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六月初八,這是新的世紀,新的生活。
陽光溫暖的照耀著荷山的每一個角落,滿湖的陽光下,白蓮花盛開著,這對於,整整有著千年道行的白蓮仙子來說,是一個特殊的難忘的日子。
她又看見了那個名字叫葉鈞陽的愛好畫畫和攀岩的男人。二十多年來,她無時無刻關注著他,關注著他的成長,也關注著這個名叫荷山的有著幾百萬人口的北方城市,自從前幾年大力開放旅遊業以後,這座山整個變得不寧靜起來。
國內國外的各種人士,隻要是來荷山市辦事的、出差的、走親訪友的,總要抽時間報了團來到荷山,一睹這裡的自然風景。
白蓮仙子像一個神秘的女神一樣,俯首凝望著著也護佑著這裡的每一個人。
在過去的一個朝代裡,一位得道高僧看破了天機,曾經指點當地的有關部門在山間修建了一座廟,取名為仙女廟。
仙女廟代表著當地居民對白蓮仙子的感恩戴德,白蓮仙子從此時時刻刻能夠得到遊人們的頂禮膜拜。
今天又到了特殊的日子,太陽才剛剛爬起來,這裡早已人山人海,熱鬨不已了。
白蓮仙子走出了湖泊,化身為女子,在山間遊走,由於昨天下了暴雨,地皮上經過驕陽的炙烤熱氣騰騰,山下的湖邊,遊人們悠閒自在的行走在各處,有撐著雨傘的帶著太陽帽的,三個兩個的搭伴而行,耳邊不時的聽他們談天說地,笑作一團。旁邊也有撐著大傘擺攤賣各種各樣小吃的,也有遊走在各處賣各種五顏六色的小孩玩具的。
從北麵一眼望去,一座綠壓壓的大山遮擋了這座城市,好雄偉,好莊嚴的一座大山。即使是在荷山城居住了幾十年的老人也並沒有爬過這座山的頂峰,這座被森林嚴嚴實實覆蓋了的大山上到底有著多少神秘的地方,平凡的人們不知道。
六月初八,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白蓮仙子隱藏在森林中,她從眾多的遊人中,又看見那個二十多歲的名字叫葉鈞陽的男人,她知道他沒有看見她,他的腳步一直向遠處的石子路上攀登而去。
他目不斜視的一直向前麵的湖泊走去,到達了目的地後,他撿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取下身上的一個包,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畫板,一切安頓好以後,開始望著滿湖的荷花作起畫來,這麵湖水在天空的映照下碧藍的令人神清氣爽。
在那湖麵的一處,集中的盛開著一片白色的荷花,看樣子,葉鈞陽還是愛極了這麵糊,白蓮仙子心想:他依然愛蓮,愛作畫。
她關注著他,當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曾經多次和同伴來山間玩耍,就深深的愛上了這滿湖的荷花,從此,每當荷花盛開的季節,他就背著畫板來這裡作畫,在他的內心中,或許感謝上天的美意,留給他如此一方美景。
葉鈞陽在湖邊的草地上席地而坐,在打開的畫板前,放著幾支畫筆,他穿著雪白色的T恤,淺藍色的牛仔褲,和雪白的運動鞋,正要開始畫一幅白蓮的水彩畫,白蓮仙子站在他的身後,凝望著葉鈞陽的畫板上漸漸勾勒出的線條,不多久,他筆下已經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白蓮水彩畫了,那一朵盛開著的白蓮花在翠綠色的枝葉的映襯下,是如此的高雅,清潔與脫俗。
她凝望著他的畫,轉而又用美麗的目光去凝望他,他長得多麼帥氣啊,他有著俊朗的外表和輪廓分明的臉龐,一個高挺的鼻子和一雙漂亮的幽深的大眼睛。尤其是那一道濃眉使得他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陽剛之氣。
白蓮仙子久久的凝望著他,回想起了一千多年前的那次山洪災難,也回想起了因那次災難為了護佑白蓮卻無奈的六歲小男童。
想到了他的死,白蓮仙子的心緊緊的揪了一下,她在乾什麼?她居然還在為一千年前那次意外事故而無法釋懷?
她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她對自己說:“不該有的情感一直伴隨了她千年,她終究沒有逃脫由於吸取他靈氣所帶來的那種凡間的情感。”
葉鈞陽的一幅畫很快就完成了,他可真是一個繪畫天才,當他正在得意與自己的傑作時,白蓮仙子卻突然在心中升起一陣調皮的念頭,她想捉弄一下他,於是,當他正手握傑作忘形的欣賞之時,一陣風便涼颼颼的向他吹來,頓時,晴朗的天空中,飄來一陣烏雲,他的目光移開湖麵向天空望去。
風吹著天空中的一團烏雲漸漸向山這一邊而來,緊接著雨點便劈裡啪啦的下了起來,這時候,先前被太陽曬得發熱的土地上冒起了一陣熱氣,緊接著,他手中的那副白蓮畫被吹走,這下,葉鈞陽著急了,他急忙跳起來伸手去追趕那副空中的畫,可是,雨下大了,畫很快被吹到了湖裡。
誰也沒料到雨水來得如此之急,山上的許多人見下了大雨便急急忙忙的拉起來孩子的手或者是情人的手,一邊笑著、尖叫著向山下的各個方向沒命的跑去。
葉鈞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成長了二十多年,卻從未見過這樣讓人猝不及防的大雨。
他再次凝望著他那副被湖水吞沒了的畫,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全然不顧及已經被雨水打濕的自己。
過了一會兒,他才猛然間想到什麼一般,撿起地上的背包與畫板,一溜煙想仙女廟跑去。
總算找到了一個避雨的好地方,他用手拭去頭發上的雨水,在仙女廟的牆角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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