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珠,這可是你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主啊!你不認得了嗎?
不過轉念想想,這輩子他們還沒見過麵。不認識也屬正常。
“皇妹,他醒了。”
得鐘離珠提醒,鐘離夙從回憶被拉了回來。看著床上人睜開眼睛無力的轉了轉,最終轉到她身上。
良久,季闕白艱難開口:“我……這是在哪裡?”他身上滲了一層薄汗,嘴唇起了一層乾皮。
終於醒了,鐘離夙噙著笑容,接的也很快:“芳菲殿。”
芳菲殿麼……又是他上回被抓的地方。季闕白喃喃自語,目光茫然的望著頭頂的帳紗。
這是……在她的床上?
“姐姐,我想求你件事。”鐘離夙轉過了頭。
“何事?”
“下回出宮,把這個小奴隸也帶出去。”
鐘離夙想過了,如果季闕白還留在宮裡,始終是個禍患。
“真的就隻有這麼簡單?”
鐘離珠的遲疑摻雜著幾分懷疑,鐘離夙不可能會屈身求自己,這不會……又是她陷害自己的一條計策吧?
防人之心不可無。
況且這麼多年,自己與母妃在這宮中本就過的如履薄冰,謹言慎行,可不能親自攬下事端。
“皇妹,欠下的人情我可是儘數還上了。這個忙,恕我無能為力。”
眼看鐘離珠要走,鐘離夙趕忙拽住了她的衣角。
“皇姐!如今之際唯有你才能救他了!你最善良了,小奴隸命懸一線,再不出宮,隻有等死!”
“咳咳咳……”
床上人扶著床頭乾咳著,一雙染了病色卻依然堅毅的眼眸,錚錚望著鐘離夙為自己求情。
今日她做的種種,倒令他大開眼界。
“我……”
那奴隸此刻虛弱不堪,滿身傷痕。倒讓鐘離珠想起了自己曾經那段被人欺負的時光。論良心,她於心不忍。可真付諸行動,不知會不會招致麻煩。
畢竟,這奴隸是何身份,是何處境。她全無所知。
鐘離珠從床上收回目光。咬唇不定。
“皇姐是擔心母妃受牽連?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知曉,你與竹妃都不會有任何麻煩。”
鐘離夙已經想到了這些,她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鐘離珠稍稍安心了些。
“我這裡有些銀子……”鐘離夙說著解開荷包,拍到了鐘離珠的手上,“皇姐隻需出了宮給他請一個好大夫便可,這傷需要靜養。若是此行順利,半月後的壽宴上,我可為皇姐的母妃掙一個位置。”
她輕拍兩下鐘離珠的掌心,溫然一笑,鐘離夙知道鐘離珠迫切希望自己的母妃竹妃能獲得皇帝的恩寵,從冷宮裡複出,不再任人欺負。
這個交易很誘人,她篤定,鐘離珠會答應。
“你真的可以做到?”果然,鐘離珠緊緊握住鐘離夙的雙手,目光閃爍。
“嗯,皇姐若能做成此事,我便能做成。”
“好,我答應你!”
拋開以前種種,不管鐘離夙以前怎麼對自己,若是因此真能助母妃出冷宮,這個忙,她願意幫。
鐘離夙滿意地點頭,對床上躺著的季闕白報以一笑。
再過一日,她便可以和這個隱患永遠說拜拜了,真是太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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