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韓良昏睡,而月兒聽話的坐在五步之外。凝香走了進來,將買回來的藥材放到檀木桌上,隨手取了一些去廚房煎熬。再回來時,手裡還端著一盤點心。
“小姐,您餓了吧?臨走前忘了將做好的點心端過來,您先吃些。對了,這人清醒過嗎?”凝香又倒了杯茶水,嘴裡說著這人,眼睛卻抬也未抬,將吃喝的東西統統放到月兒手邊。她一抬眼,恰好看到月兒脖頸上纏著的刺眼的白色紗布,趕忙上前一步,爬到月兒脖頸處仔細查看,“小。。。小姐,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此時,凝香的臉色就像這白色紗布一樣,白的刺眼,撫著月兒脖頸的手指發涼。
月兒無所謂的笑了笑,“無妨,這人醒來就發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凝香作勢間就要拆開紗布來查看,月兒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好不容易才綁上的,你彆再費事拆開啦。”這要是讓凝香看到不淺的傷口,恐怕不等父親兄長來找韓良算賬,凝香就能立刻了結了他。
“小姐,奴婢看看,到時奴婢再幫您纏好就是。若是傷口嚴重,奴婢。。。奴婢立刻殺了他。”凝香恨恨地看著昏睡不醒的韓良,這個人每次醒來都要問她們的身份,好像誰都是他仇人一樣。
“沒事啦,凝香。你去瞧著煎藥的火候,不要燒乾了,到時候才是費事呢,我要休息會兒。”月兒找個理由支開凝香,凝香什麼都好,就是太在乎她了呀。
凝香隻好離開。她才消失在門前,韓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怕她殺了我?”聲音戲謔,完全不將凝香的威脅放在心上。
月兒沉默不語,拿了一塊點心吃起來,她細嚼慢咽,吃兩口還要喝一口茶水。韓良倒也不急,看她吃完一塊點心,也不催她。
擦了擦嘴角,將屑子抹去,又喝了口水,才正視韓良,道:“凝香不是壞人,隻要你不傷我就行。”
“這麼說來,你倒是我的護身符咯?”
月兒不置可否,眉目一挑,其中意思,自己猜去吧。
第二天,晨色來臨,月兒便覺得這裡少了些什麼。跑去忘仇居一看,果真,韓良已經不告而彆了。
“他身體並未痊愈,我還沒有告訴他他這傷的嚴重性。”月兒擔憂的迎風而立,站在木橋之上。
木橋設計時便帶有起伏,站在橋上看風景可增加景色變化。往常,月兒尤其喜歡站在這裡看風景,因為母親喜歡這裡。而此時,卻沒有心情。
“小姐,那人要走,你還管他死活?再說他還傷過你呢。依奴婢看,他也是聰明人,武功也不弱,要死也不容易。”凝香對韓良本沒有多少好感,他走不走,死不死,她一點兒也不關心。
月兒輕歎一聲,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凝香,我們回去看看父親如何了,半個月的時間夠他恢複精神了,也不過是受了點驚嚇。再說,有那麼多人為他受的驚擾失了性命,不怕精神不好。”
“小姐。。。。。。”凝香不能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也找不到安慰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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