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州王王府修煉房,這裡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房裡還多了幾盆茉莉花,散發出的香氣完全可以蓋住殘留的血腥之氣,那柔軟的藍姬狐狸蒲團已經不在了,替換它的倒是一張樸素典雅的草席,一路抱來!越來越重,無憂子的手臂開始麻木,快閃了幾步,將懷中的師妹輕輕放到席上,一股很熟悉的濃鬱味道,不禁勾起了在洛家村放牛時候的辛酸回憶。
想起這些被塵封已久的苦楚,無憂子潸然淚下,淚水夾雜著汗水猶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絕,“滴答,滴答滴。”一滴滴充滿酸甜苦辣往事的水珠,落在了師妹的眼頰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洛川的淚,不過,看到那張清純可愛的臉龐,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立即暫停了播放,無憂子的手扔受不住精神的控製,一個手指領先接觸到洛川那無比嬌嫩的臉蛋,僅僅停留住那麼幾秒鐘,無憂子最終還是克製住了,安下心來靜靜打坐。
此時的中正府已經人心惶惶,剛剛平息魔化人事件,隨後又當頭一棒,畢竟是主城被占領,這對於整個中原大地子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那沙皇城擁有地區最堅固的防禦工事,武器大師最新打造的加強版火弩,史上最震撼的皇家四旗守衛,曾經皇帝更是誇下海口:“即使整個中原覆滅,沙皇城仍屹立不倒!”
而現在,但凡有點權力的小官員全部簇擁在軍機處,等待著皇帝陛下的部署,然他已精神崩潰,毫無意識地倚在那裡,身上所擁有的皇家高貴之氣已蕩然無存,睿智的城主也束手無策,偌大的一個軍機處一時間變得異常安靜,而外麵卻燈火通明,熱鬨非凡!反而聽不到“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這樣在熟悉不過的聲音,代替它的全部都是雜亂的腳步聲,街上的守衛也比尋常多了近十倍,而精銳部隊除了一部分要保護陛下的安全,其餘被調往城樓駐守,生怕妖魔卷土重來。
城中百姓見到這種前所未有的架勢,哪裡還敢出門行走,全部緊鎖門窗隱起來,心裡自然明白這是出了驚天的大事件!
“對了!無憂子大神哪裡去了?”皇帝一語驚醒夢中人,軍機處緊張的氛圍一下子得到了緩解,“對啊!有大神在,我們還怕什麼,沙皇城定能奪回來,”部下們應聲附道。“剛才好像是他抱著王妃走了。”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傳出的聲音,眾人扭頭望去,正是一個體弱輕風的文人,看他的穿戴根本就不是官府之人,不過眾人對他的背景毫無興趣,反而是關心無憂子的蹤跡,皇帝興奮地站了起來:“快說,他在哪裡?”文人猶豫了一會,“王府——修煉房!”怎知皇帝已經顧不得尊貴的皇家身份,連滾帶爬的奔去,眾人緊隨其後。
一乾人等連同軍機處周圍的精銳部隊,總數已達數百餘人之多,長長的隊伍穿越了幾條街,越過幾個巷子,氣喘籲籲地跑到王府門前,守衛瞬間圍住整個王府,“那人帶路!”城主伸頭察看,這才發現剛才的那個文人已經不見了,由於修煉房根本沒有外人知道,所以他們還要花些時間去尋找。
一炷香。
“看來這王府可比你的府邸要豪華氣派的多呀!”皇帝隨口這麼一說,而城主對於這種敏感的問題隻是一笑而過,心裡抱怨道:“他可是你的叔叔,皇親國戚!我算什麼,操勞持正的是我,出血流汗的也是我,而每天悠哉悠哉、吃喝玩樂、享儘榮華富貴的是中州王,府邸比我闊、金銀珠寶比我多就連夫人也比我的漂亮,還處處吊著我,稍有一絲不如意,官位就難保了,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這都是拜你這狗日的所賜。”想到這裡,城主恨得咬牙切齒地偷偷瞪了皇帝一眼,“報。找到了!”“快,前麵帶路!”皇帝一身邋遢的模樣,一路拖著鞋跟著,嘴裡還不停地喊道:“快!”生怕這位大神會人家蒸發。
道路十八彎,在皎潔的月光下,看起來每間房子都差不多,雖然屍體都已清理乾淨,但隱約還能嗅到一絲令人作嘔的氣味,不過愈加深入氣味越濃鬱,經過花園赤水旁的荷塘,才發現那裡就是氣味的散發地,地麵可以清掃,荷塘之水卻無法可施,任由它釋放血腥之氣,看見它就仿佛親身經曆那場永無休止的屠殺,每一個淒慘的畫麵回蕩在腦海裡,每一個人經過這裡片刻不敢停留,像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池,躲還來不及也,眾人在加快奔跑的速度之餘,還不忘捂住口鼻。
在穿越荷塘之後,身處王府之高橋涼地,地勢之高,中州王府的大半地帶映入眼簾,“前方火光錦簇之處,正是修煉房之所在!”帶路兵指著前方右側圍牆邊儘頭道,而皇帝一時激動差點失足墜下,還好四旗旗主眼疾手快,一溜煙。大隊人馬蜂擁而至。
修煉房的密封程度已經達到密室的級彆,所以無論是堅固還是隔音程度已近飽和值,可愚蠢的皇帝還是附耳貼壁靜聽,“壞了!一點聲音也沒有,是不是他已經離去了!”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回應,即便明知其中緣故也不敢赤裸裸的揭露,人儘皆知那皇帝極愛麵子,更加容不得有損自己的人和事,那皇後就是一個明晃晃的例子。
情急之下,皇家四旗旗主連同在場有些實力的三十名武將,將三十四種內力一同施加與石門,石門的岩層牢牢吸住外界力量,結果令人大跌眼鏡,已經氣喘籲籲的三十四人,無奈地看著這絲毫未動的石門,不時地驚出一身冷汗,不由地感慨那中州王從何處淘到的好寶貝,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奇事,而那皇帝的眼神一下子轉移到城主身上,原本是充滿希望的神情,忽然發生通天側地的變化,這已經是一天之中N多憤怒的總稱,城主自然惶恐,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隻是一味的躲閃,一種官位不保的信號終於還是提前浮出水麵,終日緊言慎行的城主,還是被霸主皇權殘酷地剝奪了!
此時,皇帝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背著手在石門前來回走動,時間正一分一秒地從身邊劃過,急切的心情依舊沉重。夜晚的濕氣已經達到最高值,不經意間,已經著了它的道,潮乎乎的衣服加上夜風清襲,這已經是傷口上撒鹽——雪上加霜!內外交加般的折磨,精神上燃燒那修煉房裡的一絲希望,僅憑它支撐著疲憊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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