動給了他一個啟發,就算麵對著寒冷的箭矢仍然有著逃脫的機會,不過身後的索羅和法蘭肯定抵擋不了沙漠戰士的襲擊,在此地與沙漠戰士為敵顯然是不明智的,在未來奧裡德斯有過經驗教訓,包括現在的山德魯。

沙漠戰士是錫蘭帝國的精銳,不僅鬥氣與武技令人觀止,在沙漠中掩飾本領極佳,它們就象一粒黃沙普通不過,但是狂風吹過,漫山遍野全是黃沙,誰能分辨出是沙是人,是追殺是血刃?

他們的存在,阻止了亡靈城擴張的野心,山德魯何嘗不想將黑暗天幕延伸到整個荒漠,但是金色沙塵中隱藏著千軍萬馬,每移動一寸土地,都要殫精竭慮,損失慘重,所以山德魯急於尋找到亡靈山穀中的秘密,利用神秘的力量對付人類,否則就算再過百年,山德魯統治的還隻能是亡靈之城彈丸之地。

穿過了黃沙戰士的嚴密監視,進入由黃沙壘成的城堡黃沙堡,外牆全是沙粒凝聚而成,精細的顆粒清晰可見,奧裡德斯望著高聳的城堡,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才不會相信黃沙會有如此強的粘力,用手摸去,硬度不亞於石塊,奧裡德斯佩服錫蘭帝國人的智慧,能在沙漠中築起這樣雄偉的城池,不過建造這樣的堡壘肯定要花很大的代價,有此必要嗎?

奧裡德斯帶著疑問被領入了黃沙堡,索羅卻一路東張西望,感覺來到黃沙壘成的世界格外有趣,手指摳著城牆,居然被他摳下一角來,氣得守城的軍士用棍狠狠的在索羅背上擂上幾棍,索羅晃晃腦袋,感覺挺舒服的,後背正好有點癢癢,這幾棍撓得挺舒坦。

“我們魔法公會偉大的魔法師回來了。”

奧裡德斯聽見了令他惡心的聲音,迪倫虛假的笑臉出現在眼前,奧裡德斯心道,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啊,隻好裝作很感激的樣子擦著鼻涕眼淚握住了迪倫的手,迪倫手上沾滿了奧裡德斯的鼻涕,素來潔癖的迪倫厭惡的抽回雙手,趕緊拽出胸口的散發著香氣的手帕擦拭,卻被索羅傻笑的抱住了胳膊,差點喘不過氣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借用了點氣盾魔法,才從索羅堅固的雙臂中掙紮出來,那身嶄新一塵不染的魔法袍卻摩擦出皺紋,沾滿了汙泥,腋部開了道裂痕。

迪倫差點被索羅身上的臭氣熏倒,那股臭味已經沾在他引以為豪的魔法袍上,氣得他渾身發抖,拚命用手帕在袍子上擦,越擦越糟。

索羅滿臉的哀怨,為自己不小心扯破了迪倫的衣服而懊悔,奧裡德斯心裡則笑開了花,迪倫在蒙特沙國師與傑克王子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強忍怒火,換作笑顏,走到蒙特沙麵前,帶著訓斥的向奧裡德斯說道:“你們這些笨蛋,被亡靈法師捉了去,要不是錫蘭帝國蒙特沙大人幫忙,你們能出來?”

蒙特沙與傑克聞到了迪倫身上傳來的惡臭,不由得皺了眉頭,捂著鼻子退了幾步,蒙特沙嘿嘿向奧裡德斯點了點頭,一付居功自傲的模樣,奧裡德斯從水晶球中看到了蒙特沙與山德魯對訣的場麵,自己的逃脫根本不是他的功勞,也不想爭辯,微微點頭稱謝,蒙特沙此時五十多歲,幾十年後,帕米爾戰役時,他的頭發全白了,比現在老得多。

“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傑克王子冷淡的問。

奧裡德斯知道他們想知道什麼,簡單的將亡靈城裡情況描繪一遍,並沒有說出地下神殿的事,隻是說亡靈城起內哄,牢獄被擊毀,他們就逃出來的,完全是運氣,法蘭在一旁添油加醋,配合的天衣無縫,後來乾脆搶過話題自己演講開來,摩多謀反,山德魯反擊,天花亂墜,真假摻半,聽得蒙特沙等人目瞪口呆,半信半疑,奧裡德斯心中暗笑,有人說有其師必有其徒,還真有其事,自己的口才全是法蘭的傳授。

蒙特沙利用獅鷲探到了一些情況,卻沒有法蘭講得繪聲繪色那麼具體,真到法蘭因為口渴停止演講,才發覺有點失態,也聞到了迪倫身上傳來的臭味。

迪倫厭惡的聞聞自己的身上,狠狠的瞪了奧裡德斯一眼,轉身衝向了浴室,卻發現索羅正在浴室裡哼著歌,愉快的洗澡,替拉冬打著香皂,拉冬懶懶的趴在地上,睜開一隻眼看了看迪倫,不以為然的又闔上了,索羅看見迪倫進來,高興的招呼:“副會長大人,要不要我幫你洗澡?我最會幫人洗澡了,我以前幫過村裡的所有動物都洗過澡。”

迪倫怒不可遏,對著索羅吐了口唾沫,命令士衛打水到他的房間,索羅聳聳肩,鄙夷的看著迪倫匆忙遠去的背影,一邊幫拉冬洗狗毛一邊說,“拉冬,尼克讓我多幫助人,我照他的話作了,好心幫副會長大人洗澡,他好象並不高興哦。”

“不會,你幫我洗澡我就很高興,我已經好幾千年沒洗澡了,你洗的我真舒服。”拉冬懶洋洋的吐了吐舌頭,享受著一切,這名話說出後,拉冬立即感覺到了後悔,作為神獸應該保持著尊嚴,特彆是在一個粗俗的傻子麵前。

“好啊,那我們再重新洗一遍吧,我還會搓你的狗毛,我的那隻黑黑就非常喜歡我這樣。”索羅在拉冬身上使勁搓起來。

因為索羅手勁過大,拉冬痛得從水桶中跳起來,凶惡的吼道,“我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是狗,我可不要你象搓隻狗一樣來……”沒等拉冬說完,就被索羅按入了水中,喝了一大口肥皂水。

“可憐的小狗狗,身上毛好長好亂噢,哥哥幫你梳梳哦。”

拉冬傳來淒厲的慘叫聲,想從索羅巨手中逃開,卻被捏著脖子力不從心,拉冬驚恐的望著索羅,自己的力量沒有恢複,普通人也休想能捉住,索羅雙手中巨大的力量令他這隻千古神獸都無法抵抗,顯然來自諸神黃昏時眾神都畏懼力量,拉冬不明白主人和眾神是如何失敗的,但從索羅身上似乎發現了細微的影子。

奧裡德斯再次解救了拉冬,告訴索羅準備吃飯,也就是參加晚宴,作為從亡靈穀中逃出來的“英雄”,國師專門準備了晚宴,奧裡德斯對這個晚宴保持著謹慎的態度,印象中蒙特沙可不是什麼善待好客的人,迪倫更對自己有著陰謀。

索羅卻非常興奮,自從去了亡靈城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全靠自身的脂肪在提供著能量,差不多快成駱駝了,聽到吃飯的消息,迫不急待的就要跟著奧裡德斯衝出浴室,出門時龐大的身軀忽然停頓,才想起將喝飽了洗澡水的拉冬從浴缸中抱起來。

“可愛的小冬冬,哥哥帶你去吃飯。”索羅將拉冬身上的毛發擦乾,拉冬吐著口水,無奈的趴在索羅的懷裡,在它力量沒有恢複之前,很難逃脫索羅的“魔掌”。

奧裡德斯也叫起了法蘭,未來的師父正和衣躺在床上大睡,這是法蘭幾十年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沒有手執毒鞭亡靈巫師的打擾,也沒有老鼠臭蟲的叮咬,柔軟的枕頭散發著棉布的香味,法蘭當然樂意先吃飽肚子再繼續甜美的夢境,帶著陶醉的神情跟在奧裡德斯身後。

城堡的宮殿裝修繁華,精美的雕刻,鮮豔的花朵,名貴的壁畫,走廊裡鋪著柔軟的地毯,奧裡德斯幾人腦海中出現幸福的景象,金壁輝煌的大殿,手持發亮的銀色小刀切著香噴噴的牛肉,飲一口冒泡的冰鎮葡萄酒,高談闊論著,跟著侍從在大殿中繞了幾圈,走到宮殿深處,地毯儘頭仍然沒有看到理想中的餐廳。

侍從表情嚴肅,動作機械,法蘭問了好幾遍餐廳具體位置,侍從並不說話,隻是表情漠然的帶著路,走過漫長的走廊,下了十幾節台階,象是進入了地下室,周圍的環境明顯與城堡有所不同,牆壁簡陋粗糙,地麵低窪不平,光線陰暗奧裡德斯幾人不約而同的想,難道錫蘭帝國吃飯都在地下室?不會借著晚宴來個地底藏屍吧,就在眾人狐疑之時,隨著侍者來到了一座石門之前,石門兩邊雕刻著氣宇軒昂的獅鷲,門緩緩的打開了,眾人置身黑暗之處,被門內豁然而至的強光刺的睜不開眼。

經過波折,還是看到了理想中的餐廳,明亮寬敞,鮮豔的紅地毯,古樸典雅的桌椅,餐桌上放著香味撲鼻的鮮花,整齊陳列著精美的盤子,盤子兩邊擱著刀叉,看起來一切都井然有序,蒙特沙坐在主位上衝著奧裡德斯三人伸出了枯瘦的手臂,微笑的作了個請入坐的手勢,幾名著裝整潔的侍者替他們拉開了座椅。

索羅與法蘭高興的坐下了,拉冬也有個座位,受到上賓的禮遇,每個人都按耐不住興奮的心情,奧裡德斯閃過一絲懷疑神情,迪倫與傑克王子呢?自已雖然闖出了亡靈城,受到眾人矚目,卻達不到錫蘭帝國國師宴請的級彆。

若沒有和蒙特沙鬥過十幾年,奧裡德斯肯定會和法蘭一樣,以為受到了特殊的禮遇,奧裡德斯了解蒙特沙,蒙特沙以狡猾奸詐著稱,一旦有人被他邀請赴宴,宴無好宴。

索羅第一次坐在這種合適的桌椅上如此文明的用餐,笑的合不攏嘴,裝菜的盤子格外精美彆致,想必其中美食亦不同凡響,比起在村子裡烤地瓜美味多了吧,想到這裡,感覺肚子更加餓了,迫不急待的揭開了盤子上的遮蓋,笑容僵硬在臉上,盤子裡蹲著一隻黑漆漆的蠍子。

索羅瞪大了眼睛,蠍子尾上的尖銳的毒刺看得一清二楚,蠍子散發著陣陣油香,儘管蠍子用油炸過的,索羅也不敢吃,滿臉委屈的看著奧裡德斯,仿佛一個被欺騙的孩子。

“各位怎麼不吃啊,那可是我們沙漠中的美味,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豈不是辜負了我的一片好意,嗯?”

侍者揭開了盤子上的罩子,法蘭看到了盤中的蠍子,也是眉頭暗鎖,這是什麼東西,能吃嗎?在蒙特沙催促下,了刀叉,但是雙手舉在半空中,遲遲下不了,滿臉痛苦的神色,仿佛刀叉格外沉重,令人無法承受。

作為亡靈巫師,奧裡德斯曾經吃過這種油炸蠍子,麵色坦然,用餐刀先將有毒針蠍尾切掉,再將蠍子叉起放在鼻子前聞聞,混和著佐料的油香令人食欲大開,輕輕的咬了一口,熱辣的油汁流出了嘴外,用潔白的餐巾擦乾淨。

索羅瞧瞧奧裡德斯,見奧裡德斯一點不怕,再瞧瞧盤子裡的蠍子,是熟的,並不會動,還是油炸的,膽子漸漸大起來,但是他不會用刀叉,用手將蠍子長長的尾巴掰掉,放進嘴裡咯嚓咬了大半截,大口的嚼起來,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滿意的笑容,禁不住讚賞的點頭,將整個蠍子塞入了嘴裡,油汁都濺到了衣服上,也不在乎。

“這位法師,難道看不起我們沙漠城的美食?”蒙特沙沉著臉問,眼睛死死的盯著法蘭。

法蘭感覺蒙特沙目光象利劍戮進了心裡,一陣緊張,手不由的哆嗦起來,叉子沒拿穩,掉在大理石桌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嘿嘿,我隻是不太餓,我平常喜歡吃素……”法蘭的話說了一半就咽回了肚子裡,象個犯錯的孩子有點局促不安的偷偷瞧著蒙特沙。

“哦,既然如此,為了表達式我對法師的敬意,那就給你吃素食,來人,把我們沙漠綠洲裡最美味多汁的蔬菜端上來,讓我們尊敬的客人品嘗,我想你肯定會喜歡的。”

蒙特沙的態度令法蘭小吃一驚,看起來象僵屍一樣的老頭並不那麼可怕,自己何必那麼害怕呢,對自己的要求,他不僅沒有生氣還多麼客氣,完全尊重客人的決定,早知道朝他要些牛排,放在鍋上油煎的那種,七分熟,又軟又嫩,那美味可有好多年頭沒有嘗到了,想到這裡,法蘭自我解嘲的乾笑兩聲,挺直了腰杆,對蒙特沙點點頭表示感謝,琢磨著什麼時候提出要些牛排。

“我希望法師能表現出誠意。”蒙特沙臉上掛著高貴的符合國師身份的微笑,奧裡德斯卻搖搖頭,那微笑裡包含了太多嘲弄,甚至於可以說成為鱷魚的眼淚,毫不了解對方的法蘭,根本體會不到其中的威脅,

侍者迅速的將那盤炸蠍子端走,換上一道銀盤,依然由罩子蓋著,為了表示誠意,法蘭滿心歡喜的親自揭開了罩子,一股奇怪的氣味自其中傳出,差點令法蘭嘔出來,盤子中放著一堆爛泥般的植物,在花花綠綠的醬汁下仍然分辨出根莖,菜葉,看起來與普通的菜沒有什麼區彆,但是聞起來象是被捂了好幾年的已經腐爛的臭襪子,奇臭無比,臭氣一浪高過一浪,比亡靈腐爛的屍體還要更重上三分,熏得法蘭五臟六腑抽搐,對著桌底大嘔起來。

蒙特沙麵上泛起一股怒氣,抬手間一道亮光閃過,直射而出,奧裡德斯早就發覺蒙特沙要有動作,一道水波已經在法蘭麵前布防,法蘭畢竟是自己的師傅,如果他遭遇不測,時空規則中可能會影響自己,有因必有果,現在的時空將會影響到未來,至於會有什麼影響,奧裡德斯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隻能儘量按照記憶中的一切順其自然的發展。

令奧裡德斯放心的是蒙特沙發起攻擊,目標並不是法蘭,而是那名侍者,咽喉上插了明晃晃的一支叉子,奇傷口沒有太多的血液流出,口鼻之中卻湧出大量鮮血,奧裡德斯明白,這是鬥氣的作用,侍者的五臟六腑已經被叉子攜帶的鬥氣震得粉碎,體內大出血才會有如此死狀,數名侍者將他的屍體抬出了大廳,侍者的表情極為自然,司空見慣,死去的侍者臉上的表情亦是木然的,都沒有一點對死亡的恐懼,這種木然更令奧裡德斯感覺不安,叉子速度太快,很難抵擋,如果那一叉真的刺向法蘭,即使水元盾有著很強的防禦力,也來不及設防。

法蘭見侍者死去,心中更加恐慌,法蘭很聰明,蒙特沙如果真的想殺自己,剛才已經做了,那隻是一種警告,並不會真的殺了自己,既然它是一種威攝,法蘭就放心了,但是麵上仍然假裝害怕,雙手不斷的哆嗦,但是心裡輕鬆了好多。

蒙特沙微笑的對著法蘭作了個請吃的手勢,同時,又有一個侍者端個了盤子,機械的來到了法蘭的身邊,這回盤子裡不是蠍子,而是一盤散發著臭味的爛菜,色澤黑黃,法蘭苦笑,這次可不能拂了蒙特沙心意,狗屎樣的爛菜隻能吃了,咬著牙,屏住呼吸,大口的將菜塞進了嘴裡,大口的嚼起來,並將桌上的一小瓶烈酒灌下了肚裡。

“好樣的,法師夠爽快,這盤菜可是我們沙漠中的名菜,一般人享受不到它的妙處,它有好多名字其中之一叫英雄之菜,一旦吃了它,就算普通人也能變成英雄。”

法蘭心裡早將蒙特沙罵了千百遍,卻要裝出一點欣喜的表情,肌肉抽搐的臉上硬擠出了一點微笑。

“我今天請各位來,除了美酒外還有黃金相贈,請笑納。”

兩名侍者費力的抬上來一個箱子,滿頭大汗,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呼吸急促,顯然已經使出全身的力氣,他們將箱子放在蒙特沙的腳下,箱子重重的壓在地板上,發出吱吱聲響,就象熟透的石榴暴裂時發出的聲響,箱子有點變形,並沒有象人擔心的那樣裂開。

奧裡德斯奇怪,箱子的東西非常深重,真的是蒙特沙所說的黃金,蒙特沙頭腦有問題了?他可是個十分吝嗇的家夥,怎麼會給自己黃金,狐疑之間,箱子被打開了,黃澄澄的光芒四射而出,飽滿光彩,一枚枚金錠象是沉睡的貓兒整齊的陳列在箱子裡,奧裡德斯愣了,索羅也瞪睜大了眼睛,法蘭更不用說了,目瞪口呆,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隻青蛙,不時的打嗝發出陣陣臭氣,侍者捂著鼻子,薰得叫苦連天,卻不敢吱聲。

“這全都是你們的。”

奧裡德斯更加迷惘,蒙特沙究竟想乾什麼?收買自己?替他賣命?兩個低級法師和一個傻大個根本不值得,抵不上其中一枚金錠,難道還是為了亡靈城?自己等人唯一的價值就是從亡靈城安全的出來了,莫非蒙特沙……

奧裡德斯思索著數十種可能,蒙特沙給出了一個簡單明了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從亡靈城出來的,但是你們的確是毫發無損的出來了,我要你們再進去一次,從地牢裡救出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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