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你怎樣了?”
聽到南柯擔憂的話,洛夏側臉向奧爾亞瑟看去,右臂與臉頰上的紅色刺痛了洛夏的眼睛,怎麼連他也受傷了?
“洛夏,你不是很厲害嗎。”溫清月似乎早被恐懼衝淡了對洛夏的敵意,白皙的臉蛋上掛滿了淚水,瘦弱的身軀發顫。“我命令你趕緊殺了這群熊,我會叫我爹地給你很多錢,很多錢。”
“你以為洛夏是你呼來喝去的奴婢嗎?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洛夏呢,切!”
千恣看不慣溫清月那副大小姐的模樣,諷刺地說道。
花汝女麵無表情地倚靠在樹上,她可不是溫清月那白癡。洛夏沒獨自閃人這就說明了她有辦法救她們。
“都彆吵了,熊來了!”
洛夏絲毫沒在意溫清月的話,倒是越來越近的熊的叫吼聲讓她皺起了眉頭。
強烈的抖動過後,一棵幾米的大樹毅然倒下,幸虧千恣早有提防拉著那群人閃到了一邊,要不然早就被壓成肉餅了。
棕色的皮毛,黝黑的眼珠子,大約十幾米的身高壯得比樹還高,以一種藐視的眼神俯視著洛夏等人。
它吼叫了一聲,聽到呼喚的其它熊們相繼奔來。
洛夏揉了揉太陽穴,麵對著這群凶猛的熊真感到頭疼。
“千恣,月子陽,帶著他們走,我墊後。”
洛夏警惕地看著前方的熊,側過臉對千恣吼道。
“可是……”
兩聲音立馬響起。
千恣一聽就不願意了,她怎能拋棄洛夏帶著她們逃跑呢。
南柯冷著一張臉,不爽洛夏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安全,她怎麼那麼傻呢。
“這是命令!你若是不想受到懲罰就帶著他們走!”
一群人聚在隻會妨礙她施展身手的空間,礙眼。
“好。”千恣見洛夏心意已決也不打算再勸阻,回頭衝那群縮在一團發顫地吼道:“跟著我走。”
月子陽擔心地看了一眼洛夏,轉身斬破了樹林上的藤蔓,一群人向小路衝去。
看著他們安全脫身,洛夏鬆了一口氣,卻瞥見南柯停佇在小路口處的身影,他想做什麼?
忽然,一隻熊伸出了爪子向南柯襲去,洛夏皺著眉頭從腰間抽出蛇鞭,左手伸進包包內拿出了一個透明圓瓶,用嘴咬開瓶塞,將裡邊的粉末灑在蛇鞭上,暗紅色的蛇鞭立馬變成了暗藍色。
洛夏甩動著蛇鞭,蛇鞭直接纏住了熊爪,往後退了一步,使勁地將熊爪往後扯去。
洛夏雙眸瞪圓,琉璃色的瞳孔中充滿了寒意與殺意,感受到洛夏身上氣息的熊群憑著野獸的本性往後退了一步。
洛夏身上的氣息如太過危險,如同死神一般,讓它們不寒而栗。
蛇鞭上的毒素漸漸滲入熊爪中,它淒慘地低吼了一聲,笨拙的身體往後倒去。
收回染了鮮血的蛇鞭,從包中拿出五六瓶黑色圓瓶打開瓶塞,將黑色的粉末倒在地上。
這是空還在世時所調劑的一種專門拿來治退猛獸的藥,無論是什麼凶猛的動物,隻要聞到了那股讓它們感到難受的氣味就會退去。
大概一分鐘後,熊群奔著步子往反方向走去,震得地麵猶如地震了一樣。
“怎樣,還沒死吧。”
擦乾淨了蛇鞭上腥臭的鮮血,再將它綁回了腰間,洛夏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諷刺著奧爾亞瑟。
“不勞擔心,走吧。”
南柯淡淡地說道轉身向裡邊走去,看來是他小看洛夏的實力了,沒有他的幫忙她依舊能毫發未損離開。
洛夏依舊是那麼的耀眼,而自己卻敗給了她,南柯苦笑。
洛夏聳了聳肩,也不再說什麼,與南柯並肩向森林處走去,與他們彙合。
一個隱蔽的洞穴中,千恣有些擔心地踱來踱去,瞧時間都已經過了大約半小時了,她心中的恐懼越加放大。
“都半小時了洛夏還沒回來,我要去找她”。
說著千恣就想往外衝去。
明明知道洛夏深陷危險,而自己卻在這乾等著,這種感覺太令她煩躁了。
“千恣,回來。”月子陽看見千恣一個勁兒的往外衝,皺著雙眉上前握著了她的手腕,將她扯回了洞穴“你若是出去的話就是違背她的命令,總部的酷刑你又不是不明白那有多痛苦。”
“洛夏不會有事。”
一直閉目養神的奧爾亞瑟突然開了口,睜開的雙眸中充滿了對洛夏實力信任。
“洛夏以前就算遇到更危險的事情也都不會耗上那麼長的時間,她一定是出事了。”
千恣瞥了一眼那群還在發抖的同學,眼中的鄙視與厭惡越加的明顯,都怪她們惹怒了熊群。
“我要去找洛夏,月子陽,你放開我!”
“啪。”
清脆地巴掌聲在洞穴內響起,一圈又一圈地延伸開來。
月子陽望著被自己一巴掌扇得臉蛋立馬紅腫起來的千恣,有些於心不忍地說道:“千恣,你冷靜點行嗎?她可是我們的女王洛夏,她一定會回來的。”
“她會回來的。”
花汝女臉色淡然,手中轉動著一朵小草倚靠在牆壁上。
作為自己的對手,在自己還沒折磨她之前,她花汝女不許洛夏死。
“可是……”
千恣還是不死心的想反駁他們,卻聽見了洛夏專有的淡漠嗓音。
“千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草叢一陣騷動之後,洛夏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她有些吃力的扛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左右南柯。
南柯有些尷尬的一笑,葉司趕忙上前從洛夏手中接過受傷的南柯往洞穴內走去。
“洛夏,你受傷了。”
千恣瞧見洛夏左掌滴下的殷紅的鮮血,拿起包連忙跑上去。心疼的將洛夏袖口往手臂上掀,白皙的手臂上明顯有著三條類似被狼抓過的痕跡,鮮血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妖嬈的血花,如同彼岸花般妖豔觸目驚心。
奧爾亞瑟遠遠地望了一眼洛夏受傷的手臂,再轉頭看著自己的好兄弟身上受的傷,奧爾亞瑟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往下墜落,直到碎成了粉末……
千恣拉著洛夏到一旁坐下,拿出包內的僅剩下的唯一一卷紗布與藥水,小心翼翼地替洛夏包紮起了傷口。
在昏暗洞穴內休息了一會眾人補充了下體力,時間已是接近天黑之時,灰蒙蒙的天色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恐懼,尤其是哪似有似無的狼嚎聲更是嚇得眾人連跨出洞穴的勇氣也沒有。
“我出去找‘晨夕’,你們呆在洞穴裡彆動。”
洛夏雙手交叉在胸前倚靠在牆壁上閉眼靠著聽覺視察著附近的聲音,看現在的情況尋找‘晨夕’花的任務也隻能她去了。
“帶我一起去,洛夏!”
“千恣,留下來照顧他們。”
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說道。
洛夏看了一眼眼眶發紅的千恣,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放在千恣的頭頂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淡淡一笑,一副長輩的模樣說道:“彆任性,其他人需要你和月子陽照顧。”
千恣看了一眼那些拖油瓶,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隨後洛夏離開了洞穴,往森林中走去。
拿著陳晨給她的地圖,洛夏成功地尋找到了建立在森林深處的一棟茅屋。
推開破舊的房門,灰塵肆濺,洛夏伸手揮了揮灰塵,屋內簡單地擺放著一張桌椅與一張床,除此之外彆無其他。
陳晨明明說過持有太陽之淚的那個男人躲在這個地方,怎麼沒人呢?洛夏在心中匪夷著,邁動了腳步往屋子內走去。
“咯。”
腳下好像踩中了什麼物體,洛夏皺了皺眉頭垂頭往下看去,稍稍偏離了點踩中的物體,一個黑色的地雷呈現在洛夏的眼前。
套圈!
這兩個字立馬浮現在洛夏的腦海。
那個男人怎麼會知道有人來搶奪太陽之淚,還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那個男人放出的套圈,為了引她入局?該死!
不管如何,目前她必須先解決腳下那個危險的玩意才行。
洛夏從腰間抽出蛇鞭甩出,蛇鞭纏繞上了桌腳,洛夏用力一扯桌子就往她所在的方向移來。
洛夏冷靜地抬起桌子放在自己的右腳上前,右腳又偏移了點地雷確定它沒爆炸,在內心數著一二三。
數到三的那一刻,洛夏徒然鬆開了右腳,將桌子將地雷上一放,延遲了點它爆炸的時間,快速地往外跑去。
“轟。”
火光四濺,巨大的聲音響起在森林裡回蕩開來,洛夏撲倒在地,抬眸看向被地雷炸成了碎片的茅屋鬆了一口氣。
若是洛夏現在手中有手機她一定馬上打電話給陳晨臭罵他一頓,可惜手機早就被飛機駕駛員收走了。
天色已黑,野獸們最喜歡在夜晚活動,太陽之淚沒拿到,她該去尋找‘晨夕’花了,不然等會聞到血腥味的野獸們就傾巢而出,那時她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功成身退。洛夏看了眼不知何時掛起的皓月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與草屑。
陰森的小道兩旁長著密密麻麻的植物,藤蔓將整個天空給遮擋,洛夏警惕地向前走著。
‘晨夕’花的藥性是迅速止住疼痛,而且隻有在夜晚才開放。‘晨夕’花十分的稀少,也隻有在零島這種環境天然的地方才能生存的下去。
撥開草叢,洛夏看見了一朵白黃色的花朵靜靜地長在懸崖處,隨風擺動。
重新對了對照片,確定是‘晨夕’花之後洛夏從包內拿出手套與試管,套好之後摘取了‘晨夕’花放入試管中。
陳晨說過雖然‘晨夕’花是止痛良藥,但是她的根莖帶有劇毒,不帶上特製的手套就去摘取,根莖上劇毒瞬間就能麻痹你的全身,五分鐘內就能破壞你體內所有的細胞與五臟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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