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珍兒,不要狡辯了,我們離婚。”
厲騰瀾說話的語氣極其平靜,不像是一時衝動。
他已經受夠了戴綠帽子的日子,程珍兒就是恥辱的象征,如今厲氏集團在他的掌控下蒸蒸日上,已經不再需要程家的幫助,那麼程珍兒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程珍兒的心裡咯噔一聲,她在這世間無依無靠,離婚之後肯定會流浪街頭。
她絕不能離婚。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樣。”
男人聲音深沉,壓製下心頭的怒火,“那是哪樣?”
“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嗬!”男人的眸子冰冷,給人一種淡漠而淩厲的距離感,不禁讓周圍氣壓瞬間變低。
程珍兒的心底生出絲絲寒意,靈機一動,不如以柔克剛…
事到臨頭,隻能扮演弱者的形象了。
主意一定,程珍兒就張開小嘴,慘戚戚的哭泣,“你究竟怎樣才能相信我嘛?”
為了效果逼真,程珍兒用力地擠了擠眼角,終於擠出了幾滴淚水,又長又彎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睫毛微微顫抖,流露出女孩忐忑而又苦澀的心意。
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厲騰瀾,厲騰瀾的心裡有一絲鬆動,冷峻而淡漠的神情稍緩,漸漸地有了一絲猶豫。
眼見有戲,程珍兒不敢鬆懈,繼續賣力的表演著,像個柔弱無依的弱女子似的,低聲啜泣著道:“我真的是無辜的。”
淚水劃滿了白皙的臉頰,給美人添了幾分苦楚與哀憐。
程珍兒刻意的不去擦拭臉上的淚痕,任憑它們肆意的流淌。
美人落淚,誰不心疼?
縱使是那冷若冰霜的男人,也會心生憐憫。
厲騰瀾的心裡產生了一絲觸動。
“咳咳!”不遠處傳來王文萍的咳嗽聲,兒媳這一出精彩的悲情大戲讓她看不下去了,今天的程珍兒太過反常,事情還是交給厲騰瀾自己做主。
見婆婆走遠,程珍兒終於鬆了一口氣,縱身一躍,跳進了男人的懷抱,兩條大長腿緊緊地鎖住他的腰上,兩隻纖纖玉手牢牢地摟住男人的脖子,嬌滴滴的撒嬌道:“是不是生氣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女人。
厲騰瀾心裡一愣,她居然敢碰他?
眼神一瞪,臉色一沉,他急忙將女人用力地推了出去。
“離我遠點!”
程珍兒不急不惱,“老公,究竟要怎樣你才會消氣嘛?”
男人故作淡定,表情不見一絲鬆動,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離婚!”
這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讓程珍兒如履薄冰。
她挽住他的胳膊,故作親昵的道:“老公,這可不行!離婚是人生大事,不能一時衝動。”
“要不我把這個臭男人暴打一頓,給您消消氣?”
厲騰瀾甩開她的手臂,“滾!”
程珍兒臉麵上掛不住了,眼眶中夾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乃是大厲王朝受儘萬千寵愛的公主,平日裡誰敢不敬著她?她何曾討好過人?
如今卻要一臉諂媚的討好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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