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群和嘉旭兩個人剛一出門就看見門口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夥子提著一簍的飯菜,在門前猶豫是否該敲門,剛好撞見蘇群和嘉旭小臉羞的通紅,“額……那個寧叔讓我給你們送點吃的。”說完遞給嘉旭。
嘉旭看了看蘇群的臉色,接過來,說了句謝謝。小孩靦腆起來,“等你們吃完了叫我,我在外麵等著收拾東西。”
片刻後,好幾天沒有正經吃飯的兩個人好像是曠野裡的野狼狼吞虎咽起來,對於飯菜是否有問題大可不必擔心,人家這麼多人,想要殺一個病重的男人和一個傻了吧唧的女人直接扔海裡喂魚就行了。
吃完東西後,蘇群將短刀塞進了衣服裡,又收拾一番,一係列的動作讓嘉旭直傻眼,“要走了麼?”
蘇群說,“當然不是,我跟你去送碗筷,順便打個招呼,而且我還有事情想和那個叫寧叔的人說。”
嘉旭想了想隻好如此了,寧叔的小單間在駕駛室的後麵,嘉旭把碗筷餐具交給剛才守在門口的小孩,和蘇群來到寧叔的辦公室。
剛進去,就看到煙霧繚繞中的寧叔,寧叔見識嘉旭和蘇群兩個人,站起身來,“昨天的事情,對不住你們兩位了。是我管教不嚴。”
蘇群岔開話題,看著這個滄桑的老人沉吟片刻,將嘉旭和自己的身份,以及甄妮號事件的原委,以及自己被陷害的經過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寧叔每聽到一個關鍵點都要皺一下眉頭,好像是蘇群說完這個故事的時候已經又老了十歲一樣。
蘇群當然不是出於對寧叔的信任,但是蘇群的名頭絕對鎮得住路人甲,寧叔半晌才開口,“早就看出來你們不是一般人了,我要是猜不錯的話,這位姑娘應該是姓陸吧?”
嘉旭尷尬的說,“我不是什麼大人物,我姓宋的。”
寧叔猜錯之後皺了皺眉頭,“那你手上戴的鏈子是哪裡來的?”
嘉旭低頭看了一下,“哦……您說這個呀,這個我哥哥給我的,餓……也不是親哥哥,我乾哥哥……”嘉旭不知道該怎麼跟寧叔表達。
蘇群敏銳的目光看著寧叔,“莫非寧叔認識這條鏈子?這是我兄弟陸博濤的,我們從小玩到大。莫不是老先生認識陸博濤?”認識這東西的人一般都是陸家嫡係,蘇群突然對這個意外中認識的老人感興趣起來。
蘇群沉默了半晌突然眼前一亮,“莫非老先生是……寧……寧致遠老先生?”
寧叔點點頭,不以為然的說,“看來還有人記得我這個老頭啊。”
蘇群站起身來看著寧叔,“晚輩有眼不識泰山了,如有冒犯的地方請多多見諒。”蘇群沒想到在這麼一艘破舊的小貨船上居然能認識這樣的大人物。寧致遠,陸老爺子的副官,也是陸氏家族航母的副船長,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度退隱,這些都是傳說,能看到傳說中的男人不得不說是一種幸運的事,尤其是在自己這種情況之下。
寧叔笑了笑示意蘇群不要這麼客氣外道,“你父親還有陸老爺子還好吧?”
蘇群恭敬地說,“都好,托您的福!”
隨即寧叔把目光轉向了嘉旭,“小姑娘,既然你不是陸家的人,就說明你和陸博濤那個混小子有點關係了?”寧叔不相信隻是一個乾親這麼簡單,這個鏈子是陸家祖上傳下來的,不可能送給外人。
嘉旭尷尬的看了看蘇群,“那個,真沒關係,我也不知道這個禮物這麼貴重,早知道當時就不要了好了。”
老人隨後看著蘇群坦然,“那麼就是說,你和蘇群是……”
嘉旭臉更紅了,“沒有,一點關係沒有。”但是說完,嘉旭才覺得這種東西好像是越解釋越讓人多疑,索性就不說了,到最後隻有自己才能聽見自己哼哼唧唧的嘟囔聲。
至於這些小年輕的關係,寧叔憑著多年的經驗一眼便知,一個是陸博濤的哥們兒,另一個肯定是哥們兒的女人了,“總之你們現在就安心的住下來,很快我們就能上岸了,到時候我再去拜訪一下陸老頭子還有蘇正陽那個老不死的吧。”
蘇群又是千恩萬謝才尷尬的邀請到家中做客什麼的話,嘉旭沒想到蘇群還有自己所敬重的人,這一路看來確實對蘇群的看法變了許多。
蘇群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寧叔,就算是上了岸,我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也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回到晉江的。”雖然對於寧叔的名號現在是滿滿的放心,但是出於生命安全還是厚著臉皮說了幾句。
寧叔笑著說,“蘇公子儘管放心就可以了,到時候我自有辦法。”然後又閒聊了幾句才出去。兩個人剛走不久,劉姓男人就進來了,鬼鬼祟祟的跟寧叔說,“老爺子,你猜怎麼著?果然他們就是要找的人,現在黑市懸賞價到一千萬了,沒想到快被我扔進海裡的人居然能有這身價?”
劉姓男人說著話才注意到寧叔似乎毫不驚訝並且對於這筆豐厚的懸賞好像也毫不動搖,“怎麼?你就不怕有錢沒命花麼?既然這麼值錢肯定有與之相匹配的身價,聽我的話,這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劉姓男人在地上憋了幾句,心有不甘起來,寧叔隨後說,“還有你不要記仇,你知道昨天要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你早就死了!”
劉姓男人咬著牙,“老爺子你怎麼光替外人說話呢?”
寧叔躺在靠椅上,“我有言在先,敢給我惹事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我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我累了,出去乾活。”寧叔說完再不再看地下這個男人一眼。
劉姓男人咬著牙走出寧叔的房間,然後進入駕駛室,看著寧叔的房間直咬牙,隨即哼了一聲。
海上的月光格外亮堂,當周圍都安靜下來後,隻能聽見渺小的汽笛聲還有廣闊的波浪聲音。蘇群和嘉旭蜷縮在小木板床上,還有一天就能見分曉了是死是活,到底怎麼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蘇群不再去想,懷裡更加摟緊了嘉旭。
嘉旭背著身子說,“怎麼又發高燒了?”言下之意讓蘇群老實點,但是說完了覺得很曖昧,讓嘉旭不禁惱羞起來。
蘇群就這麼安靜的抱著嘉旭,“彆動讓我就這麼抱著你!”
嘉旭雙肩一抖狠狠地向後麵撞去,“呀!”蘇群驚叫起來,“你有毛病啊!宋嘉旭,我受傷呢不知道麼?”
嘉旭轉過身白了蘇群一眼,“你活該自找的。”
蘇群被嘉旭的倔強再次激怒了內心的欲火,又把嘉旭摟在懷裡,一雙大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呼出去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吹著嘉旭的耳根部位的發燒,嘉旭感覺癢癢的,漸漸地才發現,蘇群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隻手已經從自己的T恤下麵向胸口探索了,嘉旭剛要打掉那隻手,卻被蘇群一個翻身壓在身下。之後把嘉旭的T恤擼了上去,沿著嘉旭的肚臍開始親吻嘉旭那細膩的皮膚,終於嘉旭再次閉上了眼睛,身體也像蛇一樣扭擺起來。
蘇群吻住嘉旭的小嘴,“宋嘉旭,我剛剛發現你其實挺漂亮的。”蘇群說了一句讓嘉旭噴血的話,“哼!這麼說的可不止你一個,誰稀罕。”
蘇群眉頭一皺,翻身躺在嘉旭旁邊,兩個人像兩具死屍一般就這麼平躺著,當然嘉旭再一次觸犯了蘇群所不能觸碰的傷疤。蘇珂,果然蘇群還是一樣的小心眼又霸道。
嘉旭雙手環抱在胸前,撫摸著手上不止被一次提起來的鏈子,到底陸博濤是什麼人呢?而且為什麼把這麼個東西給自己,這次回去的時候一定要還給他,這麼重要的東西自己無功不受祿,拿著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狹小的空間狹小的床,不知道讓兩個冰冷的心近了一些沒有。蘇群的傷口一直處於流膿的狀態,估計回到家裡也變成一條爛胳膊了。彼此的擔心倒是確實讓一眾詭異的情感在兩個人中間萌發出來。
半夜兩個人仍然睜著眼睛,可能是這一路上睡得太多了的原因,蘇群小聲的說,“喂!睡了沒有?”
“沒有,你呢……”嘉旭感覺到這是廢話,但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蘇群說,“要是上岸後有什麼不測,你就拿著我這把短刀防身用,有什麼意外你都要跟著我知道麼?”
嘉旭接過蘇群遞到胸口的短刀,冰涼,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不讓他們抓活的?”不知道為什麼嘉旭覺得說出這話的時候非常傷感,自己的確是蘇群拖後腿的,但是被那些人抓了去,也許死亡倒是一種解脫呢,是不是蘇群隻是出於保護自己東西的角度講呢?
正當嘉旭胡思亂想的時候,蘇群看著嘉旭的左半臉說,“我不會讓你死的,放心。”
嘉旭心頭一暖,隨即說,“那當然,我要是死了也得拖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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