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路人匆匆行走擦肩而過,大雨已停,天空卻依舊被陰霾所籠罩,陰暗地天氣如同人心。
洛夏盲目地在街上行走著,想著今早奧爾亞瑟說的話與這幾年為了報仇所經曆過的生活。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可幕後之後偏偏是那個人,她該怎麼去選擇?
殺了他嗎?
洛夏突然想起一句話,仇恨會麻木人心,當你殺了對方,仇恨就會一直延續到後代,你殺他他的後人會延續著這份仇恨,永遠不會消停,一直輪回下去。
走走停停了一會兒洛夏這才回神,麵對這不知東西南北的鬼地方她皺了皺眉頭。
摸摸口袋準備打電話叫千恣過來接自己,結果屁都沒有,估計錢包和手機都丟在奧爾亞瑟的公寓了。洛夏輕歎了一口氣。
跟隨著指路牌的指示,拐了七八個彎,迷茫地站在街上,洛夏還是沒找到回家的路。
好吧,她承認她又迷路了。
一股勁爆的節奏感音樂從麵前的娛樂館傳來,洛夏踱步上前停佇在門前,打量著玻璃門上貼的廣告。
嗬,洛夏挑著一抹笑容走進了娛樂館內。
四麵白色的牆壁上噴著紅色各種街舞的動作,給人一種很清新的味道。
舞台上一個帥氣的男生正與一個男生拚舞,站在台下的男女打著節拍搖晃著腦袋,吹著口哨為台上的兩個男生助威。
音樂停止,敗下陣來的男生送上了一個你贏了的姿勢,傻笑兩聲下了台。
“排行第一的那誰敗給熙少了。”
“估計街舞館已經沒人可以打敗他了,看來今日的獎品跑車是熙少拿下了,哎。”
洛夏倚靠在牆壁上吹著風,聽著旁邊兩人的對話挑了挑眉頭,揉了揉肩頭巧妙地避開眾人上了台。
“這女生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估計是新人吧。”
台下一陣唏噓,洛夏雙手交叉到胸前打量著站在不遠處的男生。
亞麻色的短發,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膚,修長的身體穿著一件黑T,寬大的白色短褲,白色的街舞鞋。臉頰上隱約可見汗水的痕跡,卻一點都沒感覺到汗臭味,倒是讓人感覺一股非常陽光的味道。
“怎麼比?”
若不是這間娛樂館的獎品是跑車,洛夏才不會將她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裡。
她急需一輛車回家。
尤熙看著眼前毫不修飾眼神打量著自己的冷著一張臉的女生,“我從來不跟女生尬舞。”說著拿過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就想走人。
可洛夏那是被人諷刺了後還能安靜淡定的了主。
尤熙一腳剛踩到階梯,完全沒注意到背後隨之而來的偷襲,華麗麗地被洛夏一腳踹下了台,以一個不優雅的姿勢摔倒在地。
這就是所謂的狗啃泥。
“這女人死定了,居然敢打熙少。”
四五個染著紅毛的女生驚慌失措跑上前,卻又不敢伸出手扶起還趴在地上的尤熙。
尤熙是出了名的討厭女生的觸碰,除非她們不要命了。
“封建思想真重,你確定你不是來自古代?還是說你怕會輸給我,少年。”
洛夏踱步到舞台邊緣,蹲下身子俯視著台下寒著一張臉爬起的尤熙,對著他不屑地揚高了嘴角。
無論今天她拿得到拿不到獎品,憑著尤熙剛才那句諷刺的話,她洛夏就跟他杠上了。
女人真是麻煩。尤熙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看了一眼牆上鬨鐘顯示的時間。
目前15:30分,他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跟洛夏玩玩。
“你——”
燈一下子全暗了,看不清黑暗的眾人驚慌地叫喊著。
有著過人的視覺的洛夏往後退了幾步,手伸上腰間握上了蛇鞭,靜靜地等待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這群人的目的應該就是自己了。
想法是豐滿的,現實總是骨感的,那群人的目標並不是洛夏,而是尤熙。
打鬥的與喘息的聲音在黑暗中特彆的清晰,洛夏勾了勾嘴角並不準備出手,她與那個少年毫無關係,沒必要加入這場渾水惹禍上身。
跳下舞台,洛夏瞥了一眼臉上已經掛彩了的尤熙與持著鋼刀的黑衣人,不得不承認尤熙的實力挺強的,被十幾個人圍攻被沒掛掉。可這不代表她會出手救他,洛夏打了一個哈欠就準備閃人。
“前麵那個穿著H大校服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抓了她等於多了一半的籌碼。”
才剛走幾步,洛夏就聽到了尤熙陰險的叫喊聲。
“上,抓住她!”
很明顯的,那群黑衣人相信了尤熙的話,他們幾人互相示意了幾個眼神後,站在最外邊的黑衣人跑上前圍住了洛夏。
Shit!如果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賤男啊,最毒賤男心呀!洛夏在內心詛咒著尤熙這陰險小人。
“乖乖受綁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從包中拿出一根麻繩,徑直地走到了洛夏的身後。
他心裡想著:一個女人而已,能有什麼好怕的。
可惜洛夏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絕對不輸給男子,頃刻之間就可以奪取敵人的性命。
寒著一張臉靈活地轉過身一腳踹上了男人的小腹,洛夏抽出腰間的蛇鞭,不再浪費時間。
蛇鞭甩出,發出‘啪’得一聲響,圍在洛夏附近的男人瞬間倒地。
殷紅的鮮血從男人們的身體內滲出,蛇鞭如同饑渴的野獸奔上了鮮血,靜靜地將鮮血吸食。
暗紅色的蛇鞭在黑暗中通體發出妖嬈的紅光,注意到氣氛不對勁的黑衣人群與尤熙暫時休戰向洛夏那看去。
黑暗中,少女一臉漠然的收回了蛇鞭,步步走向他們,如同死神的降臨勾去他們的性命。
“你是……”
終於明白洛夏身份的男人‘怨’字還沒說出口,洛夏就一記蛇鞭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五分鐘,僅僅五分鐘,十幾個人就這樣被洛夏殺了。尤熙有些好奇少女的身份。
捂著受傷的右臂,尤熙鬆了一口氣向後邊的牆壁靠去。
“還有你,賤男!”洛夏將蛇鞭係回腰間,大步上前拽住了尤熙的衣領,湊近他瞪大了雙眸冷聲道:“踹了你一腳,你還打算拉我一起下地獄了是吧。”
洛夏溫熱的呼吸打在尤熙的臉頰上,感覺有些麻麻的,他虛脫地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挪動了下身體。
尤熙看向洛夏的雙眸,藍色的瞳孔如同漩渦一般,少女身上的香味讓他忍不住靠近貪婪地去吸食。
“作為賠罪——”說著,尤熙湊向了洛夏的臉頰,雙唇印在了在她的右臉頰,發出了‘波’得響聲。“我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你。”
臉頰上傳來涼涼的觸感令洛夏皺起了眉頭,她鬆開拽著尤熙的衣領雙手往後退了一步,狠狠擦拭著被尤熙親吻過的臉頰。
洛夏冷視了尤熙幾秒,深呼了一口氣在內心告訴自己N加一次,就當被狗啃一口被狗啃一口,才將心口的怒火壓下。
“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尤熙一直認為自己與女人絕對不會有什麼接觸,而如今他深深嘲笑著自己以前的想法。
“沒打算在見麵,所以我也沒打算告訴你名字。”
洛夏環顧了下四周,找到了電源的開關。
瞟見DJ台上上一部不知是誰忘記在那的手機,洛夏拿下手機撥通了千恣的電話草草的報出了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掛下電話隨意一拋就離開了街舞館。
“我們還會見麵的,女人。”
尤熙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她與他絕對還會碰麵。
隻是那時候的洛夏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銀色的跑車在街道上飛快的行駛著,車內氣氛十分的凝重,就在三分鐘前千恣接到了一組的緊急求援。
郊區,千恣停下車,兩人打開車門向前方那棟已被火藥炸毀地不成樣的大樓跑去。
“錢伯,傷亡如何?”
千恣率先加入了治療的隊伍中,洛夏掃視了一眼受傷的兄弟姐妹,憤恨地一拳砸上了大樹,到底是誰跟她們作對。
“大部分人都是受了點傷,隻是有一個人犧牲了。”
錢伯頓了頓,想起剛才的事情他布滿皺紋的臉上徒然掉落一顆淚水。
“是空嗎?”
心臟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洛夏皺起了眉頭。
“都怪我都怪我這把老骨頭重要的時刻突然掉鏈子。火藥爆炸的那一刻,空為了救我被掉落的鋼板砸中,我費儘了全身的力氣都無法將他救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大火中……”
錢伯邊說著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眼淚不停地掉落在地上濺出各個水花。
死亡分離,一個又接一個的離開自己。那一天,父母被殺的那一天我就發過誓,決不允許任何人再因為自己死去,如今空又離開了我。我還真是一個不幸失敗的人呀,連誓言也守護不住。洛夏苦笑。
洛夏閉上眼仰起頭將眼淚與悲傷往肚子裡吞,這裡的兄弟姐妹還需要她,她不能就這麼垮了。
幾分鐘後,洛夏睜開了眼睛,對著受傷的眾人嚴肅地說道:“你們全體轉移回德國,BOSS那邊我會報告這件事。”
一組已經被人盯上了,或則說有人盯上了自己,敵人在暗她在明,洛夏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一組的人馬全部轉移回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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