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沉衍走出去沒有多久之後渾身就開始冒寒氣了,若不是他動用真氣護住心脈要不然此刻怕是已經成為一個冰封的人了。
“你怎麼樣了?老衲我不懂醫術也不懂武功,要不然我幫你算一卦看看你會不會死?”司垣急得團團轉。
“就算死也是你死在我前麵,你去一趟隱門。”裴沉衍臉色慘白但還是認真的說道。
司垣眼睛都瞪圓了的顯得不可思議,手指指著自己道,“你叫我一個人去?
我沒有武功啊,再說了隱門不是機關陣法遍地都是嗎,我一個人還能回來嗎?”
“你隻管去。”裴沉衍坐在馬車上開始調息了也不打算搭理司垣。
司垣看著麵前之人即便如此這般也絲毫不影響他倨傲高貴,仿佛天塌下來都能鎮定如此。
“好吧,我也不知是欠了你什麼,這輩子才遇見你這樣的朋友,就當是還債了。”司垣搖了搖頭跳下了馬車準備前往隱門了。
約莫兩日之後姝遙坐在茶館二樓裡麵逍遙的喝著酒。
聽著說書人津津有味的說,“從那以後啊,隱門在燭白錦的帶領下大殺四方,使得名聲大噪啊!
他的那些手段都比殺手組織都殘忍和恐怖了,但是話說回來燭白錦殺的都是一些窮凶極惡之人,江洋大盜喬洪深就被滅燭白錦之手。”
“那這個燭白錦是好人還是壞人呢?”一個小孩子手中拿著糖葫蘆邊舔邊不解的問道。
說書先生有些犯難了,權衡了一下還是給出了答案,“那燭白錦自然是一個惡人了,就算他殺的是窮凶極惡之人可是燭白錦殺的是喬家全家啊,全家上下幾十口人啊!
讓他們的屍體在城門經受暴曬,之後還將喬家家產全部都帶回隱門去了,據說有人親眼看著燭白錦拿出血染劍將喬家人淩遲的。”
姝遙並未戴鬥笠但卻易容了的,一身青衣仍為男兒身身邊放著血染劍,此時一抹似有若無的梅香之味飄過鼻尖。
“來了就坐下吧,聽聽書。”姝遙打開另外一壇酒準備開始喝了。
他依舊是一襲縞白雪衣,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瓢兮若流風之回雪。
裴沉衍睨了一下周圍坐在了姝遙的對麵,看著她依舊沒有停下的打算。
“你有傷。”他的聲音如林籟泉韻般。
裴沉衍墨黑的眼眸直直的盯著眼前之人,碧青色錦袍顯示出眼前人身材較為嬌小,容姿上層,月眼眉星之間是清絕和高傲不羈還夾著一絲的厭俗,他終是將眼前人分析透徹了。
裴沉衍目光犀利,他沒有發現一絲的易容痕跡,按照燭白錦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還不認為自己有能讓隱門門主摘下鬥笠的本事。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隱門的毒聖手醫術更加高明,一種吃了能悄無聲息改變一個人的容顏在一定時間內。
姝遙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不以為然挑了挑眉,“這不是拜太子殿下所賜嗎?”
裴沉衍聞著酒氣微微有些蹙眉但始終沒有表現出來,輕啟薄唇,“難道我的傷口不也是拜你所賜?”
“雖然信中的穴位能延緩寒氣侵入心脈,但是無法根治。”姝遙仰頭喝下桃花釀,覺得渾身都舒暢了些許。
周圍飄散著桃花釀的味道,三分酒味七分桃花味,有春天的味道,僅僅是聞著就讓人心曠神怡了,果然棲陽的桃花釀能天下聞名,可惜眼前之人不懂欣賞。
果然,喝酒就得找懂酒的人一起。
網頁閱讀不過癮?點擊此處下載APP後繼續永久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