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耀眼的陽光穿過層層雲彩灑在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上,曬得人暖洋洋的,沐浴在暖陽中的厲家豪宅也添了幾分暖意。
“啪!”一盆涼颼颼的冷水肆意的潑灑在她的小臉上,床榻上的女人從沉睡中驚醒。
程珍兒猛地從床榻上坐起來,平日裡金尊玉貴的女人大惱,她堂堂大厲王朝的千金公主,誰敢朝她潑臟水?
這是何地?
眼前陌生的環境讓她心生警惕,她不是應該在禦花園裡捉蝴蝶嗎?
“你們是誰?竟敢闖入我的寢宮?”
麵前的男人一臉奸笑,一看便來者不善,男人笑著道:“少夫人,您的好日子到頭了。”
程珍兒腦子昏昏沉沉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畫麵。
禦花園捉蝴蝶時一隻臟手將她推入河中,再次醒來時便是在厲家。
她穿越了,穿越到千年之後程珍兒的身體上。
名字一致,身份卻大不相同。
一個是高高在上、備受父皇寵愛的公主,一個卻是替嫁豪門、屢受繼母欺負的丫頭。
現在的她是程家最不受寵的大女兒,父親程峻海早已經跟母親張麗姿離婚。
剛一離婚,繼母蔣熙月便牽著程珠兒的手迫不及待的高調入住程家,次年程家浩便在一片喜悅中呱呱落地。
而她變成了程家最沒有存在感的女兒,爹不疼娘不愛,明明是知書達理、溫柔可人的美人,卻被陷害成了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在繁華的帝都她的名聲極其不佳,世人皆認為她是一個為人不齒的賤胚子,尤其喜歡勾搭男人。
這完全是無中生有、惡意詆毀,她秀外慧中,但是胸無城府,過度善良,總是落入繼母的圈套。
身旁的陌生男人就是蔣熙月特意安排好的陷阱,她寧死不從,反抗激烈,用花瓶將男人打暈,自己也喪命於此,後腦勺處有一個紅腫的大包,大片的紅色染濕她的頭皮,顯得她些許狼狽。
當初想方設法的將她嫁進厲家,如今卻費儘心機的將她攆走,其中蔣熙月嘗儘了苦果。
三年前,厲家掌權人突然離世,豪門爭鬥,爾虞我詐,一片混亂,厲家股票暴跌,公司運轉吃力。
程家依舊是帝都不可一世的豪門世家,為了在家族爭鬥中脫穎而出接替老爺子的位置,處於劣勢的厲騰瀾求娶程家的千金大小姐。
傳聞中厲騰瀾不近女色,喜歡男人,蔣熙月早已經看程珍兒不順眼了,因此大力的促成了這場婚事,將程珍兒推進了厲家這一無底的深淵。
沒想到厲騰瀾力挽狂瀾,成為程家的新任掌權人,年紀輕輕的卻已經富甲一方,不禁讓蔣熙月母女恨得牙癢癢。
想到這裡,程珍兒已經對這具身體的悲慘遭遇了如指掌,蔣熙月母女的所作所為比後宮裡的妃子還要可惡,既然穿越到這具身體上,那麼她就得做點什麼,必須得讓惡人自食惡果。
身旁粗糙的漢子嘴裡振振有詞的念叨著,“不關我的事,是少夫人故意勾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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