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直等著可可先出聲音的男人等不下去了:“請坐,我們邊吃邊聊。”
席間,那人淡淡的問:“莫先生很忙嗎?”
“恩……很忙!”可可邊吃邊回答。
“他最近在忙什麼?去哪裡出差了呢?”
可可抬頭看了看坐在大桌對麵的男人,回道“不知道!”
盛天峰看著狼吞虎咽的可可,心中竟然莫名的高興起來。“你是他的秘書,怎麼會不知道?”還真是不顧形象呢!
可可咽下嘴裡的食物,又喝了一大口飲料,才回答“我們事務所的規矩,不聽,不問,不說。”其實這隻是可可自己編出來的,因為她想:這也是事實呀!每次問得多了,叮嚀那個混蛋就會敲她的腦袋:“問什麼問?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再敢好奇,打爆你的腦袋”想到這點,可可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已經條件反射的痛了,都不知道被敲過多少次了。
“奧……”笑容在盛天峰的嘴角蕩了開來“我冒昧了!”
“沒事,你有什麼事,說吧!我會替你轉告莫先生的,他要是接你的案子,我會通知你,那個……如果不接,我也會通知你的。嗬嗬……”說完可可又加了一筷子涼拌雞絲。
“能不能告訴我他的電話,我親自打給他呢!”
“不行。”可可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的看著對麵的男人“如果你不想跟我說,就算了,他們也很忙,怕是沒有時間呢!”可可想:是瞧不起我嗎?
還有人跟他說過“不”字,而且還是一連兩次!盛天峰注視著可可毫不羞澀的吃相,唇角又在不知間微微上揚,他起身又來到窗台前,去注視著那些花朵,不去看那個吃相難看的林可可。
可可以為他在想怎樣說出那件案子,也就沒有打擾他,竟顧自的吃著一桌子美味佳肴,過了一會,她也吃飽了,便回身問盛天峰,“盛先生?你要跟我說什麼事情呢?如果不說的話,我回去再聯係莫先生,不過他這些日子是沒有時間的。”
“我是因為相信莫先生的事務所才找你們的,”盛天峰回轉過身“不過這件事情,不管結局如何?希望你們一定要按著我的想法去做!”
“什麼意思?”可可覺得事情很棘手,不是簡單的。
“事情是這樣的,這個……”他注視著可可黝黑的眼睛,考慮麵前這個女孩的辦事能力,幾秒種後,他覺得自己沒有選擇了,便深吸了口氣說:“你知道,我母親上個月去世了吧?”盛天峰說著點燃了一支煙,嫋嫋的氣霧在他的手指間籠罩開來,層層將他環繞,他眼目低垂,猶豫間的傷痛隨著煙氣慢慢彌漫。
可可的心突然像是被人拽了一下,不經意的就痛了起來,她的母親也去世了!聽見人家說起母親二字還會有點撤痛的傷懷。
“啊?”說實在的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她不太看電視,也不會去注意新聞,就是盛天峰的名字還是金邊眼鏡去他們事務所後,她在網上查到的,也沒有多看,隻知道是盛世集團的董事長。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不是自然死亡,是自殺。”說著,盛天峰又深深的吸了口煙“我們是家族企業,我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件事情,更不想讓媒體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就和著醫生宣告是心肌梗塞。”
可可張大了嘴巴“什麼?是自殺嗎?”
“是,我母親沒有不良的愛好,也沒聽她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那樣……哎!”他深深的吸了吸氣“其實我們家裡還有更蹊蹺的事情,八年前,我父親也是自殺身亡的,我母親為了企業安危,沒有將這件事情公布出去,隻是對外宣稱是心臟病突發。而且他們還都一樣,吞噬安眠藥……”說完,他定了定神,好半天,他突然將手中的香煙掐滅,麵對著麵前這個清秀的女孩“我……”看到她清澈的眼神,微張的小嘴,他的心好像突然疏散開來,心中隱藏的秘密傾吐後敞亮了很多。
“我想讓莫先生幫我查查我母親的死亡原因,最好連同父親的一起調查,看看兩件事情是否有關係,”說完這些,盛天峰忍不住回轉身體擦拭眼角。“希望,莫先生能夠幫我這個忙,到時候不管調查的怎樣,我都不會虧待你們的。這是我父母的資料,我父親去世後,我家裡就不請傭人了,我母親怕是跟他們有關係,那時候也請私家偵探來,但是都無終而終了。這裡麵也有以前傭人的資料。”說著他把放在自己位置上的一個厚厚的文件袋交給了可可。
可可順手接了過來,感覺它有千斤重。她緊緊的盯著這個黃色的文件袋,心中有種衝動,想把它馬上打開。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自殺嗎?到底是為什麼?
接下來,盛天峰又說了什麼?還有他們怎樣走出落夢客,盛天峰送她回家,她都在恍惚之間,因為她的心都在那疊文件上。
回到家裡,可可怔怔看著那個被沾的嚴嚴實實的封口,想了半天,她就拿出一個刀片,輕輕地沿著那個紙與紙的粘合處慢慢的割著,生怕不小心傷了兩邊的紙張,好奇呀?真的很想知道裡麵寫了些什麼?如果被莫老和那個暴力的丁寧知道她偷看客戶的資料,非得把她吃了不可。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的手都緊張在顫動,裡麵厚厚的一疊資料就呈現在她的麵前了。她輕輕的翻閱著,這裡麵不僅有盛天峰父母的詳細資料,而且還有上次私家偵探調查的資料結果,還有醫生給出屍檢報告。以及在他們家裡工作過的人個人簡曆。可可輕輕翻著,心裡想:如果自己有複印機就好了,隻是這些東西不能去複印部,哎!備留一份多好。這樣想著,她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那些資料卡查查的照了起來,不知道這個手機的像素好不好?還能看得清楚嗎?照著照著,有一個人的資料吸引了她,那個人五十歲左右,一張圓臉和藹可親,這個?這個不是……可可張大了嘴巴,這個是住在鄉鎮老家的張伯嗎?哦……原來張伯以前是盛天峰父親的私人司機呀!
就這樣,可可對著這疊資料不是記錄,就是研究,再不就往自己的電腦裡輸入。等她感覺到很累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亮了。她看了看時間,把文件裝進文件袋裡,小心翼翼的用膠水重新給沾好,她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粘的文件袋,覺得它就像原封未動一樣,便舒了口氣,嘴角笑起來……
昨夜的雪在晚間已經堆積起來,清晨,陽光剛剛鋪撒,那些雪白便迅速融化,滴滴答答的順著房簷低落,畢竟是春天了。今年比往年冷,每年的這個時候下的早就是雨了。清晨的空氣濕濕涼涼的,那些清冷在剛邁出家門的那一霎那,迅速的往身體暴漏的地方沁去。
四月微涼,頂著敖紅的眼睛穿過潮濕冰涼的空氣,可可打開了事務所的房門。屋內溫暖的氣流讓緊縮著脖子的可可放鬆了一下,下一瞬間,她卻被眼前的景象再次鎮住,“啊!”可可覺得自己簡直就要瘋了,怎麼又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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