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朗朗乾坤,幾個大男人竟然欺負兩個女孩子,還真是不要臉!”
那幾個流氓下意識的回頭,發現一個男人正站在胡同口,身材修長,至少在180以上。因為背對著路燈,所以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那個流氓頭頭兒不高興的說道,“你少管閒事,否則,我們連你一起收拾了。”
“是嗎?”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來到他們麵前,
緊接著就是‘哎呀哎呀’幾聲痛呼,再一看,那幾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抱著肚子痛苦的哀嚎著。
“現在知道是誰收拾誰了嗎?不想死的,就給我快點滾!”
眾人一聽,互相看了看,非常有默契的爬起來就跑。
寧婉婷茫然抬眼,一個修長的身影正直直的站在她麵前兩步遠的地方,正用他那雙沉寂的陌生的雙眼看著她,一瞬間的對視,寧婉婷就感覺到他的那雙眼很冷,如同南極的冰川。
她還沒來的及看清那人模樣,兩人之間的兩步之遙不知在什麼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不足半米。
深吸了一口氣,寧婉婷才仔細打量起近在咫尺的男人,挺拔的身形被一襲修長的黑色風衣裹住,臉上戴著副大的墨色的眼鏡,遮住了半邊臉。因為墨鏡的原因,寧婉婷看不到他的容貌,隻是下意識的覺得麵具後一定是一雙深沉的眼睛,眼神深邃,露在外麵薄而堅定的唇,一定要和冷清的眸子相配。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沒有任何喜怒哀樂,聽不出任何情緒。
寧婉婷也不說話,隻是微微一搖頭,男子目光轉到王雪蓮的身上,“快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吧。”
說完,男子不再停留,轉身意欲離開,可剛一轉身,偉岸的身影就踉蹌了一下,大概是因為太急的緣故。
寧婉婷想都沒想,下意識的衝上去扶住他,可當手碰觸到他的身體時,一下子呆楞在那,手上是黏濕的感覺,伸出手接著月光一看竟然鮮紅一片。
“你受傷了?”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寧婉婷仔細打量,這才發現,男子左胸口處有一道很長的傷口,鮮紅的雪正不斷地往外冒,之前因為有外衣裹著,又因為天黑所以看不到,現在西服扯開,露出裡麵藍色的白色的襯衫,鮮血已經染透半邊。可能是因為剛剛用力的原因,又有新的鮮血從傷口湧出。
“這樣不行啊。”婉婷轉頭焦急地問王雪蓮,“我們先送這位先生去醫院吧?”
王雪蓮點頭,“好。”
男人一聽,突然開口,“不行,不能去醫院……”男人眉頭深鎖,似乎很難受。
寧婉婷和王雪蓮互相看了一眼,不能去醫院?為什麼?難道這個人從事的是不能見光的職業?可不管怎麼樣,他也是她們兩個人的救命恩人,總不能不管啊。
“雪蓮,我們的住所不會有彆人去吧?”
“沒有。”雪蓮暗想,還人呢,那地方偏僻,就像貧民區,就算連隻狗都不怎麼出現。
“這位先生,不如你先到我那裡,我幫你包紮一下吧?那裡應該是安全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仇家所傷,又或者是黑社會恩怨,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就算不安全,人家救了自己的命,幫助他也是應該的。
沒有等到男人的回應,婉婷不由得抬頭,正對上墨鏡後那雙深沉的眸子,那眼睛雖然一直看著她,卻像是什麼也沒見到,依然安寂如初。
良久,男人才淡淡說了句,“好吧。”
王雪蓮在前邊帶路,婉婷扶著男子跟在後邊,走了半天才走到類似於貧民窟的地方,那是一處雖然破舊卻很乾淨的院子,婉婷直接把男子扶到裡屋的床上,並低聲說道,“雪蓮,快去拿把小一點的刀來,再準備一些止血,消炎的藥,哦,對了,還有消毒水之類的,還要紗布,醫用的,快點!”
“消毒水沒有,我去買吧。”雪蓮站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這麼晚了,到哪裡去買啊?”寧婉婷想了想,接著說道,“有沒有酒?”
王雪蓮一聽,急忙點頭,“有的,我這就去拿。”
“把能用的都拿來。”
“好。”話音未落,雪蓮已經不見了身影。
這個世界雖然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社會,醫療設備和醫藥都是先進的,但現在是三更半夜,又不能去醫院,也隻能用原始的辦法了。
婉婷無暇顧及男子打量她的眼神,上前撕開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襯衣,卻又猶豫的看著傷口,他傷得不能說太重,但絕對不輕。
雖然她對急救這類的事情並不陌生,而且似乎很精通,可現在在這樣的條件下,她沒有太大的把握,可在這樣下去,怕是有生命危險。
而這個時侯,雪蓮已經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拿了來。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那人低低的說了句,“沒事的,你動手吧。”
婉婷死死地握著雪蓮遞過來的刀子,說道,“家裡沒有麻醉藥,會很疼,你忍著點兒,不過事先說好了,我不是醫生,沒什麼把握,要是弄得不好,你可不準揍我啊!”抬頭看了一眼,那人目光深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那人點點頭,輕聲說道,“沒事的。”
寧婉婷咽了咽口水,微微點點頭,看了看手中的刀,刃窄且薄,在黑夜中閃閃發亮,一看就很鋒利,彆說,還真有點手術刀的意思。
“雪蓮,你扶著他躺平,讓傷口高於心臟。”王雪蓮一聽,立刻依言照做。
婉婷很快用刀子把王雪蓮拿來的紗布割成好幾個正方塊,用乾淨的水洗了手,先用火把刀子把刀子烤了一下,也許是怕不保險又用酒把刀子擦拭了一下。
寧婉婷仔細地看了看,傷口處的血還在往外流,是暗紅色的,應該沒有傷到動脈,還算慶幸,這要是傷到動脈在出現大出血,那可就麻煩了。
轉頭又看了看那人,發現他躺在那,就那麼安靜的看著自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受傷疼痛的不是他,也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她用蘸了酒的紗布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的周圍,又將刀子重新消了毒,然後說道,“再說一遍,沒有麻藥,一定會很疼,你要忍住。”
男子不語,微微的點點頭。
寧婉婷緊抿雙唇,深吸一口氣,伸出左手壓在傷口旁邊的靜脈血管上,準確利落的用刀子將外翻的多餘的肌肉割掉,隨著刀子的動作,男子傳來一聲悶哼。雖然有鮮血湧出,但由於寧婉婷壓住了血管,所以出的血並不多。
處理好傷口周圍,寧婉婷又用消好毒的普通針將傷口縫合,之後對王雪蓮說道,“紗布!”
雪蓮將婉婷已經準備好的布遞過去,婉婷一層一層的壓在那人的傷口上,問道,“覺得怎麼樣?現在什麼都沒有,又不能等,我隻能這麼做。”
男子依然保持著清醒,隻是唇色慘白,額頭上有些汗,這讓寧婉婷很佩服,在沒有麻藥的情況在下接受外科手術不是誰都能忍受得了的。
隔了一會兒,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沒事。”
寧婉婷將血管的位置指給王雪蓮看,“你要用手壓住這裡,記得千萬彆鬆手,也不要太用力,知道嗎?”
王雪蓮驚恐萬分,但依然點點頭,依言照做。
寧婉婷走到客廳,挨個櫃子翻找,還好,不是所望,在靠下邊不起眼的一個抽屜裡找到了一些消炎的藥,還很全,至少有六七種,有外用的,也有內服的,也許原來的寧婉婷身體也不怎麼好,不然家裡怎麼有這麼多藥。
婉婷挑了幾種外用的止血消炎的,回到臥室敷在那人傷口處,換了塊乾淨布重新按在傷口處,並快速的包紮,血很快就止住了。看來,她找的藥沒錯,寧婉婷暗暗的念了聲阿彌陀佛,她已經好久都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了了!咦?以前她碰到過嗎?那是什麼時候呢?
寧婉婷甩了甩頭,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人命關天啊!包紮好傷口,寧婉婷又找來口服的消炎藥給那人吃下去。
弄好後,天已經快亮了,寧婉婷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和雪蓮去另一個房間,有事你叫一聲就行。”王雪蓮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事的話隻要喊一聲就能聽到。
男人也不反對,對寧婉婷說道,“那就打擾二位了。”
“沒什麼,互幫互助,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嘛!”
男人一皺眉。
“嗬嗬,我就想說,互相幫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寧婉婷微微一笑,伸手準備拉過床裡的被子為他蓋上。
婉婷和雪蓮兩人擠在雪蓮的單人床上,誰也沒有睡意。
雪蓮突然跳起來,“婉婷,你說,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讓我們碰到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覺得那夥流氓是故意找我們茬的啊?”
聽到雪蓮的話,寧婉婷仔細一想,還真是有這種可能,不過,像她倆這種小人物,有人會在意,會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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