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半天,卻一點改變也沒有,正在劉勝男急得想抬起腿來一個經典跆拳道旋風踢以泄心頭之憤的時候,人卻被一陣強勁之光所吸,越來越快的被卷進了一個正飛速旋轉的大旋渦之中。那個大旋渦在不停的飛轉,越是往中心,速度越快,隻一會兒功夫,劉勝男就已經被轉的七暈八倒的分不出東南西北來了,隻感覺吸力越來發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終於在一陣眩暈中,劉勝男的大腦進入了混沌狀態,頭一歪,就人事不省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劉勝男再醒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睜開眼,就感覺到一種說不清的冰冷傳遍了全身,令她毛骨悚然。強烈的冷意讓劉勝男感到了威脅,猛的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開眼,劉勝男就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那眸子黑亮而晶燦,在淡淡的月色下很漂亮,卻如冷水寒冰般的冷意侵人,冷冷的正盯著自己,大概這時候發現她醒了過來,轉而把視線對準了她的,裡麵冷的沒有一絲的暖意。劉勝男向來自問還是有一點定力的,可也還是被這雙眸子給盯的全身發涼,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兩個人大眼對大眼的對視了半晌,劉勝男這才發現麵前一切的異常。首先當然是麵前的這個人了,沒有光照,隻有如水的月光斜斜的從外麵漏了進來,光線模糊而昏暗。借著那一點可憐的月光,劉勝男還是大體看出了這個人的輪廓,那應該是一個男人,長得還相當的不錯,至少不隻是能用一個帥字就概括了的。之所以說那應該是一個男人,是因為這個男人跟現代人很不同的留著一個長發,雖然看不出那頭發到底會有多長,可看他綰在頭上的那個樣子,也必定是短不了的,至少,比劉勝男的頭發是要長很多。
等等,劉勝男驚訝的再仔細的看一看那個綰著頭發的男人,這麼個發型,怎麼跟以前看的古裝電視劇裡演的那麼像啊?還有他身上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是紅,紅外袍上還用金色的絲線繡著細致漂亮的花紋圖案,也跟電視上演員穿的那種結婚成親時的喜袍很相像,再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乖乖不得了,劉勝男驚的直想吐舌頭,怎麼也是一大片的紅啊?雖然沒有照明的光線不給力,可憑著一點五的視力,劉勝男還是打量出了個大概,她此刻正躺在一張大床上,那個男子就坐在床邊,呃,這場景有些曖昧,因為屋子裡就他們兩個人,雖然劉勝男並不認識他,可要是讓彆的人看到了還是容易產生誤會。好吧,她現在顧不上那麼多,得先弄清是個什麼情況才行。
接著打量,床下地上鋪著紅地毯,再往上桌椅上都搭著罩著紅桌布紅椅套,桌子上麵擺著一對粗粗的紅色龍鳳燭,還沒有點,並放在一起在桌上格外的突兀。再移動目光,紅紗帳,紅帷幕,紅帳子,自己躺的這一張木製的大床上也是一片醒目的紅,紅床帳,紅被子,還有,一塊紅蓋頭扔在了被子上麵。
什麼情況?難不成這裡正在拍古代成親的電影或是電視劇?那怎麼就隻有一個人在這裡?導演跟其它人呢?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車子爆炸受衝擊暈過去了嗎?自己不是應該在醫院裡麼?李陽阿姨呢?其它人呢?老爸老媽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劉勝男摸不著頭腦,難道自己被不知情的人捉來當群眾演員了?看對麵那個正盯著自己的男人,那麼冷的沒有溫度的眼神,好像覺得自己的眼神可以用來當冰庫把她給速凍了似的,自始至終都那麼的冷,她劉勝男雖然不太有男人追著用愛慕的眼神凝視仰視種種視過,可也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赤裸裸的冷盯過,她不冷盯著彆人就不錯了,什麼時候還倒過來了,讓一個男人這麼大膽的盯著她放冷電?
“喂,你誰啊?乾什麼這麼盯著我看?我欠你三百塊啊?”劉勝男實在是忍受不了他那眸子裡的冷意,皺著眉的看著對麵的男人問。可是這一張嘴劉勝男就發現,自己的喉嚨格外的難受,乾而痛,好像還有個什麼東西在裡麵吞不下去吐不出來似的,聲音也嘶啞難聽。想來是自己在車子爆炸的時候受了傷吧,也可能被煙霧熏到了,還得養一養過一段時間才能好。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又何必多此一問?”對麵的男人開了口,竟然連聲音也是冰冰冷的。一瞬間,劉勝男的寒毛也全豎了起來,老天,難不成是自己已經死了,到了所謂的陰間了麼?那,那麵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個人,而是,一個鬼嗎?要不然,怎麼這樣冷氣森森的,場景又這樣的詭異?
“你,你到底是誰啊?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劉勝男的聲音不自禁的有了顫音,說不怕死是假的,她再男孩子氣也是個女孩子,關鍵是,她的的確確是真的還沒有活夠呢,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去做,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牽掛,都還沒有來得及呢!最少,她還沒有談過一場真真正正轟轟烈烈的戀愛,沒有找一個自己愛的男人來真真切切的的愛上那麼一回,就這麼死了,這不是虧大發了嗎?
“我是你丈夫,我們今天才成的親,你不會忘的這麼快吧?”一絲揶揄的笑冷冷的掛上了男子的嘴角,眼神更加的清冷。
“你是我丈夫?”劉勝男一愣,再看看男子跟屋子裡所有東西的顏色,暗中掐了一下自己,不對,很疼的說,劉勝男卻歡喜了起來,這麼說,自己並沒有死?那,這個人怎麼回事?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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