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宥菲帶著一肚子疑惑,退了昨晚租來的總統套房,提著行禮回到司家宅院。雖說兩人隻是訂婚,因為她剛剛回國,又沒有固定的住所,就暫時住在司皓維家。
司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居住在一家平民化的小彆墅裡。
她進入主屋,婆婆翁美琳與公公司永年正坐在沙發上,看見她進來,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薛宥菲主動向兩位長輩打招呼:“爸爸,媽媽,早上好!”
婆婆翁美琳本來就對她很不滿意,認為娶兒媳婦沒必要那麼傾國傾城,嬌滴滴的看著花瓶一樣。況且薛宥菲身材纖細,看上去就像風一吹就倒,怕是將來不好生育。身後又沒有什麼娘家人,真是不清不白。
公公司永年對她倒是沒什麼偏見,順著兒子的意思辦了。他本是司氏企業的創始人,白手起家,奮鬥一生,去年,才將事業全權交給了兒子司皓維。
一看見她進來,翁美琳就甕聲甕氣地說:“你們倆個是怎麼了?沒見過剛訂婚還這麼不消停的!一個一大早醉醺醺的回來,一個又賴洋洋地拖著行李回來。”
正欲上樓的薛宥菲聽到婆婆的話,快速轉身,驚訝:“皓維回來了?”
“在房間裡躺著呢!”翁美琳沒好氣地說,臉色頗為不善。
薛宥菲連忙“咚咚”地向樓上跑去。推開臥室的門,立刻被一陣嗆人的酒氣嗆得向後退了幾步,她捂住鼻子,看見床上趴著一個人。
是司皓維。
薛宥菲幾步走上前去,看他還穿著昨天在典禮上的西裝,隻是皺皺巴巴的,袖子上還沾著嘔吐後的殘留物,很是狼狽,與他素來乾淨整潔的形象截然不符。
更大的疑惑在薛宥菲的心中散開,同時,委屈的酸澀也在她心中蔓延:明明昨晚自己才將純潔的身體給了他,他為何今天早上就變成了這樣?
許久,忍不住推了推司皓維的身體,低聲叫喚:“皓維,你醒醒!”
在她大力的搖晃下,司皓維終於醒來,睜開的眼眸間,混混沌沌,瞳孔漸漸清晰,自床上坐起來,有些疲憊地捋過臉頰。引入眼簾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張臉。
清純,嬌美,宛若盛放的鮮花,瀲灩的雙頰上暈染著桃花般嬌嫩的紅暈。那是受極寵愛後的滋潤,隻是,該寵愛她的那個人,不是他!
即刻,妒忌與厭惡在他的胸腔間快速發酵,額頭上青筋暴露,他冷冷一笑,眼神中充滿輕蔑與厭惡:“你是剛從冷俊堯的床上滾下來嗎?”
“什麼?”司皓維的第一句話讓薛宥菲難以置信,像是被一桶冷水潑下,瞳孔中散發出驚詫與意外,幾乎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同時,被侮辱的怒氣在她胸口沸騰:“司皓維,你的酒還沒有醒嗎?你現在是清醒的狀態嗎?”
“哼……我現在最清醒不過了!我……以前真是看錯你!”說完,他從床上蹦起來,大步向浴室走去。
“你說清楚……”薛宥菲抓住他的胳膊,想問清楚是為什麼。隻是沒想到,當她剛剛碰觸到他身體的一刹那,司皓維嫌惡地將她一把甩開,皺著眉頭說:“彆碰我,我嫌你臟!”
薛宥菲被這句話刺激到,加上重心不穩,一下子跌坐在地麵上。她身體本就嬌弱,霎那被驚地頭暈目眩。
臟……他竟然說自己臟?這對哪一個女人而言都是致命性的打擊,更何況他是她新婚的丈夫!而她,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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