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風一直守著人,睡著的時候乖多了。隻要白清歡醒著,眼睛一轉不知道又打什麼主意。難管的很。
熬好的藥送過來,應無風一聲聲喚他起來。這樣耐心細心的樣子 ,手下的人見了 ,大概會覺得老大瘋了 。
白清歡頭暈的厲害,勉強靠著,見到應無風給自己端藥。
夢。一定是夢。
既然是夢那就多使喚幾聲。
白清歡:“藥苦。”
應無風點頭:“良藥苦口。”
白清歡:“你喂我。”
應無風看著迷蒙的眼睛,想必是燒糊塗了。
應無風:“好。”
白清歡還想使喚他做什麼,不過,燒的厲害,不甚清醒。
吞下最後一口藥,應無風輕輕扶著他頭讓他躺好。
“你,去那邊跪著去。”
白清歡說完之後,自己翻個身沉沉睡去了。原來是夢話 。
應無風:“人燒糊塗了,骨頭倒硬了。”
黎蘇不放心,追著葉知雨問:“那個小瞎子沒事吧,我看老大那麼關心他。”
葉知雨一向對自己醫術是很自負的,隻是點了點黎蘇:“放心吧,藥到病除,你知道老大在乎他,說話小心點。”
黎蘇:“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啊。”
葉知雨:“他可不是瞎子,他裝的。”
黎蘇:“裝的?為什麼?”
葉知雨:“行了,知道這麼多就行了。”
應無風是個孤兒,小時候討飯見的人多了,各色的人他都接觸過,趨利避害,隱藏自己,默不作聲,一招斃命的都是狠人。
感情越是洶湧的時候,越是要隱藏。
應無風覺得自己不需要情感,卻又不經意的羨慕那些媽媽懷抱裡的孩童。人總是矛盾的。
瞧著白清歡的逐漸恢複,應無風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溫柔。天亮之前就離開了。
大病初愈的白清歡,覺得一身的骨頭都變得輕鬆了。醒來打量了好久,才確認自己醒了。起身下床就聽見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驚愕不已 ,被嚇了一跳的他 ,趕緊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
“唉。”
這種事情經曆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已經開始有經驗了 。
白清歡數了數身上的鏈子,脖子上的,腳腕上的,他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殺人犯,至於這麼鎖著嗎?
說實話,有些浪費。
他現在的身體,風一吹就倒。
白清歡逃跑的希望沒了,哀怨了好一會兒。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白清歡猶豫著要不要倒下裝睡。
葉知雨給他送藥來了,放下碗,立在桌旁,淡淡的開口:“喂,你可以自己喝藥吧。”
“嗯,可以。”
白清歡支起身子,認出了這是應無風身邊的小醫師,彆看現在一本正經的,其實浪得很。尤其是喝了酒以後。
白清歡心裡歎口氣,也算是老朋友了。
兩個人算是性格相仿的,沒吃過苦,倒是有些傲氣的,葉知雨點點頭,就離開了。
門關上,白清歡盯著藥碗發愁,自己的已經病好了。八成給我下什麼藥,讓我腿軟腳軟走不成的,想了想,端起藥碗就要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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