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樓就開在最繁華的大街上,對麵也是一家酒樓,二者爭鋒不斷,一直都是整個皇城最豪華的最氣派的兩家,算是特色。
她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酒樓裡,不等喊小二來,就有人上前招待。
來人笑眯眯的,看見她就像是看見了什麼老熟人一樣,說的話也極為熟絡。
“喲,這不是謝小姐嗎,天字一號給您留著呐,樓上請樓上請,今兒個還是老樣子?”
玉湛心中雖疑惑,卻沒問,點點頭,跟著他去了三樓的包間,是個窗戶靠路邊的房間。
裡麵的布置也極為素淨,一眼就讓人覺得舒適。
招呼她坐下後,小二就笑嗬嗬的下去了,說是稍等菜就上來了。
玉湛看了看身邊的丫鬟,畏畏縮縮的,半點都不伶俐。
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給這樣的一個丫鬟,卻不好多問,也不想看見她,便隨口打發了。
“你先回去,下午讓馬車來這裡接我,回去和母親說我一切安好,現下在街上隨便逛逛,不用管我。”
她說完,本以為丫鬟會反駁幾句,卻沒成想她像是得了極大的赦免一般,連連說是,馬上轉身走了。
看著被關上的門,玉湛皺了皺眉頭,不想再去糾結,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了看。
傷口已經結痂了,疼倒是有些疼,但是不打緊,隻是些皮外傷,回去上些藥便好了。
等到小二帶人上滿了菜,將門關上鎖好後,她才徹底的放鬆下來。
自從昨天之後,她一直提心吊膽的,在家裡待著更是安不下心。
這裡沒有丫鬟,也沒有認識的人,整個人就像得了赦免一樣輕鬆了許多。
不知為何,她對以前的事雖然沒有記憶,卻總能做出判斷,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分得清大是大非。
想來,她以前應該是個不笨的人。
等到吃飽了飯,又喝了幾口清茶漱漱口,她走到窗邊坐下,看著外麵熱鬨的街道發呆,開始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先是莫名其妙的收到了邀請去了丞相府,後被嘲笑,緊接著便是被丞相府的公子惡意推到,後麵還遇到了段無月。
“段無月......段無月......”
輕聲呢喃出聲,卻是腦中突然一醒。
“段無月是十一皇子,按理說家中的人應當認識,為何.......”
這些事情又陷入了死角,包括他的身份和接近自己的理由,怎麼都想不明白。
玉湛歎了口氣,趴在窗戶邊上,暗中警醒自己定要儘快想辦法弄清楚事實,堤防身邊的所有人。
母親給她的那張紙箋,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哪有自己的母親會害孩子的,估計是她也被人控製了,無法出手幫助,隻能讓她自己多加小心。
但是轉念一想,從她醒來,家裡的態度一直都沒什麼問題,除了素心和今日丞相府,還有段無月的身份存疑,確實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
“到底,是誰想要害我呢?”
她為何會突然失憶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想著想著,玉湛就犯了困,眼皮一重,睡了過去。
這處酒樓是她之前問小桃的時候,無意間知道的,落水之前最愛來的地方,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加上鎖了門,便放鬆了警惕。
與此同時,在酒樓對麵的另外一家,同一個包間的位置,同一個窗戶前,坐著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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